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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平时专注工作的样子,安然突然想准备点儿什么给他送过去。

这个时间,公司里应该是没什么人了,就算她现在去也不会碰到什么人。

说做就做,安然立刻翻身起来,去厨房拿出一直备在冰箱里的排骨汤,用它煲粥了粥,然后再放进一点鸡肉丝和葱花,简单又养胃。

然后随手捏了几个包子,趁着在蒸包子的时间又准备了两样清爽的小菜。

这个时间吃这些应该不会对胃造成负担。

一切准备就绪也不过四十来分钟时间,为防万一将自己全副武装之后,去车库中开了辆车就直接前往靳越了。

靳逸尘是因为突然袭来的胃疼不得不停下工作,想喝杯热水缓解下,可是手边只有黑咖啡。

剧烈的疼痛让他额头很快沁出一层薄汗,只能用手强按着疼痛的地方,希望能稍微缓解下。

实在是疼的难以支持的靳逸尘最后还是给邵致远拨去了电话,但电话那一端传来的只是对方已关机的提醒。

安然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疼的趴在桌上的靳逸尘。

“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安然,靳逸尘本就蹙在一起的眉头越显深沉:“你怎么来了?”

这大晚上的,她就这样一个人跑过来?

担心他状况的安然随口回答他:“开车过来的。”

“你都成这样了,怎么都没打个电话给我?”

但是靳逸尘却是答非所问:“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开车出来多危险。”

安然没好气的说道:“都疼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管我是怎么来的!”

心疼他的安然声音中都透出隐隐的哽咽:“究竟是怎么了?哪儿疼?”

“有些胃疼。”

不想让她太过担心,靳逸尘笑了笑:“不过没关系了,看到你现在好多了。”

她又不是治胃病的药,怎么可能看到她就好了?

安然扶他起来去沙发上躺着,去里间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我去倒杯热水。”

到了休息室为他准备了杯热水,又拿了一瓶饮料,把里面的饮料全都倒干净后接满了热水。

“来,抱着这个会舒服些。”

把热水瓶放在他胃上,然后将水杯递给他:“喝口热水。”

身体里外都热了,靳逸尘觉得疼痛稍有缓解。

安然从保温瓶中倒出粥:“这个温度刚合适,你多少吃一点儿,胃里会舒服些。”

安然扶他坐起来,体贴的喂了一口鸡肉粥给他,一直看他缓缓的吞咽,紧张的问他:“怎么样?我加了小米,应该不会对胃造成负担。”

靳逸尘觉得丝丝暖流从胃里传出来,通到四肢百骸,胃还真没那么疼了。

“很好吃。”

安然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喂他了他一勺:“那就多吃点。”

看着她有些凌乱的发丝,靳逸尘轻声说道:“这么晚了干嘛还费神做这些。”

“我想你就是忙得忘记吃饭了。”

安然有些报怨的看了他一眼:“我要不来,都不知道你能疼成这样。”

让一个向来清冷坚毅的人虚弱成那样,可想而知得有多疼。

安然心里真是满满的心疼。

所以也是不容置喙的命令他:“胃病这事儿可大可小,等会儿我们去医院,一定得好好查查。”

“没事的,都是老毛病了。”

从他回到靳家的第一天开始,就算爷爷再疼他,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其实是个不受欢迎的存在。

这一路他吃了多少暗亏欠,受了多少罪只有自己知道。

可是只要想着要给她最好的生活,再也不让她吃苦受累,无论多苦多难他都坚持了下来。

在填鸭式的学习过程中,起步晚的他只能拼命的先往里填,然后再努力消化。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总是忘记吃饭,有时候一整都只喝水,连一顿饭也不吃。

胃病就是从那时候落下的。

这几年虽然疼的少了,但也是如影相随,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不期而至,疼的他都要满地打滚了。

今天要不是安然过来,只怕他又要像从前一样疼得昏过去了。

说来也神奇,吃了她的粥,虽然还是有些隐隐的疼痛,但跟刚才比真的是好了不少。

有了些胃口的靳逸尘将那些粥吃了个干净,因为安然怕他再着凉所以关了空调,此时靳逸尘额头的薄汗已经积聚起汗珠。

为他擦拭掉汗水,问道:“还疼吗?”

