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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双手交叉,手肘撑在膝盖上,看了眼面前的支票,双眉一挑,淡淡的问道:“无功不受禄,我还真是没理由接受。”

霍文霆冷冷的道:“我知道温馨是罗煜泽的入职担保人,这五十万还给冷总裁,彼此两不相欠。”

不知道是自己太多心还是太过敏感,冷傲总觉得霍文霆审视着他的平静背后,总有一种难以捕捉的敌意。

可每一次他要捕捉到点什么的时候,那种若隐若现的恨意却又消失无踪。

冷傲修长的手指将面前的支票重新推回到霍文霆面前:“我不觉得有收下霍先生这张支票的理由。”

霍文霆蹙眉,眼底掠过挣扎之色,片刻后,微抬头似是挑衅般道:“我和温馨是一家人,我代替她还钱理所当然。”

冷傲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神态悠闲的跷起二郎腿,不改一贯的平静:“就算你是温馨同父异母的弟弟,也要尊重她的想法……”

略一停顿,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更何况温馨不见得愿意接受霍先生的馈赠。”

霍文霆俊颜瞬间布满阴霾,眼底的愤恨全都尽收冷傲鹰隼般的双眼中。

微眯起细长的凤目,重新开始审视霍文霆的态度,如此反应像是不甘,又像是嫉妒,亦或是吃醋?

对,没错!就是吃醋!

而霍文霆看着坐在他对面自信邪魅的男人,却有一种想将支票摔在他脸上的冲动。

依照他的调查,温馨不过是冷傲手中的一枚棋子,所谓的“冷太太”这个头衔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可是似乎现实与他的认知似乎产生了极大的偏离。

温馨竟然会将自己讳莫如深的身世告诉冷傲,可见这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分量。

加上冷傲自信的态度,一切都让霍文霆极为恼火,所有的理智也在愤怒中消失殆尽。

冷哼一声,神情傲慢的道:“她不跟我这个亲人走,难道会留在巧取豪夺的人身边吗?”

“我要带她回家,应该不需要得到冷少这个外人的允许吧!”

“我没有亲人,更没有家!”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情绪激动的温馨出现在两人面前,冷冷的看着面露兴奋之色的霍文霆,不带一丝感情的道:“这个世界除了我妈,我没有任何亲人,她去世后我早就已经没有家了。”

霍文霆起身走到温馨面前,轻笑着柔声问候:“温馨,好久不见。”

从她离家后,他们的确有太久没有见过面了,久到他都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认出她来。

温馨仰起头,豪不客气的回他:“霍先生,我跟你不是很熟。”

霍文霆目光牢牢锁定在温馨冰冷的俏颜上,虽然她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能够这样近距离和她面对面的说话对他而言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俊颜洋溢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暖暖笑容,不改温柔的道:“爸真的很想你。”

“与我无关!”

霍文霆微一蹙眉,不自觉间加重了语气:“温馨,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说与你无关的那个人是你唯一的父亲,这一点你无法否认。”

温馨激动的道:“从他把你们母子带回家的那天开始,从他把我妈赶出家门的那天开始,我和他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霍文霆还想说什么,但却被将温馨拥入怀中的冷傲打断:“霍先生,有什么话还是等温馨情绪稳定一点再说吧!”

经冷傲提醒,霍文霆这才发现温馨娇小的身躯已经在不停的瑟瑟发抖,就连健康脸颊上的红润也早已褪尽。

霍文霆心中一痛,只能耸耸肩假装淡然的道:“我先走了,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冷傲后,有些失落的离开了。

冷傲拥着她冰冷发抖的身躯柔声安慰:“好了,没事了。”

温馨抬头看着冷傲,灵动的大眼中全是惊恐之色,不安向他确认:“大叔,你不会突然有一天也不要我了吧?不会突然有一天要把我赶走吧?”

