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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中,魔宫的阴影仿佛一只巨大的怪兽,悄无声息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线。霓华与席延的对话,在这漫长的时光里悄然拉长。

席延离开之后,她久立未动,毋自的出神,直到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监视者缓缓走出,她才回过神来。

陈渊的出现如同夜色中最深邃的一抹墨痕,带着不可言喻的压迫感。

他的嘴角勾勒出的似笑非笑,他静静的看着霓华,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让霓华不由得心生寒意,不知他潜在暗中究竟看了多久。

虽然霓华表面上与他交好,但回想起上一世曾对陈渊满心偏爱满的师妹,最终却惨遭他一剑穿心的结局,那幅画面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木香尘的命运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陈渊冷酷无情的本质,提醒她眼前之人绝非善类。

真见到他询问自己,霓华忽然就笑了一下,用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语敷衍过去。

陈渊望着席延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她又想起了并没有走远的席延,内心却如潮水般汹涌,警惕与不安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束缚。

果然,她看到陈渊漫不经心的追了上去。

霓华轻轻眨了眨眼,跟了上去。

席延并没有走远,或者他根本就没有离开。陈渊与席延不期而遇,两人的身影在夜色中被拉长,宛如古老画卷上两道对峙的墨线。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紧张,仿佛连空气中细小的尘埃都屏息静待。

陈渊望着让人难以捉摸席延,相比之下,他显得更加年轻气盛,那份锐气之下,让他先开了口。“真巧。”

他们二人,虽是初逢,却仿佛旧识,彼此间流动着一种微妙的默契。

在这一刻,霓华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她寻思着冲突的爆发时,她该如何救场。

然而,出乎她的预料,两人并未如她想象中那样剑拔弩张。相反,他们之间的交流,就像是一场无声的棋局。

霓华注意到他们的眼神交汇,仿佛在传递某种无声的信息。这一幕,让她感到既惊讶又困惑,看来,他们比上一次更早的接触了,暗中必定达成了什么交易。

席延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许久未见,你修为似乎更进了一步。”

陈渊回头看了霓华一眼,回以淡然一笑。

正当她思索之际,突然空气中划过一丝鬼气。

陈渊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着席延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长廊的另一端。

霓华感觉到了异常,瞬间的屏住了气息。

席延则是在陈渊离开后,带着霓华去到了她梦境中的那一抹枯树林,他抬头望着枯树,轻叹一口气,看向她,那双眸子中既有无奈,也有深意。“师姐,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他的话语如同一阵风,拂过她心湖,掀起层层波澜。

“陈渊是上一任魔主的私生子。”

所以他们暂时达成了相同的目标。

霓华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拼凑出真相的碎片,她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陈渊是上一任魔主的私生子,而那个女魔头又十分的拥护上一任的魔主…她想起了这些年来修仙界的惨案和那漫天的怨气和死气,她眉梢微微的动了动,“复活么?”

他们魔教折腾了大半辈子没有干成的事情,可被眼前的这人给干成了呢。霓华眉梢之间带着些讽刺,不知道是眼前的人多少有气运的缘故,还是系统的缘故,或许再往前推,这传说中能够集齐四大灵器,设下祭台的幕后推手,究竟是谁,哪个正经好人家的大能飞升留下了如此预言。

在霓华离开之后,席延看着霓华的背影出神,随后,他漫不经心的走下了枯树林的那一道地宫,食尸魔死后留下的巨大的幻境,正在蚕食着这周边的死气。而上一世,他们便在这里对他设下过天罗地网。

近来整个魔族似乎笼罩在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预兆。魔族的压抑并非无缘无故,霓华静静的攥着自己手腕上那吸收魔气的手链,她隐隐感觉到,大事即将发生。

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仙界那边的消息零星传来,透露出暂时的混乱与不安。两界的动荡,像是一盘巨大的棋局,而她,不过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被变相的囚禁在这魔宫之中,她每日听着一场场无关紧要的谈话,然后他们又借用她的“预言”的嚎头,开始攻击对手。

但自那夜之后,那些令人迷失的幻境再未出现,但是她看着每日醒来床头放着黑气的玉,她就知道席延曾经来过,毕竟作为上一世的最后的赢家,席延自然对魔宫的布局了如指掌,她当做不知道。

她看着铜镜上的倒影,没有了幻境的干扰,她的思绪更加清晰,却也更加沉重。

她漫不经心的跟着一众的魔人朝九晚五的去魔宫开大会,在魔教的大会之中,她骤然的得知,昨日,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第一掌门突然暴毙。

一切比想象中还要快,令人唏嘘的是,任一秋的结局竟然和上一世一样,尸体被人挂在了第一门派的门口。

霓华忍不住的把目光投向了低眉顺耳的在最下方的席延,他眼观眼,鼻观鼻,将情绪隐藏的极好。

任一秋的死亡,化作一缕轻烟,消散于世。在原有的剧本里一个重要的配角却如同炮灰命一般,死得十分的潦草。

随着任一秋的死,圣境亲自的派人前来为任一秋“主持公道”。结果却爆出了许多惊天大秘密,其中有一桩,便是“千丝蚕毒”背后推手,更别说任一秋后头的夺舍,炼药,种种罪恶……

与前世不一样的事,这一局,关于任一秋的夫人席姻的那些冤屈依旧埋没于尘埃之中。

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后,霓华看着外面的风雨静静的打在了护花玲之上。她低头,一封由师傅亲手封印的一抹灵识,穿越重重风雨,奇迹般地抵达她的手中。

霓华拆开信封,师傅苍劲有力的笔迹映入眼帘,每一个字都似重锤:“司长云已自废修为,步入魔道……”

