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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诺私立医院。

医生护士围上来,手忙脚乱地将顾寒舟推进抢救室。

“小姐,你不能进去,请你在外面等,我们会尽最大全力。”

抢救室的门“啪”一声紧紧关上,留下沈雨嫣失魂落魄地站在外面,脸色惨白,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许多和顾寒舟相处的画面。

或冷漠,或缠绵,或伤痛。

唯独,他们之间,没有过欢笑的相处画面。

她眼泪又落下来,心口的位置一阵阵绞痛。

她还没有对顾寒舟真正地释怀,突然发生这种事,她怕两人之间就此没有了联系,连释怀放下都永远没有机会。

她以为自己会恨顾寒舟,恨他漠视践踏她的感情,恨他强势霸占她,恨他用尽一切手段设计她。

可现在看着抢救室的大门,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不要恨顾寒舟了,他做的一切伤害她的事情,都可以一笔勾销,只要他还好好的。

走廊尽头传来慌张的脚步声,宁长卿气喘吁吁跑到沈雨嫣身边。

“雨嫣,我听说顾寒舟进了抢救室,怎么回事?”

沈雨嫣整个人好像没了魂魄,眼睛失去焦距,没有回答。

宁长卿急了,抓住她手臂,“雨嫣,你说啊!顾寒舟是个什么情况?”

她眼泪顿时流下来,用手捂住眼睛,“我进你家后,有歹徒冲进来想对我……顾寒舟赶来救了我,被歹徒捅伤,流了好多血,好多……”

顾寒舟惨白如纸的面容浮现在眼前,沈雨嫣心痛得不能呼吸。

宁长卿如遭雷劈,仰着头靠在墙上,眼里满是悲伤和担忧。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看来顾寒舟说得没错。”

沈雨嫣愣住,眼睛里还噙着泪水,“他说什么了?”

宁长卿抽出一支烟点燃,沉闷道:“他说你最近遇到很多危险和麻烦,怀疑是有人想要对付你。”

沈雨嫣心头一颤,不可置信看着他。

宁长卿沉痛地抬头,“他说,林家对顾家退婚,不是他设计的。他将你强行留在私人别墅,也不是为了囚禁你,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一股巨大的悲伤涌上来,沈雨嫣按住心口的位置,几乎被那股排山倒海的悲伤淹没。

抢救室的门忽然被推开,护士慌张地喊道:“院长,不好了,里面那位伤者,失血严重,止都止不住。”

“怎么会这样!”宁长卿扔掉手里的烟,跌跌撞撞冲进去。

随着大门再次被“砰”地关上,沈雨嫣只觉得自己身处冰窖之中,浑身上下都透着寒意。

她双手颤抖,站了一会儿,又坐上长椅。

突然,她再也忍不住,倏忽站了起来,在抢救室大门旁的墙边跪下来。

她对着白墙,双手合十,闭上眼。

她从来不信鬼神之说,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此刻,她心里对着那些,她曾经认为并不存在的神佛祈祷。

她祈祷,顾寒舟能平安无事,求那些神仙保佑,让顾寒舟身体康健地出抢救室。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路过,都会看她一眼,或好奇,或怜悯。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雨嫣都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时候,抢救室的门打开。

她立马睁开通红的眼睛看过去。

宁长卿摘下满手是血的手套,扔到门边的垃圾桶,走了出来。

沈雨嫣连呼吸都变得很浅,她颤抖着、极轻地问:“他……怎么样?”

宁长卿满脸疲惫,长舒一口气,“他已经没事了。”

她的心瞬间落下来,跪坐在腿上,大口大口呼吸。

护士将顾寒舟推出来,她站起来,跟着去了特护病房。

坐在顾寒舟的病床边,她看着他紧闭的眼睛,扭头问宁长卿:“他什么时候能醒?”

宁长卿抱胸,靠在床头柜上,皱着眉头,“不好说,短则几小时,长则几天,都有可能。”

沈雨嫣看向陷入沉睡的英俊男人,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最终在距离他一寸的地方停下,收回手。

宁长卿叹了一声,“我从来不会给重要的人做手术,担心手术过程中情绪受影响,发挥失常。顾寒舟今天算是让我破了例。”

沈雨嫣寡淡地笑了下,“那他还算幸运,没在你手下出事。”

宁长卿沉默一阵,说道:“刚才在手术台上,我看着他,真的怕他死掉。雨嫣,你知道当时的场景吗?他满身是血,一点生气都没有,真像个死人。”

他越说,沈雨嫣内心越是抽痛。

“雨嫣,你一定和我一样,担心他担心得要死。”

她喉头哽咽一下,悲戚的眼眸默认了宁长卿的话。

她当然后怕,害怕顾寒舟真就这么死了。

但她总觉得那不可能,顾寒舟那样的人物不可能这样草率地死去,还好,结果是好的。

“我下去买点粥,等顾寒舟醒了,就能吃。”

她不想要自己情绪外露太明显,找了个借口想出去消化下。

“雨嫣,”宁长卿叫住她,“或许你和顾寒舟,可以抽时间好好谈谈。”

沈雨嫣顿住,点了点头,离开病房。

房门刚一关上,病床上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

宁长卿看着他,撇撇嘴,“你刚才听到了,你要我带的话,我都说了。”

顾寒舟坐起来,随意道:“多谢。”

宁长卿见他漫不经心的样子,气得要死。

在抢救室外,护士说顾寒舟大出血,他吓得腿都软了,立马冲进去。

可看到的却是,顾寒舟腹部已经缝好针坐在床上,面无表情。

“就那种伤口,还没有割盲肠严重,你也好意思让护士谎报,说你大出血。顾寒舟,你挺腹黑呀。”

顾寒舟掀起眼皮,“不这样,她能留下?”

宁长卿哼了一声,“喂,你对她,是不是真心?”

顾寒舟探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你说呢?”

得!这回答,说了和没说一样!

“你要是真心,就得把你那个流过产的女朋友处理好,你不能两头吊着。”

顾寒舟脸色瞬间阴沉,“多嘴。”

这时,他手机响起来。

宁长卿伸长脖子看,啧了一声,“江静怡?顾寒舟,你是当之无愧的时间管理大师。”

顾寒舟嘴唇抿紧,接起电话,“静怡。”

对面女人声音娇俏,“寒舟,刚刚给你公司打去电话,他们说你突然从会议上消失,没事吧?”

“没什么,生意上的急事。”

江静怡放下心来,“那你今晚还过来吗?”

顾寒舟皱了下眉,“今晚有应酬,不去了。”

“好吧,”她语气失望,“下次见。还有,我想你。”

“嗯。”

庄园别墅里,江静怡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消失。

她看着镜子里那张伤痕累累的脸,舒了口气,将黑色鸭舌帽摘下,取下喉间的变声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