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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哪里?异世吗?你跟小沝还交流过啊?看不出来啊,还忽悠到小孩身上,套他话了吧?”黎若宝不禁感叹他的社交能力。

从走来时到方才,子虚不知与来人打了多少次招呼,看着还十分熟络。

“哪里要套?人自己说的,觉得我慈祥平易近人又有共同话题。”

“为何要回去?之前不是坚决不回去,还嫌弃怪人们耽误了你的富贵吗?”

“该享的也享够了,老了,想家了。你呢?”

“有阿意的地方便是家。”

如今的她很满足,也期待江离村的生活。

“既然你如今都这样了,不如发发善心杀了我让我回去吧。”子虚扶着瓦片,缓缓靠了下去。

“若是你在那头身死,可就真的死了,不冤?”黎若宝扶着他,生怕他一踩空便掉下去了。

“我宁可一搏,那小子想法与我也一般。所以,要不你考虑帮帮我们?”子虚明明怕得要死,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躺着看她。

“那得好好考虑。”黎若宝坐着,时刻盯着周遭来人。

“等你啊,不着急,反正都这么长时间了,死之前我还要将这辈子赚的享受完,不便宜你。”子虚这辈子的赚的,也够多了。

“谁稀罕啊。子虚,通敌等于叛国,武帝知道吗?”她的话让气氛顿变,子虚颤颤巍巍地起身,不知此刻的黎若宝要如何处置自己,可还是想着是否能搪塞过去,便说道“什么?什么通敌?”

“丹药两卖,算不算通敌?”黎若宝直指要害,他不免心虚“不算吧?你都知道了?那你还会不会帮我?”

“不追究了,若是军备机密你也活不到如今。”黎若宝的话让他沉下了心。

子虚也知自己当时贪心,搭上了九方墨,可他从未卖过消息,只卖丹药。

二人再也没有说话,安静地在屋头躺着。直到黎若宝被晒得眼睛疼,才带着子虚下去了。

子虚很快便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与当地的渔民打成一片,来了好像没两日,大家都知道了有这么一号人叫子虚。

子虚真正的实力在此,而非炼丹求道。

又过了几日,黎若宝与宁余意便带上渡沄出发寒关了,临行前,黎忆还拜托黎若宝把他连夜学着缝制的老虎带上,说要给他爹的回礼。

黎若宝看了看真正的爹,黎回乾也一脸无奈。子虚小沝也来送行了,等着黎若宝回来给个答复,他们也不着急,若是在此地再活个十年八载的也成。

而黎回乾与黎忆处理好海岛的生意,便会先去江离村置新宅,等她们回来便在江离村汇合。

这次她们是骑马去的,这样比较快。渡沄第一回去寒关,一路都异常兴奋,那状态全然不似一个快四十岁的女子,又难得摆脱了赤橙黄蓝紫那五个家伙,一身轻松。

寒关虽远,但三人有说有笑路上也不算苦闷。

到达寒关,风尘仆仆的三人先去了祭拜。

阿坨一家的骨灰终于能葬在丘垚旁,黎若宝又将他们与张凌墨葬在一起了,张月白来时本不同意,说要寻人来择日子与位置,可黎若宝坚决如此,他这个舅舅也只好从了。

众人又到了老侯爷的墓前,黎若宝跪下磕头“外祖,我回来了。”

她不孝,未能侍奉床前,在外祖生前不能尽孝,死后丧期也未能赶回。她磕完头,才与张月白开始祭拜奠酒。

在老侯爷的墓前坐了一阵,才去了黎麦那儿。

“老黎,黎忆也学着做了一只老虎,他说这是你,丑是丑了些,但也是心意,你就收着吧。儿子给老子,天经地义。你这家伙好福气,平白多了儿子。”她将巴掌大的老虎放在黎麦墓前,那老虎着实丑陋,针脚都露出来了,胡须还掉了一半。

但胜在是黎忆的一点心意,作为儿子的心意。

黎若宝又给里头每一位都拜了一遍,感恩众将士为自己家人作出的最后贡献。她随后让人带宁余意与渡沄回去休息,自己则与张月白在老侯爷墓前又留了一阵。

“舅舅,您还记得有一年随我来的那位姑娘吗?”黎若宝本以为他忘了,岂料张月白却说“宝说的是樗里姑娘?”

“舅舅有印象?”黎若宝背过去,偷偷将宁子顺的一小撮骨灰埋入方才挖好的小土坑里,打算日后自己便葬在此了,也算是合葬,自己又留了一些继续带在身上。

那时选择将宁子顺火化,除了方便路上带着回京上,便是因此,可以藏一些,留个念想。

“当然,嘴巴那么厉害的美人谁能记不得呢?她如何了?”张月白不知黎若宝在做什么,她只是找张月白要来一把随身匕首,将刀鞘还给了张月白,匕首却插在了方才埋骨灰的那个地方。

“她之后不幸染病,病得突然,走了。”黎若宝不忍告诉他,樗里荇荇是为了寻他。

人已经死了,多说无用。

“那便可惜了,还那么年轻,路本该很长,人啊,就是抵不过这些病痛。”

“她一直想答谢舅舅当年的开导,若舅舅有机会到京上便看看她吧。”

“可以啊,都是见过面的有缘人。宝啊,你回头给舅写下来,舅得空便去,也不枉相识一场。”

“舅舅有心了。”黎若宝指着匕首的那块土,对张月白说道“舅啊,若我哪日死了,便埋在那儿吧,匕首别拔,做个记号,舅舅得替我看好。”

“好,那舅就葬在你旁边,正好,离爹近些,也不用寻人来择宝地了。”张月白随军多年,早就看淡生死。

二人随后便一同回了侯府,张月白依旧为她们准备了滚烫的麻辣火锅。可天已经不冷了,吃着还些热。

也不知张月白是否年纪上去了,饭后走了两步便困倦,黎若宝也不勉强,自个儿带着渡沄在前院作画。

宁余意独自去了河边闲逛,回想起少年时与老侯爷父子还有黎若宝在此处摸虾捉鱼,逛着逛着,便过去半个时辰。

等再回侯府时,黎若宝还在画,但跟前已经放着好几张画纸了,里头都是人像。旁边还有墓碑的起草,上头正是黎白苏与黎白薇,宁余意知道,她很在意二人。

“宝宝,你在画什么?”宁余意随意拿起一张画像,那人她并不认识。

“替战死的将士画像,再以石材造像。有太多的尸身寻不回来,有了石像,便可替代尸身葬入张家,也算让他们死后有了地方栖息。”黎若宝随后唤来人“渡沄,你也来。我记不下那么多的兄弟,你记性好,你描述,我画下来。”

渡沄立马回忆,不多时缓缓说道“有个大胡子,郡主还记得他吗?望涵洲一役,冲在最前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