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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挂在熙熙攘攘的霄灯之间,还是显得很亮,但等午夜正中之时,全璃月一同放起的霄灯,应该足以掩盖月光。

墨然抬头望了眼,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是。”虽然距离战时已然过了数百年,但魈还是保留了,对统领太元帅所下命令的服从。

“走啦哥哥,我们回去。”荧扯了扯自己哥哥的胳膊,和几月前的温柔,有所变化。

空无奈一叹,看来自己妹妹在相逢过后,已经开始恢复以前的样子了,不过这是否说明,层岩巨渊地底下的那‘心结’终于打开了些许呢?

新月轩的最高档包厢,因为大门被破,四人就直接走了进去。

派蒙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长啊着声音飘到他们身旁,抱怨道:“你们可算说完悄悄话了,不是说很快回来的嘛,哼!”

空歉意地笑了笑,荧却是叉腰道:“超快的啊,派蒙的时间观念有误。”

“你,你这家伙竟然这样说我!”派蒙瞪着她,却是让人感觉不到凶狠,连跺几下虚空,愤愤道:“那我不仅让你知道什么叫时间观念有误,还要让你知道什么叫食量观念有误!”

“荧的点心,归我了!”

“拿去咯!”荧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反正她吃自己哥哥的点心就好了,或者说不吃也可以,在深渊里的暗无天日都熬过来了,除了天上那位,还有可怕的。

魈平静道:“抱歉,久等了。”

墨然也是走过去,笑道:“我的那份,就也麻烦派蒙解决了。”

“这还差不多嘛!”派蒙回头看了眼,一袭黑衣已然站到窗边,黄毛少女和魈站在胡堂主身前,只有空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再走过去。

派蒙又跺了一下虚空,带着幽怨,缓缓飘过去。

胡桃摆摆手,说道:“不打紧,左右都是闲聊,没什么正事,你们外面聊,我们屋里聊,不是一样的嘛。”

“还是胡堂主宽容,派蒙学着点!”荧幽幽道。

“哼,忙着吃东西呢,才不理你。”派蒙只身转战餐桌,横扫桌上一切点心,霎时间,咸甜皆入其口。

胡桃身前围着众人,她双手环抱着,说道:“虽然都是熟人,不过过节聚餐,仪式感还是要搞一些的。”

温迪很是捧场的哦了一声,问道:“难道是有什么风俗习惯吗?”

胡桃一个转身,只留给众人一个背影,显得有些神秘,随后她说道:“没有。”

闻言,除了平静的魈,站在墙边无所事事的钟离,远望窗外的墨然,其他人都是感觉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不过本堂主为了讨个好彩头,现编了一个。”胡桃一指墙边的方镶金铜香炉,道:“择物不如撞物,不对,也不能撞物,就用桌上的这个熏香的炉子吧。”

“烧了这么久,里面的香料也快燃尽了,那么就让在座身份最为尊贵的客人,为大家续香点火。”

“意为生生不息,祝愿新的一年蓬勃发展,日新月着!”

温迪又是鼓掌,赞颂道:“原来如此,好意像,胡堂主!”

说罢他眼眸一闪光芒,直指墙边的闲人,道:“那么说到这个身份尊贵的客人,一定就是钟离客卿了吧!”

“我对客卿的传闻事迹不怎么了解,但刚才一番谈下来,他的学问和见识可是连我连我这个走遍世界的吟游诗人都大开眼界呢。”

“如果说知识也可算作力量的话,客卿先生一定是天下力霸无双!”

