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扯开江白宇后，姜十五将江白宇调了个方向，毫不客气地在他脸上扇了个大嘴巴子。
江白宇像是有些疯魔，也不管眼前的是谁，就要对姜十五动手。
姜十五后发先至，又在江白宇另一侧的脸上扇了一掌。
“啪！”
这一次，姜十五的力气用得更大。
直接打了江白宇一个趔趄，身体也不自然地弯了下去。
再加上江白宇刚才在会所就遭受了不小的伤害。
在姜十五的掌刮下，江白宇直接侧躺到了地上。
江白宇只感觉脑袋瓜子嗡嗡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涣散起来。
姜十五没有再管江白宇，而是把目光移向同样躺在地上的王世仁，冷声问：
“我现在能把人带走了吗？”
王世仁的心里直打鼓。
他越发看不懂姜十五了。
以前他只是怀疑姜十五很厉害，很牛逼。
现在看他对江白宇都能下得去那么重的手，心里对于姜十五的畏惧又上升了一个层级。
毕竟，江白宇是姜十五要的人，那么江白宇就是姜十五的人。
能对自己的手下下手那么狠，那对于其他不相干的人，下起手来一定更狠。
想到这里的王世仁一骨碌爬了起来。
他也不管身上的伤痛，对着姜十五点头哈腰着说：
“姜先生说啥就是啥，您要带人走。
请随意。”
姜十五对着于娜摆了一下头，说：
“扶着他，跟我走。”
说完，姜十五迈步就往会所外走去。
于娜老老实实扶起了江白宇。
江白宇还有些不愿意，想要挣开于娜扶着他胳膊的手。
于娜有些埋怨江白宇的态度。
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小性子。
她加大了力度，几乎是扯着江白宇离开的。
等她扯着江白宇走出会所，就看到姜十五已经将路虎停在了会所门口，等着他们。
她连忙拉开后车门，将江白宇塞了进去，然后跟着上了车。
姜十五等于娜关上车门，一脚油门就离开了会所。
稍稍开出一段距离，姜十五开口了。
“于娜，回酒店后和你的上级联系。
就说江白宇不符合一个化装侦察人员的基本要求。
让他把人领回去。”
半躺坐在后座的江白宇一脸不服。
“你到底是谁？
又凭什么管我？
我还想说你破坏了我的任务呢！”
于娜在一旁拉了拉江白宇的胳膊，让他不要再刺激姜十五了。
江白宇一把甩开了于娜的手，转过头对着于娜吼道：
“还有你，才见了人家几次，人家要你坐，你就坐人家大腿上。
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
听江白宇这么说，于娜肯定了姜十五对于江白宇的评价：
“不符合一个化装侦察人员的基本要求！”
江白宇太情绪化了。
成为一个卧底，就要做好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的觉悟。
就连生命都可以随时舍弃，更别提其他什么行为与动作。
没有这样的觉悟，就成为一个卧底，早早晚晚都会挂掉。
相对来说，于娜对于情绪的控制就做的还好。
她往车门边挪了挪屁股，拉开了与江白宇的距离。
江白宇见于娜这样做，更生气了。
“于娜！
你这就要和我拉开距离了？
是不是我说到你心里去了？
你就是看上了这个多金又帅的，姓姜的！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以前的我就是眼瞎！”
姜十五踩下刹车，将车停到路边，对于娜说：
“你坐到前面来，现在就打电话给你上级。
让他定个地方，我把人送过去。”
于娜换了座位，面对姜十五递来的手机，踌躇起来。
她看了眼直接在后座躺下的江白宇说：
“姜先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破我们的身份的。
但是，你要我和上级联系，是不是……”
姜十五点上一根烟，问了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化装侦察的第一要素是什么？”
于娜想了想，应道：
“思维敏捷，守口如瓶，察言观色，随机应变，左右逢源，不动声色，忠于职守……”
姜十五毫不客气地打断道：
“错！
第一要素是保命！”
于娜很是诧异，姜十五说的，和她学习的，有着很大的出入。
姜十五淡淡开口反问道：
“人都活不下来，还怎么完成任务？”
于娜反复思考着姜十五这句话，点了点头，说：
“姜先生，是这样的。
但是，我还是想弄清楚，我们是怎么暴露的。”
姜十五像是早就知道于娜会这么问似的，说：
“因为，你们身上的警察气息太重了。
我想你们在警校的成绩都不错，而且，毕业没多久，就接受了这样的任务对吧？”
于娜点点头，说：
“是的……”
姜十五继续说：
“那么，如果我是你们调查的对象，或者是你们调查对象的委托人。
在这个时候，你们认为，你们还会有机会活下去吗？”
于娜的瞳孔紧紧收缩了一下。
从昨晚姜十五到会所以后，所做的一切，到刚才把他们从会所领出来……
如果姜十五真是和会所演的一场戏。
那么……
很可能，接下来，迎接他们两个的，就是悄无声息的消失。
这是很多卧底，莫名消失的根本原因：
暴露身份。
江白宇像是清醒了些，不过对于姜十五还是有所质疑。
“姓姜的，你究竟什么身份？”
姜十五冷声道：
“我什么身份，你根本没这个资格知道！”
江白宇不服。
“说了那么多，就你在装，装得有多高深似的。”
“哼！”
姜十五冷哼一声。
“就说昨晚，你拍于娜屁股那一下。
看似你想表现出一个被提拔的混子，在吃会所兔女郎的豆腐。
但是，一个有想法上进的混子，根本不会表现出那样的急切！
王世仁让你留在门口，是让你干嘛的？
是让你盯着包房里的人！
你任何的其他行为，都有可能让你错失包房里发生的事情！
还在我叫住于娜的时候，你贸然冲进来说，会所的服务员不陪酒……”
这话说得江白宇有些哑然。
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说：
“你又没看到我拍了于娜……”
姜十五觉得江白宇是彻底没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