用力扣住冷傲的手臂请求:“如果是那样的话,大叔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好让我有心理准备。”

冷傲心中一紧,将不安的她牢牢控制在自己怀中:“傻丫头,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不会让你离开,所以就算你不想住我也绝对不会允许。”

温馨的心暖暖的,双手紧环在冷傲的腰间,小脸贴在他的胸口:“大叔,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呢?”

在她悲催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人像冷傲这样纵容她、给她温暖,所以总是让她有一种恍若梦境般的不真实感。

冷傲稍稍推离她,曲指轻敲了下她的额头,轻笑着柔声道:“傻瓜,因为我们是夫妻啊!所以记住,以后不许你再说没有亲人、没有家这种丧气话。”

带温馨去荷塘月色吃过午饭后,冷傲回到办公室,按下内线电话将董晋鹏叫了进来。

“霍文霆的事情,多给你点时间,细枝末节都必须查仔细……”

冷傲修长的十指交叉撑在办公桌上,眉头紧蹙的道:“另外,关于温馨的身世和她的母亲也都给我查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霍文霆对温馨的态度完全不像姐弟,还有那种柔情似水的眼神完全就是一个男人对心爱女人才出流露出的真情。

明知温馨是他的亲姐姐,以霍文霆的理智冷静而言,是不可能会任由这种不伦的感情发生的。

除非……除非这中间还有什么连温馨都不知晓的隐情。

董晋鹏看着冷傲紧锁眉宇间的凝重,只是简单的说了“明白”两个字后便无声的退了出去。

温馨,那个看起来毛躁平凡又有些粗俗的丫头,对冷傲而言似乎真的是与众不同的。

想到这点,董晋鹏刚毅的脸上洋溢出一抹笑意。

也该有个女人给冷傲一些温暖,也该有个女人走进他荒废已久的内心清扫一番了。

从学校离开后,温馨百无聊赖的游荡在街头,就连背在肩上的书包被抢,反应慢若干拍的她也是在路人的提醒下才想起去追的。

不知道是那两个抢书包的流氓跑的太慢,还是她这个百米高手冲的太快,总之不过一会儿功夫,温馨就将那两个长相猥琐的家伙堵在了一条小巷里。

“敢抢我的包,你们是嫌命太长还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可是从小打着男孩子,在他们的哀求声中长大的,那些找她麻烦的男孩子从来都是她的手下败将,像这么两个家伙还真是入不了她的法眼。

温馨看着两个无处可退的流氓,喃喃道:“好吧,我就发发善心不让你们头破血流。”

可她挽起袖子刚向前迈了一步,就被人从身后用手帕蒙住嘴,一股甜甜的味道涌入鼻腔,不过片刻的功夫,温馨就觉得四肢无力,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失去重心的身体倒在身后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怀中。

两个抢了她书包的小流氓看着昏迷中的温馨,双眼放光,猥琐的请求:“大哥,你玩完了,能不能也让我们兄弟两个玩玩?”

刀疤男看了眼怀中昏迷的温馨,脸上长长的刀疤因为狞笑而纠结在一起丑陋又恶心。

“怎么,你们也想换口味了?”

神态傲慢的仰起头,豪爽的道:“行,等我玩够了也让你们尝尝鲜!”

停在巷口的一辆黑色宾利车内,靳逸尘依旧如往日般寒着一张脸,以他一贯冷漠的语气道:“看来冷傲那家伙近来是太仁慈了。”

仁慈到这些小虾米都敢动他的人了。

邵致远解开安全带:“尘少,我去把温小姐带过来。”

靳逸尘淡淡的点了下头。

“你们这种货色也敢碰她?”

就在邵致远正准备推开车门的时候,难掩怒气的声音打断了他接下去的行动。

“先等等。”靳逸尘阻止了邵致远。

身形魁梧的刀疤男完全不将清瘦的霍文霆放在眼里,不屑的道:“小子,想学别人英雄救美啊!”

上下打量着气质阳光的霍文霆,阴笑出声:“那你也得看看自己够不够格啊!”

