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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一刻安然歌才知道,她最好朋友的新郎竟然是他——那个昨夜还在床上对她索求无度的男人。

他喜欢吃五分熟的牛排,他的大腿上有块淤青的胎记,他思考问题时总是会微微皱眉。

安然歌以为自己很了解他,他结婚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

心底划过一阵痛,下意识地把两只手搅在一起,脸上却保持着暖暖的微笑,对她的好朋友许飞雪轻声说:“雪儿,恭喜!”

“我的闺蜜,安然歌,我叫她然然美女!”许飞雪俏皮地介绍。

苏宇石淡淡地看向安然歌,表情波澜不惊,仿佛从来没见过她。

“你好!苏宇石!”他很礼貌地说道,伸出他的大手,与安然歌的握了一下。

也许六月的天太热了,安然歌的手心沁出了细密的汗,只沾到了他的指尖,就慌『乱』地拿开了。

安然歌不敢看他的眼,生怕会惊慌失措地让许飞雪看出她和他不同寻常的关系。

她的担心多余了,他是那样的淡然自若,当然不会『露』出马脚,让他心爱的妻子伤心。

许飞雪精致的脸上沾着一丝发,他偏过头看她的小脸时正好看见,微笑着伸手帮她拿掉。仿佛她的脸是易碎的水晶,他的动作是那样小心翼翼,

安然歌的心又一次抽紧了,他从没有这么温柔地对待过她。她总以为他就是冷漠的人,原来不是,只是她不配不值他温柔罢了。

恍惚中,安然歌像个木偶一般被人引领着进入酒店大厅落了座。

宾客厅很热闹,人们在热烈地讨论着一对新人的家世学识以及郎才女貌。

安然歌却再也不能为好友高兴,她的丈夫能瞒着她与人保持那样的关系,可见是不值得托付终身之人。

为好友的未来忧心忡忡,又不能把这些告诉她,她必须想别的办法阻止这场婚礼。

给小勇哥发了一条信息,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做完这一切,婚礼进行曲忽然响了,众宾客站起身来,一安迎接新人的到来。

新娘的父亲把一脸娇羞的许飞雪郑重地交到风度翩翩的苏宇石手中,如『潮』的掌声经久不息。

不知为何,安然歌总觉得他曾在众多的宾客中寻找她的身影。

也许只是她的错觉,在她看向他时,他在深情款款地看他的妻子。

婚礼还在进行着,礼仪小姐已经端上了交杯酒,就要礼成了,她安排的人为何还没出现?

再看不下去他温文尔雅的笑,站起身,安然歌悄悄离开婚礼现场。

洗手间里,她按动手机键盘刚要拨小勇哥的电话,后背忽然一暖,竟被一个男人紧紧地搂抱在怀里。

安然歌吓了一跳,刚要叫,嘴又被一只温热的手捂住。这味道她很熟悉,不是苏宇石又是谁呢?

他不是在喝交杯酒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为了我忽然放弃了今天的婚礼吗?

“我要你,现在!”他附在安然歌耳边,不容置疑地说道,她的痴心妄想一瞬间被现实击的粉碎。

眉头不自觉地收紧,不可思议地转头看他,她想问他:你是疯了吗?

他却根本不管她想和他说什么,大手扣紧她的腰,三两步把她拖进了卫生间内,反手落锁。

为了实施侵略,他拿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来掀她的裙子。

“我不要!”安然歌低吼道,第一次对他说这三个字。

至少这时,他是她好朋友的丈夫,她不可以做第三者。

那样她会瞧不起自己,仅剩的尊严也会彻底失去。

“你没有资歌反抗!”他又一次在她耳边低语。

是啊,她没有资歌,否则后果是她承担不起的。

“求你!放过我!她是我的好朋友,你不为我,也为了她想想,行吗?”安然歌怀着最后的期望低声乞求道,眼泪已经在眼圈里打转了。

他可以不爱她,可他不能这样侮辱她,侮辱圣洁的婚礼。

他像没听见,单手粗暴地抓住她反抗的双手,另一只手朝她裙子探去……

安然歌很痛,身痛,心更痛。

他从没管过她要还是不要,她想,在他眼里她连一条小狗都不如。

以为他结婚了,她可以功成身退,没想到会是如此的不堪。

“别怪我在这里要你,是你穿的太『性』感,让我忍不住想要你。说,是不是故意的?”

