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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暮满本还紧张的准备翻身落地,但当余光瞥见下面伸手接我的时候,他立即放松下来,安心落到我的怀里。

他的躯体是妖鬼命珠,虽然是十六岁的样子,但非常的轻,因为玉麒麟一族的特性,所以他即便在灵界用躯体维持形态,也还具有魂体外露的特征。

我轻易接住他,随即慢慢把他放下,但于暮满却紧紧抱着我:“呜,师父,我怕。”

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我安慰道:“没事,别担心。”

于暮满还是不愿意放开我,侧着脑袋在我的脖颈间蹭:“师父,这个秘境很厉害的,我们得想办法快点离开。”

我浑身僵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他这是故意的,便稍稍与他拉开距离:“暮满,我是你师父,你也不是孩子了,你不能这样......”

“那大师兄就可以吗?”于暮满忽然开口,有些难过,“您都可以和大师兄互相吐露心意,为什么要拒绝我?”

我霎时怔住,忽然想起来,他刚恢复记忆和身躯的时候,上来便吻了我。

当时,我只当他才恢复,没有彻底清明,便一直对此事只字不提,却不料......

“暮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师父。”于暮满忽然笑了,“其实我一直都有意识,从我还是妖鬼命珠,被你封印在储物戒指里的时候,就一直知道您的一切。”

我很诧异,毕竟这根本不可能,圣魂印给的探查结果不会出错。

“不可能,你应该没有一丝意识才对......”我微微蹙眉道。

于暮满却摇头:“按照我那个好弟弟干的事来看,我确实不该有任何意识或记忆,但我的母亲竭力帮我,还是奏效的。”

我沉默思索,圣魂印确实能探查给出正确的结果,但就像一本书籍,不能适应意外和时移势迁的事情。

当初宁木叶也说过他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两人的母亲,就是因为她要破坏宁木叶的计划。

许多事情慢慢衔接上来,我刚有些头绪,忽然,一个玉触缠住了我的腰身。

于暮满凑上来,哑着嗓音道:“师父,我一直在您身边,您的储物戒指也是从来没有取下来过。”

他说着正面抱住我,身上的玉触顺着我袖口和衣襟滑入。

“暮满!......停下!”我想要反抗,但越挣扎,他缠的就越紧。

“您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着急出现在您的面前吗?就是因为您接受了楚梧愁,还......还和他接吻了。”于暮满低声的说着,他的脸埋在我的胸膛,滚落的晶莹泪滴将我胸前的衣襟尽数浸湿。

听着他颤抖伤心的话语,我不不禁停下挣扎的动作,试着安抚:“暮满,我已经接受了梧愁,我不能……”

“那白亦殇和丹信辰呢!?您当真只是接受了楚梧愁吗?,对另外两人,您敢说您没有心思吗?”于暮满有些生气的低吼质问。

我蹙眉:“于暮满,我只接受了梧愁,丹信辰太小,还不懂,至于亦殇,我说了,等他十八岁再考虑。”

“不懂?”于暮满听我连名带姓的叫他,他更伤心了,“你别再自欺欺人了,师父,丹信辰他上次根本就没有被控制,他都是装的,您看不出来吗?!”

我微微发愣。

装的?

怎么可能?

当时,圣魂印明明探查出丹信辰确实中了药,于暮满为什么要说他是装的?

我脑子里很乱很乱,忽然,脖颈传来刺痛,于暮满竟然在咬我。

“于暮满!”我感受着他吮吸我的血液,我立即挣扎起来,也管不了是否会伤到他。

他虽然恢复了大半,但本质还是妖鬼命珠,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我催动印诀强行让他松开我,并试着恢复他的理智时,秘境忽然。

我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正好被于暮满压住。

明明没有重量的于暮满此刻变得异常沉重,他的玉触因为被我强行催动修为冲击,部分被伤到了,但依旧紧紧的裹缠着我。

几乎没有放过我的任何一个地方。

“......暮满......快......起来!”我的耳垂和脖颈都滚烫,浑身不适。

然而于暮满完全充耳不闻,他原本银白色的眼睛释放出血色的光芒,空洞且贪婪,还在不停地将我的鲜血吸出咽下。

我咬牙承受,几乎用尽办法,然而都是徒劳。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忽然,我想起了一样东西,翻手将其召出,是被炼化,具有清心作用的玉麒麟爪骨。

于暮满的理智慢慢回笼,他看着我有些狼狈的样子,顿时心惊。

隐隐约约记得,他只是想抱着亲亲脖颈,然后请求被接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师......师父,抱歉,抱歉,您怎么样了?”他收回有些疼的玉触,焦急的扶起脸色苍白的我。

我被他吸了很多血,有些虚弱:“暮满......你......”

“师父,我真的没想过要伤您,自从我脱离幼儿状态后,我就一直控制自己,师父,您不要生气,对不起,呜呜呜......”

我还没训,于暮满的泪水就如决堤的河水一样,哭的可怜,后悔和歉意毫不掺假。

训斥的话卡在喉间,我不禁叹息一声,无奈摸了摸他的头:“罢了,我不怪你,但是,暮满,你必须跟我拉开距离,不要再被本能控制。”

于暮满愣了,离得远点?

这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痛苦!

“师父,不,师父,我不想跟您拉开距离,我求您,别对我这么残忍!”

“暮满,冷静点。”我微微蹙眉,捧住他的脸,认真道,“我不是要你远离我,我是让你控制自己,你是我的弟子,我已经答应过,会成为你的光,温暖的照耀你,我就不会反悔。”

“师父......”于暮满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逐渐冷静了一点,有些歉疚。

我无奈叹息,开始疗伤恢复。

周围的秘境也不再有动静,头顶的水纹一圈圈的漾开,于暮满静默的盘坐在我身边,凝视着我愣神。

这时,一艘不大的木舟缓缓飘了过来,在舟上,一个长相极其妖孽的男子抱着一只狐狸坐着。

那只狐狸,身体像是静静的白色流水,耳朵,尾巴和四肢则晕染着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