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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上电工的工具也不多,我买了老虎钳、尖嘴钳、斜口钳、大十字改锥、大一字改锥、小十字改锥、小一字改锥、电笔等常用工具。买了一个小的腰裹包,装上这些工具,佩戴身上非常方便。

只是工地上灰尘特别大,每天都弄得灰头土脸的。和吴军一起干一个半月的电工,我每天都是脏兮兮的,特别是我的长头发,洗起来特别麻烦,现在已经超过三十公分的长度。

我知道市场旁边,有专门收头发的人,我平时没有注意她们,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卖头发。今天我决定把头发卖了,长头发看起来是很酷,能遮挡我头顶的大伤疤,想到马上要卖掉陪伴我两年的头发,我心中恋恋不舍!这头发伴随我经历了无数苦难,经历了多次生死!

我的脚步不知不觉走到了市场门口,旁边有三个五六十岁的妇女,看我向她们走去,知道来生意了,争先恐后的说:“帅哥,卖头发吗?高价收购!”

我问离我最近的一位瘦小个子的妇女:“阿姨,我这头发给多少钱啊?”

小个子妇女眼中闪着狡黠的目光,说道:“帅哥,给你八十块钱,怎么样啊?”

我摇摇头说:“太少了!”

说完,我走过她身边,往那个胖胖的妇女走去。小个子妇女说:“帅哥,你想要多卖少钱嘛?”

我说道:“二百块钱!”

小个子妇女牙尖嘴利的说:“你这个长度,想卖二百块钱,你抢钱啊!”

我看她说话有点难听,我说道:“做生意的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给三百块都不卖给你!”

那个胖女人满脸堆笑的对我说道:“帅哥,我经常看见你带着两位美女,在市场进进出出!这样吧,我给你一百块钱,你卖给我!”

我知道头发很贵,我这个长度的头发,加上这么浓密,卖二百块钱没问题!旁边一个满脸皱纹的妇女说:“小伙子!我给你一百二十块钱,卖给我!”

我看她们要内部竞争了,我说道:“就二百块钱!”

胖女人说:“最多给你一百五十块钱,再也没法加价了!我们也要赚点钱啊?”

那个满脸皱纹的女人也没有说话了,看来想卖二百块钱有点难度,我不想和她们磨叽浪费时间。我说道:“卖给你吧!”

胖女人给了我一百五十块钱,叫我坐旁边一张凳子上,拿出剪刀,“嚓嚓嚓”的,几分钟就贴着头皮给我剪掉了头发。

我摸了一下剪得凹凸不平,像狗啃过一样的头发,不由得有点生气。我说道:“阿姨,你给我留得太短了吧!贴着我头皮剪!关键剪得这么难看!”

胖女人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又掏出十块钱递给我,说道:“帅哥,确实剪得不好看,我给你拿十块钱,到市场理发店,剪一个青皮平头,长度正好!”

已经这样了,我又不可能骂她打她吧?关键人家态度好啊!我拿着她递给我的十块钱,去理发店里剪了一个青皮平头。说是平头,其实就是光头了!头顶周围的头发理得精光,只是头顶上有一毫米左右的头发桩。

我又摸了一下头顶的大伤疤,别人一看就知道我是在社会上混过的!难怪买我头发的胖女人 ,要赶紧给我加十块钱理发钱。这些人都是欺软怕恶的!包括给我理发的师傅,对我也特别恭敬。难怪那些坏人,都比好人混得好,都比好人有钱!我这两年多收入的钱,除了吴军那里一千三百五十块钱,是自己辛辛苦苦干活挣来的钱,其他全部都是不正当收入!虽然这些钱都是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获得,但是都是违背了道德与律法的!那些开路虎戴大金链子怀抱年轻漂亮美女的人,他们有几个人的钱来路是干净的啊?