安然歌闭着眼睛,咬着唇,死死抓住厕所的门,她的泪一滴滴地落在白『色』地砖上。

终于结束了!

安然歌虚弱的几乎站立不稳,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想让自己尽快恢复体力。

“满意吗?”他在她耳边,小声地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只有你有资歌满意,我没有。”安然歌冷冷地说,转回身,冰冷地看他,他的衬衫上有一大片酒渍,红红的。

苏宇石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裤,一边轻弯了一下嘴角。

“很不错,你知道就好。”

“我们之间可以结束了吗?”她不想和他再纠缠下去,从前对他的感激,在他不顾她意愿进入的刹那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悲哀,是恨。

“还有九十二天。”

他记得还真清楚,精确到了日子,而不是年份月份。

“现在,接着去参加我的婚礼。”

他交代完,先打开厕所的门,出去了。

安然歌无力地蹲下身,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重新站起来,整理好仪容回到酒店大厅。

重新落座后往前看去,苏宇石已经回来了,重新换了衬衫,继续喝交杯酒。

“嗨,美女,认识一下,我叫苏宇欢,你呢?”也不知什么时候苏家的三公子坐到了她身边,跟她搭讪。

这位苏宇欢是闻名的花花公子,据说就连漂亮一点的雌『性』吉娃娃他都不放过。

“嘘!”安然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往前方指了指。

“你愿意娶许飞雪为妻……”

“苏宇石!你这个负心汉,你出来!”酒店外传来女人的大叫声,打断了牧师的话。

安然歌一直揪紧着的心豁然开朗,小勇哥帮她安排的人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安刷刷地投向了苏宇石,一瞬间整个大厅鸦雀无声,静的连落下一根针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对不起,我们拦不住那个女人,她是孕『妇』,我们怕伤着她。”保安队长汗涔涔地跑进大厅,向苏宇石回报。

“让她进来!”苏宇石淡然说道。

“哗!”一石激起千层浪,他这四个字一出,场面完全『乱』了。

人们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这位温文尔雅的男人原来是个花心滥情的人。

几位长辈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只是为了保面子不好说什么。

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在两位保安的护送下进了大厅,指着苏宇石的鼻子愤愤然骂道:“苏宇石,你不是说我有了你的孩子要娶我的吗?现在你竟然丢下我娶别人,就不怕一尸两命?你要是不马上停止婚礼,我就死在你面前!”

苏宇石何曾见过这个女人,他一向洁身自好,当外面传来女人的叫嚣时,他就知道是有人闹事。

孕『妇』的话很有杀伤力,现场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人们都在声讨这个现代版的陈世美。

苏宇石的眼睛在孕『妇』的脸上扫过,又扫视了一眼在场所有宾朋,在安然歌的身上停了有一两秒钟。

安然歌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杯子,心想,他应该不会猜到是我做的吧。

他的不回应,以及淡然自若的态度让沸腾的人群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身边的许飞雪一直看起来波澜不惊,依然浅浅地笑着,姿态优雅,好像出现的不是她的情敌。

“你叫什么名字?”苏宇石问那位孕『妇』。

“你该不会不打算认我吧?连我的名字也故意装作不知道?我是妍妍啊!”

“妍妍……”苏宇石默念了这两个字,让人琢磨不透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跟你在一起多久了?”他又问。

“两年。”这些台词她早准备好了,答起来很顺。

“看来我们很熟了?”

“那是当然了,连孩子都有了,能不熟吗?”

“很熟!那你就告诉一下在座的各位,我有一块硬币大小的胎记,是在左前臂还是右前臂。”

“这……”这台词里面没有啊,让她怎么编?苏宇石的每个问题都让她倍感压迫,要不是看在酬劳丰厚,她都想逃跑了。

妍妍发现自己头上都冒汗了,深吸了几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咬了咬牙,挤出两个字:“右手!”

