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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这个山谷取名百合谷,在百合谷里种植了大量的百合花。

但是有一天,他的弟弟回来了,在他怀里口吐鲜血,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他原本对弟弟是有些怨恨的,但是,当他在他怀里咽气的那一刻,他的心也是疼痛得无以复加。

他的母亲伤心欲绝,从此更是催促着他娶妻生子,给宋家留后。

后来,他见到了给石头上坟的玲儿。

他想,在天下所有的女子中,和玉百合走得最近的就是玲儿。

于是,他娶了玲儿。

婚后,他在百合谷待了一阵子,觉得这辈子的梦想是彻底地完了,孤寂、冰冷、绝望弥漫在他的周围,曾经快乐的百合谷也带不来一丝的安慰。

但是他没想到,一个多月后,他知晓她竟然还活着,然而已经出家为尼。

他上了无名峰,见到了她,两两绝望。

在她转身进入寺庙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刹那静止。

两天后,他才回过神来,蹒跚着离开了无名峰。

为此,他为白云庵雕刻一个观音像,但是不知怎么,那个观音像的面容竟然那么地像她。

后来他的母亲去世,临终前泪流满面,拉着他的手说:“娘错了,娘错了。”

他心如刀绞,为她,为母亲,也为自己。

儿子十岁那年,他又去了百合谷,以后每年大多数的时光他都是待在百合谷。

在这冰冷孤寂的日子里,所有的寄托都是在自己的刻刀上,他雕刻了一个又一个雕像,全都是她,只有在这些雕像里,他的心里才有那么一些暖意。

后来,他听说,了尘圆寂了。

他在佛前发现誓愿,为了来生能够和她重逢,他愿意生生世世吃素。

这时的他,也已经老了,来世还不知道能不能重逢,何时重逢。他用剑在石壁上雕刻了一首诗:

百合谷中百合愿,百合遇见百合花,千年之后莫长叹,白骨孤魂终有家。

他知道他终究会是这谷中的一具白骨,但是来世的重逢,来世的重逢……他还真不敢想。于是就在诗的旁边有一个小注:千年之后,如若相逢,此谷为聘,嫁我可否?

贺天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里,入眼的几乎都是白色。

床边趴着一个人,安静地睡着了,但是睡得又不是非常地安稳。

他把她的头发轻轻地向后捋了捋,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容颜。

虽然他已经雕刻了不少她的石像,但是还是看不够她。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经常梦到一个大门,却又进不去,原来那门是白云庵的门,而他相见的人在那里孤独终老。

为什么他这辈子只能吃素,因为他在佛前发过大愿,这大愿就和她有关。

为什么他这辈子会和肖笑笑有纠缠,因为前世就没有理清问题,或者肖笑笑有执念。

林玉亭在他的轻轻抚下醒来,稍稍一迷糊,就猛地抬起头,对上了贺天宇那幽深的眼睛。

两个人相顾无言,沉默中,仿佛千年的岁月渐渐消散。

良久,贺天宇伸出双手,抚摸上林玉亭光洁的脸庞。

林玉亭感到他的手有一点凉,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百合,”贺天宇说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林玉亭的一颗心霎时咚咚咚地跳了起来,她既激动又忐忑。

她觉得贺天宇是完全知道了那辈子的事,同时又怕贺天宇忘记了这辈子。毕竟《古今大战秦俑情》里,蓝天拥有了蒙天放的记忆后,就没有了自己的记忆。

“你知道你是谁吗?”林玉亭问道。

“我是宋启平。”

林玉亭双眼含泪,又问道:“你知道你现在是谁吗?”

贺天宇笑了一下:“我是贺天宇呀。”

林玉亭这才放下心来,问道:“你这是怎么啦?”

贺天宇说道:“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全都是你。你当时怎么会跳崖呢?又怎么会出家呢?”

