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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您找我?”

“嗯,坐“婆婆淡淡的应了一声,我找了一个离她不近也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等着她继续。

“嫣啊!你知道今日为何叫你么?“婆婆四十多岁,但是保养得极好,肤色白里透着红,只有眼角有一点细小的鱼尾纹。

“定是因为两位将军要回来的事情了”我虽然不问世事,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要是还装做不知道,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知你生性淡漠,也不太想理会这外面的事物,但是,这次的事情也是我府上大事了,你也多上点心”婆婆语气很平淡,不急也不缓,我点点头,表示听见去了她的话,她见状便又接着往下说:“再得三天,将军和文儿就回来了,你也该和他们正式的见个面了,特别是文儿还没见过你呢。”我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我知道嫁于我儿让你受委屈了,但我苏家上下也一定会对你负责任,绝对不会让你在别的方面受到任何妥屈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婆婆的话,像是在安抚我心,更像在是在强调着什么。我只做未察觉她的话中之话,仍旧乖巧的点头,还表现出很感动的样子。

事实上婆婆很少与我谈心,这样的话,虽然是场面上的,也不曾讲过。所以今天她肯这么对我说上这一番话倒也是给了我极大的面子,于是我乖巧的回道:“婆婆多虑了,嫣无怨!”

“当真不怨?”婆婆有些质疑,语气也变得尖锐了一些。我点头微笑道:“嫣本是一届凡女,有幸嫁入将军为妇,是天大的福份,何来怨恨?如果婆婆指的是少将军的离去,嫣只想说一点,少将军为国为民,为世人景仰,我心为之骄傲还来不及,又哪里会觉得委屈?”

“说得倒是不错的,不过,你怕不是真心这么想的吧。就算你不怨定儿,也会怨我这个老太婆的吧?”我这番说词,同她心中所想应该是一致的,只是府上传言之多,怕是她也相信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婆婆”我也不做作,很真心的叫了她一声“您面圣的事情,嫣若说不知那就是骗您。没错,这事儿我听说了,也想明白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婆婆此举只是因为爱子心切,虽然,媳妇儿没那福气做母亲,也是能体会您当时的心情的,所以,真的不会怨恨您的”

话一说完,婆婆便拿一种很是不解的眼神看我,估计是想从我脸上看出这话的真实程度有几分。我不闪也不避,很坦然的面对她的审视。不想,这一看就是半天没动静,渐渐的我也感觉到有些不自在,于是出声提醒:

“婆婆,今日是否还有其它事情要吩咐?”

她眼光不离我身,倒是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末了又加了一句:“你这身打扮太过素静了,得改改”

“是,婆婆”我小心的回应,心中纳闷这点小事也不至于要亲自交待我吧?正这么想着,婆婆又说话了:“知莲苑那边,你没去过吧?那边得收拾收拾了。那些个丫头们你帮我盯着点,问秋园也打扫打扫,他们爷俩儿总爱往那儿跑。”说完,婆婆很认真的看着我,像是在等我点头

我连忙说:“嫣明白了,婆婆就放心吧”

这些个事平时是不会来叫上我的,只是,将军府虽大,但府上下人却不多,这几年来从来也没有准备过什么类似的大事情。所以人手不够也是很正常的。因此才叫上我的吧.知莲苑是苏博文住的地方,几年没有人住过了,估计得费点功夫。问秋园倒是好办得多,我平时看书,写字的也总是往那儿去,也在打扫。所以那儿倒是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那辛苦你了”听到我一口应承下来,婆婆总算是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应该的”我客套着。婆婆点了点头,摇手示意我可以走了。我便起身告辞,

“去吧”

我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这便是知莲苑?

得了婆婆的指示,我吃过午饭就来了这里,不想却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小院子。实在是没有想到。这里一直就是苏博文的住处,平时我也从来没来过,所以今天见着了,才会这么吃惊。

知莲,知莲,多么诗情画意的名字,可眼前的单调,着实让人不得不叹息。虽然院子里面毫无颜色,一片灰败,倒也显得很干净,应该是定期有人在打扫的缘故吧。我这么想着,转身问身后的紫玉“这里怎么样?”

“太不怎么样了”紫玉撇了撇嘴,很直接着说道

太不怎么样了,这是什么回答,我听紫玉这么说,不由得笑了。紫玉难得见我笑一回,于是便问:“小姐,你笑什么呀?”

