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想到小希和戴殊感情还挺好的。”
李婉茹笑了笑，矜贵又不失距离感：“姐妹俩亲近些也正常。”
“戴夫人啊，都说这后妈不好当，她和戴希亲那是有血缘连着，跟你亲不亲啊？”
这话一问，李婉茹呆了一下，这话里明显的不怀好意，就这么直接问出来了，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啊。
亲不亲她还真没想过，但关系缓和了许多倒是真的，看冯太太这样，她要是说不亲，不知道会引发她的什么长篇大论，到时候说起来还真是让人头疼。
要说亲，她不知道戴殊这孩子是怎么想的啊，要是惹到她不开心，这年还能过好吗？
正纠结着，听到一声温婉亲切的声音。
戴殊换好衣服出来，本来想问问阿姨的意见，看她穿这件衣服合不合适，好不好看，就看到阿姨跟一位女士坐在一起聊天。
看样子是认识但又不是很熟。
她就没贸然上前打扰，在旁边照着镜子听了一会儿，听到那位女士的问题，戴殊自己也愣了一下。
她背对着她们，默默等了一会儿，想听听阿姨是怎么回答的，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回答，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阿姨脸上的纠结与为难。
戴殊看了一会儿，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目光沉沉的，安静伫立，在思考着什么，听着外面的春节序曲，她突然有一种冲动，对母亲的渴望。
戴殊对着镜子弯了弯嘴角，大方又乖巧，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李婉茹走了过去，
“妈，你看这羊毛裙适合我吗？”
此话一出，李婉茹和冯太太都愣住了。
李婉茹呆住了，过一会儿，嘴角就带上了温柔的笑意：“九九，你叫我什么？”
“妈，怎么了？”
戴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随即像是刚看到冯太太一样：“这位是？”
“冯氏的冯太太。”李婉茹介绍着。
“您好，我是戴殊。”
冯太太心里那叫一个震惊啊，好家伙，都已经母女相称了，这若是不亲怎样才算亲啊，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脸庞，挤出一丝笑容：“戴小姐好。”
“冯太太自己出来逛街？”
“我侄女在隔壁店。”
“奥奥，本来想着邀请冯太太一起逛一逛，既然您侄女在隔壁就不打扰了，刚才爸爸打来电话，喊我们回家吃饭了，”说着还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跟真的一样。
正巧冯太太侄女过来了，李婉茹也顺势拉着戴殊到一边照镜子，
“我看着这件稍微肥了一点，再小一号比较好。”
聪明的人知道何时结束话题，不至于太过尴尬，差点造成的闹剧，被戴殊及时制止。
李婉茹带着戴殊戴希离开这家店的时候，在路上，戴希玩着手机跟纪越聊天，李婉茹和戴殊走到前面，两人双双沉默，场面一度有点儿尴尬。
“九九啊，你刚才叫我什么？”
“妈，，，”
“叫我什么？”
“阿姨，，”
“叫什么？”
“阿姨，，，”
“九九啊，你知道我希望不是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你才叫我一声妈妈，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