“论言词语法的水平,果然还是大诗人更高。”钟离略一回头,道:“我不过是记性较好罢了,若这平平无奇的能力可被说的如此天花乱坠,你的口才倒是比较令人信服。”

“说来,既然每个人都能推举人选,那么我认为应当由堂主续香。”

胡桃摇头道:“哎,不行,你这属于下属乱拍上司马屁!都说了,要让贵客来,本堂主这个做东的怎么能参与在内呢,既然吃了一桌子美食,那不如让人称厨神的墨然先生来好了。”

墨然侧着脑袋,平静地说道:“新年当有新气象,我已经是旧一辈人眼里的厨神了,比起我,想必香菱是更为适合的人选。”

周围人的目光顿时又回到了香菱,胡桃拉着她报了一个又一个称号,而墨然依旧看着窗外,心绪不宁。

璃月在本质上,是他待得最久的地方了,与这里的交集,也比在其他地方要多的多,越是这样,越是不舍。

但时间的洪流从不会停下,哪怕拥有强大的力量,可以让时间止步不前,还是阻止不了未来,因为人总有力竭的时候,但时间仿若无尽,不可能会累。

墨然感慨之中,推让点香人选的事情似乎也接近了尾声,众人掌声热烈,推送着派蒙走到香炉之前。

见情况差不多了,墨然走到挂着“新月轩”三字的墙饰前,一手抓着中间的月字,缓缓转动。

一串接连不断的机关声音响起,屋顶开始翻动,露出不少的琉璃晶块,反映如霜一般的月光。

就如同这两家门店一样,琉璃便是琉璃亭,月光便是新月轩,它们之间,密不可分。

在熏香点燃的瞬间,机关也是刚刚移动完毕,众人对这能够自由变换的屋顶,感到十分新奇。

那房间中央的一行行大字,是为庆贺海灯节的到来,而特意编写的,与往常的月光琉璃映字,有着不同的寓意。

海内明霄升,璃月共其乐。

游子早日归,户户无稀空。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但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

此后众人推心置腹,一直悠闲都喝茶直到临近午夜,茶足饭饱,宴席终了,也到了该道别的时候。

墨然先到后厨烧了些菜,装在餐盒里面,带到门口之时,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不过却是有六个人留下,风神与岩神还站立在那,并且多了一个原本旅途没有的,此刻双目微阖的荧。

派蒙看着清俊少年,问道:“魈接下来要做些什么?要不我们陪你在璃月港逛逛吧。”

魈摇头,拒绝道:“不必,此番逗留的时间,已然超出我的预料,城中的灯火虽好,但我该回去了。”

“别总是这么说,觉得好,也可以多留一会,没人赶你。”墨然提着六层的餐盒,道:“一会给其他几位大将带去,也有段时间没下厨,给你们做饭了。”

“是,墨然大哥。”魈双手接过餐盒,鼻尖微动,嗅出了其中的食品,他看着一袭黑衣,微微笑道:“墨然大哥,那我就先走了。”

“帝君,我告退了。”随后魈向帝君告退,再转头看向两位旅者,道:“那么,下次再见。”

魈的身影在月华之中消失,风轮两立引动的微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位不善言辞,但外冷内热的夜叉大将,一直都是如此。

“那我们也回去了吧?”派蒙看向金发少年,询问道。

空点了点头,拉着妹妹和几人道别之后,走在璃月港的大街上,悠哉游哉。

原地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随即身影一晃,要么化作一缕清风,或是一道岩元素光,亦有雷闪之间十分迅捷,他们的速度几乎如同瞬移。

天衡山上,紫雷闪烁过后,一袭黑衣站立于此,随后一缕微风,落在他的身旁,嬉笑道:“摩拉克斯老爷子,是我先到喽!”

比微风慢了一刹的岩光中,走出一位相貌堂堂的青年,他缓缓说道:“我在一旁等着。”

“知道了,去吧去吧。”绿衣绿衣的少年将黑金色长衫的青年赶走,随后看向一袭黑衣,目露玩味,道:“是说初次见面呢,还是说对于你的初次见面呢?”

“骑士副团长,墨然先生?”

早在刚刚看见时,他就已经认了出来,这个一袭黑衣的人,实力高强,和摩拉克斯老爷子没什么区别,可是在两年前,这个人的实力,分明还很弱来着。

“这两个答案,都没什么区别,以及我早已不是骑士团的人。”墨然平静地说道:“风之神,巴巴托斯阁下!”