那是前世他反反复复想的一个问题。

林玉亭笑了笑:“都过去了。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都好好的。”

贺天宇的嘴角翘起,十指和她相扣。

结果门外进来一个人生生破坏了这个美好的氛围。

“哎呀,哎呀,受不了了,大清早地就撒狗粮。”

来人正是宋景行,手里拎着早餐。

宋景行看到贺天宇正在盯着他,眼睛似乎和以前不同,便说:“好好好,是我煞风景了,我出去。”

“把饭放下。”贺天宇说。

宋景行乖乖地放下饭,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本来他还想告诉他们两个,林玉亭遭绑架是因为肖笑笑,但是肖笑笑打了钱找了人之后她就出国了,也就是林玉亭被帮之前她人就已经跑了,想必是不会回来了。

现在看来,告诉他们也不是时候。

贺天宇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就是脑子里的东西突然间增多,所以昏睡了一天。

因此,饭后,两个人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但是林玉亭明显得感到贺天宇的不同,就是特别地粘她,每时每刻都想和她在一起。这让她很是无语。

林建波接到父母要来玉城的电话,就和林玉亭商量让父母住在什么地方,哪知贺天宇知道了,说道:“你父母住的时间也不长。玉龙湾的房子一直在闲着,要不让他们住玉龙湾。”

知道这个消息,紧张的人还有孙雅琴,她总觉得和应该和林玉亭的父母商量一下孩子的婚事,虽然这是和林父林母这是第一次见面。

汪晓雅知道了这件事,对林玉亭说道:“你们俩最近进步神速啊,都感觉好像是谈婚论嫁了。”

其实,催眠回来,林玉亭见到汪晓雅是做了一番心里建设的,心理建设做得还比较容易。

再说,她上辈子都没有责怪过他们,这辈子,彼此都从头开始了,自然也就放下了。

只是偶然的一个机会,汪晓雅神神道道地说了一句:“你说,我这么想让你们两个在一起,是不是欠了你们的?”

林玉亭听了只是说道:“那你这辈子可要好好地还。”

汪晓雅听了给她翻了一个白眼:“你还真当我欠你们的哪。”

日子过得很快,林父林母来了玉城,那天贺天宇特意打扮了一下,开着车,带着林建波和林玉亭去接他们。

林母见到贺天宇的第一面就非常高兴,和贺天宇不停地说话。

林玉亭见了,不由地想到:果然,这辈子的女儿不如上辈子的儿子受宠。

反倒是林父,对贺天宇冷冷淡淡的,好像贺天宇是他的半个仇人,马上就要把自己的女儿抢走。

接下来的日子,林玉亭就是陪着父母,每次她单独陪父母的时候,林母总要问一句:“天宇怎么没有来?”

于是,贺天宇免费当起了导游,玉山是他们必去的地方。

但是,等游览玉山寺的时候,林母是不愿意进去了。

林玉亭问她:“玉山寺的景致很好,来玉山不去玉山寺很可惜。”

林母听了说道:“你去过了?你怎么能去寺庙呢?”语气很是责备。

林建波在旁边说道:“你不用怪玉亭,因为想让我回家,她给每个佛菩萨像都扣了头。”

林母听了半晌说道:“玉亭若是求,应该还是比较灵验的。她小的时候,有一个算命的说她佛缘深厚,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怕她出家。”

林玉亭这才明白为什么母亲从小都防止她进入寺庙。

她确实是佛缘深厚,那辈子除了先前的十五年,剩下的岁月都在修行。

林母突然对贺天宇说道:“今天我们就不进玉山寺了。天宇,约个时间吧,我想和你父母见个面。”

林玉亭有点懵,怎么突然谈起贺天宇的父母了?

但是贺天宇很是高兴,说道:“好!我尽快。”

于是两家的家长见了面,至于见面的各种细节,那是自不必说,除了商量两个孩子将来的婚事,似乎也没什么大事。

这些日子,李俊杰倒是觉得有些受冷落了,他不明白为什么。

每天工作之外,有安然陪着,也有兄弟们陪着,而且贺天宇还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要承包开发百合谷,整个公司的资金又开始紧张了。

他本人忙得脚不沾地,可是为什么却觉得受冷落了呢?

