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软化下来了,轻声开口,失去了刚才的咄咄『逼』人。
“我的事,别牵连他们。”
“按照我说的做,我就不为难他们。”说完,他放开了她的下巴。
这样的女人,他是不会让她嫁进苏家,也不会让她成为苏宇欢的太太,她不配。
就算是她有了孩子又怎样,孩子可以打掉。
不过这件事,他还不能这么着急办。要等他先把『奶』『奶』送去美国疗养再说,『奶』『奶』一走,少了顾忌,事情办起来也容易。
“『奶』『奶』马上要到美国去就医,为了让她走的安心,这几天时间,你必须住在苏宅。白天,你给我扮演好苏宇欢女朋友的角『色』。晚上,不准他碰你一根汗『毛』!你给我记住了!”
她终究是斗不过他的啊,毕竟她有顾忌,而他却没有。
何况,她现在人在屋檐下,先对他低低头,从长计议也没什么不好。
想到此,安然歌点了点头。
“别以为我就这么放过你了,安然歌,我们两个的帐慢慢算,我会让你后悔的。”
撂下这句话,苏宇石深深而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走到门口,他又折了回来,靠近她耳边很小声地交代了一句:“晚上,只准睡客房。”
那时,安然歌还没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
“你五分钟以后和她一起,跟我和雪儿都到『奶』『奶』那儿去。”苏宇石走出来,对等在外面的苏宇欢交代道。
五分钟后雪儿和安然歌见面,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了伪装的,初为人母的喜悦。其实那晚过后,许飞雪问过安然歌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她说没有,许飞雪也信了。
她初听安然歌有孕,的确很惊讶,现在想来,一定是安然歌脸皮薄,没承认吧。
“然然,没想到你和他......其实这样也好,宇欢是个不错的男人。”
苏宇石闻言,冷淡地扫了许飞雪一眼,让她闭嘴。
许飞雪尴尬地笑了笑,真的闭口不说话了。
这微笑的动作,让安然歌也不禁皱了皱眉。雪儿都怀孕了,难道这个恶魔就连点好脸『色』也不能给她吗?
看着雪儿的高兴,也看着雪儿的难过,安然歌心中的滋味是错综复杂的。
不管怎么说,她和苏宇石在一起也已经两年了,做过那么多次亲密的事。如今见到别人有了他的孩子,她如何能一点醋意也没有呢。
只是越吃醋,她就越要告诫自己,她才是该退出的那个人。如果莫名其妙地妒忌许飞雪,那她就太不是人了。
几个人各怀心事地到了老太太的主卧,陪她说话。
见他们都来了,老太太便吩咐江嫂交代厨房重新做饭做菜,吃晚饭。
这次吃饭很清静,吃的东西也清淡而富有营养。
两个男人分别照顾着身边的女人,女人们爱慕的目光也追随着自己的男人,在老太太面前,可谓都是做足了功夫,哄的她异常高兴。
“絮儿,晚上你就在这里住。”
“嗯!”安然歌乖巧地点头。
“直接睡欢儿的房间吧。”
“这样不好,『奶』『奶』。一来人家会说我们苏家没规矩,还没结婚就让住在一起。二来,他们年轻气盛的,怕对孩子不好。”不待安然歌表达意见,苏宇石先接了口。
“说的也是,还是小石子办事稳妥。我有些累,絮儿的事,你多费心啊。还有提亲的事......”
“我都知道,『奶』『奶』。您先休息,过几天我陪您到美国散心。”
“去,我两个孙媳『妇』都怀孕了,我散哪门子的心。我这心才不需要散呢,都快高兴死了。”老太太孩子似的嗔怪自己的孙子,却笑的一脸的鲜花盛开。
“好,都听您的!”苏宇石又笑,不在此时强求。
若要『奶』『奶』痛快地答应去美国治疗,非要老爷子张口才有用。
安然歌低头吃自己的,不多言语,也不敢抬眼看苏宇石和雪儿的眉来眼去。
所有的情绪都尘埃落定,现在她只要配合着苏宇石先把『奶』『奶』送走就行了。
至于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肯定不由得他苏宇石做主的。
吃过晚饭,几个年轻人又一直陪着老太太聊天,到她满意了,乏了,他们才各自回住处。
安然歌回到房间里,洗了个澡,估计孩子还小,看肚子一点也看不出来。
直到这一刻,她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她就这么有孩子了。
“你真的在里面吗?”她『摸』着平坦的小腹,喃喃地问。
她该拿他怎么办?孩子总是无辜的,在真有之前,她坚定地认为绝对不能给苏宇石生孩子。
可他来了,她还能残忍地杀了他吗?
