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铭满头黑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难得的是她醉成这样竟还能完整的叙述出来。
但此刻他却也无暇分神想这些不相干的。
凑上去亲吻了下他的额头后咯咯痴笑,那种从未曾有过的娇媚之态看着景夜铭眼前一呆。
“这样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了!”
景夜铭心中一动,正『色』道:“瞳瞳,如果把自己交给我的话,你就真的没有退路可走了!”
见他还在迟疑不决的景思瞳也不答他,俏脸上全是怒意的吻住他的唇,不再给他机会说那些没用的废话。
接收到她的心意,景夜铭心中暗笑,捧起她的脸变被动为主动加深那个吻。
景夜铭拥着极度疲惫后而酣然入睡的景思瞳,心中因为彼此的结合而豁然开朗。
一直以来不希望她对别的男人绽放笑颜,一直以来害怕她终会嫁给别的男人,原来一切都是因为爱她。
或许第一次见面时交付出真心的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他!
以后他终于可以不必再逃避自己的感情,可以不计一切的和她在一起。
于他而言,这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他如瓷娃娃般的睡颜,俯声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柔声道:“瞳瞳,谢谢你!”
翌日清晨,当浑身散架的景思瞳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在她眼前不断放大的景夜铭的俊颜。
她是那种对酒精极度过敏的人,他还记得在她十六岁那年,喝了香槟便醉得一塌糊涂的她不仅在众目睽睽下强吻了他,还对冷所有人放狠话,若是谁胆敢跟她抢的话,她就送那个人下地狱。
那天是king集团的庆功宴上,她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大把水彩笔,把当天晚上一直对他献殷勤的业务总监的脸涂成了五颜六『色』状,最后连暴『露』在礼服外的大片肌肤亦不放过。
而他只是宠溺的冷眼旁观,眼中甚至透着些许欣慰与满足。
所以当然没有人敢冒着丢饭碗的危险上前阻止为非作歹的景思瞳。
那天后,那位业务总监离职不知去向。
那天后,king集团所有对景夜铭抱有幻想的女人全都自觉的打消了不切实际的念头。
那天后,king集团内部盛传景思瞳才是真正的冥王。
想到她的壮举,俊颜上的笑意更浓了。
第一次,被她强吻。
第二次,被她吃干抹尽。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拉下她因为羞怯而遮住自己的被子,轻柔的声音中全是毫不吝惜的宠爱。
景思瞳红着脸,垂着眼睑不敢看他,只是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
剧烈的头痛唤醒了她的残存的记忆。
如果没记错的话,昨晚是她霸王硬上弓把景夜铭给就地正法了。
天哪,她究竟是干了些什么?为什么每次沾了酒精这东西就会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
景夜铭心中哑然失笑,一脸担忧的问她:“是不舒服吗?”
景思瞳听他并没有生气,水波『荡』漾的双眼大胆的对上他满是柔情的眼眸,“头好痛。”
景夜铭起身欲下床去给她煮点粥时,突然被景思瞳自身后环腰抱住她,“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生气?难道他表现出来的状态像是在生气吗?
见他不出声,更加剧了景思瞳心底的忐忑,懦懦的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这辈子注定就只会爱你一个人,所以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
景夜铭听她的告白本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感动。
转身扣住她单薄的双肩,“我没有生气。”
景思瞳黑白分明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平静的俊颜,“真的吗?”
景夜铭宠溺的轻刮下她的鼻子,“当然是真的!”
这丫头,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起他来了?
陷入不安情绪中的她像从前一样任『性』的要求他,“你如果没生气的话能不能亲亲我?”
景夜铭微微一怔,随即俊颜上『荡』漾开幸福的笑容,柔声答她:“乐意之至!”
吃过早饭之后,景夜铭正『色』命令她:“瞳瞳,看着我!”
