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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伟被刀疤搀扶着离开包房后,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过了很久,李白看着地上的血迹,声音复杂道:“这徐大伟还真是个人物。”

“能在老一辈中崛起的,没点血性立不住脚。”刘群感慨道。

我点点头,看向吴天,问道:“出气了?”

“其实我今天来之前是奔着徐大伟命来的。”吴天苦笑道。

“那咋改主意了?”李白好奇道。

“结果我刚到这,医生说我弟弟醒了。”吴天无语又开怀的说道:“我这气一下就消了,给我整不会了,曹!”

“哈哈哈!”

吴天憋屈的表情逗的我们忍俊不已。

“醒了就好。”我欣慰道。

“文哥,其实徐大伟说的对,没有你,我吴天就算到今天也啥也不是,我这人爹妈没的早,我就一个弟弟,以前我弟弟是我活着的念想,从今天起,文哥你就是我念想,谁要敢动你,我吴天就算不要这条贱命,我也肯定整死他!”吴天眼泛热泪,声音动容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当气氛感动融洽时,李白这个二五仔嗷的一嗓子将气氛毁的一干二净:“诶我说,你俩控制点啊,尤其是文哥你,你可别被吴天这个老玻璃给掰歪了!”

“臭小子!”笑骂完,心情大好的我提议道:“酒劲缓过来了,不行咱再整两口?”

“哈哈!整两口!”

就这样,我们老哥几个又来了第二场。

人嘛,心情不好时,酒是越喝越难咽。

但要心情好,那是越喝越得劲儿!

这顿酒足足喝到深夜,具体喝了多少已经记不清。

隐约间,我感觉好像是柱子背我下的楼。

次日上午,当我从沉睡中醒来时,入目是一片昏暗的灯光。

我晃了晃脑袋,将床头灯打开,才发现这是鑫海洗浴的客房。

拿起手机,我见吴勉来了几个电话,于是给他回了过去。

嘟嘟--

电话接通,另一头响起吴勉兴奋的声音:“从文,醒了?”

“嗯,昨天喝多了,咋了吴哥?”我笑问道。

“有两个好消息,一是徐老五认了,马上就开始走流程了。”

“那二呢?”

“二是徐老五一认,他原来的产业都被没收了,要是操作操作的话,很快就能拍卖了,咋样,有兴趣没?”吴勉兴致勃勃道。

“要是拍卖,价应该能压下来吧?”我摸了摸下巴,顿时来了兴趣。

“必须能啊,县城就这一亩三分地,这几头蒜你还摆不平?”吴勉若有所指道。

“呵呵,我懂了,那吴哥,这事要成了,你可帮我老大的忙了!”我笑容浓郁道。

“害,咱哥俩还说啥了,你不也没少帮兄弟我吗?”吴勉大笑道。

“哈哈,妥,吴哥,那你就加快速度,我这边应该是没啥问题。”

“哦了!”

撂下电话,心情愉悦的我刚掀开被子,要起床去裤兜里拿根烟,可突然,床上的一抹猩红令我眉头一皱。

不过我倒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洗浴的卫生环境有问题。

但服务行业最注重的就是细节,人家客人来住店碰见这种问题,谁下次还能来?

有点生气的我当即将经理梁欢叫了过来。

梁欢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穿着一身黑色西服,长的挺板正。

他站在我面前,见我脸色难看,小心翼翼的问道:“咋了文哥,是昨晚没满意?”

“你瞅瞅这床单,我能满意的了吗?”我指着床上的血迹,愠怒道。

他闻言呆愣了许久,才试探性的问道:“文哥,难道你不喜欢这种的?”

“喜欢?”我都快被气笑了:“你问问就这玩意谁能喜欢?”

“这...”他先是一阵无言,继而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冲我挤眉弄眼道:“知道了文哥,下次我给您换个技术好的。”

“技术好的?”

我真是搞不懂平常挺机灵的一个小孩,今天说话为啥驴唇不对马嘴。

会不会是我把他吓着了?

有可能。

想罢,我深吸一口气,尽量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耐心问道:“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血迹跟技术有啥关联吗?”

他挠了挠头,有点无语道:“文哥,您这就有点为难我了,这雏儿一般都没啥经验,就昨晚上那个我还是拖了好多人才找到的,有经验又是雏儿的,太难找了。”

我不是傻子,基本的生理知识我还是知道的。

床上的血迹再加上梁欢的话令我心中一紧,大脑一酥。

猛然间,一个惊恐的事实浮现于脑海之中:我...出轨了?!

还未容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阵愧疚感又急速在心房蔓延开来。

万般思绪齐绕心头,化为无尽的羞恼!

“谁踏马让你瞎安排的?!不知道老子有对象吗?!你这经理还想不想干了?!”

他被吓的一哆嗦,声音颤抖的回道:“文哥!真不关我的事啊!是白哥说让我照往常安排的!”

“李白?!”我攥紧拳头,恨的牙根直痒痒:“别拿李白说事,我问你,我都在这一周多了,我啥人你不清楚?!”

“清楚...”他刚说完,又弱弱的补充道:“可文哥...我一直以为你是没相中这些庸脂俗粉,所以我就擅自做主,给你找了一个...”

“你!”我指着他的鼻子,想痛骂一顿,但我再一想人家也是‘好心’,可就是办了坏事,沉默许久,我摆了摆手,心累道:“你走吧。”

“那...那文哥我就先撤了,您有事喊我。”他说完,刚要逃离房间,就被我及时喊住:“等等!”

他脚步一顿,转身看向我,哭丧着脸道:“文哥,我错了,我好不容易才当上经理,您可千万别开除我啊!”

我长叹一声,揉着眉心问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文哥,就咱俩知道。”

“这事到这就停,你要敢瞎咧咧,后果你自己掂量,明白吗?”我警告道。

“明白!明白!”他点头如捣蒜道。

“那个女孩在哪,你把她带过来。”

“文哥,您是要?”他向我投来一个暧昧中又带着丝丝鄙夷的目光。

“再废话,嘴给你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