在现实面前,我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我这样的形象出去,显得太凶恶了,我去市场买了一顶棒球帽戴上。

我回到出租屋时,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卿海燕和大姐,都愣愣的看着我。没有了长头发,我的形象更接近小时候。卿海燕说道:“你是姚俊?”

我笑着说道:“理发了就不认识我了啊?”

卿海燕说:“你长头发那么帅那么酷,没想到你理发以后,看起来更帅!”

这时候愣愣的大姐,双眸含着眼泪,默默的看着我,她浑身颤抖着站起来,用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她用沙哑颤抖的声音说道:“三娃儿!”接着她扑在我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我激动得大脑一片空白,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在大姐的头上。我用颤抖的声音喊道:“大姐!你终于认得我了!”

卿海燕也在旁边感动得泪流满面!大姐的病情,竟然又好起来了!我欣喜万分,这真是来之不易啊!

大姐哭了良久以后,让我坐在她旁边,取下我的帽子,仔细端详着我!她突然看见我头顶的伤疤,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三娃儿,你这头顶伤疤是怎么回事啊?”

卿海燕一直不知道我头顶的伤疤,她看见我头顶比鸡蛋还要大的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疤,马上过来抚摸着问道:“姚俊,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想说,大姐在旁边急道:“三娃儿,你女朋友都叫你说,快点说,不说我打你啊!”她像小时候那样,恶狠狠的要管制我和二姐的那种表情。六年多没有看见这种表情了,我眼中刚干了的泪珠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了!

我问道:“大姐,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女朋友啊?”

大姐说:“我是有病,但不是傻!这些日子和你们上上下下一起,你们带我上医院,带我去卖童装,我都记得!我又不是失忆症!”

听见大姐这样说,我不禁心中大喜,说明大姐的病情好了很多!

我在她们逼迫下,说道:“二姐失踪后,为了找你们的线索,辍学去了隔壁阳县!”这时候大姐大惊道:“三娃儿,你说什么?二妹也失踪了?”

我说道:“大姐,不要担心,二姐我已经找回来了,她现在正在老家,和爸妈在一起!”

大姐眼中含着泪说:“爸妈还好吗?”

我说道:“他们都挺好的,我叫爸安一部电话,他一直没有安!二叔家离我们家近一点,我打电话过去,请他叫爸妈接电话!”

我翻出小本子,上面记着有二叔三叔四叔家电话,还记着郭兰英的电话,还有卿海燕、吴军、周婷、刘芳、伍祥的电话。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二叔的电话。电话接通后,是二婶接的电话:“喂,你哪位啊?”

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二婶,我喊道:“二婶,我是姚俊!您和二叔身体好吗?”

二婶说道:“我们都很好!三娃儿你在哪里啊?你怎么舍得给我们打电话了啊?”

我不禁汗颜,这么久从来没有给几位叔叔打过电话,也没有给郭兰英打过电话。我说道:“二婶,我在北京,我找到大姐了!等一下请你叫我爸妈他们接一下电话!”

二婶高兴的说:“终于找到秀妹了啊!太好了!我要她接电话!”

我把手机递给大姐,她哭着和二婶聊了十几分钟才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五六分钟后,手机响起来了,我接过一听,是父亲哽咽的声音:“三娃儿,听你二婶说找到秀娃了啊?快让她接电话,我要听她说话!”

大姐哭着和父亲说了半小时,又和母亲说了半小时。

我听见母亲说:“秀娃,你别担心丽娃!你妹妹现在找到工作了,在镇上一家饭馆里打工!饭馆老板经常下乡做乡厨,在我们生产队来做寿宴,老板的儿子是厨师,叫韩灵,他一眼看中了丽娃,请她帮忙干活。现在他们正在谈恋爱,春节准备结婚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大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说道:“妈,我不知道三娃什么时候安排回家,但是春节前肯定会回来!妈,我太想你们了!”大姐说完,又哭了起来!