景思瞳听话的抬起头,对上他认真的双眸。
“瞳瞳,现在回答我,你后悔吗?”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如此一问,但是景思瞳态度坚定的摇着头。
看到她眼中的坚定,景夜铭悬着的心才放下。
毕竟昨天晚上她喝醉了,这让景夜铭多少觉得有一些趁火打劫的味道。
景思瞳不安的绞动的手指,懦懦的问他:“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吧?你不会再对别的女人动心了对不对?”
景夜铭自脖中拿出那条普通的十字架项链,认真严肃的道:“我对着它发誓,今生今世我只要瞳瞳一个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景思瞳俏颜上绽放出动人的笑靥,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我要你生生世世都只爱我一个人!”
“你这个小丫头!”
景夜铭将她拥入怀中,心中溢出满满的幸福。
七年了,他终于可以不必因为逃避而摘下这条项链;终于可以不必因为害怕玷污景思瞳的心意而不能面对这条项链。
景思瞳在国内就读于t大中,到校门口的秦月婉肯定自己没有看错,刚从那辆黑『色』车中下来的景思瞳亲了景夜铭。
待景夜铭的车走远后,秦月婉毫不客气的拦住一脸甜蜜幸福的景思瞳:“你终于让大哥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了?”
景思瞳坦然的反问她:“你都看到了?”
秦月婉体内的八卦因子顿起,凑近景思瞳耳边,促狭的问她:“看你一脸的春风得意相,这两天又没来学校……说,你们两个究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像是怕她跑了般挽住她的手臂,故意威胁她:“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坦白从宽,否则朋友没得做!”
景思瞳白净的脸上染上好看的红晕,却也不逃避,理所当然的答她:“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king集团的国内分公司。
当景夜铭走进总裁办公室时,所有人好奇的目光都锁定在他嘴角噙着笑意的俊颜上。
展宇浩张大了嘴巴,一脸难以置信的用手肘捅捅身边人,“你看到没?看到没?我大哥是笑着走进去的!”
这破天荒近乎奇迹的改变让向来个『性』稳重的夏清朗都深感不可思议,“这两天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展宇浩单手拖着下巴,神『色』暧昧的道:“我猜肯定的瞳瞳有关!”
身边的人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废话!”
这个世界上能让景夜铭这座冰山消融的人除了景思瞳之外还能有谁?
办公室内,展宇浩终于耐不住好奇心,壮着胆子问道:“大哥,你这两天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景夜铭抬头,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目光锁定在展宇浩满脸期待的脸上。
见他并不回答,展宇浩吞了口口水,艰难的开口:“是大哥你今天太反常了,让我们不得不好奇……”
展宇浩壮着胆子随声附和:“大哥,你和瞳瞳……”
景夜铭低头继续专注于面前的文件上,若无其事的说道:“有事说事,没事出去。”
展宇浩难掩兴奋:“大哥,你终于想明白了!”
旁观者清,景夜铭对景思瞳的感情他们这些旁观者是看得清清楚楚。奈何景夜铭总是因为年龄的问题把自己给束缚着,绝不肯向前迈一步,让他们每个人都焦虑担心不已。
他们最怕就是景思瞳会被别人抢去,尤其是那个虎视眈眈而且又相当优秀的江浩煜。
办公桌上手机不挑时机的响起,让他们还未尽兴的兴奋感戛然而止。
景夜铭按下接听键,电话另一端传来夏清朗调侃的声音:“大哥,你终于开窍了?”
景夜铭停下手中正欲打开笔记本的动作,双眉微蹙,“什么意思?”
“你终于把瞳瞳给吃掉了?”
说完,夏清朗开心的笑声随之传入他耳畔。
景夜铭抬头『揉』额,无奈的道:“你消息倒是挺快的。”
他知道这件事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了夏清朗的,可没想到会是这么快。
那丫头,对秦月婉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那个小丫头何时对除了他以外的人这么掏心掏肺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景夜铭心中竟然油然而升起一股醋意。
自己竟然吃秦月婉这个妹妹的醋,想想也是醉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结婚。”
他要给景思瞳绝对的安全感,要给她身份和地位,绝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更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不该有的非议。
“大哥,这个恐怕暂时不行……”
不可否认夏清朗在接到秦月婉电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底是为自己的兄长与他一直疼爱的景思瞳在一起而感到开心的,但现实却不得不让他泼盆凉水,“那个人好像已经知道了瞳瞳的存在,而且还四处打探她的消息。”
片刻沉默后,景夜铭沉声问道:“他已经确定是瞳瞳了吗?”
