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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回响着欧阳萱刚刚说的话,『插』在西裤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狠下心转过身,走到陆雨霏身边,“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哦。”陆雨霏完全没有表现出内心的得意,只是顺从的跟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你们都看到了吧,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在乎我了!”欧阳萱苍白的小脸上绽开一抹凄美的笑颜,声音空灵而悲伤。

“我去让他回来!”简乔溪怒气冲天的拔腿就要去追欧睿阳。

“溪叔叔!”

欧阳萱叫住他,“我不想让自己更悲惨……”

至少她不想在陆雨霏面前变成被抛弃的可怜虫,不想被自己讨厌的女人俯视。

简乔溪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带着十足的恨意,咬牙切齿的道:“萱儿,你记住,是你不要他了!给你痛苦的人,你就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让他偿还!”

简乔溪只觉得心口有气堵得慌,“我一定会给你找一个更好、更优秀的男人!”

欧阳萱只有他才能欺负,除他之外谁都不行!

欧睿阳也不例外!

他要让那个混蛋后悔!

要让他明白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欧睿阳开着车窗,疾驰而过的夜风吹得他眼睛干涩疼痛,可是依旧吹不掉脑海中一直浮现出的欧阳萱一脸受伤的神情。

这一次,他真的伤到她了。

强烈的懊恼和自责汹涌澎湃的袭来,让他恨不得揍自己一顿为她出气。

他觉得胸口闷得有些透不过气,烦燥的扯松了领带,将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发泄般将油门踩到底。

一路无语,陆雨霏当然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所以自然也识相的不去招惹他。

“吱!”

陆家门口,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后,坐在副驾驶上的陆雨霏整个身体向前冲,毫无防备的她额头狠狠的撞在前面的储物箱上。

没有一句体贴的问候,哪怕就是虚伪的敷衍都没有。

欧睿阳单手倚在车窗上,看都不看她的冷冷命令道:“下车!”

陆雨霏挣扎着咬咬红唇,抱着一线希望试探『性』的问道:“睿阳,要不要进去喝杯咖啡?”

不等欧睿阳回答,她以一贯体贴入微、知书达理的姿态道:“我是怕你现在回去萱萱会和你吵架。”

压下心头的不安与胆怯,充满期待的继续道:“毕竟今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总不能……”

“砰!”

她的话还没说完,欧睿阳已经下车摔上了车门。

只是此刻,他没有看到陆雨霏嘴角那一抹诡异的冷笑。

“怎么,市高官了不起,市高官的儿子欠钱就不用还啊?”

就在此时,灌木林后面突然窜出两个地痞模样的男人,他们毫无偏差的将手中桶内的红油漆尽数泼在欧睿阳身上。

而平时身手矫健利落的欧睿阳因为心系于欧阳萱,对于这种情形竟然全然没有做出反应。

“你们干什么?”陆雨霏惊讶的看着狼狈的欧睿阳,瞪大了美眸怒声斥道。

其中一个男人掏出一张纸递到陆雨霏面前,“我告诉你,这可是有陆文齐签名和手印的借据,别想赖掉!”

陆雨霏自男人手中抢过借据认真看过后,打开手中的小包拿出自己的名片,“明天打电话给我,我转款给你们。”

“不行,今天必须还清!”男人执着的不肯退让。

“一百万,我身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现金?”

两个男人窃窃私语后,极不情愿的做出让步,“陆小姐,如果明天还不还钱的话,更过分的事情我们也做得出。”

看着两个地痞离开,陆雨霏愧疚的道:“对不起,文齐惹的祸却连累到你。”

说着打开房门,“我让佣人给你准备洗澡水,还有你的衣服也得换了……”

看着陆家的大门关上,刚才泼油漆的两个男人击掌以示庆祝。

“大哥,这次这笔钱没得跑了吧?”

“这女人让唯们在这儿喂了一个晚上的蚊子,该做的戏也都配合她做了,她如果敢不给钱的话,咱们就找她喜欢的这个相好把今晚的事情全给她捅出去!”

