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刘妮大声怼回去:“咬你了哪了?破皮了我给你买创口贴,咬重了我带你打破伤风,哪怕创死了我也给你找墓地,你在这狗叫什么?”

白裙姑娘气恼:“顾衡打完人就跑了,我不找舒晚找谁?”

舒晚看着白裙姑娘跳脚,花了一会儿去理解“打完人就跑”是什么意思。

正要开口说话,夏雪宜忽然一把揭了面膜,扬手砸到那姑娘脸上:“苏绮,你跟谁俩呢?到姑奶奶地盘上横啊。”

苏绮惊呼一声,踉跄一步,手还牢牢扒着舒晚不曾放开。

夏雪宜满眼厌烦,昂起桀骜的下巴:“给老娘撒手,不然抽你丫的。”

苏绮被夏雪宜气势一惊,下意识松了松手,再想握紧,舒晚已经抽身后撤。

夏雪宜和这个白裙姑娘似乎是旧相识,眼神睥睨,神色恣睢:“你不知道现在几点了?燕大没地儿睡啊?想来我这打地铺?”

苏绮一噎,语气弱了几分:“不关你事。”

夏雪宜啧了一声,不耐烦道:“你刚踹了我宿舍的门,拽着我一个姐们的手,指着我另一个姐们骂是狗,还说跟我没关系呢?”

苏绮满脸通红道:“你这个泼妇,今天怎么不装淑女了?我找舒晚解决私事,她死了吗,要你们在这出头。”

舒晚轻轻拍了拍拦在身前的李欣玥,向前半步,冷静问:“你说顾衡打人?还跑了?”

“对!”

“顾衡受伤了?”

“……”

苏绮无语,难道不该问问时间、地点和挨揍对象的受伤程度吗?舒晚怎么像是熊孩子的家长找不到重点呢。

“不是,顾衡打人和舒晚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这不是好好的吗,打得不是你吧?”夏雪宜说道。

“舒晚男朋友打了我男朋友,怎么没关系了?”苏绮和夏雪宜解释完,转头对舒晚说:“今天要么你把顾衡找出来,要么你给个说法。”

