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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芳听到这里后隐约猜到了什么,他看向了狄仁杰,狄仁杰也看向了他,两人眼神都是一致的。

上官婉儿继续道:“他给我后突然长刀架我脖子上问我我与上官仪是什么关系,我没有回答他,将他打晕后,我注意到了他腰侧的玉佩,正是云纹龙形玉佩,不像是新打造的,玉佩十分细腻,处处平整圆润。我想了一晚上,只有一个答案,那么就是他的父辈中有一个是皇子,而且是死去的皇子或者是被废黜的皇子中间。”

狄仁杰沉默了,“前太子李贤。”

上官婉儿跪了下来,“还请大人明察。”

狄仁杰走上前将她扶了起来,郑重道:“此事查起来不易,但是我们一定会还你祖父一个清白,你现在是陛下的耳目也是我大理寺的耳目,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这案子恐怕很难坚持下去。”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会全力配合,对了,那五名死侍的伤口我查看过了,都是由刀所致,而我昨天见的那人武器是长刀,刀锋大小与那伤口大小目测一致。”

狄仁杰一惊,“当真?!”

“不敢信口雌黄,还得将那人捉拿后才知。”上官婉儿沉声道。

李元芳提议道:“我们派人跟着你,你去跟踪那人,既然你能将他打晕想来你实力也不差,一定要将他带回来!”

上官婉儿拱手道:“是!”

天高云淡,碧空如洗,十月初,这是瑶在这座城邦的第三个月。

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时而荡的很高,时而又趋于平缓,一旁的石桌上放着她最爱吃的糕点。

瑶的脸上似乎有一些惆怅,她有点过腻了现在的日子,日复一日什么都不用做,有些没意思,本以为鬼谷子来了以后会恢复云中君的记忆,要跟鬼谷子明争暗斗机关算尽,又要撒谎骗过云中君,没想到鬼谷子都懒得管她,就警告了她一番没有别的了,这让她更觉得没意思了。

瑶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扯回被秋千挂住的裙子,跑向云中君的书房,可是云中君并不在,于是,瑶又跑到他的屋子里,只是她看着上了锁的大门愣在了原地,云中君不在府里吗?

没办法,瑶只好慢慢踱了回去,路过鬼谷子的厢房后,她蹑手蹑脚地藏到了墙根下,想听听里头的动机,或许云中君就在他这里呢?

突然间,一道很近的声音响起,清楚的把瑶吓一哆嗦,她连忙屏住呼吸趴在墙根上听着。

“玄微大师,在下有一个困扰,我最近一直被一个梦缠住,已经好多次梦到了,不知大师可否能为在下解梦?”这个声音正是云中君的。

鬼谷子看着满腹疑虑的云中君叹了一口气,他转着佛珠,香炉里沉香缭绕,缓缓道:“梦,源于内心,源于记忆,源于自身。”

云中君揉了揉眉心,道:“这个梦太过真实了,就像是我亲身经历的一般,我梦到鹿,梦到鸟,梦到一片森林,甚至梦到自己死亡。”

鬼谷子转着佛珠的手停住了,甚至是在发颤,他错愕地看着云中君,声线却是未变,“梦到死亡?”

听墙根的瑶也怔住了,清纯的脸上露出震惊冷漠的表情来,许久不见凶狠的笑重新浮现出来。

云中君看不见,不知道鬼谷子此刻的表情,他点了点头,“是,我梦到我摔下悬崖,血迹斑斑。”

鬼谷子反问道:“可是你看不见,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你?”

