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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又灵默默地盯着已经陷入疯狂的苏阑静,她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人的本性已经彻底败坏了。

她的恶已经深入骨髓,即便是蹲监狱也无法将其矫正。

本来,姜又灵就没想过矫正她。

她又不是圣母!

她只想弄死她!

“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姜又灵又说。

苏阑静盯着她,外表如粉色蔷薇,却透着罂粟的冷芒,令人心头发怵,“问吧。”

尽管她不满姜又灵的话多,但考虑到姜又灵很快会被顾峣接走,可能永远不再相见,也就不计较了。

姜又灵问道:“你杀死我,有没有后悔过?”

苏阑静的表情突然一僵。

眼神中,闪过一抹短暂的迷茫。

毕竟,那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自己亲手将妹妹推下悬崖、囚禁虐待,扔入江中溺死,她是后悔恐惧过的。

但是,多次遭受姜又灵的暗中恐吓后,苏阑静的懊悔转而变成了憎恨。

姜又灵见苏阑静眼神中迷茫、悲伤、恨意交织,唯独没有悔意,她死心了!

“我还有…”

姜又灵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苏阑静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哪来这么多废话!”

姜又灵连忙举起右手,急切地声明:“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苏阑静很不耐烦。

姜又灵调整了一下坐姿,找到一个让自己觉得舒适的姿势,然后问道:“都说虎毒不食子,被你主动放弃的那个孩子,这几个月以来,你晚上做过噩梦吗?”

话音刚落,苏阑静的脸色骤变!

“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声音带着紧张和恐慌。

苏阑静并不相信是顾峣透露给了姜又灵。她觉得那件事做得极为隐秘,连顾峣发现都是个意外,姜又灵又是怎么得知的呢?

苏阑静的脸色不断转换,突然想起一事,便对姜又灵问道:“在医院那次,你是故意提起那个被盗的孩子,就是为了让顾峣产生怀疑?”

姜又灵的嘴角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

苏阑静这一刻顿时恍然大悟。

这个平日里看起来纯真无心机的“傻白甜”,竟然也懂得玩计谋了!

苏阑静的眉头一紧,心里忽然闪过什么,她盯着对方,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些?”

在苏阑静的印象中,苏阑意向来是个直率而缺乏心机的小丫头,虽然有时候会有些小聪明和任性,但她并不认为对方拥有什么高智商。

上回在医院,姜又灵明显是有意说出那些话来吸引顾峣的注意,这种策略和心机已经超出了她的智商水平范围了。

现在的苏阑意,已经不再是苏阑静所熟知的那个苏阑意了。

所以,她刚才的举动必定有其他意图。苏阑静眼神变得锐利,带着怀疑的语气问姜又灵:“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姜又灵的耳朵轻微地动了动,听到了屋外传来的车声,随后,她嘴角的笑容变得狡黠而灿烂。她望着苏阑静,带着一丝得意:“恭喜你,终于发现自己被玩弄了。”

“什么?”

苏阑静一脸错愕,完全不明白姜又灵的话是什么意思。

姜又灵歪了歪头,用右手关掉了录音,她的笑容璀璨又夺目,苏阑静看着她这个动作,心里满是疑惑,不明白姜又灵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姐姐。” 姜又灵笑意盈盈的看着苏阑静,突然说,“已经快两年了…”

“什么快两年了?”

苏阑静感到不安。

姜又灵摇了摇头 ,没有多言,只是轻声说道:“姐姐...你过来点,我心里一直有个秘密,都没能告诉你!”

苏阑静一脸警惕地盯着姜又灵,并没有靠近。

姜又灵续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成了姜家的大小姐的,对吧…”

话未说完,苏阑静便朝姜又灵走去,她的脸靠着姜又灵的脸庞,眼神中带着不解,问道:“为什么?”这真的是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你在靠近一点,我跟你讲!”

苏阑静犹豫了一下,还是靠了过去。

她刚刚将头伸过去,姜又灵突然间抬起右手,紧紧地按住了苏阑静的头,接着,张开牙齿狠命地咬住了苏阑静的耳朵。

“啊———”

苏阑静激烈地扭动身体,从口中发出了惨烈的呼喊。

这时,姜又灵弯起食指和中指,朝着苏阑静的脸颊快速伸去。

“啊———”

她尖叫着捂住眼睛,痛苦地嚎啕。

苏阑静的尖叫声刺穿房顶,惊得天空仿佛撕开了一道裂缝!

苏阑静疯狂的挣扎,四处乱打乱踢。

姜又灵又是一抬脚,踹上她的双腿,用尽了十成的力,只听“咔”的一声,腿断了。

“我的腿——好痛啊——啊———”

姜又灵担心苏阑静在激烈挣扎时会不小心撞到她的肚子,怕对孩子造成伤害,这才收回按住她的手,改成了抓住了她的头发。

一拉一撞,苏阑静的头被重重的砸到了地上,顿时鲜血直流。

血液溅洒在苏阑静那豆沙色的轻纱裙上,将裙摆染成了鲜红,不知道是头上的血,还是眼睛流的血,她只感受到液体不断外流,视野却一片漆黑,仅有的痛楚侵袭着她,那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剧痛。

苏阑静痛得尖叫,声音中满是无助:“我的眼睛!”

她的声音中,渗透着深深的绝望,就像前世那个割掉舌头,打断四肢的苏阑意,只能绝望地用眼神看着这个世界。

姜又灵静静地坐在小床上,那双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苏阑静那扭曲且不断惨叫的面容。

她突然笑了起来。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10个月…” 姜又灵的声音沙哑,“整整10 个多月啊,我被你囚禁在那个狭小房间里,挨饿受冻,夏天热得汗臭难耐,冬天冷得骨头发麻。”

那狭小破旧的屋子里,马桶的恶臭总是挥之不去。

冬天,墙上的那个小小破窗口,总是让刺骨的寒风涌入。

苏阑静对她的吝啬到了极点,连一件能抵御寒冷的棉衣都不愿多给她,冷得她关节疼痛难忍。

她总是饥饿难耐,持续的饥饿状态导致了她营养不良。

她才二十多岁啊,双手却苍老如同七八十岁的妇人,纹理斑驳,粗糙丑陋。身体极度消瘦,肌肉松弛,失去了往日的丰盈与紧致。

苏阑意面对着日渐变丑的自己,生出了死的念头。

听说,以头撞墙就能死人,她反复尝试,只是留下了额头上的道道伤疤。

她继续挣扎着,苟延残喘的活着,连死亡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苏阑意的绝望深深刻骨,却无人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