“你愿意给自己男朋友出头,咱管不着,但顾衡的事情,肯定不归舒晚管,你找错人了,赶紧滚吧。”夏雪宜抬手赶人。

正推搡间,两位女生簇拥着宿管老师前来。

一触即发的大战以宿管到来把苏绮“请出”宿舍楼、夏雪宜犹不解恨放下狠话、苏绮眼神怨怼不甘离开结束。

苏绮离开后,舒晚陷入了沉思,一整个夜晚大脑都在高速运转。

她既想不通顾衡为什么打架,又想不起和盛祁安在静修院的过往。

发给顾衡的消息一直没有回信,她抱着手机根本没办法入睡,每当有一丝丝混沌困意,就总感到手机震动,但睁开眼才会发现这是错觉。

半梦半醒之间,她还梦到盛祁安睫毛轻颤,碎发垂在额前,眼神受伤的样子。

另一边,盛祁安离开以后,并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去了不远处的一个酒吧。

但他并没有喝多,微微有些醉意便及时撤离。

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地面水洼倒映着羞月,霓虹灯光藏在成串雨滴中。

盛祁安拒绝了司机的伞,在司机迷惘又无措的眼神中,走进雨中。

他抬头看向夜空,雨大且急,砸到眼里生疼。

虽然不是一个好天气,但丝毫不影响大都市人们的夜生活,在这片繁华地段,来来往往的人用异样的眼光扫视他。

有好心的女生递过来伞,询问是否需要帮助,盛祁安好似没听到一般,失魂落魄径直往前走。

他的住所也不远,虽然地段好房价高,但盛祁安还是买下一套一百二十平的公寓,和在海城那个装修风格简直如出一辙,连带着三捧收在玻璃罩中的永生花,也摆在相同的位置。

舒晚躲避后退的样子总是在脑海浮现,当晚他便做了一个梦。

梦到静修院那一年的时光。

只是向初的脸被模糊,工作人员的面貌被忽略,舒晚的一颦一笑被凸显。

梦里舒晚容貌更为青涩,看着向初的表情充满认真和元气,每天都雷打不动的送来一束白荔枝玫瑰,还有一沓试卷。

而向初总是皱眉厌烦,对舒晚的鼓励打气沉默以对,甚至在舒晚离开后,头也不回的把花束和试卷扔掉。

大概是旁观者的视角太过被动,让他难以接受,梦境忽然开始了变化。

这一次他梦到了自己和舒晚。

那个酒吧门口给他递伞的女孩,换上舒晚的面容。

夜风用潮湿冰冷的吻,轻触女孩的发梢,桂花的馨香以及自己滚烫的呼吸都在她周身萦绕,路面水坑倒映着相拥的身影。

身影交错相缠,被无限拉长。

早上十一点,盛祁安极不情愿的从梦中苏醒。

他花了几分钟唤醒沉重的大脑,想要坐起身,却感到一些奇异,于是用手去触摸身下的床单,触感黏腻湿润。

他沉着脸下床,掀开被子一看,紧紧盯着了狼藉一片的床单。

他应该懊恼,却没办法把女孩的吐息和柔软忘却,即便此刻,舒晚脸颊上浅淡的梨涡还仿佛刚从眼前晃过。

盛祁安眸光微暗,他必须不遗余力拆散舒晚和顾衡。

对于想要的,他向来不会退让,与其大度成全、默默祝福,他更信奉不择手段去抢去争。

但是,即便他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无可指摘,也并不想让舒晚知道,毕竟赤忱之人,总渴求坦荡。

同样是早上十一点,顾衡的手机开始震动,他不用知道是谁,无非是舒晚或是汪学长。

不想理会,躺在上铺,双手交叉胸前,睁着眼睛盯着白墙继续发呆。

但来电之人有毅力有决心,以平均五分钟一次的频率,连着打了七八个。

好在是周末,舍友们都各有各的活动,没有人在宿舍,否则一定会指责他扰民。

手机一夜没有充电,本就只剩下最后一点电量,在第九个电话拨进来之前,终于放弃顽抗,光荣关机。

他好像病了,全身没有力气,独自在角落舔舐伤口。

他就是这样一个破烂不堪的人,渴望着的、期盼着的,总是难以握住。

年幼祈祷父母回心转意,后来渴盼奶奶一丝温情,上学后希望他人认同,现在期待舒晚身边只有自己一人。

他的感情是缝缝补补、碎裂拼凑的,他的信任是摇摇欲坠、岌岌可危的。

他当然知道,舒晚喜欢他不过是自己事事迁就,刻意逢迎。如果他坦白暴露出怯弱卑懦的一面,一定会惹她反感。

他在避免被看穿不堪的一面。

不知过了三十分钟或者是三个小时,顾衡终于动弹了一下,抬手使劲揉了一把脸。

又过了二十分钟,随意套了件衣服的顾衡抵达平大女生宿舍楼底。

舒晚已经等在楼下阴影处,满脸冷然之色,身姿笔直,一动不动看着顾衡走近。

“为什么一整天都不接电话?”舒晚问。

明明刚刚出发时,已经拨过电话,也听到舒晚近乎冷漠的语气,但此刻面对面感受舒晚的怒气,更是让人忐忑。

“我睡过头了。”

顾衡说完便是一阵懊恼,明明来时已经决定坦诚诉说,尽量自然的说起照片已经昨晚看到的刺眼一幕,可见到人后,发现自己没办法若无其事说出口。

而舒晚显然不信这个蹩脚的理由,目光含霜带雪:“行,你睡过头了对吧,那昨天打人是什么情况?”

注意到舒晚冰冷的神情,顾衡心里醋意加上怒意开始翻涌。

为什么是自己解释呢?

明明拽住别的男人的手臂的是她,明明在夜色中和别的男人依依不舍的也是她。

酸涩感蔓延上心头,心里的委屈憋闷更是翻涌,他忽然就一句话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