“对,量她也没那个胆不给!”

陆文齐的房间内,陆雨霏打开衣柜拿了一身新的衣服出来。

在听到浴室的水声停止后,从容的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欧阳萱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抱膝坐在客厅的飘窗上。

将小脸深埋在双膝间,嗅着衬衫上他残留下来的气息,欧阳萱只觉得心底那个空洞到让她有些害怕的回声在这样的夜晚越来越清晰。

手边的手机已经响了不知道多久,她看也不看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直接将手机接通。

疲惫的她没有出声,而对方也没有出声。

“睿阳,你洗完了?怎么样,水温还合适吗?”

就在欧阳萱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另一端传来的那让她厌恶入骨的声音刺激着她本就已脆弱不堪的神经。

“衣服呢?”随之传来的欧睿阳的声音将她彻底的打入绝望的深渊。

欧阳萱的手臂无力的垂下,长发遮掩下的双眸中不见任何的情绪。

片刻的沉寂后,她将手中的手机狠狠的摔在对面的墙上,然后双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耳朵,用这种方式逃避隔绝着一切她所不愿面对的。

陆雨霏看着手机的屏幕亮了又再暗下去,想像着欧阳萱脆弱无助的模样,嘴角情难自禁的扬起嘲讽的弧度。

跟她斗,那小丫头明显还太嫩了!

进浴室换好衣服再次出来的欧睿阳直接无视掉陆雨霏的存在,无声的打开房门便欲离去。

“睿阳,不能留下来吗?”陆雨霏冲上前,自身后环抱住他,脸颊贴在他坚毅的背上哀求般的小声呢喃。

“松手!”欧睿阳不悦的蹙眉厌烦的命令她。

“睿阳……”陆雨霏哀怨的轻唤着他。

“我给的机会是有限的,所以别再浪费。”如果他给的机会用尽了,那么就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

“……”陆雨霏困『惑』的睁大双眼,不知道他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可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心虚的低下头,“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欧睿阳转过身,不带任何感情的道:“这样拙劣的演技就不必费力的在我面前表演了。”

“不是的,你也知道文齐总是会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他们真的是因为文齐……”

她本能的想要狡辩,但在对上他那双泛着森寒白光的双眸时,所有的话全都被吞了回去。

“我知道了。”陆雨霏松开抱住他的双手,神情颓废的道。

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再强辩下去的话,他会连这一次原谅的机会都剥夺。

她绝对不会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听到楼下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陆雨霏难以自抑的大笑出声。

今天她虽然没能留住欧睿阳,但能让欧阳萱难过痛苦,能让她对欧睿阳产生误会,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欧睿阳回到家,看到被摔得七零八『乱』的手机凄凉的躺在地上时,就已经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

陆雨霏,好大的胆子,胆敢当着他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手段。

但是对欧阳萱,他却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打算。

就让她继续误会,这样很好!

“小叔忘记今天是我的生日了吗?”欧阳萱一直维持着抱膝的姿势,头也不抬的淡淡问道。

从小到大,她的每一个生日,他都会一直陪着她,让她每一分钟都开心快乐。

但十八岁的生日,这么重要的生日,他给了她十年来最沉痛的伤害。

恐怕以后,她再也不愿回忆起这个生日,回忆起属于她的成人礼。

欧阳萱站起身,赤着脚走到他面前,扬起娇俏的小脸,茫然的问道:“是怕我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还是对我厌烦了?所以才这么急不可待的要把我推给别的男人?”

今天她就像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而他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这件积压的商品推荐出去。

“对小叔来说,我真的就那么累赘吗?”

“萱儿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圈,明白吗?”

“所以和小叔睡在一张床上的那个女人是你的朋友还是她早就已经被你纳入自己的生活圈中了?”

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换了,欧阳萱更加确信陆雨霏已经先下手为强的把他给吃干抹净了。

无辜的大眼中积聚起水雾,“为什么?小叔明明说过不会和她有任何关系了。”

“的确不会。”

欧阳萱扯起他身上那件陌生的衣服,“那这算什么?”

