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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那鬼只发出一阵冷笑,“骗鬼呐?啊?还物理学家?你有办法证明吗?”

听到这儿,怡情和鹿鸣顿时就感觉身体空了,他俩忙拿眼去斜云阳,后者跟犯错了的鸡一样垂着脑袋,啪嗒啪嗒的淌着冷汗。

(队内语音)

“塔斯尅得,help me!help me!”云阳。

“你踏马扯什么不好,扯自己是物理学家,我是学医的,鹿鸣只有高中物理水平,你说我们怎么救你啊!?”怡情。

“阳哥,你是我大哥奥,你是了解我的嗷!我就一高中生,就知道E=mc2。不行了你就编吧,我看这鬼姐好像不是很懂的样子…”鹿鸣。

“尼玛,那我搞队内语音干嘛?你们啥都不知道,光指望我carry?你们多少发点儿力啊 !”云阳。

“谁让你扯自己是物理学家了啊?唉,不对啊,你之前可是说过你是通过计算公式才从地狱里逃出来的啊,既然会推导公式,理论你总能说个一两句吧。”怡情。

“对呀阳哥,你说的原话我都记的嗷,地狱里的裂缝,你推导出来后,然后出去的。”鹿鸣。

“我靠,我忘了我其实是知道些东西的嘞,有门了嗷,阿里嘎多。”

“别使眼色了啊?你们那点儿小心思我都看着呢。”那鬼边说边随便找了个棺材坐下,跟看玩具似的看着下跪的三人。

云阳清了清嗓子,摸了一把冷汗,他先是驯服了桀骜不驯的心脏,接着又征服了处于叛逆期的舌头,他在剩下俩人看爹似的目光中缓缓开口道:“证明如下。”

“呃,首先呢,这个空间和时间的关系呢,其实是属于平行的那种。空间和时间其实是互为参照物的。”

“一个世界可以有无数条时间线,而一个时间线也可以有无数个空间。这也就是所谓的平行宇宙说。其实吧,平行宇宙可以理解为是在同一条时间线上的不同空间界。”

“空间跳跃仪正是基于这一点,咱可以这么理解,比方说我从b跑到a。”云阳边说边比划。

“呃,是不是有距离呢,既然有了距离,那么当我们在进行运动时是不是要消耗时间呢。”云阳看了看那鬼,发现那鬼听的很入迷。“空间跳跃仪的作用便是减少在那段距离上所消耗的时间。我们在主世界先设定两组相隔很远的坐标,作为始点和终点。然后开启跃迁仪跳跃到平行世界,在平行世界里消耗一小段时间位移后达到在主里世界里设定的终点坐标。”

“一句话,就是一种虫洞跳跃理论,其基于…”云阳刚想把那个拗口的公式给扯出来,就被那鬼给制止住了:“好啦,打住吧,讲的很好,讲的不错。讲了那么多,我多少听懂了点儿。”

三人轻轻的出了口气,骨架子也不软了,感觉浑身上下都通透了。

“那,那我们能走了吧。”怡情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能啊?怎么不能?我又没说过不让你们走啊。”那鬼说。

云阳心说:哇靠啊,死都没想到还有着一头儿啊,也对,人家鬼也没说不让他们走啊,是他们先入为主啦!也许这玩意儿就是个npc,除了提供信息,没什么鸟用。

(第零维度:葬仪社总部)

狂魔拿着一杯刚泡好的copy坐在了那一大堆屏幕中央的椅子上。

“马儒啊,给我调出那一组的视频信息,我看看他们的考核情况。”他轻轻的抿了一口copy,便将那杯子放在了一边儿的台面上。

马儒的脸上还残留着刚才因为憋笑而留下的红晕,作为前任鉴黄师的他其实也有绷不住的时候。“安啦老板,安排啦,对啦老板要点夜宵吗?我知道有一家肯打鸡很好吃哦。”(粤语)马儒熟练的从那一堆屏幕里选出来老板指定的那一个,他将它放大后投射到狂魔眼前那个巨大的主屏幕上。

“肯打鸡?”狂魔整了整胸前昂扬的白花:“算了吧,我还不饿呢,对了马儒啊,你看了那么久,那这些候选人通过的情况怎么样呢?”

“百分之三十,还是保守估计呢。”马儒说。

“嗯,不错,这届候选人的通过率还算优秀呢。”

屏幕上的云阳三人和鬼掰扯时所发出的声音也通过狂魔面部的传声器传到了他的耳朵中。“看来他们算是通过考核了呢,智商,反应,体力,以及善良都达到了预定水平,回收投影,然后开展引导签约工作。”

“鬼姐,那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呢?”鹿鸣问道,他一向对陌生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心:“老人们常说,人死了灵魂会去静海,只有有执念的灵魂才会一直留到现世啊。”

“被你发现了呢…”那鬼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在等一个人啊。”

“等,一个人?”怡情有些惊讶,“麻烦您能说一下具体情况吗?如果我们有机会出去的话,我们说不定能帮到您呢。”

云阳心说:哎呦,我的爷爷奶奶们,别在这儿跟她扯了,赶紧润吧,这个地方他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但他心里这么想,嘴上确啊啊的应承着。

“那个人啊,其实是我的恋人…”女鬼的眼神中满是憧憬和哀伤。

那女鬼,不,应该是灵魂,生前叫做杨思琪 她是这附近生长的湘江族人。

湘江族世代生长在大山中,一条永远奔腾的湘江和湘江两盼炊烟袅袅的吊脚楼阁便是他们的全部。

青山绿水,吊脚楼阁,还有那阁楼里湘江女子的哀婉情歌。男人们清晨撑着竹篙出去打鱼,女人们则拿着衣线坐在门口缝缝补补,盼望着傍晚男人们的归来。

对于湘江族人来说,山是他们的父亲,水则是他们的母亲,他们愿意守着这一切,直到永远。

杨思琪,一个土生土长的湘江族女孩儿。她自打出生起便向往着那青山外广阔的世界,她是一只鸟,是注定要飞出那广阔的群山的。

母亲常说:“女孩儿家,学习干什么?好好的做女红,早早找个婆家嫁了吧。”

父亲常说:“女孩儿家多出点儿力,到时候到了人家家也不会遭人嫌弃。”

弟弟常说:“姐,我班上谁谁谁的姐姐结婚了,跟我们村儿的谁谁谁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