“笑你啊,太不怎么样了!”我学着她的口吻,又复述了一遍她的话。紫玉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小姐,紫玉说的是大实话啊!你还笑?”紫玉追过来要捂我的嘴,我们笑着闹着好不热闹。待得笑够了,闹够了,我看着这偌大的院子,不由得凝眉深思。

“紫玉,这院子先不着手办,你先去打听打听小叔的爱好”虽然时间有点紧,但是也不能胡乱的摆设。要是人家不喜欢了,岂不是吃力还不讨好?

紫玉这丫头倒也一点就透,我一说,她就明白了我的想法。笑嘻嘻的便去了。我看着紫玉远去的鹅黄衣角消失在了门口,才调转视线重新审视这个院子。仔细的看起来,这儿的环境其实也不错,只是没了人住的原因,便没有了生气就显得灰败了一些。

曲折的池塘上面,有一处显眼之地,立了一座假山,假山上面红字大书着知莲两个大字。想必这荷塘以前也曾风光无限的,只是现在荷塘里没有了荷的影子,显得越发的苏索了。

二月春风,吹在脸上还有些凉凉的感觉。我拢了身上的皮袄,看着那浑浊的池水,心想着,这水该换换了,多花点银子请多几个人,应该明日就能换好。然后,再去买一些锦鲤养在里面。看起来就会有生机得多了。嗯,还去移植一些品种不错的莲花到里面种着,夏天的时候,一开花,就会很美了。

池塘边上再植上几株春梅,清冷的梅花,冰枝嫩绿,疏影清雅,花色美重,淡香宜人。几株在一起斗雪吐艳,凌寒留香,该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吧。

这么一边想着一边走着,就来到了苏博文的寝室,没想到这里出乎意料的简单,简直是一目了然。可以想象苏博文是一个什么样的个性,才会喜欢这样的简单的房间。不过这里说起来简单,却又是特别得狠,因为,这么简单的地方居然有一张全新的,精致的,喜庆的雕花大床。说它过分那是一点也不夸张。那张床上面是祥云福瑞,下面是龙凤呈祥。鲜红色的床帐,那颜色跟火焰一般刺眼。

我吞了吞口水,不忍心再看第二眼,那苏博文竟然如此品味。

看来院里的春梅还是得挑亮眼一些的了,这个小叔子,看样子味口偏重呢。我四下看看,四下转转,又呆了好一会儿,紫玉还不见回来,出门有些久,身上亦觉得有些冷,我决定自己先回去,紫玉那丫头在这儿寻不着我,自然知道回去的。我心里这么想着,足下也加快了步子,刚走到知莲苑的门口就碰到了紫玉,遂招了她一同走。一路上紫玉说了许多关于这个小叔子的话,当然多是好听的话,我眯着眼睛听了好半天,总算还是抓住了重点:苏博文,喜静,厌奢华,所以他住的知莲苑才那样一幅“破败”的景像。

不过,既然他是如此爱好,那么那张床又是怎么回事?于是我问紫玉关于那张床的事情,不想紫玉竟然不知道。我也不想多说那张床如何如何,只是让紫玉自个儿去看看。紫玉一溜小跑的去了,不多久又吭哧吭哧的跑了回来。

“小姐,看到了,那床。”紫玉涨红了脸半天,终究没有把“好丑”两个字说出来。既然那床如此不合苏博文的个性,该是别人帮着准备的吧,这么想着,我也就猜到了七八分。不过,猜得再对到底不如知根知底,于是少不得又叫紫玉去打听打听才算做罢。

自那日婆婆说我的衣着太素后,我连夜赶制了一件新衣,自打嫁入将府后,除了新婚头三天,其它的日子我都是一身素服白衣,意在为夫守孝,虽然起初都是为了讨婆婆欢喜,日子一久,我也就习惯了,反而不愿意再穿那些个艳丽的衫子。三年过后,我本是可以再穿亮色衣衫,但是,我懒得重新置办,也不想那么惹眼,就一直着了白衣。而今婆婆都发话了,我当然还是听话一点的好。

那日我做新衣之时,思量再三,仍然不喜欢太艳丽的颜色,最终我挑了几块雪纺布和一块粉红色的煅子。对襟的雪纺上衣,及足的粉色长裙,腰带选了白粉各一,内白外粉。飘飘的系在腰间的粉色束腰上面。看了看,又觉得那白衣仍然是素了点,我便起了心,在那雪衣上面,用粉色的绣线,在衣领及袖口处绣了几朵娇艳的牡丹,牡丹本艳,但我用色很浅,故而一点也不显得俗气,反添几分素雅。

我又挑了块透明的纱衣,在那纱衣上面同样绣上了牡丹,只是这回我用的是纯白的丝线,这样子那雪白的纱衣上若隐若现几朵初开的牡丹,整件衣服就显得即高贵又典雅,简单中又透着些复杂。穿在身上也就不觉得那么素静了。

