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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鱼被他亲的意识恍惚间,手上动作也没停,扒了他本就只剩里衣的薄衫。

一路顺着他光滑细腻的肌肤纹理缓缓向下,直到摸到了他腰间还缠着的绷带,陡然清醒。

另一只揉在谢佑安脖颈间的手急忙停下,移到他的肩头,推了推他。

感受到她的动作,身上的人这才恋恋不舍的,低喘着离了她半分。

问,“咬疼了吗”

身下之人面色泛红,轻抚着他的脸,呼吸不匀,娇喘着劝慰,“没有,你身子还没大好,待你身子养好些了,我们再……”

“似乎…来不及了”眸光潋滟的他,低低的呢喃,带着欲念的声音传入温若鱼的耳朵,,意有所指?

闻言,温若鱼忽然眉眼清醒,似是听懂了他的话,低声轻呼道,“什么…”

方才还没有分神去感受,听他这么一说,果然感受到了他身下的异常,惊讶的问他,“这是,已经彻底好了吗”

炙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回应回,“嗯,眼下看样子是已经好了”

对于谢佑安如此明目张胆的提示,她可没有一点女儿家的娇羞,反而露出一抹危险又狡黠的笑。

“如此……那我自然不能放过你了”

怕他扯着伤口,于是避开了他身上的伤,翻身将人压下,来了个颠鸾倒凤。

揉了揉身下人滚烫的耳垂,久违的娇声软语,“不过,你要听我的,动作太大会扯着你的伤口,你这孱弱的的身子可不能再伤着了,所以你要老老实实呆在下边,我在上边”

谢佑安很是配合,微微点头应允,“嗯”

看他这般乖巧听话,温若鱼亲了一下他笔挺近乎完美的鼻尖,给了他一个及其宠溺的笑,“乖啦”

她缓缓起身,谢佑安修长的双手捏在她的腰间,撑着她坐稳。

……………

……………

暗室中,无风的烛火,自主摇曳。

许久之后才风平浪静。

“让你一个伤者为我更衣,本宫着实于心不忍”嘴上说着,手还不老实的在正为她更衣的谢佑安身上捣乱。

纤细的手指若即若离的在他脖颈喉结间来回拨弄。

谢佑安是个好脾气的,也不恼,忍着痒意,在为她系好腰间的系带之后,才抓住她胡作非为的玉手,在唇边亲了亲。

“该走了”

温若鱼故作浪荡公子的姿态,挑着谢佑安的下巴,啧啧喟叹,“小娘子真是无情,事了便急着赶人走”

“郎君今日劳苦功高,更深露重,早些回去歇息吧”谢佑安唇角浅浅一笑,也乐在其中的配合她。

“好吧”勉强的点了点头,“那就暂且,再让娘子委屈些日子,很快,我们就可以永远不分开了”

“好,我会在这里等你来接我”

温若鱼从暗道里出来时已至丑时末,季轻尘还守在寝殿里,听见响动便抬步走近。

“殿下,见到谢大人了吗”

“嗯”温若鱼点头,顺便把手中一个普通木匣子递给季轻尘“打开看看”

季轻尘本不好奇,但温若鱼发了话,他自是遵从,点头应,“是”

打开盒子的一瞬,他目光陡然一惊,警惕的看了眼关的严严实实的殿门,又侧首向已经在软榻上坐下的温若鱼看去。

“殿下,这是圣旨?”他压低了声音。

猛灌了几口水的温若鱼,放下手中茶盏,也压低了声音,“准确的说,是遗诏,你打开一看便知”

季轻尘便没再多问,将匣子放在软榻旁边的小几上,恭敬的取出那明黄的卷轴,捧在手中,一字一句的看。

看过之后又不动声色的将东西放回匣子收好。

温若鱼站起身,白皙的手指点了点已经合上盖子的木匣,道,“这东西由你保管,本宫累了,先歇着了”

起身便朝着床榻走去。

“是,殿下放心,属下会保管好的”季轻尘目光追随着温若鱼的身影,微微颔首。

温若鱼打了个哈欠,衣服也懒得脱,直接躺在了床榻上,摆了摆手,“不必守夜,你也去歇着吧”

季轻尘似乎想说些什么,片刻,又缓缓收回目光,终究没说出口。

虽说婚期将近,但樊煜的身体不见大好。

温若鱼还同往常一般,去樊府看他,回来时已至黄昏。

春日刚好,草木葳蕤。

路过御花园附近便闻到阵阵春茉的芬芳,清新又悠扬。

于是吩咐季轻尘去采些带回寝宫。

她则抄着手臂站在一边看着。

听见一墙之隔有人说话,竖耳倾听,本不想理会。

不料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让她不由得眉心透出几分不悦。

放下抄着的手臂,“去看看”

季轻尘正采着花,闻言,抬头应是,拿着手里刚采的一簇花,跟了上去。

“请太后娘娘恕罪”齐兰若跪在地上,捂着半张脸,仰着脸求饶,看起来楚楚可怜。

尽管心里有诸多不忿,也不敢表现出来。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粗鄙庶女,也配哀家置气,日后若再多嘴,小心你的舌头”一个高贵又典雅的女人居高临下蔑然而视,不急不缓的警告着。

“是,臣妾不敢了”

“那便赏你二十个巴掌,在此地跪足三个时辰,以示惩戒”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温若鱼的声音。

“这是发生了何事?竟惹的贤良淑德的太后娘娘这般大动干戈”温若鱼走了过来,在太后面前站定,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你怎么会在宫里?”太后声色明显不悦。

“陛下没有告诉您吗?”温若鱼佯装疑惑,继而假装解释道,“过几日便是我大婚的日子,成婚以后恐怕不能时常住在宫里,所以成婚前,便想在宫里住些日子,毕竟这里有太多我与父皇和母妃的回忆,父皇离世时只有您和陛下陪在身边,我却来不及见上最后一面,是我此生遗憾,如今将要成婚,在宫里陪陪他也是好的”

“陪他?那你该去皇陵陪着才是,你父皇他如今可不在宫里”太后鄙夷道。

“太后娘娘说的及是,可我最近总是做梦,梦到父皇的魂魄还飘荡在宫里,一直在对我说一句话”

听到此处,太后眼皮突的一跳,温若鱼的话却戛然而止,搭在嬷嬷手臂上的手指悄无声息的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