云中君沉默了,他蹙着眉头沉思了一会,道:“您说的不错,我的确看不见,甚至我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可是我的感觉告诉我,那个人就是我。”

鬼谷子的眼里暗流翻转,“那么这个梦就是你的过去,它需要一个契机你才能记起。”

瑶听着,心沉了下去,手渐渐握成了拳。

“一个契机吗?”云中君重复道。

鬼谷子:“不错,切记,不可强求,不好的记忆忘了就忘了,不必绞尽脑汁去想,随缘就好。”

云中君喃喃道:“随缘就好。”

瑶看了窗户一眼,弯着腰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表情极为的扭曲,她定定地看了一会石桌上那一盘甜点,突然间伸手狠狠打翻,瓷质的碗碟落在地上碎了个的精光,精致的糕点也变的惨不忍睹。

瑶看着满地狼藉愣住了,她一屁股呆坐在地上,傻傻地望着这些碎片。半晌,她颤着手捡起一个,锋利的碎片划开她的指尖,殷红的血珠一颗颗冒了出来,顺着碎片蜿蜒而下,她似乎觉得不够,将碎片握在了掌心里,任由利口划开她的皮肉,任由鲜血染了满手。

她坐在地上坐了许久,久到血已经干涸。

忽然间,院子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云中君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提着食盒,轻柔道:“瑶?”

瑶掀了掀眼皮,没有给予他回应。

云中君嗅了嗅空中的味道,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登时,他的声音沉了几分,“瑶?瑶你怎么了?!”

他匆匆要往里面走,突然间他踩到了一块碎片,云中君愣了一下,蹲下身将食盒放在一边,他捡起一块沾着血的碎片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彻底慌了神,他对着空中喊道:“瑶你在哪里?!回答我一下!”

瑶看着他失态的模样,看着他俊美的脸上染上焦虑的色彩,多么好的一个人啊,她想着。

她缓缓站起身,站到了没有碎片的地方,云中君听到动静后猛地回头,“瑶?!是你吗?!”

“嗯。”瑶注视着他点了点头。

云中君循着她的声音一把将她揽入怀里,紧紧地抱着,他闻着她身上的血腥味,再一次慌了神,他握着她的肩,“你没事吧?”

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摇头道:“没事,只是不小心打碎了盘子,划伤了而已。”

“那怎么这么浓的血味?你伤到哪了?”云中君想拉着她往屋子走,却被瑶反拽回去。

瑶淡淡道:“地上很多碎片,不要进去了。”

云中君下意识地一低头,道:“去我屋里上药吧。”

瑶看着自己手掌的伤,拒绝道:“不用了,就当长点记性,回头我将这碎片扫了就是。”

云中君皱了一下眉头,平日里那么闹腾的瑶今天是怎么了?冷冷淡淡的,陌生的很。

他皱着眉道:“当真不用?”

瑶移开视线,再一次不冷不淡道:“不用。”

忽然间,云中君一弯腰,将瑶扛在了肩上,瑶一惊,扑腾挣扎道:“你干什么?!”

云中君不与她解释,扛着她回到自己的屋中,瑶看着没有上锁的门微微一愣,刹那间又是一股火气上来了,她狠狠一拳捶在他的背上,怒道:“你白天锁门防谁呢?防我吗?!”

云中君将她放到软榻上,没有理会她的怒气转身让内侍去叫医师来。

瑶见他不理自己,声音更高了,“问你话呢!”

云中君终于回过了身,道:“那你是在生什么气?”

瑶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叉着腰怒瞪着眼,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她道:“我为什么生气?我找不到你人我生气,去了书房没有你的人!去你屋里你大白天大门紧闭还上个锁,你防谁呢?防我吗?还是说这府里遭贼了?!”

云中君莫名其妙听着她一连串逼问,听着她越来越高涨的火气,不经有些感觉瑶的怒火有点不可理喻,无法理解。

他走过去耐心解释道:“第一,我今日外出确实不在府中,回来后去了一趟玄微大师那里,你来找我我并不知道。第二,我没有防你,也并非不信任你。第三,锁门只是多留个心眼,我相信我府里的每一个人,但不代表我可以让他们随意进出我的屋子,每个人都有隐私,这个能明白吗?”

瑶听着他不紧不慢有条有理的解释,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她还是生气,她哼了一声,坐回软榻上,脸转向别处不再看他。

云中君叹了口气,他揉了揉她的头,道:“方才在院子里那般冷冷淡淡也是在生气?”