“多亏有你的粥,真的好了许多。”靳逸尘抹着额头,笑着道:“只不过现在真的好热。”

热意从胃部一直传递出来,让他恨不得连身上的衬衣都给脱了。

“你就忍忍吧!”安然柔声说道:“如果再着了凉,恐怕会疼的更厉害。”

在靳逸尘的一再坚持下,安然没有送他去医院,直接开着来时的那辆宝马回了家。

回到家将靳逸尘安顿好,生怕他晚上又会疼的只咬着忍着,所以安然并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留在了他的房间。

也许是今天太过忙碌,加上身体的不适,靳逸尘很快就睡着了。

而一直心中记挂着他的胃病,安然在网上搜索着所有她所知道的药膳粥的属性,看看哪一款才是适合胃病的人吃。

也不知道查了多久,困意袭来的她就直接趴桌上睡着了。

半夜,当靳逸尘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她可怜兮兮的趴在桌上,或许是因为睡的不舒服,所以睡梦里的她都是蹙着两道英气十足的眉毛,连嘴巴都是撅着表达不满。

再看笔记本页面上的内容,还有她做的精致笔记,心中感动的靳逸尘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

从母亲去世之后,就从来没有人这样照顾过他。

虽然身边有爷爷和简睿轩两个亲人,但这一老一少却是都需要他照顾,而且爷爷因为对父亲的愧疚,将一切都弥补在他身上,对他的要求也极高,而简睿轩虽是长辈但年纪太小,又需要他照顾,所以这种柔和的温情是他从来未曾体验过的。

合起笔记本和她的手写笔记,打横将她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第二天清晨,当靳逸尘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早就没有了任何温度,可以判断安然的起床时间很早。

洗漱后到厨房,看到她忙碌专注的身影,靳逸尘不受控制的唇角上扬。

虽然看不到她在做什么,但靳逸尘就是知道,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准备的。

看他下来了,这然回头对他笑了笑:“再等十分钟,包子熟了就可以吃了。”

话虽这么说,但安然还是先为他盛了碗粥:“先喝粥吧!”

今天早晨她煲的粥是山药鸡肉粥,是先放虫草、枸杞和红枣煲好的鸡汤,然后再用这鸡汤煲的粥。

只是看这工序就知道她今天早晨起的有多早了。

再看她眼底的阴影,就能料想到她的疲惫。

这丫头向来嗜睡,如果不睡到自然醒,恐怕就是有一屋子的闹钟也叫不起她。

如果非要强行让她起床的话,那带着暗黑气息的可怕起床气是任何人也承担不起的。

可就是这样嗜睡如命的她,竟然一大早就起床为他准备早餐了,靳逸尘真的是又感动又心疼。

“以后别这么麻烦,叫餐厅送过来不就行了?”

对于靳逸尘的提议安然果断否决:“一点儿也不麻烦的!再说餐厅的东西太敷衍了,怎么信得过?”

他的胃病本来就严重,如果再因为吃外面的东西给吃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靳逸尘心疼不已:“可是你太辛苦我会心疼的。”

安然笑着把蒸好的包子摆在他面前:“那就赶快养好胃病,等你胃病好了,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呀!”

然后安然将一份准备好的便当递到他面前:“这是你的午饭,以后都不许在外面吃!”

