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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也难得的放假了,我上午和于鲁木正带着曹一到曹十,我们12个人在后面的菜地除草。

因为是真的第一次实打实的种菜,我们的萝卜苗里长了很多很多的杂草。我们除了锸,也没有其他农具,只能拿根小木棍来翻土拔草。

而此时,那个曹庄里天天背着锸干农活的闷葫芦,饶有兴致的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我一看来人是他,赶紧把手上的泥巴拍了拍,打算跟他行礼,他也是不拘小节的粗汉,一脸笑着打断了我的行礼,说道:“鱼弟不必客气。我就是闲来无事转转,正好得见鱼弟在菜地里劳作,过来观瞧观瞧,为兄对种菜可有一番心得嘞!”

我抱拳回道:“幸会幸会!弟以来曹庄多日,时而能见兄长挥汗于田间,却始终不知该如何称呼兄长,还请兄长告知!”

那个闷葫芦难得的哈哈大笑起来,接着说道:“鱼弟已来曹庄多日,为兄虽得知,甚至还带鱼弟前往南山伐木作马棚,却未曾前来拜会,说来倒还是为兄的不是了,哈哈哈!”

“为兄为夏侯氏名惇,我与子廉乃是表亲,随兄长阿瞒剿灭黄巾贼后,便卸甲归田滞留在曹庄,享受着闲农之乐也。鱼弟不必多礼,尔即是子廉义弟,称我元让兄便好。”

我一听,卧槽,这不是夏侯惇吗!我竟然连他的字叫元让都给忘了,不过这也确实不能怪我,谁让他真的是一个农夫扮相呢。而且他平时也不怎么说话,每天就是扛着一把锸,去农田里务农,不然就是挑着粪桶去田地里施肥,我还真的以为他是庄中佃户来着。

我赶紧回道:“今日才知兄长名讳,来庄多日也未曾拜访,弟之过也!今日还请元让兄长留步,待午时,弟于家中款待兄长。”

说着,我就赶紧叫于鲁木回家准备饭食,并且把上次曹洪带来的麦酒拿出来温热,再把我们晒的精品羊肉干拿出来,一半炖藕,一半切条等下蘸着大酱吃,再备好几个集市买回来的蒜头和大葱,还有几个锅盔饼子。

夏侯惇拉起我的手,带我到菜地旁蹲着,竟然开始手把手教我们如何种菜,如何除草,何时施水肥(尿液),何时施富肥(米田共)。原来如果面不壮的时候,就要在菜苗旁边围一圈富肥,再往菜盒子里浇水一次。如果苗叶发黄枯萎,就得在清晨或傍晚浇以水肥。中午太阳正毒辣时,可以给菜地幼苗搭起凉棚,等幼苗已经长大成形后,才可以撤去凉棚。而且中午是一定不能施肥的,连浇水也不行,否则菜苗隔天就会枯萎,而且即便成活,产量也堪忧,而且麦苗与菜苗皆是如此。

我是没想到,这夏侯惇竟然真会种菜种田,而且还说的头头是道,对农耕一道,似乎颇为精通。我本来还想和他聊两句关于,他跟随曹操讨伐黄巾的事,结果他每次都是转移话题,或是闭口不言,只与我们谈论务农的心得。而且每次我故意把话题引导到黄巾的事情上,他的表情似乎都有些阴郁了,但谈起农事,却是连连开口心情愉悦,我也就只好顺着他,与其交好。

对于他这个情况,我怀疑可能是第一次面对战争时,留下了一些阴影,毕竟打黄巾,真的是面对一些百姓,手持农具的百姓,却要提起手中的兵器进行杀戮,正常人确实都是难以接受的,包括我也难以接受。所以当初在刘庄遇到黄巾贼时,我都是将那些行为不轨其貌似贼的人留下杀掉,对那些真正的百姓,最后还送予多张羊皮,请求管城县丞安置。

临近中午,太阳也开始毒辣起来,我便一路挽着夏侯惇,将他请到我们家,与我们共餐。

我们家吃饭,是自己做了一张大胡桌,也就是后世的那种八仙桌一样的,然后再搬出胡凳,大家在选中围桌而食,并没有搞现在的那种分食制。

我赶紧将夏侯惇安坐于正对门口的主位,我则是坐于他旁边,穆勒坐我对面,阿图木坐尾桌,今天有客人来,我也不知道现在的人是否会认为,女眷上桌是不礼貌的行为,便只好等下让于鲁木她们在柴房就餐。

热菜还没炖好上桌,但我们桌上已经有羊油炸的黄豆,和带骨切好的羊肉干,还摆出了四坛曹洪带来的麦酒。

我站起来拿起坛子,先为夏侯惇满上一碗,再给自己和阿图木穆勒满上,接着端起碗向夏侯惇敬酒:“兄长今日到访,鱼弟家中却并无好酒好菜,照顾不周,鱼弟略表歉意,便先行满饮此碗了。”

说完便一碗干完,然后放下酒碗坐下,正要给夏侯惇介绍一下这羊肉干,夏侯惇却说道:“鱼弟莫要客气,为兄久知汝,已久在庄中安顿多日,为兄却一直忙于农事,未能前来拜会,当是为兄的不是,来,鱼弟,为兄与你同饮。”