瑶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那个时候她不是生气,而是觉得难过,害怕,无助。

这时候内侍带着医师来了,云中君客气道:“劳烦医师辛苦跑一趟,我这里有个人受伤了,在下看不见,也不知她伤了哪,还望医师能给她看看。”

医师回了一礼,“自然自然。”

内侍往里面看了一眼,于是便搬了个椅子在瑶的边上,给医师做了个请的手势。

医师走过去坐下来,将药箱放在地上,打量了一下瑶,温声道:“姑娘是伤着哪里呢?”

瑶看向云中君,他眉头轻皱着,也不笑,她垂下了眼眸,将手掌递给了医师。

医师用一块怕子托起她的手,细细地翻看着她的手,叹道:“这手掌伤口蛮深的,还有不少利器的碎片,食指也被划了一道蛮长的口子,处理起来可能有点痛,姑娘你忍着点。”

听到医师的话后,云中君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道:“那麻烦您稍微轻点。”

医师点点头,“会的会的。”

他打开药箱,拿出一罐屠苏酒,把麻布放进里面浸泡了一会然后取出放在小碗里,他又依次拿出镊子,雄黄粉,草药,纱布。

“姑娘手给我。”医师道。

瑶递了过去,她眼睛睁的很圆,因为她没见过这种东西,很是好奇。

当浸漫屠苏酒的麻布放到她手掌上的时候,瑶痛的直接嚎了出来,“痛啊!!!”

她痛的直跺脚,五官十分狰狞,眼泪都出来了。

云中君走过去轻柔地按住她,挡在她的眼前,轻声道:“别看就不疼了,乖,忍一忍。”

瑶泪眼婆娑地抬头看向云中君,他的下颚线很好看,棱角分明又不失柔和,因为闭着眼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清淡与温柔。

医师看着这两个人不由地浑身一抖,低头继续用麻布擦拭着她的伤口。

片刻后,可能已经疼习惯了,瑶也不嚎了,安静下来没几分钟后,她感觉有什么从掌心里被挑出,她人一颤,问道:“现在在干嘛?”

医师道:“在将碎片取出,看样子,姑娘扎到的应该是瓷器吧,碎片都挺小的,姑娘再忍一忍。”

瑶现在后悔了,她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取碎片其实还好并不是很疼,但是有的翻开皮肉,甚至镊子会刮过骨头的时候,她整个人又疼又麻。

云中君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嗔怪道:“你说你,好好的一个碗碟,怎么就被碎成那个样子?你还能被扎到?”

瑶内心在哀嚎,谁让她一时想不开呢?这教训这么深刻,以后可不敢自虐了。

半柱香后,碎片总算被完全取出了,医师这次直接将屠苏酒倒了些在她手上,瑶再一次鬼哭狼嚎起来,干脆直接躺在软榻上装死。

云中君弯腰拍了一下她的腿,“起来,别躺着。”

瑶不听,云中君只得将她拉了起来,他点了一下她的脑门,“就一会会了。”

医师瞄了一眼云中君的神色,配合道:“是啊快好了,就上个药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想再说话了。

当医师将雄黄粉倒在伤口上后,瑶像个死鱼翻身一样抽了一下就不想动了,云中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现在好了,明天我再来换个药,记住不能碰水。”医师擦了一把虚汗,收起了药箱。

云中君客气道:“麻烦了,在下送送您。”

“不用,您还是好生照顾那位姑娘吧。”医师道。

医师离开后,云中君转过身对瑶道:“还疼吗?”

瑶抬起被包扎的跟粽子一样的手,呵了一声:“麻木了。”

云中君无奈道:“那没办法,好了,回去吧,这几天别闹腾了,早点休息。”

瑶站起身来,用跟粽子一样的手打了他一拳,在云中君茫然的神色下,她道:“以后你要是不在府里,出去之前能不能和我说一声,找不到你人真的很不开心。”

云中君又气又好笑,妥协道:“好好好,回去吧。”

瑶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