正想的入神,忽然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
她忙擦干了身上的水,裹了一下睡袍出来,走到门口,先问:“是谁?”
“我,苏宇石,开门!”
他真是大胆不怕死的,竟然跑来找她,要把她给吓死了。
“我睡了!”她对着门小声地说。
“你要是不开也可以,反正我不关心雪儿是不是会因为知道我们的关系伤心。”他在门外,慢悠悠地说。
她只得咬了咬呀,扭开门把手。只见苏宇石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袍,靠在门边,像个要捕食的猎豹一样,慵懒中透着危险。
她本能地想关门,却被他先一步挡住,闪身进了门。
苏宇石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馨香,这味道,是从新浴的安然歌身上发出的。
他来,没别的目的,就是惩罚她的。
坏女人,要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脸『色』含着浓浓的春意,新浴后的样子像是刚被男人爱过一样诱人。
皮肤白嫩,吹弹可破,可能是睡袍穿的急,带子还没来得及系上,更显出几分颓废的美。
见他这样狼似的盯着她看,安然歌浑身不自在。
“你有事吗?有事快说,没事请回吧,我要休息了。”她冷淡地说,小脸绷的紧紧的,还低下头去系睡衣带子。
“洗澡了?”他明知故问,盯着她从颈项往『乳』沟处滑落的水滴,喉头发紧。
她不耐地皱了皱眉,猜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冷冷地开口,希望通过语言能赶走他。
“你不觉得,大晚上的到弟弟女朋友房间,很不合适吗?”还问这样的问题,他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你是我的女人,安然歌,记住了,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女人!”他又习惯『性』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迫她仰视着他。
不管他是不是爱她,也不管她是不是爱他。
她上过他的床,就绝对不可以上别人的床。
至于苏宇欢那次,是被下了『药』不算,当然,他也要惩罚她那次的出轨不自重。
“可是我已经是你弟弟的女人了,你不觉得这样对我不应该吗?”她反唇相讥。
“你可别忘了,你跟他上床后,还被我上过。”他恶狠狠地说完,盯着她颤抖着,像玫瑰花瓣一般的唇,他就要吻上去。
“你放开我!”她娇吼道,不要在苏家被他这样。
他大刺刺地到这里来,万一让雪儿看见,还不要伤心死吗?
“我反正出来的越久,许飞雪越会怀疑。你看着办吧,我今晚会耗在这里,等着你主动给我。”
他慢悠悠地说完,倏然松开她的小腰,也松开了她的下巴,迈步去了里间卧室。
斜靠在宽大的床上,志得意满地等着他的猎物送上门。
安然歌又怎能不怕呢,纵使万般不愿,心内再恨他,也不得不低头了。
她跟了进来,祈求地看着他,柔声开口:“苏宇石,求你了,别这样。你快回去,别让雪儿疑心。我现在怀孕了,不可能......不可能那样,怕伤了孩子。”
哼,她还是低头了吧。装的多善良,他就知道,她会继续扮演善良的。
这样也好,很好玩,很有挑战。
“那是一个要打掉的孩子,不存在伤不伤。”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存在丝毫的怜惜。
他确实不爱她呀,否则也不会不在乎她的骨肉,她的感受。
她的心没由来的一痛,却倔强地看着他,很想说一句,这孩子她非要生下来。
但是她没说,这个想法暂时只要她自己知道就行了,让他知道太麻烦了。
“就算是要打掉的孩子,也不能这样流产,会伤身体的。”她试图再劝,却只见到了他嘴角的一抹冷笑。
“你以为我会在乎你的身体?你身体伤了,我大不了换个女人做床伴。”
他真残忍!
