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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顾衡,舒晚的男朋友,你追着我女朋友不干不净说什么呢?”顾衡眼神黢黑:“她叫你滚,听见了吗?”

顾衡虽然面容清俊,但毕竟是男生,一米八三的个子,镇住几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也足够了。

烦人精很快就不甘不愿的离开。

顾衡转过身,好似无事发生一般想要伸手揽住了舒晚的肩:“校门口小吃街开了一家新的奶茶店,我们去喝杯奶茶吧。”

舒晚却迅速避开了他的手臂,开门见山道:“我从不觉得逃避,装作若无其事就能解决问题,而且分手是我深思熟虑过的。”

顾衡的手指微微蜷缩,似乎早就做好了被甩开的心理准备,因此面上并没有任何不快。

他故作轻松道:“你还在生气我不告诉你为什么打架吗?那是因为有人犯贱,男生之间有点肢体冲突很正常的……”

“你知道,这并不是主要原因。”舒晚严肃道。

“哦,那就是我这几天没有找你,我很忙,有一个新项目的部分内容需要我负责,所以才冷落了你。”

“你不信任我对吗?”舒晚再次打断顾衡。

顾衡嘴唇蠕动了一下,慢慢找回声音:“我只是太生气了,我嫉妒他们,还有太害怕失去你。”

舒晚摇头:“我不想被世俗的儿女情长困住,我很忙,有梦想要追,有事业要拼,原来我们相处自然又惬意,谁也没有这么多的糟糕情绪。”

顾衡沉默一瞬,自嘲一笑。

“可是,谁能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和别人拉拉扯扯一点都不生气呢,我难道只能忍着吗?正常人都是眼见为实吧!”

这似乎是顾衡极为罕有的情绪失控,他起先语气还虚幻着,说到后面简直是在喊,脖子和脸颊都泛上一抹潮红。

“说到底,你根本就只是施舍我可怜我,才勉强自己和我在一起这么久吧。”

舒晚呆呆看着顾衡,找不到合适的话,仓促间低下头说了一句:“对不起。”

顾衡的脸色一瞬间苍白起来,艰难道:“你永远不必和我道歉的,如果有不对,那一定是我不够好,我……”

他深吸一口气,红着眼圈。

细碎的阳光将顾衡的发顶映出一层光圈,他慢慢垂下眉眼,连眸子一并低敛,未说完的半句话哽在喉间。

良久,他的眼皮眨动,眼珠微颤,一滴将凝未凝,欲坠不坠的清透水珠悬于眼睫,在他终于抬眼,目光清亮直视而来之时,骤然落下。

舒晚很想抬手给他擦一擦眼泪,或者像从前一样,给他一个拥抱。

但她知道,她必须要有严肃的态度,坚决的内心,才能避免不必要的后续麻烦,于是便硬生生忍住了。

而分手的祝福就更不必了,时间会冲淡一切,留下虚幻的只言片语,并不能更改自己急于摆脱现状的事实。

顾衡终于转身离开。

舒晚挪动沉重的脚步往宿舍走,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走进寝室。

在大一快结束的前半个月,舒晚的糟糕大学生活终于回归平静

她结束了一段短暂的恋爱,怅然若失几日后,是无比的轻松惬意。

贴吧的流言蜚语也在恋爱告吹之后,慢慢销声匿迹。

原先怎么也停不下来的谩骂指责和私信骚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忽然间平息下来,生活终于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

寒假期间,不知道是谁多嘴多舌,话又是怎么传到舒永烨和闵琳芳夫妇耳中的,舒晚竟然成被受情伤所困的一方。

舒晚陪了外公外婆几日,回到家,对上了父母好大一张阴沉的脸。

舒永烨痛心疾首:“我说不要出去读大学,海城本地读读就完事吧。”

舒晚起初还不明白,云里雾里听着,等到舒靳开口一下哑然失笑。

舒靳咬牙切齿道:“姐,你别伤心,我打听到那小子住乡下,明天咱就找人套头打他一顿。”

“别别别,是我嫌他耽误我学习,我提的分手。”

舒永烨担心女儿心软,舒靳担心姐姐受委屈,一齐疑惑看她,问道:“真的?”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舒晚摆手道。

舒永烨心底微松,虽然知道女儿生性坚韧,不会耿耿于怀吗,但从心而论,他也不希望女儿过早吃情爱的苦。

然而他也年轻过,知道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最易暗生情愫,与其女儿自己寻觅,不如让这个老父亲帮忙相看一二。

因此相亲事宜很快被安排上日程。

长辈振振有词,甭管成不成,看两眼又不会掉块肉。

舒晚不会拒绝长辈的安排,但也有自己一套应付准则。

这是一个不怎么美妙的正午。

即便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太阳就像是蒙尘的灯泡,影影绰绰的被什么隔档着,只散发出一丝死气沉沉的光来。

一位全身名牌的姑娘从跑车里走下来,寒风凌冽中,迈着只穿了短裙的长腿,从一群里三层外三层的路人中间穿过,径直跨入咖啡厅。

咖啡厅门口的铃铛被屋外的寒风吹得一晃,叮铃声响,清脆又发冷,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姑娘推开玻璃门后,嫌弃的搓了搓手指,对服务员说:“十六号桌,送一份免洗消毒液来。”

她面上明明带着笑,吩咐之时却不看着人,头又昂着,显出几分骄矜傲慢来。

从冯瑾的角度看去,这位姑娘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底,他凝视桌牌,正是十六号桌。

果然,说完话,姑娘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往冯瑾这一桌而来。

姑娘走到桌旁,声音脆甜,但用词却十分没有礼貌:“你就是冯瑾?”

冯瑾皱了皱眉,不论父母多么善于扬长避短,但总归没有欺骗过他,怎么说好的大家闺秀,表现却和暴发户无疑。

他读的是军校,同学都是硬汉,少有的几个女生同学也是能扛能打,和这种矫揉造作的女生实在没什么好聊。

但碍于父母的面子,沉下脸答道:“是我,舒……晚什么吗?请坐吧。”

舒晚静默站着,眼神落在冯瑾身上。

冯瑾不明所以,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