说完夏侯惇也端起碗一饮而尽,我便为夏侯淳夹起一块分好的羊肋排肉干,放在其碗里,说道:“来,兄长今日前来,我等特备制了此等草原风味,兄长请尝之品鉴。”

夏侯惇也没那么多儒雅礼节,两手搓了搓,便用右手拿起碗中那条羊肋,直接嚼了起来,我赶紧又给他和自己满上一碗。见他如此粗狂,我们也不再拘礼,也开始拿起一根盘中羊肋就嚼起来。

夏侯惇边嚼边说道:“鱼弟有福之人啊!此等羊肉干,为兄久在中原,未曾尝过,此肉香酥,嚼劲十足,在口中反复咀嚼,反而越嚼越香,羊膻味与肉干风味甚为浓厚,好肉!好肉哇!来鱼弟,再来一碗,喝!”

“好!喝!”

又喝一碗,我便开口给夏侯惇介绍阿图木和穆勒:“元让兄长,汝看我等尽顾喝酒,我连旁边两位兄弟,都还未曾与兄长介绍。”

“这位面色黝黑之人,称之穆勒,便是我于草原上的生死兄弟,我等儿时便在部落祭司处共同成长,后又在塞外河套义结金兰,情意之坚,胜过金兰。”

“穆勒贤弟,来,为兄敬尔,尔等一路随鱼弟,千里迢迢万里昭昭,远赴中原投奔阿瞒,实乃一件幸事,来,喝!”

“这位身材魁梧者,乃是鱼弟胞弟,名唤阿图木,与鱼弟从小长大,鱼弟当年远赴北方深入大漠,幸得图木照拂家小,方有今天。”

说完我赶紧又给夏侯惇满上一碗。

夏侯惇又举起酒碗,站起来,对着我们说道:“如今虽黄巾已退,但天下时时不平,尔等一路风尘仆仆,不远万里相投于阿瞒,愚兄甚为感激,今敬各位,来!喝!”

这次大家一起共饮,喝了几大碗了,也算是把这闷葫芦的话匣子打开了。

此时于鲁木也用一陶盆,将羊肉干炖莲藕端了上来,我接过陶盆,放置于桌上。于鲁木又端来两个菜,一个是水煮空心菜,再用大酱蒜头拌之;一个是酱炖冬瓜。

见菜已经上齐,我赶紧招呼夏侯惇吃菜:“兄长,请尝弟妹手艺,虽品相不佳,但味道定当让兄长满意。”

接着就开动了,穆勒和阿图木也时不时向夏侯惇敬酒,我则再想怎么开口,才好从夏侯惇嘴里问到曹操现在的事情。

接着我便又端起酒碗,再敬夏侯惇一碗,随即说道:“元让兄长晌午曾多次言及,与孟德兄长儿时趣事,然,我等来投孟德兄长,却至今未能与孟德兄长谋面,不知孟德兄长今在何处,又忙于何时呼?”

夏侯惇喝完后,却面有忧色,缓缓开口,说道:“兄长于去年受朝廷征辟,任西园典军校尉,后便少于与家中书信往来,至今也未曾休沐归家。”

“而今天子新立,朝中却暗流涌动,我只知孟德依附于大将军何进,却不知其至今到底如何。”

“只曾听闻,如今朝中局势不明,天子年幼尚未亲政,而如今西凉马腾韩遂等反贼流寇,尽已攻克陈仓,危及司隶,董卓已拜前将军,皇甫老将军拜左将军,前往征讨,胜负尚未可知。”

“如今天下,虽黄巾首恶已伏诛,然,各地仍有黄巾余孽四处作乱,兄长又许久未有家书传来,惇亦心忧不已,却未能于孟德分忧,只得将自身,时刻处于田间劳作,以亡乎忧虑也!唉!”

听到夏侯惇如此说,而且目前他们这不知道曹操的具体情况,我也只好不再问及曹操的事,拿起酒碗再敬一碗,对夏侯惇说道:“兄长勿虑也!孟德兄长乃治世之能臣,腹有韬略,胸藏机宇,乃志向远大之人,必能逢凶化吉,安然而退与朝堂之争。”

“只是眼下,各处黄巾,裹挟百姓,此等流寇,如此下作,实为令人不耻,可惜孟德兄长不在,无人主事,否则我等,必当率义勇军,讨伐之!”

“兄长,喝!勿忧也!”

“甚好!呈鱼弟吉言,为兄无忧,喝!”

接着,阿图木和穆勒也轮番敬酒,把夏侯惇喝的半醒半醉,这才罢休。

酒宴过后,我欲送夏侯惇回家,谁知才送出门,他便背着锸,晃晃悠悠的,又去田地里干农活了。我对他说,既然已经喝醉了,应该回家休息,他却说没喝醉,而且已经耽搁一上午了,今天的几块麦苗还能松土浇水,得赶快过去除草松土浇水。

哈哈,我现在算是知道为啥历史上,夏侯惇屯田和搞后勤那么厉害了,原来夏侯惇还真是喜好务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