然后向身后两个流氓道:“这家伙就交给你们了!看他细皮嫩肉的,你们两个可要手下留点情啊!”

说话间,两个小流氓便已走到了霍文霆面前,但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被他打倒在地。

双眸中射出令人胆战的寒光,一步步缓慢坚定的走向刀疤男:“我够不够格?这个答案一定会让你后悔莫及!”

霍文霆出手稳准狠,能顶他两个身形的刀疤男瞬间被他放倒在地,睁大了的眼睛中全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将温馨打横抱在怀中,毫不客气的将刀疤男的脑袋踩在脚下:“给我记住,她不是你这种人渣能碰的!否则……”

加重了脚上的力度来回不断的碾踩:“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温馨和霍文霆的事情靳逸尘已经从安然那里听说过,既然温馨是被自己的弟弟带走的,那他就没有必要再插手。

拿出手机拨通了冷傲的号码:“我说大舅哥,你家的小野猫被他弟弟带走了……”

挂断电话,靳逸尘清冷的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对邵致远说道:“这个男人是用哪只手碰的温馨?”

邵致远摇摇头,邪恶的答道:“忘记了。”

靳逸尘微眯的双眸中透出森寒的冷光,淡淡的道:“那就把两只手都给废了。”

邵致远握紧的拳头格格作响:“收到!”

这人渣也太自不量力了,打主意竟然敢打到冷大少女人的身上!一定是嫌人生太平淡寂寞了,那不妨就给他一次励志的机会,让他永远没有力气再想起温馨倒在他怀里时的感觉。

冷腾集团总裁办公室。

冷傲眯起的细长双眸中透着杀意,现在靳逸尘应该按他的意思让人将那个男人给废了吧!

哼,敢动他冷傲的女人,无论是谁都要有生不如死的觉悟!

温馨睁开眼,环视了一圈周围陌生的环境,从床上弹起的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响起了戒备的警铃声。

“你醒了,先吃点东西吧!”身穿居家服的霍文霆将一碗面递到她面前。

小时候她每次生病都特别喜欢吃清爽的冷面。

霍文霆心中不禁有些忐忑,过了这么多年,他不确定她是否还会喜欢,她的习惯是否已经改变。

不过肚子饿的乱叫的温馨很快就用碗底朝天的行动打消了他的顾虑。

“我怎么会在这里?”

霍文霆耸耸肩,轻描淡写的道:“你被人迷晕了,我正好路过就带你来我家了。”

温馨想起自己追流氓被人突然袭击的事情,可爱的脸颊浮起一抹难为情的红晕,真诚的道:“谢谢你。”

她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霍文霆救了她,她实在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摆脸色给救命恩人看。

抬眸对上霍文霆含笑的双眸,有些尴尬的道:“还有谢谢你的冷面,挺晚的了,我……我看我还是先回家了。”

回家?她所指的家难不成就是冷家?她竟然已经将冷傲的家视为自己的家了?

霍文霆紧蹙着眉头,强掩着心底的失落,“我送你回去吧!”

话音刚落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没有多想,温馨下意识的开口拒绝。

霍文霆停下脚步,整个人僵在原地。

温馨心底涌起歉意,挠挠头有些慌乱的解释的道:“那什么,我的意思是今天已经给你添了太多麻烦,所以……所以就……”

“温馨,对你来说我是什么人?”

转身神情悲伤的走到温馨面前,双手紧扣住她的肩膀,艰难的开口:“对你来说,我究竟是什么人?同父异母的弟弟?破坏你家庭第三者的儿子?还是陌生人?或者说,连陌生人都不如?”

为了尽早回国找她,他在十七岁就完成了所有学业拿到学位,然后回国创立自己的公司,为的就是找到她之后,有能力给她一片自由的天空。

可一切构筑的梦幻美好愿望,越来越像是不堪一击的泡沫,被残酷的现实击的所剩无几。

“文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悲伤,她依旧会像过去一样难过,依旧会像以前一样想要给予他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