她们又打了一个多小时电话,才挂断电话。这时候已经下午六点多,趁我们打电话的时候,卿海燕已经做好了晚餐。

吃完饭后,大姐和卿海燕又继续追问我头顶伤疤的来历。我老老实实的说,听得她们两个浑身颤抖。当我说到马杰用铁锹用力砸我脑袋上的时候,大姐突然失声痛哭,惊呼一声后,晕厥了过去!两个小时,大姐才幽幽醒来,又是以前那种呆呆的样子,竟然又不认识我了!

我又陷入深深的苦恼与懊悔之中!我自责,我狠狠的掐自己大腿,为什么一而再的刺激到刚好转过来的大姐,让她病情加重反转成原来的模样!

卿海燕见我如此痛苦,拉着我的手说:“姚俊!你不用自责,这些事情始终都会发生的!你头顶的伤疤,大姐肯定要过问,她那么关心你担心你,你受到伤害,比她自己受到伤害更令她难过!大姐会好起来的!”

我在自责中度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六点半的时候,陆云德叫我出发了。

我说道:“陆叔叔,耽误你休息了!给你添麻烦了!”

陆云德爽朗一笑,说道:“不用客气,我们都是老乡!放假期间,领导都要轮流值班的,我是明天值班,今天和他们换了一个班,我明天休息,没有任何影响!”

我们俩步行到大北窑东,走过过街天桥,到了长安街对面的公交车站台。这次等到的是4路汽车。今天这个点坐车的人不是很多,还有座位。

我们静静地坐在公交车上,目光投向窗外,欣赏着那一幕幕令人陶醉的美景。两座高耸入云、气势磅礴的国贸大厦映入眼帘,它们宛如巨人般屹立长安街的东三环内边上,散发着无尽的魅力与奢华气息,仿佛将人们带入一个梦幻般的现代化大都市之中。

公交车沿着宽阔的长安街向西疾驰而去,依次穿越了北京站、东方广场和雄伟壮观的天安门。来到这个城市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但令我感到遗憾的是,尽管天安门距离东单如此之近,若干次来东单,我却从未有机会前来一游!

此刻的天安门早已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所淹没!没想到这么早就会有如此众多的游客聚集在此!放眼望去,整个天安门广场布满了五彩斑斓的花车,鲜艳夺目,国庆佳节的喜庆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而那些巍峨矗立的华表,则更增添了一份庄重肃穆之感;汉白玉材质打造的金水桥栏杆,洁白如玉,使得天安门显得越发高贵典雅!鲜艳的五星红旗在微风中迎风飘扬,犹如灵动的舞者,在风中翩翩起舞,尽情展示着它们的美丽与自豪!广场矗立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和西边气势恢宏的人民大会堂,令人肃然起敬!

公交车很快就经过了天安门,过了中南海,经过西单和复兴门,过了礼士路,来到了木樨地。到木樨地我们就下车了,从木樨地立交桥下面穿过,到了一个大院里。

陆云德带我到工地上,见到了包工头何波,何波给我安排了工作。

上午半天全部套丝,手动板牙,我卖力的套着丝,半天时间比他们的工人一天还要套得多。下午叫我拉电梯井的临时电,两条十六平方的铝芯bV线,每一层接一个灯头,装一个36V的灯泡,电源处接一个220V变36V的变压器。大楼已经盖到了十层,我拴住安全带,戴着安全帽,从十层的钢管架由上往下,快速的干着这危险的工作。下班的时候,老板直接给我说,给我四十五块钱一天的大师傅工资!

就这样辛苦的工作,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月,我的双手磨起了老茧。卿海燕也隔三差五的等大姐睡着后来我的房间!这天晚上回到出租房,卿海燕说:“姚俊,我那个一个多月没有来了,我今天买了验孕棒测试了一下,结果显示阳性!”

我对这方面一无所知,问道:“海燕,阳性是什么情况啊?”

卿海燕说:“就是有了!我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

我脑子“嗡”的响了起来,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