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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恢复意识之后,立刻就察觉到不妙。因为我没有回到房间的记忆,头部却靠着什么柔软的东西睡着了,想必一定是给人添麻烦了,我立刻挺起身子。

“哦,你已经睡醒了吗?”

首先听到的是一个中年大叔的声音。

我用朦胧的视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勉强认出此时正坐在我旁边的人是班因兹哈特大叔。

“咦?班因兹哈特大人是什么时候坐在我旁边的?希尼卡呢?”

“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也就是说我靠在你的肩膀上睡着了是吗?”

“是啊,我的肩膀都已经被你靠麻了。但看你睡得那么香就没忍心叫醒你。”

“真的是非常抱歉。”

羞死人了,尽管完全是我无意识的举动,我竟然会靠在别人的肩膀上睡着了,对方还是一个粗犷的大叔。谁会乐意看到这样的画面?

如果是靠在美少女的肩膀上还有浪漫可言……不不不,我在想些什么恶心的事情,我这样的恶役角色怎么可能会有那种轻小说男主才有的待遇,我早就知道我压根没那种命的。

一瞬间我竟然幻想起了自己靠在希尼卡肩膀上的画面,不得不在内心狠狠抽自己几巴掌。

这么一想还好这次在我旁边的是一个大叔,如果是希尼卡的话肯定会被我恶心到的。

“不用介意,我也知道你今天很辛苦了。光是能顶住安帕德大人散发的压力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这小家伙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班因兹哈特大叔对我的态度明显比前些日子温和了许多,似乎因为我帮忙解决了希尼卡的问题,他此刻心情很好。

希尼卡的问题能否得到完美解决关系到我是否得与整个亚尔尼德家为敌,没能演变成最糟糕的结局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班因兹哈特大人过奖了。我知道安帕德大人内心其实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放弃剑术,就算没有我的干预,安帕德大人也会找到其它合理的理由继续锻炼希尼卡吧。我的作用仅仅是让这个时机更早地到来一些罢了。”

“呵呵,罗贝里安家的孩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谦虚的话,不能带着偏见看人,你可真是给我上了一课啊。”

“不,不敢当。”

被人防备或者被人看不起都已经习惯了,如果一开始就有人对我态度友善尽说好话我反而会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因此受到班因兹哈特大叔如此抬举我心里很是别扭。

“算了,既然你今天已经累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回房间休息去吧。”

“谢谢,那我就先失陪了。”

于是我便在班因兹哈特大叔温暖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客厅。

回房间的路上懊恼着自己怎么会不小心睡在别人肩膀上,以后一定得注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路上遇到了好几个擦肩而过的女仆,总觉得她们看到我之后在暗自发笑。

似乎也不是在嘲笑我,因为没感觉到她们的笑容带有恶意。就是单纯的代表喜悦的笑容。

为什么?

……

总而言之经历了多次心惊肉跳的一天就这么过去,是时候该告别亚尔尼德家了。

翌日,在最后享用了一次亚尔尼德家的早餐后,毕竟不能不辞而别,我再一次敲响了安帕德侯爵的房间门告诉他我打算在今天离开。

班因兹哈特大叔也在,似乎两人原本在商议什么事情。应该与我无关就是了,打完招呼就赶紧撤吧。

“今天就要走了吗?”

“是的,承蒙亚尔尼德家的各位这些天对我的照顾,但做客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我想也是时候该启程了。”

“是啊,毕竟你也有自己的安排,我自然不会强留……等等,你刚才说你该启程了?”

“对啊,怎么了吗?”

我这句话有什么奇怪吗?

“不是回家,而是启程,也就是说你打算去别的什么地方吗?”

“是这样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我原本打算等希尼卡的问题解决后,假期剩下的时间就去寻找托克他们一家。于情于理我都必须和他见个面,讲清楚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至于他们一家会不会相信就是他们的事了。

毕竟确实不打算回家我便自然地用了“启程”这个词,毕竟我又没理由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去哪里?”

“诶?”

不太理解为什么安帕德侯爵会在意我的行程安排。

算了,也不是什么非得保密的大事。

“南面的城市,距离亚尔尼德家大概有3天的路程。”

如果以帝都为起点的话,罗贝里安家位于西北面,亚尔尼德家在东面,我所打听到的托克一家所在的地方则位于距离更加遥远的东南面。

“南面的城市……”

听完我这句话,安帕德侯爵陷入了沉思。

到底怎么回事?我的行程安排是值得什么深思熟虑的问题吗?而且我没记错的话我自始至终都没提过托克的名字,甚至都没说我要去干什么,那就说明不可能是因为他对我的目的有什么想法。而是……对我的行为本身有想法吗?

“我劝你还是回去比较好。不管你有什么事,还是等下次再说吧。我会给你派遣专门的马车,在那之前先等一等。”

我一时无言以对。

没想到等来的是安帕德侯爵唐突的“劝退”。

如果是一般的情况下,安帕德侯爵这种干涉客人行程的话语只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我想去哪里干什么关他什么事?但毕竟是堂堂的侯爵大人,不可能毫无理由跟我说这些话。

“请问是何缘由?”

“最近亚尔尼德家的领地里发生了一些奇异的事件,你如果在外久留有可能被卷入到一些麻烦的事件中,我不能让家里的客人冒这种风险。”

“所谓奇异的事件是指?”

“这个你就别管了。”

似乎涉及到领地里的内情,安帕德侯爵不愿意告诉我详情也不是不能理解。总之我可以认为是附近发生了什么治安问题吧,安帕德侯爵前几天一直没回来大概就是在处理这类问题。

是盗贼吗?还是存在危险的魔物?

