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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州城回来已有一个多月,江月初的肚子差不多有四个多月,已经有点显怀。不过冬天的衣服厚实,乍眼一看并不明显,所以学校里直到考试结束都没有人发现。

学校已经放了寒假,同学们都陆陆续续的回了家。江月初已经和辅导员说好了,明年家中因为有事,要休学半年。

刚开始辅导员极力的劝说,无果之后只能表示遗憾。

最近可能是吃得太好,江月初感觉自己的体重直线上升。

刚吃过晚饭,她就开始在院子里慢慢地散步。

最近江宴南正在忙着京都大学新校区的投标工作,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

陪她散步的任务就交给了两个小家伙,一边一个,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你们俩要不要这么紧张?”江月初看着他们俩那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姐姐现在可是有小宝宝的人,当然要小心一些啦。”三丫一脸认真地说道。

江月初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心中感到无比温暖。

旁边突然又伸过来一个小脑袋,江月初一看,小男孩紧抿着唇,正一脸希冀地看着她。

这是吃妹妹的醋呢,她不由失笑,也摸了摸他的脑袋。

突然,她听到一阵汽车的声音,便转头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进了院子。

车门打开,江宴南从车上走了下来。

“宴南哥哥。”三丫兴奋地跑了过去,二牛只是站在江月初的身边没有动。

江宴南微笑着摸了摸三丫的头,然后走向江月初,关切地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江月初笑着摇摇头,“挺好的,你忙完了?”

江宴南点点头,“嗯,刚结束。”

“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

今天难得回来的有点早,他轻轻地搂住江月初的肩膀,陪着她一起在院子里散步,享受这难得的温馨时光。

阮玉玲刚给傅老爷子泡好脚,出来倒洗脚水,看见这一幕,也没喊他们,直接悄悄地回了房间里。

他们住到这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饮食和住宿环境不知道比以前好了多少,两人的脸色明显地好看起来。

阮玉玲端了一把椅子,坐在傅老爷子身边,开始慢慢地给他按摩着腿。

“你这腿,医生说了,等你身体养好一点,再动手术,成功的机率会更大。”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阿玉。”傅老爷子轻轻地抓住阮玉玲的手,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心疼。

“夫妻这么多年,你竟然说这种话。”阮玉玲抽出手,继续给他的腿做按摩。

“幸亏阿宴和他媳妇,没嫌弃我们是累赘。

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们没帮衬他们一把,现在反倒让他们出钱又出力,我这心里……难受。”

“是啊,不过这也是他们的一片孝心。她媳妇现在怀孕了,你尽心照顾好她。”

“那肯定的,那可是我们的外孙媳妇和重外孙子。”阮玉玲白了他一眼,这种事情还用他提醒?

傅老爷子欣慰地笑了笑,“那就好。等我腿好了,正好能帮他们带带孩子。”

阮玉玲点点头,她心里也盼望着这一天早点到来。

晚上,江月初和江宴南躺在床上,聊起了天。

“阿宴,新校区的投标有把握吗?”江月初关心地问道。

江宴南亲了亲她的额头,自信地笑了笑,“放心吧,媳妇,我对自己的设计还是很有信心。”

“那就好。”江月初温柔地摸着肚子,“宝宝,你爸爸很厉害哦,以后也要像爸爸一样优秀。”

江宴南搂着江月初,感受着她肚子里的小生命,心里充满了幸福和期待。

“对了,我想在京市新买的那块地皮上建个分厂,你觉得怎么样?”江月初将最近想了很多的想法说了出来。

“是那块和段厂长合买的那块地皮吗?”男人状似随意的问道。

“嗯,对,段厂长说他们宁国纺织厂想在这里再建个分厂,那我们在他们旁边建个服装厂,到时候许多事情都会方便很多。”

说到自己的服装事业,江月初一脸的兴奋。

“那京市这边的纺织厂会是段厂长来负责吗?”江宴南边给她捏捏肩膀边瞟了她一眼。

“这我不清楚。”江月初对这个问题也不感兴趣,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她自己的服装厂。

“我这次接了这么多外国订单,现在他们每天都在加班加点的干活,都来不及。

我还找了个代理的加工厂,现在马招弟天天在人家厂里盯着呢。我这边要是再建一个,就不会出现现在的这种状况了。

说实话,要不是我怀孕了,我应该要自己去盯着的。这是我们第一次做外贸的单子,可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放心吧,阿强和马招弟都是很有责任心的人,肯定会办好的。”看她的态度,江宴南的嘴角微微上扬,也不再提起这事。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

“好了,别担心你的厂了,还是多关心关心我们的孩子吧。”

男人边说边将她扶躺下,关了灯。

正睡得迷迷糊糊间,身边的男人突然间从床上坐起来,呼吸急促。

江月初自从怀孕之后,睡眠本来就浅,被他吓得也坐了起来,连忙打开灯。

“怎么了?”

男人转过身,呆愣地看着她,像是不可置信一般,死死地盯着她。

然后又低下头看着她的肚子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月儿?”

“嗯,怎么了?”

“月儿,月儿……”男人突然一把抱住她,将她死死地按进自己的怀里,整个脸埋在她的脖颈里。

不一会儿,江月初感觉一股温热的湿意,在她的肩头慢慢地晕染开来。

江月初被他的眼泪吓到了,她想要抬起他的脸,“阿宴,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江宴南没有说话,也不抬头,只是紧紧地抱着她。

江月初只能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房间的灯突然灭了,江月初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身上便一凉,睡衣已经被男人脱了下来。

“你干嘛……”江月初感到一股寒意,下意识地钻入男人的怀里。

“衣服湿了……”男人的声音沙哑之极,在黑暗之中压得很低,带着说不出缠绵温柔。

话未说完,整个人翻过身来,两只胳膊撑在女人身体的两侧。

江月初不得不仰躺在床上,哪里还不明白男人想要干什么,只能一边推拒着一边急道,“小心……孩子……”

“我不会压到孩子。”

话音刚落,男人的吻便落了下来,撕咬舔舐,炽热而浓烈,夺走了江月初的呼吸,肆意的索取,像是行走在沙漠中饥渴已久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