对于这一手飞针走线的好手艺,我不想紫玉知道太多,只道这花样本就是衣料上有的,并非出自我手,虽然紫玉不相信,但她更不相信我一夜之间能做出这么复杂的衣服,所以,也就什么也没问。但是当她看见我做出的新衣后,还是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我只是对她笑笑,不做解释。

今日是如此重要的日子,我便将这件新衣穿在了身上。为了配合这身衣裳,紫玉说得帮我我换个新的发式,我也没有多想便依了她,待她帮我梳好发后,我才发现,好竟然将我留了好些年的流海全部梳了起来。紫玉看着我的脸,再一次惊呆了,而我看着那即熟悉又陌生的美丽容颜,第一次发现自己长大了,不再是以前粉嫩粉嫩的样子,已然有了媚惑众生的本钱。

本想让紫玉重新梳头的,一想又觉得不好,这样子也反倒显得有些做作,还不如顺其自然。这么想着,内心倒也平静了下来。与婆婆相约好出门的时候,婆婆看了我一眼,只是点了点头,笑言:定儿好眼力,便不再说什么。我心中暗笑自己的想太多,其实将军府上的人见惯了王宫贵族,哪样的绝色没有,我这等模样对他们而言,也许只算得一般也说不定。

婆婆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召了我同乘一车,去城门口附近一观两位将军的风采。

那一天,热切的百姓在官道两侧排了一层又一层,那一天,热切而渴盼的眼神晕染了我的眼。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见证了苏家的荣耀,这便是百姓的滔滔景仰,这便是民心的所向,我知道这一仗打得不容易,也知道这一仗给苏家打出了多大的名气,只是,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大的影响。

那人,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黑色玄甲,狭长的凤眼中星辉两点,唇红,齿白,桃花脸。不知又吹皱了盛京多少女心头的一池春水。

我恭敬的站在婆婆的身边,这里是盛京最好的酒楼八珍楼。而我们所站立的位置也是视线最佳的地方。婆婆脸上的幸福和着激动的泪水一滴滴落了下来。我抻出手紧紧握住婆婆因为激动而略微有些颤抖的手,她没有出声阻止只任我握着她的手,她的眼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一老一少的脸庞。虽然他们的眼光中落下的满城的百姓。

突然间,我觉得婆婆也很可怜。这下面是她日夜牵绊的夫和子,她四年的等待竟然没有换到她渴盼已久的一眼,我心中泛起一阵阵的寒意,难道,这便是苏家女子的“好命”么?

感觉一道锐利的眼神,仿佛要穿透我的身体。带着些审视与惊讶的成份,我下意识的寻找到那双眼,竟然是他。他就是那个盛名远播的苏博文?他完美的黑色眼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人眼前一眩,我仿佛又听到一阵少女的尖叫声。

我心虚的收回了视线,他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得“倾国倾城”。

待得他们渐行渐远,我仿佛能听到碎了一地的芳心。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挺拨身影,我的心沉了又沉。知道他是苏博文的那一刻,另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了眼前。

他即是当年那桥上赠玉的二公子,那么,凌芷芙的情郎大公子,不就是我现在的丈夫苏默定么?最啊,紫玉跟我说过的,凌芷芙相熟的那位是苏大公子,苏大公子,我怎么当时没能联想到一起呢?

可我转念又一想,凌振鸿认我做女儿的时候,苏默定并未去世,这难道是我多心,仅仅是巧合么?

不对,绝对不是巧合,可是,凌振鸿难道事先就猜到苏默定活不长久了么?所以早早的认了一个替死鬼,帮他女儿过这一关?

至于凌芷芙,我更是看不起他了,即使苏默定已死,可是,难道他们当初的情谊都是假的,枉费苏默定深情一处,四处寻找那莲花血玉。

想起这血玉,我恍惚记得好像凌芷芙自逃婚以后,便再没有佩戴那块玉了。难道,她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变心了么?这个女人,可真薄情啊!!

从八珍楼回府的路上,不时的能听到人们啧啧称奇的声音,多是关于这苏家父子的事,特别是家中有适婚女子的对苏博文更是相当的感兴趣,婆婆一路上都带着笑,这时候她是自豪的理由的,以一个女人的立场来说,这个时候无论是在精神上,还是在面子上,都能极大的满足她的虚荣心的。

“嫣“

婆婆突然间出声叫我,我正想得入神,一时间也没有听见。身边的紫玉,用力的拐了我一下,示意我看向婆婆,我这才反应过来低低的应了一声。婆婆因为心情大好,倒也没有在意我的一时分心。只是笑着问我:“想什么呢?那么认真?”