“这倒没有,不过依他的势力,我相信很快就会查到瞳瞳头上的。”
景夜铭双眸中透着锐利如刀锋般的寒光,“正好,这一次我定要让他尸骨无存。”
夏清朗犹豫着问他:“大哥,这样做好吗?毕竟他是瞳瞳……”
“瞳瞳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景夜铭冷冷的打断他:“他对瞳瞳造成的伤害,这次我就一并偿还给他。”
展宇浩看他面『色』凝重,担忧的问道:“大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景夜铭向后靠在转椅上,转过身视线落在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中,声音中带着疲惫与沉重,“他们开始行动了。”
“这么快?”
展宇浩实在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敢和现在的景夜铭敌对,这种无异于飞蛾扑火的举动还真是让他感到不解。
调整好情绪的景夜铭转过身吩咐道:“宇浩,这段时间你给我二十四小时盯紧温庆华,他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明白!”
“同时放出消息,就说最近king集团的资金链出了问题,这笔订单我们单独无法完成。”
展宇浩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大哥是希望借这批货把那只老狐狸给引出来?”
展宇浩潇洒的打了个响指,“收到!我这就去办!”
忙了一天的景夜铭回到家时已近深夜,疲惫的撕扯着领带,看到房内昏暗的灯光时,温暖自心底蔓延至全身。
从有了景思瞳那天开始,无论他多晚回家,她都会为他留一盏灯,七年来,那已成为他所有的情感寄托,也是他力量的源泉。
进入房内,映入眼帘的便是衣着单薄,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纤弱身影。
景夜铭单膝跪在地上,大手怜爱的轻抚着景思瞳孩童般的睡颜,先前的疲惫、烦燥、仇恨全都一扫而空,溢满的就只有满满的温情与幸福。
感觉到轻抚过她脸颊的温度,景思瞳用力『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眸,柔声道:“你回来了。”
景夜铭抱起她,向楼上走去,“我不说让你早点休息,不要等我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虽然是责备,但语气神情中却是满满的宠溺。
景思瞳脸上绽放出笑靥,双手不安分的攀上他的脖颈,嘟着嘴向他撒娇,“我要你陪我睡。”
景夜铭低笑出声,俊颜上的神情变得异常暧昧,“非常乐意,这也是我期待的。”
景夜铭踢开自己的房门,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大床上,扯掉脖间松垮的领带俯上她后,一如往常般宠溺的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小丫头!”
景思瞳不安的绞动着手指,懦懦的问道:“你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
闻言,景夜铭一怔,不知她为什么会没来由的有此一问。
加快了绞动手指的动作,脸颊也变得绯红,但却依旧倔强的仰头直视他疑『惑』的双眸质问,“那为什么这两天你都……都不会像那天晚上那样对我了?”
不过片刻的愕然,景夜铭的俊颜上若有似无的淡淡笑意也随之扩散,最后爽朗的笑出声。
低头轻啄了下她的额头,声音愉悦的道:“你这个小傻瓜!”
这丫头一直被他保护在真空中,虽说抗病毒能力很差,但却也没有一般女孩子的矫『揉』造作之态,往往都是想什么说什么。所以才会完全没有任何顾虑的坦率向他索取。
原本只是因为担心她身体会有不适,因为担心她心理上暂时难以接受这种突然转变的落差,所以才会为她请了两日的假,自己则遥控办公在家陪她。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他多虑了。
而且他始料未及的是,这丫头似乎比他更为迫切。
这个发现让他极为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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