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表现,完全出乎了秦深深的意料。
秦深深特意让常佳跟进女人。
她待着w市刚建成的图书馆里玩儿。
她最近在研究基因和遗传学。
她对于女人与盛翀那双极度相似的眼睛,有些耿耿于怀。
她早就觉得,盛翀对她隐瞒了什么。
既然女人和盛翀都不说,那她只能自己去找答案了。
其实,她可以更简单的知道盛翀和女人的关系。
只需通过DNA鉴定。
但下意识的,她不愿意这么做。
总觉得这样做的后果,会非常的严重。
秦深深每天带着女人去闽瑞报道。
而每次她出门之前,盛翀都会用眼神询问她一遍。
她总是以带女人去拍摄为理由,而偷偷的去图书馆。
她并不想让盛翀知道,她在怀疑什么。
她在图书馆待了几天,只灌入满头满脑子的学问,实际上的,一点都没有找到。
她去拍摄地找女人。
在摄影棚里,看到了倪一舟。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深深问着,一边寻找石梦晨的身影。
倪一舟的样子憔悴了很多。
他的脸颊,甚至凹陷了下去。
倪一舟见到秦深深,异常的沉默。
他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女人拍摄。
安静了许久,倪一舟才问秦深深。
“这女人你找来的?”
倪一舟也发现了女人的眼睛与盛翀极度的相似。
“我如果说,这女人天天想着怎么绑架我。你信么?”
秦深深嬉皮笑脸的说道。
“嗯。”
谁知,得来倪一舟肯定的答案。
“你不认为我在开玩笑?”
秦深深低呼。
这会儿更觉得倪一舟很不对劲。
“你怎么了?石头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他人呢?”
倪一舟看了一眼秦深深,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轻吐了一口气,脸上更显得脆弱了。
“石头怎么了?”
直觉的,秦深深觉得石梦晨出事了。
她的脑海之中,还能忆及当初见到石梦晨时的画面。
那个长身而立,温润如玉如古代公子一般的人儿。
却是许久没有见到了。
“没事。”
倪一舟淡淡的说道。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饱含了悲戚。
“……”
秦深深沉默。
她想着,既然听到是安全的答案,那她是没有必要追问了。
有些事,不是她一个外人能插上嘴的。
倪一舟会有这样的反应,想来是俩人的事情了。
“在欧洲找到黄颖儿了吗?”
秦深深岔开话题。
倪一舟去欧洲,主要目的就是寻找失踪已久的黄颖儿。
倪一舟摇了摇头。
他埋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冯亚妮和梦娇被抓了。”
秦深深告诉倪一舟。
“听志明说了。”
倪一舟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道。
随即,两人之间弥漫起一股沉重的安静。
秦深深心中微叹,不知怎么跟倪一舟说话了。
倪一舟现在的样子,是不适合再聊天的。
他需要一些时间,来修复一些事物。
这些,都不是她能帮上忙的。
她突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一手插在裤袋之中。
一手不自觉的撕扯着衣襟。
今天出门的时候,盛翀也不知道想什么。
突然把她衬衣最上头的那个纽扣给死死的扣紧。
让她有种锁喉的窒息感。
这会儿跟倪一舟聊完,她更觉得闷得慌。
她微微歪着脑袋。
那一头有些褪色的碎发,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弧度。
一边微长,另外一边却被什么利器给削掉了。
她的额发被随意的拨弄到了一侧。
乍一看上去,却是一种不羁的性感。
待纽扣松了之后,她才有种喘口气的感觉。
此刻,她已经走近女人。
女人正提着裙裾,走了过来。
“拍完了?”
秦深深问道。
刚才女人拍摄的时候,她正跟倪一舟聊天,没有注意女人的拍摄进度。
“嗯。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女人询问秦深深。
女人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想离开。
她的样子,显得过于着急。
“怎么了?”
秦深深奇怪的问。
女人的脸上有些不安,她不住的回头看去。
秦深深沿着她的视线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秦深深不再追问。
她让女人去换衣服,便进了保姆车。
待只有两人的时候,秦深深才问女人。
“你决定进娱乐圈了?”
“不。”
女人马上摇头,连思考的停顿都没有。
“为什么?”
秦深深不明白。
女人的人气,最近有上涨的趋势。
怎么不趁胜追击呢?
“不喜欢。”
女人的眸色有些暗淡。
她显得有些口是心非。
在参与了这样有趣的工作之后,她竟对此产生了一丝留恋。
秦深深不再多问。
她的视线转向了窗外。
她一手托着下颌,一手夹着烟。
她手上的烟,正慢慢的燃着。
秦深深不喜欢闽瑞老总这烟。
烟味太重,呛得难受。
她会点燃,纯粹是一种习惯而已。
二人在合华的门口,下了保姆车。
是秦深深开着老爷车,回的盛宫。
在这显得有些沉闷的天气里。
两人竟也无言对视了半天。
秦深深去找鱼苗玩儿。
却见小白突然停下一直耍玩的肥爪。
那肥肥的,胖胖的爪子底下,似乎按着某种生物。
“小白!”
