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接下来做什么来挽救？”花棠拍拍她的背，“你的手下全被我打趴了，你还有什么，靠这破梦境来拴住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双雪倏地站起来，双目赤红，“你为了逃跑，不惜摧毁他的梦境么！”
花棠目光冷漠，“惜的人，从头至尾只有你。”
事情的真相，她也懒得和一个处心积虑想害死自己的人废话。
更何况，在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下。
“宫主对你这么好，他把能给的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
双雪瞪着眼，看着她平静无波的双眸，忍不住打起了颤。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花棠收回扇子，偏过头，阴鸷地眯起眼，“你是嫉妒，他给了我那些而没给你？”
“他是谁，而你，又算什么东西。”
双雪愣了愣，“你，不一直很看重宫主的么？”
“看重他的人是你啊。”花棠凉凉开了口，“他是谁，我为何要看重他。”
他是谁？
是她一朝错嫁的夫君啊。
双雪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站起身，警觉地退后几步，“你，不是花棠。”
花棠勾唇一笑，会意得挺快。
双雪踉踉跄跄站起身，忽然扑过来，扒着她的肩膀急问，“你来暮黎宫，原来不是错嫁，而是......”
“别有所谋！”花棠顺口接了下去，抬手，拨开了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又淡然一笑，微微用力，把双雪甩在地上。
双雪缓过神，语气忽然软了下来，“你别有所谋，但不要牵扯上宫主的梦境，好么......”
“你挺看重他的啊。”花棠俯首看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但你......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妨告诉你我的确，不是花棠。”
她最后看了地上的女子一眼，敛眸，闭眼，一手慢慢揭下脸上的面具。
那张她自己的面具下，是陈水玉的脸。
双雪跌坐在地上，震惊了好一会儿，“你是那个，什么......”
“正是在下，伶北郡主。”
向前几步，她站在双雪面前，冷声道：“被你从恶灵深渊揪出来的，伶北郡主。”
“你不是疯了吗？”
“托你的福。”
双雪咽了口口水，指着外在另一边的女人问：“她呢？还有花棠在哪里？”
她傲然瞟了一眼双雪，把琉紫扇丢在地上。
“不对......梦境还在崩塌，你的意识还没恢复，不可能！”双雪四下环顾一圈，皱起眉头。
她轻蔑地笑了，“你还没看出来，他的梦境的崩塌程度，减轻了些？”
双雪闻言，眉尖爬上一丝喜色。
“你是不想伤害他的梦境的，是不是？”双雪匍匐着爬到她的脚下，拉住她的腿。
“是啊不想......”
见双雪眼中腾起狂喜，她话锋一转，“才怪。”
她抬起脚，将双雪掀翻在地，微侧过身，眼角余光落在那边的陈水玉的身上......
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她绕着双雪走了一圈，站定，挡住她看向陈水玉的视线。
而那边的陈水玉醒来了，此刻正拿着花棠先前丢过去的琉紫链，和白少安说着话。
“是啊，红老果结果了，我在云雾之巅，等你来吃桃子。”
听着那头传来的声音，陈水玉疲倦的眼底，染上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