其实他也清楚,他受的冷落来自林玉亭。每每他看到林玉亭和林建波那种亲密地交流心里总有一些泛酸。

林玉亭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有一种距离。

他可是她前世的哥哥。

哎,前世的哥哥,这是多远又多近的距离。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约了林玉亭吃饭,问林玉亭:“我那辈子是个是么样的人?”

这是李俊杰第一次开诚公布地和林玉亭谈起前世。

“你是一个儒商。”林玉亭说,“你的生意做得很大,经常布施。你虽然是商人,但是学识很渊博。还有,你文武双全,是玉城的很多大家闺秀的梦想。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你。”

李俊杰继续问道:“我对你如何?”

林玉亭听了,仿佛时间向回流淌了一千年,便说道:“你对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

李俊杰听了她这话,非常郁闷地说道:“我对你这么好,你就是这么冷落我的?”

林玉亭吃了一惊,脾气突然间上来了:“你是对我好,但是你又说话不算话,说带我去玉山,但是从来就没有带我去过。还有,玉城大乱的时候,你不在家,你不在家!爹娘死了,我一个人,一个人面对。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呢?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在我身边,给我说别怕,别怕……”

随着脾气的失控,伴随而来的事情绪的失控,上辈子的那种惶恐、无助突然在这辈子发泄了出来。

李俊杰大吃一惊,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急忙揽着林玉亭,说道:“别怕,别怕,我在你身边呢?”

林玉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你为什么回来得那么晚呢?你知不知道,我被人逼婚,青山又为我做不了多大的主。你为什么来得那么晚?那么晚?我们见面还没说一句话就要分开……”

李俊杰听到她的哭声,感觉自己心都要碎了,怎么哄都哄不了她。

终于,林玉亭哭够了,哭累了,哭得不好意思了,才停了下来。但是哭得太厉害了,身子还不时地一抽一抽的。

李俊杰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明天,明天我带你去玉山玩。以后没有人逼你结婚,如果你不想嫁给贺天宇,那就不嫁。”

刚说完,就看到贺天宇面色阴沉地走了过来,说道:“我说怎么觉得自己身边冷飕飕的,原来是有人想坏我姻缘。”

林玉亭本来还在抽着,听到这冷不防的一语,又看到李俊杰尴尬的脸色,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贺天宇看她笑够了才对李俊杰说道:“如果你要是坏我们俩的因缘,那么你这个大舅子我就不认了。”

李俊杰说道:“我是他哥哥,你能不认?”

贺天宇悠悠的说道:“哥哥?血缘承认吗?法律承认吗?”

李俊杰吃瘪,他看向林玉亭。

林玉亭摆摆手:“这是你们俩的事。”

李俊杰继续看她。

林玉亭只好拉拉贺天宇的手,说道:“给我哥一点面子。”

贺天宇拉着林玉亭的手说道:“我带你上玉山,不用找他。”然后对着李俊杰说道:“准备一份嫁妆我就认你。”

李俊杰突然笑了:这个贺天宇。

孙博伟来向林玉亭辞行,林玉亭很是惊讶。

孙博伟解释说:“冯总让我回帝都,我觉得帝都也挺适合我。”

其实,孙博伟也是很心酸的,林玉亭是他青春时期的梦想,但是如今这个梦想成了别人的美梦。

于是玉城,也没有什么他可留恋的事情了。

林玉亭不知道该给孙博伟说什么,最后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孙博伟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若觉得对不起,那就让自己永远幸福吧。”

林玉亭忍者眼泪,半天没有说话,其实她是对不起他的,那辈子,玄黄任劳任怨地待在她家。她落崖的时候,清楚地看到他受伤了。

八年之后,她再见到哥哥们的时候,他们说玄黄已经不在了。

她不晓得玄黄怎么不在的,是那次在悬崖上,还是后来寿终正寝?

