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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一直强忍着的情绪突然有些崩溃了,眼中积蓄满了泪水。

就听简睿轩继续说道:“而且敌人明显就是冲着逸尘来的,他们躲在暗处,就算不是这一次,还一定会有下一次,总会有得手的一次。”

据骆蓝谨之现场检验伤势得出的结果,因为剧烈的撞击,高速路上的围栏直穿靳逸尘的肺部,情况很不乐观,因为一个不好就会引起大出血导致死亡。

可现在他现在能做的除了相信医生的医术外,也只有坚信靳逸尘会逢凶化吉。

安然的情绪刚稳定了些,手术室的门打开,护士从里面出来,所有人就全都围了上去。

蓝谨之沉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难得跟蓝谨之有正面交集的小护士紧张我吞咽了口口水,却没有忘记自己的专业精神:“谨少,尘少失血过多,需要大量输血。”

“那就输啊!”蓝谨之的情绪有些失控。

“可是我们血库中和尘少血型匹配的血浆根本不足!”

“抽我的,不行吗?”安然艰难的走到护士面前一脸期盼的道。

护士摇摇头:“靳少夫人和两位大少的血型记录我们医院有存档,和尘少不符。”

“尘少的血型是极为罕见的RH阴性血。”

“医生说手术大概还需要两个小时时间,但我们医院的存血最多只够维持一个小时,所以要在这一个小时内找到与尘少匹配的血型。”护士说完便转身重新进了手术室。

“妈-的!”失控的蓝谨之恨恨的道:“把我们两家的人都叫来,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什么狗屁RH血。”

虽说是在自家的医院,就算医生护士们都认得他们,但为了不影响到其他的病人,两人都去了休息室打电话集结自家下属们来医院验血。

简睿轩也说道:“我也立刻去问问身边的人。”

说完后也跟着蓝谨之他们去了休息室。

安然的双眼一直紧盯着手术室外的红灯,双手合什的不住祈祷。

从和他在一起之后,她都是被无所不能的他宠着护着,就算她任性的为所欲为,也都有他为她善后,给了她一个完全只有阳光和美好的城堡。

可是现在,她想要为他做一点事情,却发现是那么的力不从心!

“我的是RH阴性血。”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安然转过身,看到神情淡然的沈思雅缓缓的逼近她。

所以就是说她可能输血给靳逸尘的意思是吗?

安然心中这样想着,但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等待着沈思雅开口。

果然,见安然一直不说话,沈思雅便直接道明了来意:“我可以输血给逸尘。”

听她这么说,安然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沈思雅的目的并不是这么单纯。

“但我有条件……”

果然,沉默了片刻之后,沈思雅便不失时机的提出条件,“你离开,离逸尘远远的,我就输血给他,怎么样?”

她回来就是抱定了要跟靳逸尘在一起的决心,所以不管靳逸尘是否愿意接受她,就算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和他在一起,可是就是不能看着安然跟他在一起,看着安然拥有靳逸尘所有的感情和呵护。

他竟然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也要救安然,可见安然在他心中的地位。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愿意看到安然呆在他的身边,继续下去她会疯!

所以就算乘人之危又怎么样?就算她拿靳逸尘的性命威胁又怎么样?只要能将他们分开,这样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成就。

虽然早就料到了沈思雅献血没那么简单,可是没想到她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看安然一直沉默不语,沈思雅冷嗤一声:“这就是你的爱?连他的生死都不在乎了,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他?”

“你要知道RH阴型血可是熊猫血型,你们在短短一个小时之内是根本不可能找到的!”

她知道靳逸尘出事,便猜到他一定是在蓝锐医院,当她飞车赶到的时候,正巧听到了护士说的话。

无巧不成书,她的血型也是RH阴型,和靳逸尘的正好匹配。

能救靳逸尘她当然高兴,但却绝对不会让安然坐享其成!

所以在蓝谨之他们离开后,她才敢走出来,第一次手握主动权的和安然谈判。

而此时,安然的耳边一直回响着靳逸尘说过的话:“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如果你离开我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不肯原谅吗?可是她现在所想要的只是他能够活着!

安然回头看了眼手术室亮着的灯牌,将眼泪全都收了回去,然后果断的答应她:“好,我答应你,离开他!”

她曾说过,没有他,她会活不下去、会死!

可是这一刻,她还是决定要离开!

因为,他比她的命更重要!

闻言,沈思雅眼底掠过一抹光亮,但随即便被自己掩过,故意转开身体不去看她,“难不成你说我就要相信吗?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反悔了呢?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更何况,我怎么能确定,你不会过河拆桥,等逸尘被救醒了你再去向他告状,说我逼着你离开。”

这一次,她一定要确保做到万无一失!

安然冷冷问道:“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

沈思雅倾身凑近她,挑眉得意的道:“我要你发誓,永不回来!永不出现在逸尘面前!还有就是永远不会将今天的事说出去!”

在这种时候,安然没有任何的迟疑:“好,我发誓……”

“等等!”沈思雅打断她:“我要你以逸尘的性命起誓,如果你敢违背誓言,那就让他不得好死!”

“沈思雅,你别太过分!”安然眼中是与靳逸尘如出一撤的寒气逼人。

“我过分?”沈思雅冷冷的道:“安然,为了得到自己深爱的人,我更过分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你信不信?”

“还是说……”沈思雅拖长了声音,意味深长的道:“你怕了?怕你根本做不到,所以会因为这样的誓言连累到逸尘?”

“我可以以我自己的性命起誓。”

“不行!”沈思雅果断的拒绝,“你性命我不稀罕,你只能以逸尘的性命起誓!”