“没什么,只是许久不曾出门,发现京都越发的繁华了,都我一时间都看呆了”从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京都的街市,于是我随便扯了个理由,婆婆估计也只是随口问了一下,所以我这么说了,她也就这么听了。

“是啊,是啊,今儿个又是两位将军回府的日子,更是不一般呐!!”紫玉也出声帮着腔,婆婆听到这话显然很受用,越发的笑得欢畅了。

我见婆婆无怪责之意,便出声问道:“婆婆叫我,是要吩咐些什么吗?”

婆婆点点头说,慢慢说道:“将军和文儿面圣之后,必会留在那宫里用饭的,这午饭咱们就不用准备多了,咱们娘儿俩随便吃点什么就成。晚上,他们估摸着是要回来用的,就多备点他们爱吃的酒菜,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吃一顿团园饭”

“是,婆婆”我先答应了下来,复又发问“但不知将军和小叔都爱吃些什么菜式呢,还请婆婆提点一二啊!!”我心知她嘴里说的团园饭,听着一般,但实际上马虎不得,况且这也算得上是我在将军府上正式亮相的前奏了。我肯定是要加倍的用心的。

“将军喜食海鲜,文儿嘛,除了甜食,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婆婆见我出声询问了,倒也答得干脆,只是她这回答,说了等于是没说啊。我只好微笑着应了:“是,婆婆,那媳妇儿就自己安排了。”

话说到这里,车也刚好到了将军府的门前停了下来,一行人徐徐下了车,我声称要去采办晚餐用的食材,便没有随婆婆回府,反而是朝了菜场的方向去了。

我本来就对置办这样的事情没有经验,所以,也不想搞得太复杂,到时候反而弄巧成拙就不不好了。而且依我看来,将军父子未必喜欢太隆重的晚宴,所以,我先采买了茶叶:福建乌龙买了乾果:奶白杏仁柿霜软糖酥炸腰果糖炒花生本来是要备点蜜饯的,只是想到婆婆说苏博文不喜甜食,便没有准备了

吃惯了大油大晕的东西,还是得来点开胃酱菜的,所以我选了麻辣乳瓜片酱小椒甜酱姜牙酱甘螺主菜虽然不用太复杂,但是也不能太简单,毕竟这菜除了是给将军了接风的,还是要做给婆婆看的,所以前菜我准备的是凤凰展翅熊猫蟹肉虾籽冬笋五丝洋粉五香鳜鱼酸辣黄瓜陈皮牛肉,膳汤一品罐煨山鸡丝燕窝。御菜五品:原壳鱼烧鹧鸪芜爆散丹鸡丝豆苗珍珠鱼丸主食过后,还准备了时令点心高汤水饺另外我还让紫玉准备了持炉烤鸭烤山鸡随上。

当把这些菜和点心的材料清单都写好后,我才发现其实我和紫玉还真是拿不完。

紫玉苦着脸说:“小姐,看你,都不多叫上几个人来,咱们要把这么多东西拿回去,还不累死了”

我笑道:“确实是我大意了,都没想到要买这么多东西”

“小姐,要不是回去叫几个家丁来,这东西先放老板这儿算了”紫玉,眼珠子一转,建议道.

我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便点头:“只能这样了”我与将府上的下人婆子都不相熟,不到必要的时候,我也不想找他们。所以,才导致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过,令我们没有想到的事,将军府办事也是有相当大的便利的,紫玉就那么随便把将军府三个字刚刚说出口,那些商贩就直接的声称不用我们自己拿,保证送货到家,还不另外加收费用。就凭这一点,我对苏氏父子倒也有些欣赏的。这一仗运气好也罢,实力也罢,尸横遍野,死伤无数也罢,能教百姓如此爱戴,也绝不可能是无能之辈、。

想到这里,我心里打定主意,这顿饭,还真得好好做了。

苏乾父子才刚刚踏进宫门,便直接让赵福给领到了皇帝面前。

“臣,参见陛下”

“臣,参见陛下”

易帝笑脸相迎:“两位苏将军请起”

“谢皇上”

“谢皇上”

苏氏父子谢了恩,便齐齐到右手边站立一旁,一幅听候发落的样子。

“两位将军屡建奇功,实乃大易之福。特别是这一战仅仅四年,竟然就收复乌月,实在大快人心。朕,今日定要重赏于你二人”易帝满脸的喜色,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好不得意的样子,完全忘记了,当年他其实是豪言壮语的,给这对父子定下的两年之期。不过时至今日,也无人再去提及那点小事,毕竟两年与四年,在他们眼中,只要结果是好的,也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