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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你是谁,我又是谁?

“此处可是新伤?”九方墨一身蓝衣,如那日在树下抚琴的装扮一般。可惜她还未醒来,看不见钟爱的那抹蓝。

“当时兵器上淬了毒,末将怕深入血肉,每隔几日便会剜走废肉,再为安和郡主上新的药粉。”崇黛玉不想诋毁已故之人,可还活着的是战友,他了解九方墨,不敢对九方墨道出实情。

“淬毒?是何人所为?”九方墨缓缓转过去,阴鸷地看着他。

“是主帅,不过安和郡主昏厥前便杀了主帅。”崇黛玉说话时,南容忠文大气也不敢喘,二人低着头,生怕九方墨发现端倪。

他忽然问崇黛玉“尸首可在此处?”

崇黛玉依旧不敢抬头“在,末将带您去。”

“不必了,把尸首弃了,趁还未上岸。”九方墨坐在黎若宝身边,温柔地望着心心念念之人,发现她如十年前一般,面容并无变化。

还未继位时,他每年都会偷偷去看她一次,从前只能远远瞥一眼,如今终于能带她回到身边了。

“王?”崇黛玉不敢动。

“他之前不是杀了黎国降兵,还联合别人扣下你军饷吗?仇本王帮你一并报了,去吧。忠文也去。”九方墨是铁定了心要将尸首弃于江中了。

“末将领命。”崇黛玉与南容忠文只好去办。

九方墨叫住二人“等等,茯兰豆可有给她服用?”

崇黛玉每次都是亲自喂,从无假手旁人“有的,医师磨成汁每日按您给的量熬汤,郡主每日都服两次,从不间断。”

“那便好。你们去吧。”九方墨将忆语花的又移近了些,随后摸着她的脸微笑。一刻钟后,便听到扑通一声,随后很快被海浪声淹没,船也朝着子绪城方向驶去。

他直接在黎若宝的船舱席地而睡,就是为了离她近些。可就是这样,他察觉了黎若宝伤好得极快,自愈的速度也异于常人,又问了医师才笃定了猜想。

几日后终于到了胡令王宫,早已被布置好的韶华宫就缺一个主人。连王宫唯一那棵槐花树也被移至到内,一桌一凳都按着往日黎若宝在黎国的住所建造。

她被送到宫中,九方墨就下了令“今日起安和郡主便拘禁在韶华宫,任何人无本王旨意不得擅入,违者当场诛杀。”

崇黛玉随九方墨一同进宫,听闻黎若宝被禁韶华宫,便想带夫人以后一同看望,毕竟夫人也时常念叨“末将与黔毕竟跟郡主相识,不如得空便去看看她。她一个人在异乡多有不易,若有人说说话兴许好过些。”

九方墨当即拒绝“韶华宫是禁地,无旨不得入。本王方才说的,你难道没听见?”

崇黛玉清楚实情“她已经没了记忆,王不必......”

九方墨说“黛玉,回公主府吧,与黔报个平安。”

“是。”崇黛玉无能为力,只好出宫去寻夫人。

在一日清晨,黎若宝醒了。宫中医师将消息告诉送药的洪书,洪书立马转告了九方墨。

九方墨一袭蓝衣匆匆而来,走到门口才缓步入内摆起了冷脸“你醒了?”

黎若宝看着他有些迷惘“你是谁,我又是谁?”

“本王是胡令王九方墨,这个地方主事的人。而你,是我胡令的敌人。”九方墨自若地坐下,命人上汤给她。

“我叫什么,又为何与你为敌,既与你为敌,你又为何不处置我?”黎若宝是记不得东西,但不是傻,按常理,她不可能还活着。

九方墨来前,她便看到身上深浅不一的伤疤,可那些人连房门也不许她出去,她又能如何。

“你叫黎若宝,是黎国的安和郡主,武帝送你来我胡令为质,我们待你为客,可你却毒害本王一城百姓,二十万百姓丧命你手。本王也想杀你,可我的幼弟尚在你黎国。”九方墨说得字字痛心。

“所以你因幼弟在黎国要保他安全得留着我,按你这么说,是何人让我做这事呢,难不成是我自己心思歹毒?”黎若宝对他说的毫无印象,也不禁在想自己是否受他口中的武帝之命做那事,更不知九方墨知道的有多少,不确定他是否在骗自己。

“天下一分为二,本以黎国为尊,可武帝沉迷长生,如今我胡令也日渐盛大。武帝忌惮,便让你蛰伏在此伺机而动。你们黎国假意与我胡令联姻,可你却在大婚当日动手。”九方墨的话,黎若宝不敢全信。

想到他说的二十万人,便问“那些人,救回来了吗?”

九方墨背过身去,闻着忆语花淡淡的幽香笑道“少有幸免。所以你最好留在此处,若出去了本王可不能保证你是否能活。活下来的人都记得你这张脸,还有你的罪行。”

整个韶华宫,每隔三步便种着此花,特别是黎若宝的房内,放眼望去皆是含苞待放的忆语花。

“我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黎若宝听出他的意思,就是要禁她在这宫墙之内。

黎若宝扶着床帐坐起,问他“你说的武帝会来接我回去吗?黎国离这儿远吗?”

“便是近在咫尺又如何,无人会在乎你这个身在异国的弃子。”九方墨阴狠地转过去望着她,仿佛下一刻便要将她活剥生吞。

“你句句都在打击我,你是很讨厌我吗?”她警觉地后退,下意识去摸头,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动作,可头上除了半散的长发,再无一物,低头一看,发现双手竟也无物。

“本王说的是事实,信不信随你。你涂害无辜百姓,本王自然不喜你。”

“明白了,我对你也无感。”

九方墨没有应她,命人给她喂汤,她也识趣没有再抗拒,乖乖地喝。

待半碗汤下肚,她便问九方墨“可否把这身粉衣换了?我穿着很难受,不知为何。”

“来人,给她换下。”九方墨这才留意她身上,也不知何人给她换的,确实不适合她,她少有地温和道谢“谢谢。”

九方墨走后宫里人也跟着退下了,她看着无人看守又半开的房门,试着走了出去,还真的无人拦她,她便走出院中,直接坐在地上,斜靠在槐花树下,不知怎的,觉得眼前场景似曾相识,顿觉心安。

抬头望月,脑中却空荡地可怕,也无思绪,眼眸黯然抬落,不知何去何从。

她如今就似一间被搬空的房飘在水上,无处所依。

也在望月的还有远在黎国的宁余意,此时宁府正办着丧事,人也走得七七八八,灵堂外便是宁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