“安然,我太了解逸尘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比你的性命还要重要!”

所以她怎么可能接受安然以自己的性命起誓?

“你必须以他的性命起誓!”沈思雅冷冷一笑,“更何况,只要你能信守承诺,他就会平安无事,你究竟在怕什么?”

“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打定了敷衍我的主意,所以不敢?”

安然似乎听到了手术室中传出的血滴不断滴答的声音,似乎听到了靳逸尘生命一点点在耗尽的声音。

她紧闭起双眸,一滴晶莹的热泪顺着脸颊滑落,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握成了拳又松开,如此反复多次后,她睁开了眼睛,悲伤却果断的道:“好,我发誓!”

依她所愿发过誓后,沈思雅冷冷的转过身背对着她,“你可以走了!逸尘醒过来之前,我希望你已经到了你所应该去的地方!”

“我想等他手术结束,等他醒过来……”

“不行!”沈思雅完全不给她任何一点机会,“马上离开!否则,我保证他绝对没有醒过来的可能!”

拐角处,听完她们的对话,安烨无声息的转身离开。

B市,安然和小家伙一起呆在安家的旧宅里,专注的翻看了网络上关于靳逸尘的所有消息。

那天看着沈思雅进了献血室之后,安然便依照承诺离开,并带着儿子一起离开。

沈思雅为什么会逼迫她离开,她是心知肚明。

所以,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儿子留去受委屈?

就算她明白靳老爷子是绝对不会让这个宝贝重孙受委屈,可总也会有照顾不到的时候,更何况还有靳乔海在。

虽说他现在是安分了许多,可是死灰都会复燃,更何况是一直以来想要得到靳越极具野心的男人。

可是让她奇怪的是,为什么网上关于靳逸尘的消息一点都没有?

当日她是知道靳逸尘脱离了危险之后才带着儿子上的火车,从那之后已经两个月时间过去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意外?

安然的心越来越不安,坐在步行车里的小家伙似乎的察觉到了母亲的不安,不停的叫着“妈妈、妈妈……”

安然将小家伙抱了起来哄着他:“小珏,你说你爸爸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是不是平安无事?”

“与其问儿子,不如由我来回答你怎么样?”

听到熟悉的声音,安然震惊的转过身,朝思暮想的靳逸尘出现在眼前。

“你……你……”

你了半天,安然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看她震惊的张大了嘴巴,靳逸尘嘴角噙着宠溺的浅笑:“怎么,看到自己的丈夫有这么吃惊吗?”

虽然只是两个月不见,但对安然来说简直就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漫长到她的脑海中他的脸越来越清晰。她定定的看着他,就像是要把他镌刻在心尖上一样。

他受那么重的伤,才两个月而已,恢复了吗?

看他苍白的脸色,还有因为消瘦而越发立体的俊颜,安然就觉得非常心疼。

好在能让她稍感安慰一点的就是他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从她手中将兴奋的小家伙接了过来,看小家伙不停的在怀里蹦跶着叫爸爸,靳逸尘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又长胖了,看来这两个月这没良心的并没有想念我这个爸爸。”

然后直接将小家伙丢给身后的邵致远:“带着这小东西去车里等我们。”

等我们?

安然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话中的深意,难道说他出现是要带她和儿子一起回去?

等邵致远抱着小家伙离开之后,靳逸尘二话不说,拉着安然的手坐在沙发上,然后将她按在自己腿上,抬起手狠狠的就落在她的屁股上。

靳逸尘的这三巴掌可是没有留任何的余地,打的安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这是给你的惩罚。”

靳逸尘扶起她来,郑重的说道:“是你擅作主张离开我的惩罚。”

这个丫头,竟然敢在他生死攸关的时候替他做决定,而且连一句话都不留的转身离开,甚至还抱着儿子一起离开。

在她心里他究竟算什么?他就那么无能吗?要让她委屈自己来保护他。

她知不知道他这两个月是怎么过的?每一天都在极度的思念中,可是因为有太多的事情,也不想将她卷入危机之中,所以才强压下心中的空虚和想念,每天都在病房中处理那些事情,为的就是能尽早将她和儿子接回家。

可是安然心里也委屈,加上这段时间的思念,突然他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所有的情绪全都一涌而出。

看她流泪,靳逸尘的心也软了,心里对她的那一点点的埋怨也在瞬间消失不见。

将啜泣的她拥入怀中,柔声说道:“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离开我,我会害怕!”

不是孤独,不是想念,而是害怕。

安然心中一震,抬头定定的看着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靳逸尘对上她的双眼,正色说道:“我会怕再也找不到你,我会怕自此失去你。”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靳逸尘便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安然愣了会儿,然后就跟着他进了卧室,发现他竟然是在收拾行李。

“干什么?”

听她这样问,靳逸尘停下手中的动作,捏了捏她的脸颊:“当然是回家,难不成还要留在这里过年吗?”

她也是想要回去,可是想到当初对沈思雅的誓言她就却步了。

当日她可是以他的性命起誓的,如果她跟着他回去了,那些誓言万一应验了怎么办?

她向来不相信这些,可是涉及到靳逸尘,她就害怕了也相信了。

似乎看穿了她心底的恐惧,靳逸尘捧着她的小脸,温柔的说道:“什么鬼神我统统不在乎!这个世界上我只要你,不管挡在前面的是什么,只要敢阻拦我,那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就算是与整个世界为敌也在所不惜!”

他的声音虽然很轻柔,可是态度却是那么的坚定无畏。

原来他都知道了,可笑她却还想要自己为他承担一些什么。

安然心痛的伸手抚上他消瘦的俊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