好,既然你不在乎我,也不珍惜你自己的孩子,那么就来伤害吧。
她闭上眼,手伸向自己的睡袍。
“来吧。”她说,既然不能避免,不如早点开始早结束,他就可以早回雪儿那儿了。
睡裙落了地,完美的娇躯上只余一条黑『色』蕾丝底裤,『性』感『迷』人。
苏宇石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微微翘起的胸,目光羞辱着她。
她却昂首挺胸,不卑不亢的态度。他可以羞辱她,但她不能羞辱自己,她没有做错什么。
就算是来苏家,也是为了友情,就算是留宿也是为了他『奶』『奶』。
就是现在,他的怒气也是因为误会了孩子是苏宇欢的,而她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她心里坦『荡』。
她一步步地朝他走近,脸上泛着圣洁而无私的光辉。
他实在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一边是狭隘自私,一边又让人觉得她其实是无辜的。
不过他今晚不会对她有丝毫的心软,他要凌迟她,让她生不如死!
已经走到床边,安然歌在床上坐下,准备躺下去。
苏宇石脸上依然挂着冷笑,指了指自己的睡袍带子。
他要她帮他脱?这个人渣混蛋,他到底还是换了花样折磨她啊。
见她不动,他也不动,斜睨着她,和她耗时间。她是输不起的,他知道。
安然歌只得站起身,几步走到他面前,小手抓住他的睡袍带子,一拉,丝质睡袍便滑了开来。
他结实壮硕的胸膛就在她眼皮底下,麦『色』的肌肤散发出『迷』人的光泽。然而此时,她是没有任何欣赏他身体的心情的。
“全脱了。”他没有温度的声音在她头上方响起。
他从未要求她这样做过,她的确是局促极了。
咬了咬唇,却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在他袖口处一拉,拉下他一边的袖子,然后是另一边。
他欠了欠身体,她便把他的睡袍拿出去,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
她想,这下他总该停止折磨她了吧。
却没想,他的手指,指向他自己的内裤。
“全脱了,你不懂吗?”他冷淡地说。
安然歌深吸了一口气,哆嗦着小手放到了底裤的边缘,因为紧张,却怎么样也没法脱下去。
他像是很不着急,很享受这个过许似的,就那样倚在那儿,等着她伺候。
看到她娇嫩的身子,他的身体就已经热血沸腾了。这会儿,他只是咬着牙忍着,不想让她那么容易解脱。
终于,她赢了,底裤输了。
她的脸,早已红的滴血,羞囧难当,他却还没有满意。
他开始是斜靠在床头的,现在脱完了,便顺势往床上一躺。
他什么意思?他不是要那样的,为什么会躺这儿了,安然歌心里纠结地想着。
很快,他就告诉她答案了。
“来取悦我!”
“什么?”她有点不懂。
他们以前的每一次,都是他主动的,她何曾知道什么叫取悦。
见她是真不懂,不是装的,他便好心地提醒她。
“用你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勾引我。”
她的脸火烧火燎的,心跳的厉害,是羞辱,是恐慌,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我以前是怎么亲你的,你现在照做!”他再次提醒她,语调依然是没有温度的。
她还站在地上发愣,知道他怎么做的,但是她就是做不出来。
“我可以等!”他还是那句话,让她没有丝毫退路。
谁能救救她?她的唇咬的已经渗出丝丝的血,他看着那模样,更觉心『潮』澎湃。
羞吧!还知道要脸!知道要脸就不该爬上苏宇欢的床。
他就是要让她失去最后的尊严,是她自找的,她活该。
脸上挂着嗜血的笑,他淡淡然开口:“啧啧,真不明白你,既然是出来做,还要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给谁看啊?”
出来做?
他竟这样说她,侮辱她,把她当场下贱的卖笑女人。
她的脸被他的话侮辱的,霎时白了,哆嗦着双唇,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话反驳。
这一瞬,有很多的心理斗争在她内心上演。
想质问他,是他让她怀了孩子的,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