然而今天,看到孙博伟成为业界精英,她还是非常安慰的。她可以做他的同学,他的朋友,但是其他的,她不能给他了。

“是我薄情。”她说了一句孙博伟听不太不懂的话。

几天之后,孙博伟踏上了北上的高铁。与此同时,林玉亭接到了林建城的电话。

林建城的声音很是低沉,说道:“你大娘不行了,你过来看看吧。”

林玉亭实在是不明白什么是大娘不行了,前些日子见到大娘,她还好好的,怎么就不行了?

她坐车到了玉兰山庄,没有想到林建城的家里已经有了好多人,意外的,她看到了张子熙的夫人,她前世的师姐,便很自然地喊了声师姐。

张夫人见到林玉亭,便说:“你进去看看吧。张老师一直在等你。”

她进去后,见到大娘盘腿坐着,看不出什么病容,但是,她忽然有一种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的感觉,那辈子,师父死的时候也是气色很好,就这么盘腿坐着。

张老师用一种悲悯的眼光看着她,说道:“了尘最终没有了尘啊。”

别人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林玉亭却是听出来了,她那辈子出家的法号就叫了尘,但是最后还是留在这尘世。

张老师又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个人的因果个人了。”

然后,又对林玉亭说道:“你出去吧,我说的相信你以后也会明白。”

林玉亭看看张老师,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是喊她大娘还是称她师父,最后还是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师父,我为您送行。”

张老师没有说话,只是以一种卧佛的姿势躺下。

林玉亭出了房间,就给杨老师打了电话,说道:“师徒一场,希望二师姐能来为师父送行。”

杨老师自然是来了。不知道是故意安排,还是一种巧合,她们两个和张子熙的夫人被安排进一个最小的房间助念。

助念的人很多,所以他们是轮流进行的,每一组念两个小时。

在休息的空隙,她才从林建城口里知道,其实大娘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查出了癌症,但是她没有接受化疗,只是以一种非常平静的心态接受了这个事实。

每次林建波让她去医院治疗时,她总是摇摇头说道:“因果业障病,不是医院所能治好的,倒不如把剩下的路走好。”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把她当成慢性病对待。

说也奇怪,她得这个病,并没有感到疼痛,生活也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久而久之,家里人也就放下了心,甚至都怀疑检查结果是坏的。

但是现在,全面爆发了。

林玉亭仔细看了看堂哥,他并没有太大的悲伤,就像自己的大娘,好像死亡根本不是什么事情。

但是大娘的一句因果业障病,让她想起了那一世。那一世玉城新的势力想要捉拿她,他们来到了无名峰。但是,师父为了她,触动了机关,打量的石头被炸开,滚落山下。

那个时候,是有伤亡的。

师父修行很好,为了她,却犯了杀戒。

助念团一直助念了二十小时,直到,张老师的身子发软,头部温度高于其它地方的体温,房间里有一种异香。

期间,贺天宇来过,事情结束后,带着她离开。

林玉亭是第一次没有因为亲人的死亡而伤悲,仿佛大娘不是死亡,而是去了她想去的地方。

她记得那一世,师父死的时候其实她比较伤心的,她身边的亲人又有一个走了。

晚上林玉亭平平静静地入睡。

但是这一次,她梦到了那一世,梦到了那一世自己临死的时候。

她以卧佛的姿势躺在床上,默念着《大悲咒》,她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她感到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甚至她看到了虚空里飘来的大朵莲花。

她知道那些莲花是为接她而来,她知道只要她一踏上那朵莲花,她就会离开这个世界,远离红尘里的是是非非,远离红尘里的悲欢离合。

她念经也是一直要往生净土。

但是就在她要踏上莲花的那一刻,她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再说:“弟子宋启平在佛前发愿,为了能和玉百合相逢,弟子愿生生世世吃素。”

她向来平稳不动的心,这个时候突然颤了一下,就在此刻,莲花在眼前消失。

此刻,林玉亭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念动而莲花失,从此六道轮回,流浪生死。

林玉亭的梦并没有停止。

她又梦到了宋启安。

宋启安悲伤地看着她,说道:“对不起。”

他微低着头,等着她的判决。

林玉亭的脑子非常的清晰,见到宋启安就说:“你怎么还没走?不是给你超度了吗?”