巴巴托斯闻言一笑,道:“你向我祷告之后,才能够赊账,在蒙德自由活动,你说说,这够不够让你慷慨解囊一次啊?一次,就一次!”

“如果我想帮你,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墨然双手拢袖,接着说道:“我尽力掰正了扭曲的蒙德,让更多的居民知道依靠自己,而不是去麻烦骑士团,这还不够?”

“何况,之前深渊入侵之时,也没见风神大人你出现过啊,要不是骑士团不顾死伤的坚守,还有东风之龙特瓦林的相助,恐怕蒙德早被灭了吧!”

“咳咳,这个嘛,其实我当时也是可以出手的,只不过就自由而言,我贸然出手的话,就不是他们想要的,真正的自由了啊!”

“一句真正的自由,就可以将自己的性命,抛诸脑后了?”墨然一笑,随后又道:“但他们所谓的,真正的自由,不还是由神定义的……”

“算了,我也不是蒙德人,搞不懂他们的思维想法,就和他们觉得璃月人遵守契约,是对自己的束缚一样,呵呵。”

巴巴托斯撇嘴道:“我怎么感觉你这笑声,不同寻常呢?几分讥讽,几分庆幸,还有一点...幸灾乐祸?”

“具体如何,就请风神大人你自己猜去吧,你看这时候也不早,要不让帝君送你回去?”墨然温和地笑道。

巴巴托斯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摩拉克斯老爷子估计找你还有事情,我就不打扰咯!”

“嘿嘿,老爷子,下次见面,可要请我喝酒啊!”巴巴托斯飞上高空,向着天衡山招手,随后疾速离去。

摩拉克斯轻叹一声,走到一袭黑衣身旁,问道:“将要离开了么?”

“嗯,还有不久。”墨然望着缓缓向上攀爬的明月,期盼着它慢一些,再慢一些就好,让他至少再去看一看,自己该道别的人。

“再会了,老友。”摩拉克斯目露微微不舍,说道:“我很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虽说他不知道墨然为何要突然离开,亦或者是迫不得已才离开,但这些都不重要,他会等他,他们都会等他,直到重新相聚,方得止休。

“好。”墨然欣然一笑,忽地拿出两颗圆滚滚的光滑玉石,道:“生辰快乐,钟离!”

摩拉克斯不免愣住,接过玉石后,会心笑道:“多谢,这礼物很好,我很喜欢。”

“那就好,知道你喜欢古董旧器,我特意把这流仙玉珀打磨好,存到现在才送你。”

摩拉克斯摩挲着手上的两颗圆润玉珠,在其中心处似有隐秘,他缓缓说道:“原材料是一块上好,甚至罕见的玉石,因待在仙家周遭,沾染了仙气,这又是一次升华。”

“后来经由你手,精细打磨,又历经数千年的保存,直到今日,此物足以与仙家之器并列。”

“哈哈,若是让人知晓我有荡魔除障真君所赠的生辰贺礼,那真是羡煞旁人啊!”

此时的他,并非那位掌握一切的摩拉克斯,而是真正的往生堂客卿,酷爱喝茶,听戏,遛鸟的钟离。

墨然再度一笑,脚步向前一踏,身子一晃,消失在夜色当中。

摩拉克斯依旧站立于原地,摩挲着那两颗焕发金黄色的流仙玉珀,发出一声幽幽长叹。

“再会了,老友,再会……”

…………

午夜正中之时,是海灯节最为盛大的时候,无数霄灯飞上高空,遮掩了如霜月光,提前布置好的烟花,在此时开始星星点点地升上空中,完美地绽放。

绚烂多姿的烟花,映在所有璃月人的眼中,他们都在欢笑着,在这辞旧迎新的瞬间,所有人都展露着笑颜,欢庆下一年的到来。

群玉阁的甲板上。

空,荧,派蒙三人,并肩立在在此地,他们观望着比往日还要繁华多倍的璃月港,也是满面笑容。

他们的身后,玉衡星刻晴换上新衣,款款而来。

“凝光的私人裁缝,帮我做了一套礼服,说是异域风格,如何?好看吗?”