秦深深见状,疑惑的唤了一声。
“吼~”
“喵喵喵~”
小白扭身一瞧是秦深深,迅速伸爪,朝着她扑了过去。
小白这一连串的举动,让它爪子下的东西,迅速暴露了出来。
“……”
秦深深双手举着小白的肥爪。
那双白芷而修长的手指,几乎陷在了小白那浓密的白毛之中。
她正吊着一双眼,盯着地上那不断作挺尸状的生物。
“白大大,你告诉老子,你刚才干了神马!”
秦深深语气阴沉,瞪着眼前的小白怒吼。
“喵?”
小白歪头,眨巴着那双大眼睛,疑惑的看着眼前莫名发怒的秦深深。
秦深深一个箭步,走到了挺尸的生物跟前。
双手捧起那挺尸生物,语气有些凉凉。
“你把老子的一线红狐给掏了!”
秦深深怒极炸毛。
这一线红狐是一种热带鱼类,可生存于海水之中。
秦深深上次见着鱼苗孤零零的一只,瞧着挺可怜,便想着弄一只鱼与鱼苗作伴。
指不定还能繁育出鱼苗的下一代。
对于这个想法,管曰是捂脸不敢看的。
而盛翀是一贯的沉默和纵容。
只有司机和女人质疑。
这是要串出天际去?
(名词解释:串儿就是鱼类杂交繁衍的后代名称。不纯种,便是串儿的意思。)
这会儿,这只已经被秦深深完全带歪的某只宠物白大大,居然掏了猴儿窝。
猴儿炸毛了,白大大要凉凉了。
“喵喵?”
白大大歪头卖萌。
看了一眼秦深深双手之中的一线红狐。
它似乎有些明白秦深深的意思。
它伸出肥爪,指了指帷幕玻璃里的鱼苗。
“喵喵喵喵喵!”
白大大解释。
喵你妹啊!你冤给鱼苗也没用!
不知鱼苗与一线红狐是同类吗?
秦深深深度不信。
见着还在挣扎求生的一线红狐,便随手把它丢进帷幕玻璃里头。
谁知下一秒,一线红狐再次出现在秦深深的双手之中。
喵?!
秦深深歪头,回头看向鱼苗。
鱼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回刚才作案的尾巴。
原来,秦深深把一线红狐丢回海域里的瞬间,鱼苗用尾巴把一线红狐给甩了出来。
鱼苗见秦深深作疑惑状。
它竖起身躯,一鳍插在它那肥胖的腰身上。
一鳍用力的在帷幕玻璃上点击。
它在表达自己的愤怒。
它点了点秦深深双手中的一线红狐,又点了点自己。
随即扭身,生气ing……
喵?
秦深深转回头,与白大大大眼瞪小眼。
白大大严肃的对着秦深深作点头状。
它似乎在说,真相就是这样的!
小黑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
一眼就瞧到了秦深深手中的一线红狐。
它那双眼珠子顿时一亮。
“嗷呜~”
一口就把一线红狐给吞了下去。
“……”
卧了个大槽!你们隔物种商量好了是吧!
你们不晓得,老子不懂兽语啊喂!
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啊喂!
凸(艹皿艹)
后来这事被管曰无意中得知,他才告诉秦深深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一线红狐是个雄鱼。
而一线红狐一进海域就追着鱼苗屁股后头。
后来直接就想把鱼苗给上了。
“鱼苗不是雌鱼吗?”
秦深深疑惑不解。
“不是。”
管曰: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就算俩鱼性别不同,也不能跨物种串儿啊喂!
鱼苗再小,也是鲸类啊喂!
鲸类是属于哺乳类啊喂!
所以,鱼苗才气哼哼的把一线红狐给KO了?
秦深深以自己的思维,逻辑了整个事件。
“真相只有一个!”
女人:?
“我冤枉了白大大。”
女人:所以?
“罪犯是鱼苗!”
女人:……
“……”
女人不懂秦深深的逻辑。
女人在将红的关键时刻,急流勇退,居然不进娱乐圈了。
闽瑞老总惋惜的同时,替自己抹了一把冷汗。
他越是频繁的跟女人接触,便能在女人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子杀气。
太渗人了。
他只是普通的良民,怕怕啊。
秦深深和女人离开闽瑞的那天,闽瑞老总几乎是要放礼花的。
送走了秦深深这个瘟神,闽瑞老总给自己放了一个大长假。
欢天喜地的去度假去了。
而女人天天在盛宫里无所事事的晃荡着。
盛宫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女人的存在。
秦深深反而很忙碌,天天不见人影,也不知在研究什么。
待一线红狐要掰弯鱼苗不成反被小黑吞掉的事件落幕之后,秦深深突然失踪了。
盛翀:……
很淡定的看文件,开会,忙碌。
管曰:……
这种事,习惯了就好。
司机:黑人问号脸?
没有人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