她和宋启平清明节前给他报名过玉山寺的超度大会。

“对不起。”宋启安说。

林玉亭觉得他也挺可怜,一千多年来,别人都已经再度为人,而他却还是孤魂野鬼,便多问了一句:“你后来去了哪里?”

宋启安垂着眼说道:“你落崖之后,大家都不相信你死了。我以为你是躲着我,毕竟我们之间……隔了那么多的事。于是我杀了那个天定将军的妹妹,离开了玉城。”

“我一路想着建功立业,拥有自己的势力,这样我就能守护你了。但是,那是乱世,我犯下了很严重的杀业。后来我的势力也被其他势力追杀。我拼了命回到玉城,只想和你道歉。但是我还是没有见到你。”

“那你死后呢?”林玉亭问,“这一千多年来,你干什么啦?”

宋启安的声音有些轻:“我死后落在地狱里,有无数的刀剑,在我眼前,日日夜夜,我被穿心而死,死而复生,生而复死。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不再遭受此苦,离开了地狱。但是那个时候,我看到的人服装已经变了,男子都留着大辫子。也从那个时候,我开始寻找你。一直找到去年。只是没有想到,我一接触你,你就会发高烧。”

林玉亭听到这里倒抽了一口冷气,虽然自己读了不少经书,但是当一个人亲自和你谈起地狱,她还是非常震惊的。

她没有想到他生生死死地在地狱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就是寻找她也有几百年了。

“那个天定将军和他的妹妹呢?”

“应该还在地狱吧。”宋启安也不确定,“你也知道,他们的杀业是很重的。”

林玉亭有些疑惑,说道:“其实你哥也是犯过杀业的,我的哥哥们也是犯过杀业的。”

宋启安苦笑了一下,说道:“那不一样。我们的目的……很肮脏。”

说到此,两个人之间有一阵子的沉默。

为了打破这种沉默,林玉亭又问:“那么你后来是不是待在你哥办公室的发财树上?”

“是的。”宋启安说,“那辈子我欠了你们两个,这辈子,我就希望你们两个能再一起。所以……我尽可能地撮合你们。”

“你哥发低烧是你的事?”

宋启安点头。

“你哥能够找到我也是你告知的?”

宋启安又点头。

林玉亭想了想,说道:“事情我都已经了解,那辈子我都已经放下了,希望你也能放下。下次给你超度你还是走吧。”

“我放不下。”他说道。

林玉亭有些头痛,说道:“那你怎么样才能放下?”

宋启安说道:“我总得还你们一些什么?”

林玉亭被他的想法惹急了,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还?你靠近谁谁就会减幅折寿,你离开对你也好,对大家也好。”

宋启安沉默不语,半晌才说:“我知道了。”然后就在她眼前消散了。

林玉亭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她回忆着梦中的情景,不知道宋启安到底有没有离开。

但是她每天还是抽了一些时间,给他读《地藏经》超度,也不知道读了多少遍,有一天贺天宇给她的手机做卫星定位。

林玉亭很奇怪,问他为什么。

贺天宇说道:“我现在已经不能感知你在哪里啦,对你总是不放心,干脆借助卫星好了。”

林玉亭此刻并没有感到自己被侵犯了什么隐私,而是在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宋启安走了。

只是他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有打,当初豆包和冬瓜还给她托梦告别呢。

几日后,他们参加了安然母亲的葬礼。

而李家,终于接受了安然。

沈雪的母亲后来找不到林建波,就每天去缠林母,很快,林建波和沈雪也结了婚。

之后,就是林玉亭和贺天宇的婚事。

他们的婚礼很盛大,结婚之后,夫妻恩爱,一家和谐。

三年后,林玉亭生了一个儿子。

这个儿子和贺天宇长得一模一样。

莫名其妙的,夫妻二人总是觉得,这个儿子是来报恩的。(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