那一刻,霓华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师兄,书中如同清风明月的男主,终于如同她猜想那一班走上了原本反派该走的路。

霓华自行的去打探索更多的消息,让她震惊的是,与师兄同行的竟然是一个半妖。

那个唯狐妖是命的半妖许长夜,怎会轻易堕入魔道。

而此时,远方的圣境传来紧急消息,放在圣境的宋家四大灵玉被盗,那是守护宋家千年的至宝,据说蕴含天地灵气,能护佑尘世安宁。

……

一阵寒风吹过,似乎带着某种警示。霓华猛然之间从睡梦中睁开眼,她朝外头看去,发现屋子门口的一直守着的两个魔人突然消失了影迹。

霓华轻轻将清风剑拔出,寒光闪烁的刃面,她静静的朝着外头走着,外头站着一个人影,那熟悉的身影,正是席延。

“你来做什么?”她冷冷地问道,内心却是五味杂陈。

席延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脸上挂着复杂的表情,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有些事情,你有权知道。”

席延缓缓走近,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里面赫然是已然丢失的四大灵玉之一。

她惊讶之余,更多是不解。

“这……这是怎么回事?”霓华忽然愣住了,她久久的看着他。

她想起了上一世对席延有知遇之恩的在第一门派位高权重韩长老。这一块玉竟然到了他的手中,是不是可以说明那么关于任一秋的死,他必定也参与在其中。

他们之间存在着心魔誓言,来了魔教之后,霓华更懂得如何运用这一份约束,如果她想探查的话,有时候她是能够看得席延的心境这其中一二。

“还有,许长夜是怎么回事。”许长夜是落在了席延的手中,虽然许长夜被清洗干净了记忆,但是妖界的妖最会骗人,她没有相信许长夜如他表现的那一般忘了那只狐妖。

席延看着她静静的笑了笑。“自然是抓住了那只狐妖,让他帮帮忙。”

妖界秦无双中毒之后,妖界的许多事情他疲于管理,老道人也渐渐的暗中收归了许多的势力,而狐妖已经强弓之末,不成气候。那边,他们已经快收了网了。

这些年来因为千丝残毒这一条暗线而死去的那些无辜之人怨气的入了招魂番之后,他们也等到了时机,在魔界暗中的大肆的设下祭台。

而许长夜是药人,而且不是个普通的药人,他的血,他会成为祭台上的祭品。

霓华抿了抿唇角,看着眼前依旧带着几分清雅未曾褪去青涩的师弟,她觉得陌生又熟悉。

席延静静地看着她,看她面上的神情忽然有些变幻莫测。他平静地扬唇笑了笑,“师姐,你不必防我,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霓华低了眸,瞳孔忽然就缩了一缩,永远么……又有几分可信呢。

想起了这些天来接连的杀戮,看到行走魔宫畅通无阻的席延,霓华乌沉的眸底,便闪过了几分思量:席延必定有所仗。

这几天来投奔魔教的人愈发的多,而死的人也越来越多,在漫天的魔气之中和无声的潮涌之中,霓华也被迫的选择了站队,由于她被困在了魔宫,于是她成为了站在了魔教教主这边,彻底的和司徒千寻站到了对立面。

霓华想起之前掳自己的黑衣人,妖界和修仙界之间的频繁的冲突,是不是他们那个时候就开始在抢夺这一个灵器。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从席延来到魔教的那一刻起,这一块玉从始至终就在席延的手中,而成为他投给他们的诚意。

烛火明灭,霓华回到了屋子,看着自己的影子,她想,如果她和席延是友,非敌,那肯定是最好的。

她想着的是师兄要过无尽渊来魔教了。

霓华试着和司长云联系,她没想到真的联系上了,可这也说明,司长云已经在魔教附近了。

夜幕低垂,魔教的黑雾如同一头巨兽,吞噬了最后一抹残阳,将大地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她站在无尽渊的高台上,目光穿过缭绕的魔气,心中忐忑不安。这里,是她与师兄约定相见的地方,也是司长云深入虎穴的起点。她预感到,今晚将会是一切的转折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的心跳伴随着远处隐约的魔音加速跳动。就在她几乎要放弃希望之时,一个身影踉跄着从夜色中浮现。

青年人面冠如玉,但衣衫破碎,身上斑驳的血迹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目,仿佛是从地狱归来,满载着死亡痕迹。

秋雨绵绵地下着,无尽渊升起了一场大雾,整个魔界安静的就如同一座坟墓。

死寂弥漫,司长云远远的看见那一个一团迷雾中的黑点,他的目光肃然良久,却是扯着嘴角动了动,他把那把长剑支在身前。

“师兄。”远远看着男主就要倒地,霓华飞奔而下,心中五味杂陈。

司长云看到她,嘴角勉强扯出一抹苦笑,那笑容背后隐藏着无尽的疲惫。“你不该在这里……”

他的话语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她连忙扶住他,感受到他身体的重量与温度,心中的担忧化更甚了。她小心翼翼地检查着他的伤势,生怕触碰到某个未愈合的伤口。

司长云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无奈,也有释然。“比预想的还要凶险……但关键的东西,已经拿到手了。”

司长云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古老的玉符,其上刻满了晦涩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灵光,那是他们此行的目标,也是揭开魔教阴谋的关键。

她接过玉符,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师兄是如何在重重困境中取得此物的。

霓华检查了司长云的体内空荡荡的,他身上竟然没有一丝的灵力,她面色一沉,一梦浮生究竟是如何解的,难不成就是废去所有的修为么。

霓华看着不远不近像在影子一样跟在后头的许长夜,轻轻的和许长夜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