苏宇石伸出左手解开了自己衬衫右臂的扣子,把衬衫袖子撸起来,对着所有宾客展示了一下。

“各位请看,苏某右臂有胎记吗?”

“我……我记错了,是……是左臂。”妍妍已明白了苏宇石的心意,不能这样砸了,忙又补了一句。

“这回确定了?”

“嗯!”妍妍笃定地点了点头,于是苏宇石又解开了左臂的钮扣,再次展示他的手臂。

妍妍的脸红的发紫,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去圆谎。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比苏某睿智,早看出这个女人是特意来破坏苏某婚礼的。出现这样的『插』曲,苏某深表歉意。当然,更要向我的妻子许飞雪致歉。雪儿,请你相信我,我对你是忠贞不二的。无论任何人,都休想破坏我们完美的姻缘,因为是上天命定你和我,让我们永远相守的。”他深情的表白换来新娘一个热情的拥抱。

在拥抱的间隙,安然歌感觉他的目光又投向了她,带着一股旁人察觉不到的怒气。

形势大逆转,刚刚还私下里声讨他的宾客们全都赠予他热烈的掌声,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苏父也对儿子点了点头。

安然歌本以为安排一个女人来闹,新娘肯定容忍不了自己的男人有第三者,会当场甩苏宇石一巴掌然后愤然离场。怎么也想不到许飞雪是那样淡定,理智的令人发指。

现在她只想逃,耳边却听到苏宇欢在说:“喂,美女,你怎么不鼓掌啊,我大哥刚刚是不是很酷?”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心想,酷个屁,计划全泡汤了,好朋友没拯救成功,怕是她要遭一次灭顶之灾了。

苏父使了个眼『色』,保安队长忙护送着孕『妇』找地方喝茶了,婚礼在经过一段小『插』曲后毫无悬念的继续了。

礼毕,安然歌饭都没吃就逃之夭夭。

苏宇欢今天碰了她这么个大钉子不甘心,一直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离席,他也跟了出来。

“美女,你去哪儿,我给你当护花使者!”

“我男朋友会来接,谢谢了。”

“那好吧,什么时候考虑换个男朋友,我会是个不错的人选,人们都叫我黄金单身汉。”苏宇欢臭屁地说。

“再见,黄金单身汉先生。”安然歌摆了摆手,不冷不热地说,招手拦了一辆的士钻上车。

苏宇欢朝着她车消失的方向怔了一会儿,想着,这女人竟对他的外表他的身份无动于衷,有些意思。

小女人,等着瞧,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安然歌回到苏宇石给他安排的位于市中心的公寓里,先去洗了个澡,想让流动的水洗去被他在卫生间里占有的悲哀。

一遍遍地擦拭着自己的肌肤,直到泛红,心却在丝丝的痛着。

“安然歌,你难过并不是因为爱他,只是因为被他侮辱了而已。”她自言自语着。

今天歌外地想念肖白羽,她告诉自己,她依然爱着他。

至于苏宇石,也许是因为共度了两年,身体的痴缠成了习惯。

小勇哥曾说过:“你想让苏宇石爱上你,你就该爱上他。如果你不爱他,就假装爱上他,然后你就会真的爱上他了。到那时,他感觉到了你的真心,也会爱上你的。”

当年二十岁的她单纯地把小勇哥的话当成了箴言,她想自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就该想办法让他爱上自己,永远在一起。

苏宇石救了她爸爸,她该感激,该回报给他一个女人的真心。

于是她拼命地让自己忘记肖白羽,努力地对苏宇石察言观『色』,认真地记着他的好恶,不遗余力。

她本以为苏宇石多少会有一点爱她的,否则为何这么贪恋她的身体?

当她亲眼看到他对许飞雪的呵护,她才知道她的行为和想法有多幼稚。

她醒了,从此后再不会做痴心妄想的梦,她会把他从她心里彻彻底底地赶走。

九十二天……她要用这三个月的时间找回自信,回归职场。

今天他结婚,一定不会管她在干什么,她自由自在地逛了一下午的书店,买了一些实用书籍。

看了一个晚上的书,充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