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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和陈双是一个高中的,他比我大两届,不过留过级,实际大我四岁。

我高一的时候他跟我表白,我就答应了。他高考结束在本地读大专,经常来学校接我放学。但是之后我去了海城市念大学,没考他的学校。”

郑玲玲顶着江阳极具压迫感的视线,颤巍巍的道:“第一年异地,他还来看过我。后边我忙着修学分,他……不知道在做什么,联系就渐渐少了。”

“再碰面就是我工作以后。”

她家里有点底子,学的又是金融专业,家里人给在老家安排了个体面的工作,日子也就上了正轨。

银行柜员工资不高,但胜在稳定,说出去也好听。

郑玲玲自己也满意。

这一干就是两三年。

直到有天陈双带一对老人到银行办业务,郑玲玲才跟他又扯在一块儿。

“当时他跟我说开了个保健品公司,效益还不错。”

“我那时候单身,陈双就经常约我出去吃饭。”

“他可能是真的有钱,每次都给我买各种大牌,化妆品首饰包包,都是我只敢看不敢买的。”

说到这里,江阳不用问就知道,郑玲玲挡不住陈双的糖衣炮弹,很快就陷进去了。

初入社会的女孩子,又没挣多少钱,对大款有好感不奇怪。

更重要的是,陈双还是郑玲玲的初恋。

负责记笔录的林宇见她沉默下来,也没催促。

几分钟后,郑玲玲深吸口气道:“是我爱慕虚荣,没把持住。不到半年,我俩就又在一块儿了,但没多久他公司就出了问题,需要六十多万补漏洞。”

“他为了钱焦头烂额,问我借。我一个小员工,一个月工资就四千,哪里凑的出那么多。”

郑玲玲抿抿唇,垂下头:“陈双就说只要我让人投资理财产品,我就可以用客户的钱。”

“我被他缠的没办法,而且他说最晚三个月就能还上。我那段时间又刚好被调到贵宾中心接待客户,所以就……”

“可我没想到的是,这笔账就是一个填不上的窟窿。”

她捂住脸,哭诉道:“陈双竟然赖账!他不仅不愿意还,还跟他的员工方艳搞在了一起,被我堵在床上!”

“以前我经常去陈双的公司等他下班,方艳是他助理,我跟她也算聊得来。”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人居然背着我……”

郑玲玲情绪上来,控制不住的大口喘息,呼吸也别的急促。

见状,江阳追问:“那你怎么会跟他们两个合伙的?为什么不去报警?”

“我不敢报警,我不想坐牢。”

“六十多万,我根本填不上!”

缓了口气,郑玲玲继续道:“陈双让我辞职跟他一起干,还跟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查到我的身上。”

“再加上方艳也保证她永远不会越过我,所以我就答应了。”

“跟着陈双一个月少说也有七八万,我自己有了钱,再也不用羡慕旁人,腰杆子也挺直了。”

“没有了金钱的烦恼,我也想开了。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反正钱能到我手里就行,我只当他是个挣钱的工具。”

“我想着赚够五百万就移民出去,这样再也不用担心哪一天犯过的事儿会被翻出来了。”

郑玲玲苦笑,“谁知道我的计划还没实施,就碰上了江警官你。”

“哼,你把自己放在被害者的立场,说的楚楚可怜。实际你就是个爱慕虚荣,为了一己私欲没有道德底线的人。”

江阳不屑,犯罪的人总是会给自己找一堆理由。

如果郑玲玲不贪图不属于自己的富贵荣华,在认识到陈双真面目的第一时间选择分手或者报警,都不会演变到现在无法收场的局面。

贪心不足蛇吞象。

罪犯不值得同情。

面对江阳的话,郑玲玲愣了片刻,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她的交代下,陈双的小团伙打着保健品公司的名义,不断地忽悠中老年成为会员,每月会赠送一些粮油鸡蛋上门,还会帮着做一些家务之类。

加上陈双口才好,几乎没怎么费力就给自个儿笼络到一批忠实的客户群。

他的目标定位在独居老人身上,一般这些人的子女大多在外工作,没有那么多时间回家看望老人,但每个月会定期打钱过来。

于是陈双就制定了更为详细的理财合同,有在银行工作过的郑玲玲帮助,合同的真假很难分辨,再加上中老年人对他的信任,钱一波一波的往怀里搂。

每次被识破,陈双就先用花言巧语继续哄骗对方,同时物色新的城市继续骗钱。

因为用的身份都是假的,老人家一般找不到也就算了。

大部分都不敢让自己的孩子知道,只能自个儿硬扛。

而会来到榕城是个意外。

“我们原本的计划是去福市,干完最后一票就偷渡出国。”

“陈双不知道我想要自己走,以为我会跟他们一起。”

郑玲玲哼笑,“别人用过的东西,我才不稀罕。有钱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让我们改变决定的是江警官您,您忽然出现在福市,我们三人一致决定换地方,于是就回了榕城。”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只要违法乱纪,终归会栽在江阳手里。

他的死神光环不是开玩笑的。

郑玲玲还算老实,交代的涉案金额也能跟罪恶雷达上显示的详细信息一致。

江阳又问了她几个问题,就把人丢给林宇继续。

离开审讯室,江阳并未怜悯郑玲玲。

也许一开始是被金钱迷了眼,但如今的她早就沉溺其中。

习惯了被金钱堆砌的生活,又怎么能忍受一月几千块的普通生活?

他脚步一转,又去了方艳那儿。

比起郑玲玲,这位就难缠多了。

明明年纪是三个人里最小的,但手段是最狠的。

陈双是她挣钱的棋子,郑玲玲也是。

三人的犯罪过程,鲜少有她的痕迹。

忽悠人是陈双去的,伪造理财合同是郑玲玲干的。

方艳自己做的最多的是在租借的办公室里接待客户和财务相关。

江阳推门进去的时候,方艳还在试图为自己争取脱罪。

“老板的事我怎么会知道,我就是一打工的!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