“我需要女人。”

欧睿阳敛去眼底所有的心疼和不舍,淡漠的道:“我答应你的会做到,两者并不冲突。”

欧阳萱缓缓的解开身上那件衬衫的扣子,扬起染满红晕的小脸,“我也是女人,她可以给小叔的我也一样可以给!”

“萱儿,你这是干什么?”欧睿阳迅速的将头转开,沉声喝道。

果然如他所猜测的一样,她身上除了那件衬衫什么都没有穿。

虽然只是那么惊鸿一瞥,但她美好的身体却深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从来都知道她的美,但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她竟然可以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清冷的月光和她相映成辉,让他的心慌『乱』……不,应该是悸动不已。

将自己手中的外套套在她身上:“把衣服穿起来!”

可欧阳萱却充耳不闻的抱住他的腰,染满好看红晕的小脸契合的贴在他失了节奏『乱』跳的心口。

“小叔,我已经十八岁了,已经成人不再是小孩子了。”

他向来明白她的倔强与执拗,所以对于她献身的坚决更是深感无力。

“萱儿,我有没有教过你女孩子要懂得自重自爱?”无计可施的欧睿阳双手自然垂落在身体两侧,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强迫自己狠下心淡漠的道。

听到他的话,欧阳萱的身体一僵,可依然不肯松手,“小叔就当我是个厚颜无耻的贱女人好了……”

“啪!”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欧睿阳便已扬起手,一巴掌打在她白皙嫩滑的脸颊。

因为太过用力,欧阳萱的脸偏转开,有些凌『乱』的长发完全将她巴掌大的小脸遮挡起来。

欧睿阳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滞在空中的那只手,心痛的像是被一刀刀在剜割一样。

她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打她。

他当她是珍宝般一直捧在手心中呵护,可这孩子怎么能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说轻视她的话,就是她自己也不许!

不过若是能借这一巴掌打醒她的话,那么他就不后悔!

不再理会她,转过身背对着她:“回房去休息吧!”

回到房间,欧阳萱的无助和绝望不断在他眼前浮现,懊恼不已的欧睿阳一拳拳用力砸在墙壁上,可是指端传递来的那一点点的疼痛却丝毫无法缓解内心刀割般的痛楚。

“萱儿,对不起……”最终疲惫的他双臂抵着墙,将全身的重量交付其中,心痛的呢喃。

深夜,辗转难入眠的欧睿阳轻推开欧阳萱房间的门,走到床前蹲下,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将脸上的发丝顺到耳后,心疼的轻抚着被他打得红肿的脸颊。

他并不担心她会醒过来。

从小这孩子看到他和别的女生亲近就会因为刺激而做出反常的行为。

抢劫、偷窃,或者就是去顶楼吹风晒月亮,其实这些在他眼里已经是再正常不过。

他的女孩子,就是喜欢做这些特立独行的事情又怎么了?

只要她高兴,他可以倾尽所有!

可是他也知道,这些都不过是她闹脾气时的小打小闹罢了,这孩子如果真的受到了刺激就会睡觉,而且会睡个昏天地暗。

他记得她十岁那年,叔叔说她的存在会影响到欧家的声誉,所以趁他出差之际,背着他将她送到孤儿院。

那一次,她就睡得不省人事。

他以驱逐叔叔出欧家相要胁,才找到那家位于远郊的孤儿院。

被送去的两天她都只是在睡觉,任谁也叫不醒。

直到他去,在她耳畔一遍遍的重复“我和萱儿永远都不会分开”才让她清醒过来。

他知道,她是在以这种方式再逃避。

一整晚,欧睿阳不停的用冰袋给她敷脸,直到她脸上的红肿退了下去,他才安心的回房间洗漱。

欧阳萱醒过来时已近下午,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欧睿阳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宠溺,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总在她耳边重复着“对不起”这三个字。

坐起身,脑海中像回放电影般重复着昨天夜里的情景,可奇怪的是脸颊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灼热的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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