怎么办?我该乖乖听他的话改变自己的行程吗?

……不。

“安帕德大人,承蒙你的好意,但很抱歉,我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行程。”

安帕德侯爵和班因兹哈特大叔面面相觑,以他们的立场来说,认为我这个回答是不识好歹也不奇怪。

“你想去的地方这次就非去不可吗?”

“安帕德大人,我就实话实说了,我之后的目的是打算去拜访我的一个重要的朋友。如果确实存在什么危险的麻烦那我就更应该去找他了。因为他现在只是一介平民,人生无常,错过了这次机会,谁又能保证下一次还一定能见到他呢?”

托克他们一家已经不是贵族了,也就说明他们对抗风险的能力比以前要低。当世间出现什么危险的时候,一开始受害的往往都是平民。我担心的就是安帕德侯爵提及的那种风险可能会殃及到他们。

“当然,如果危险的级别已经到了家家闭户不敢出门,伤亡人数也到达了一个恐怖的数字,哪怕是我也不得不为了惜命而放弃这段旅程。那么敢问安帕德大人,附近的治安有危险到这种地步吗?”

我心里清楚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安帕德侯爵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允许自己的领地发生那样的情况,既然他赶回来之后还有余力来处理我和希尼卡的问题就证明那些麻烦哪怕没有完全解决也暂时不用太担心。

这个国家真正的大危机要等到三年之后才会到来,这一点我早就心里有数了。在那之前也只可能发生一些局部地区的小打小闹,至少整体的社会秩序是不会出现问题的。

总的来说我碰到危险的概率是很低的,因此没有必要改变自己的行程。

“安帕德大人,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刚才一直还默不作声的班因兹哈特大叔开口说话了。

“拜访朋友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况且局势也并没有恶化到出个门就一定会遇到危险的地步,没有阻止他的道理。而且正好他要去的地方和我们的目的地在中途同路,有我们陪同的话,他遇到危险的概率则会更小吧。”

陪同?

等等,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哼,其它先不说,确实如果让他误以为我的领地里是什么盗贼肆虐魔物横行的不法地带就困扰了。好吧,杰诺,等一会儿你就和我们一起出发,我会亲自送你离开亚尔尼德家的领地。”

安帕德侯爵没有对我拒绝他的好意感到生气,大概是因为亚尔尼德家也是重情义的家族,当我搬出要去见朋友的理由之后就不好反对了。

可是再怎么说要送我到中途也太夸张了,毕竟这实际上是侯爵当家本人要担任我的保镖啊,实在承受不起。

“不,那个……安帕德大人,这样不太好吧,我一个人也没问题的。”

“只是顺路而已,别想太多。作为主人护送客人一段路程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这次安帕德侯爵少见地用了不容我拒绝的强硬口吻说道。

我这次也没办法再拒绝他的好意了。

……

“为什么会变成父亲大人要和你一起走的情况啊?”

“我也想问啊。”

特意来到门口准备送我离开的希尼卡在得知她父亲要和我一起走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而此时安帕德侯爵和班因兹哈特大叔已经准备好了两匹马,在出发之前正跟其他家里人吩咐着什么事。

我当然还不会骑马,在罗贝里安家也没那个机会去学。既然只准备了两匹马,那就是说我不得不和某个人共乘一匹马。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问题,不如说骑快马能够让我更快到达目的地对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但毕竟我和安帕德侯爵以及班因兹哈特大叔都还算不上特别熟悉的关系,多多少少会觉得有些别扭。

算了,这也是亚尔尼德家已经认同了我的证明,我就感恩戴德地接受他们的好意吧。

“对了,希尼卡,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嗯?怎么了?”

“你的妹妹从刚才起就一直躲在那棵树的后面死盯着我,难道她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用手指指向希尼卡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琪丽丝妹妹就躲在那棵树的背后露出小半个头看着我们这里。

来到亚尔尼德家之后直到今天即将离开的这段时间,我都没能和琪丽丝妹妹打好关系,不得不说是很遗憾的一件事。

我也想过在离开之前也郑重地跟琪丽丝打个招呼,但从昨天到现在她完全不给我和她说话的机会,一见到我就跑。

现在也是,琪丽丝和我对上目光之后,立马慌慌张张地把头缩回去不让我看见。

这让我想起了之前希尼卡躲我的样子,该说真不愧是两姐妹吗?讨厌我的反应简直一模一样。

“唉……”

希尼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不用在意她,等过段时间她就恢复正常了。”

“这样啊。”

这种对话好像也似曾相识。

“差不多该走了。”

班因兹哈特大叔特意走过来跟我打招呼,我们不得不终止对话。

“知道了。希尼卡,下次学校见吧。”

“……嗯,一路保重。”

希尼卡最后好像还想再说什么的样子,但最终没有开口。

是我想多了吗?

于是在班因兹哈特的帮助下,我跨上了马背。与此同时安帕德侯爵也上了马,已经随时可以准备出发了。

“艾莲,科洛蒂娅,家里就交给你们了。”

“一路顺风。”

“老爷和各位请保重。”

“还有希尼卡……”

然后安帕德侯爵将视线转向自己的女儿。

“不要疏忽了锻炼。”

“……是,父亲大人。”

明明只是父女之间日常生活中的正常交流,却可以看到希尼卡的眼睛有些动容。

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看来在这之后确实没有我能做的事了。

“要出发了,抓紧我。”

“哦。”

我有些用力地环抱着班因兹哈特大叔的腰部生怕被甩下,就这样带着第一次乘马的激动心情离开了亚尔尼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