靳逸尘没有想到她竟然连午饭都准备了,心疼的握住她的双手:“然然,我找到你不是为了让你伺候我的。”

“我知道。”安然笑着反握住他的手:“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没道理只是一味的让他付出,自己只是接受他给予的一切,却什么也不为他做。

“晚饭记得尽量回来吃,如果实在回不来就打个电话给我,我给你送过去。”

安然笑着说道:“反正你车库里有的是车,我去送饭也很方便。”

靳越总裁办公室,看着眼前精致的便当,靳逸尘都舍不得动筷子破坏它的美感了。

邵致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靳逸尘对着眼前便当傻笑的情形,那怪异的画风真是让他小心肝儿乱颤。

自家总裁自从恋爱之后,突然从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男神变得这么接地气,这让邵致远也是接受无能。

更何况这种突然的画风转变真心是太过惊悚。

自问没那定力面对这一切,邵致远正准备就当没来过似的,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悄悄离开,可是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就已经被靳逸尘发现了他的存在。

于是接地气的惊悚画风立刻切换成虐单身汪的高虐模样。

“这是安然怕我又犯胃病,特意起了个大早为我准备的……”

怕交待的不够清楚,靳逸尘继续接着说道:“而且她说了,以后每天都会为我准备的!”

总裁,我只不过是昨天手机没电而已,你用得着这么记仇吗?

再说了,爱护动物人人有责,你这样对待单身汪真的好吗?就不怕保护动物组织找上你?

完全无视掉邵致远的抗议,靳逸尘又放出大招:“以后晚上我们加班或者去应酬,你都记得打电话通知安然,好让她准备晚饭送过来。”

说着还不忘补上一句:“那丫头非得坚持让我吃她做的东西,我当然不能拒绝。”

“……”真没想到自家总裁竟能厚颜无耻到这份儿上!

再说了,加班应酬什么的,你自己打电话给你未婚妻不就得了?你向来都那么小气,我要成天的给你未婚妻打电话,你还不得手撕了我?

似是看出了邵致远心中所想,靳逸尘毫不脸红的说了句:“你打过之后我会再打一遍,这样我未婚妻才能确定我是真的在工作,没有敷衍她。”

好想辞职炒了这总裁的鱿鱼怎么办?

他不能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吗?

见邵致远的脸色真是变难看了,靳逸尘终于大发善心的放过了他。

安然一直是小心翼翼的护着他的胃,可是直到有一天,应付客户时喝了两杯酒,结果导致严重胃出血直接被送进了医院。

安然接到蓝谨之的电话赶快到蓝锐医院的时候,就看他面色苍白,就连双唇都没有一丝血色的躺在那里。

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么脆弱的样子,安然眼眶一热,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掉了下来。

“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靳逸尘虚弱的笑着安慰她。

看到她哭,就真的是心疼的不得了。

冲她招了招手,安然抹着眼泪走到床边坐下:“你这是赚钱不要命了吗?”

如果真是如此,她倒宁愿他不是什么四大家族靳家的继承人,宁愿他不是什么呼风唤雨的靳越总裁,而是一个平平淡淡却健康轻松的上班族。

“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他的话音刚落下,就听病房某一处传来慵懒的调侃声:“都快把血吐干了,离死不远了,还真是没什么大事儿。”

循声望过去,就见蓝谨之双手抱胸靠在窗户上,保持着跟声音一样的慵懒姿态。

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安然的小脸染上红晕。

蓝谨之也没有要继续打扰他们的意思,对安然交待道:“这个不知死活的货就交给你了,生死我蓝锐医院概不负责。”

蓝谨之嘴上说的虽然刻薄,但安然知道他是真的担心靳逸尘。

也许是太过虚弱了,送走了蓝谨之之后没多久,靳逸尘就睡了过去。

蓝锐医院离她和南夏住的公寓不远,走路也不过只有十分钟的路程,看他睡着了,安然就决定回去给他煲个汤。

等安然回来的时候,在医院外遇到两个中年男女正在给一位老人讲解什么高回报、高利率的理财产品。

“大爷,您听我说,只要投两万进来,我们保证每天有四百的利息,投三万就是六百……”

男人侃侃而谈,女人也没闲着,继续诱哄道:“这可比你把钱放在银行划算多了!”

安然本来是想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走开,却听到老人问了一句:“那如果我放十万,这每天不都快有一千的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