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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屿还有自己的工作。

放着家里的事业不要,跑到一家小设计公司美其名曰做自己喜欢的事。

付宙觉得他蠢,沈家的言席被沈拓一人霸占,他还傻乎乎认为哥哥对他好。

在付家面前看似恩爱相敬如宾的夫夫,结婚那一刻就貌合神离,从未睡在过一张床。

回家见沈屿睡在主卧,他会去睡侧卧。后来沈屿明白了什么,自己主动搬到侧卧去了。

主卧变成他带人回来的栖息地。

他们的关系如履薄冰,还不如上大学当同学的时。

短短七天,他后悔了七百次。

要是对沈屿态度好一点、不带人回他和沈屿的家、不把沈屿费力做的、但他不爱吃的菜倒进垃圾桶…

是不是协议里的三年就可以真正做到相敬如宾的度过。

给沈屿一次又怎么样呢?他之前那么想要…

也不是没和这类型的做.过,怎么就格外看他不顺眼呢?看他做什么都有理由讨厌?

开庭前一个晚上,他想明白了。

他把沈屿当成自己的假想敌,当成用项目逼迫他做选择的沈拓、当成他怎么也比不过的付雁、当成谈不成的合同、当成付老爷子和父亲的偏心。

他把自己受的苦化为怨恨,一股脑宣泄在沈屿头上。

而沈屿恰好是个他怎么对待、都不会伤害回来的受气包。

白悦虽也听话,但性子被他惯得有些骄纵,受不了他的气就会跑掉。

沈屿不会跑。

让沈屿不舒服多有成就感啊…

还有一点让付宙看他不爽,就是沈屿从内至外散发出的自信。

他好像什么都可以做到,专业成绩好,喜欢他的人一大把。

相信上别人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

长了一张精明的脸,性子却有些不谙世事的单纯。

付宙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种气质。

他知道沈屿家境好,一心认为家境好的家庭都像付家一样。人人都长百八十个心眼子。

直到有一次沈屿运动会受了一点小伤,去医院治疗都能在路上愈合的那种小伤。

他对着自己伤口拍张照不知道给谁发过去,没一个小时全家人都来了医务室。

余枫崽崽长崽崽短的叫,全家忙前忙后伺候沈屿。把他看得一愣一愣,不相信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般父母?

怔忡过后便是如潮水般涌上来的嫉妒。

沈屿拉着他对余枫兴高采烈介绍,说他是在大学里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

现在成为了敌对的敌人。

还不如一直做朋友,付宙突然怪起沈屿为什么要喜欢自己。

“沈屿,我可以跟你单独聊聊吗?”付宙看着不远处和宁乐不知道聊到什么、一脸笑容的沈屿高声喊道

他好久没见沈屿笑得这么开心的样子,每次回家见他都是一副苍白,死气沉沉的模样。

这面容红润、姿态放松清爽的状态,居然让他心动了一下。

白悦不满的拉他:“叫他干什么?人家来这么久看都没看你一眼。还期待他回头呢?”

“要你多嘴了吗?”付宙甩开他的手冷声道。

白悦眼眶一下红了,大声骂句傻逼男人,哭着跑远。

“笑死了,哪有人哭起来嘤嘤嘤的啊…哈哈哈哈…”

付宙那小情人哭得大声,沈家人也都听到他骂付宙那句话。

几个长辈和沈屿保持着良好素养没笑,宁乐随心所欲惯了,和沈屿吐槽并大声嘲笑。

“乐乐,注意形象。”沈拓拍拍他的头,被他感染得嘴角没忍住绷出一丝笑。

白悦走了,付宙这下真只剩自己一个人孤立无援。

沈屿还不搭理他。

心里难堪又悲愤,在工作人员的传唤中跟在他们后头走进去。

阶梯没走完,他再次喊了一声:“沈屿!”

沈屿已走到最上面的台阶,听声顿住脚步,亲友们反应比他激烈,一个个如临大敌盯着付宙。

沈拓掰着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别理付宙。

手心骤然一空,沈屿朝付宙那边走去。

宁乐以及沈一家人心都提起来,生怕付宙和沈屿说点什么甜言蜜语、就让沈屿回心转意原谅他了。

沈屿慢悠悠,走到离付宙两阶梯之远停住,垂着眼皮怜悯似的俯视他,在他期待的眼神里,高高举起手——

啪——

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没放一点水。

把付宙打偏头,瞬间让他右边的脸浮现出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付宙被这一狠厉的巴掌打失了神智,头回正后、眼里浸着眼前人怎么会打他的疑惑和迷茫。

还没想明白,沈屿又是一巴掌扇在他左脸上——

啪——

更重的一下。

付宙都尝到自己牙齿磕破舌头的血腥。

沈屿这一举动把几个亲友狠狠震撼到。

顷刻间心思各异——

余枫星星眼:我家崽崽居然会打人,好酷!

沈立阳满意点头:这才像我的儿子,被欺负就应该反击。

沈拓欣慰摸摸下巴:让小屿练拳击是正确的,瞧瞧这小手劲还挺大。

宁乐高兴得满面红光,激动得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刚到但还没下车的付雁,把这精彩的一幕尽收眼底,表情一下超级愉悦。

清吧小霸王一挑四沈屿限定上场。

这小模样够带劲的。

呆立了十几秒,付宙思绪才渐渐回神,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仰头看站在高他两阶梯的沈屿。

他表情复杂又缤纷多彩,青红交错。

暴怒情绪在看到沈屿居高临下漠然的眼神时、像被一盆从头顶浇下去的冰水熄灭。

好陌生的沈屿。

付宙和他认识六年有余,从未见到过他般模样。

至少没对他这样过。

“我知道你想找我问什么,不就是觉得我要跟你离婚是被我哥逼迫的吗?我告诉你,付宙,是我自愿的。”

“我承认是爱过你,但我的爱,早在你一次比一次过分的行径中耗得一干二净。”

沈屿盯着他勾起嘴角:“是不是以为我能忍你一辈子呢?对了,提醒你这根烂黄瓜一下,去做个hvp检查吧。”

“别得了什么病不自知,传染给你真、心、最爱的爱人。”

“真心”这两个字沈屿咬得很重。

语气带着浓浓的讽刺。

这种人怎么会懂什么叫真心呢?一口一个白悦是他的真爱,饿了却什么都吃。

这也配叫爱?别侮辱了爱这个字。

沈屿觉得白悦也有点神颠颠的,居然能跟他这么久。

“沈屿,纵然我有再多不好,难道你忘了,我们上大学时那段快乐的日子吗?别跟我离婚行吗?我会改的。”

付宙认为沈屿还肯骂他打他,说这么多话,便是还在乎他。

如果骂他打他能让沈屿原谅他,那他就忍了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