三人齐齐回头,派蒙双目大睁,点头道:“好看哦!”

空和荧也是感觉眼前一亮,说了不少赞美的话语,惹得这一丝不苟的女子,双颊映霞。

刻晴向前走了一步,晚风拂起她的秀发,连带着衣摆也在摇曳,她轻声说道:“接下来,请欣赏今年的海灯节的压轴节目。”

“烟花会!”

话音尚未落地,便有一枚大红的烟花,冲上云霄,这一颗爆开之后,随后是接连不断的烟花冲击。

绚丽而浩瀚,只存在不过刹那,却又仿若永恒。

凝光在他们后面的不远处,背后靠着自己的群玉阁墙壁,身上也是新衣,与原来的那一件,款式大致相同。

旁边一身红衣的北斗回望了她一眼,难得夸赞道:“你这穿的什么啊,很新潮嘛!”

凝光的一双桃花眸子婉转,道:“能令见多识广的北斗船长赞叹,这身衣裳,也算有面子了。”

玉京台处。

申鹤背着七七,身旁站着甘雨,烟绯,瑶瑶三位仙家弟子,身后的桌上是萍姥姥与归终这对数千年的老友。

在吃虎岩街道上,锅巴迈着短腿,欢快地奔跑着,香菱,重云,行秋相互说笑着,漫步于街头。

璃月名角儿云堇和摇滚巨星辛焱,在水边追逐着,玩得不亦乐乎。

三碗不过港。

刚刚与老友道别的钟离,于此处饮下了已有数杯酱酒,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升起丝毫醉意。

忽地,他感到肩上被人轻轻一拍,打算去查看,一具身躯已经跳到了自己的背上,还伴随着一声娇喝,除了当代堂主胡桃之外,还能是谁?

“看到了吗?远处有朵烟花的形状,好像小猪!”胡桃一手搭在帽檐上,聚精会神地眺望。

钟离淡淡地说道:“哦?,如此甚好。”

轻策庄。

一众留守的孩子,与居住在此的老人,都拥有着十足的欢喜,因为今日,他们的父母,或是儿子和女儿回来了。

白术的脖子上,长生一直不甘寂寞地吐着蛇信子,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若心奶奶在一个青年的搀扶下,站在路旁,看见来人后,笑着说道:“白大夫,辛苦您了,今天也来出诊。”

“您客气了。”白术同样笑着回道。

此时,属于烟花的盛宴,已然将近尾声,烟花愈发地减少了。

刻晴俯瞰着整座璃月港,忽地有感而发,道:“今古诸事,激荡中流,宏图待看新秀。”

“新的一年,我也该有一些改变了,旅行者们,可以和我一起见证,这一切吗?”

刻晴向两位旅者,伸出自己的秀手,等待着他们二人的回答。

兄妹二人相视一眼,随后缓缓伸出了各自的手,只不过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被派蒙一声打断。

“哇!你们快看啊!”

视线之中,所有仙家与神明的明霄灯,慢慢升上天空,霎时间,流光溢彩,震撼程度更甚霄灯和烟花会。

只见那两头仙鹿脚踏虚空,以鹿角对撞的空明之声,迎接新年到来。

两只仙鹤盘旋缠绵,仿若冲上九霄,冠绝尘世一切。

而大雁身旁有数宝跟随。

青丝青衫的仙女,手提一杆长枪,英姿飒爽,其身后一位温婉可人的女子,婉转如水。

随后,这些明霄灯一起让道,为最后面的三个明霄灯,让出一条巨大的道路。

那是最为巨大的一个明霄灯,但由于过于巨大,难以独自升空,故而安排了一左一右的两个‘君’级明霄灯,进行组合。

事实证明,这画面感还不错,若是如今时期的三人出征,那样的场面,真是无法想象,该说如何天崩地裂,日月无光,世间沉寂。

至于炉灶之魔神的明霄灯,则是并没有制作,因为此时他的神像,正供奉在一座神龛里,无需以此纪念。

璃月港北部的一个小山头上,魈捧着一碗杏仁豆腐,坐在崖边,身旁是一个相貌并不是十分出众的飞天夜叉大将,他的手上,拿着一条烤吃虎鱼。

他们二人的身后,站着四道身影,一个威武,一个端庄,一个热情,一个恬静,他们的手上,也有着一碗杏仁豆腐。

天衡山上。

所有明霄灯所雕刻的仙人,皆是矗立在此地,即便那只时常外出寻宝的大雁,鸣海栖霞真君,也是回归了。

孤云阁最高的那座山上。

一袭黑衣站立在此,往常他都是站在天衡山上眺望,今日换了个视角,倒确实有感到不同。

遥相对视的两座山峰,景致却是大有不同,尤其是如今,云来海如同一道分割线,一面喧闹,一面孤寂。

这与即将离开的一袭黑衣,倒是确实很像。

脑中的机械声响起,一股强大,不容任何抵抗的力量,骤然降临在他的身上,即便以他如今可以爆发出的最强实力,依旧渺小若蝼蚁。

一袭黑衣向后一步,仿佛融入夜色之中,再也寻不见了。

…………

热闹且累人的庆贺过后,所有人都各自回家,或与家人谈论说笑,或是支撑不住倒头就睡,亦或者是煮着宵夜,齐聚一桌。

尘歌壶里,派蒙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将墨然给的红包拆开,倒出里面的两件东西。

“这是,价值八万摩拉的抵用券?嗯,不错不错。”

虽说如今她不缺摩拉,但这是她的新年礼物,感受是不同的。

“还有一张是,新月轩和琉璃亭的专属终身打折券,拿着这个,去名店里,可以享有八折优惠,而且是所有……服务!”

另一头,荧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懒腰,随后身体直直倒下,脑袋准确无误地落在枕头上,却还是很疼。

她捂着脑袋,将枕头下的硬物抽出来,定睛一看,那正是自己的剑,先前被墨然以契约为由,拿走的剑。

其上还附有一张字条:不用担心契约的事情,这是送你的新年礼物,与契约一事无关。

“呵呵,倒是很有道理!”

群玉阁里,天权星办公的房间里。

凝光双手撑着自己的脸颊,唉声叹气,因为桌上的一张字契。

她的两个妹妹,也已然知晓了纸上的内容。

此时,最小的那个,摸着头上的符箓,将手腕上的玉佩,紧紧按在怀里,嘴里一直嘟囔着,“师父,师父……”

一头霜发如雪的女子,拿着一个小木盒,贴在自己耳边,泪水不断淌下,伴随着机关造物的录音播放,滴滴...答答...

似乎悄无声息,但却仿若震耳发聩。

作为如今家里顶梁柱的大姐,静静坐在办公房中,她的一下响指轻弹,整个房间的夜明不灭灯关闭。

任由黑暗笼罩着房间,她看着桌上的纸,本应该是看不见的,但却很是清楚,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看着看着,眼睛或许是因为劳累,竟是有些朦胧,她没有抬手去揉,任由它疼着,犹如火烧一般。

“老爷子啊,其实有时候,我也不是很想要这家店,你要是听见了,就赶快回来,把它拿回去。”

那张纸,是她老爷子亲笔写下的店铺转让契约,下面还有一张,是她曾经千难万难才挣来,然后转给自己老爷子的东西,如今轻而易举拿回来了,心里却反而感觉,空落落的。

那落款着名的两字上,颜色微微深了些,凝光眼里的晶莹,终是决堤了……

她们不是害怕他的不告而别,而是这次的离开,太像一个将死之人,临终前的安排了。

由磐岩所雕刻的契约之书,到此亦没有被背弃,这见证了四千余载的石书,会永远地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