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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大喜,张开双臂去拥抱大驹:“好兄弟……”

“别!我可不想让别人误会我们俩是同志。”大驹忙挡开他。

老蒙和小宋不由笑起来:“什么误会啊,本来就是嘛。”

大驹翻了翻白眼,在自己的床铺下面摸出了几件东西,就冲萧文一招手。

萧文没有多问,无条件地相信大驹,跟他出了宿舍。

此时还未到晚餐时间,天色呈现傍晚的最后光亮,操场上各班的训练已近尾声,有提前收队的队员回宿舍休息,这个时候的哨兵也比较松懈。

大驹领着萧文,往医疗室的方向走去,就像两个身体不舒服的队员,去看医生。

快到医疗室的时候,大驹说一句:“跟紧我。”

萧文见大驹往医务室的后面一拐,赶紧跟上。医务室的后面是一堵高墙,墙后就是黑市的一座居民区。

大驹停下脚步,警觉地向两边观察。萧文估计到地了,抬头打量着高墙,大约六、七米高,显然是有些年头了,不少地方水泥脱落,露出了砖缝,墙头还有铁丝网,心里吃吃的,他从未爬过这么高的墙,而且天这么冷,只怕手指都会冻僵。

大驹胸有成竹地递过来一副黑色手套和一张磁卡:“这里是监控的死角,这么高的墙,一般人爬不上去,我也只爬过一次。你的爬墙技术比我高,再戴上这副战术手套,肯定没问题。记住,翻墙头的时候,尽管用手套压住铁丝网,它是防割防刺的。墙后面就是草地,你可以往下跳,注意别惊动了居民。这张卡是进出小区用的,别弄丢了,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

“好兄弟……”萧文差点又要拥抱大驹了。

“记住,一定要在早操前赶回来!”大驹叮嘱了一句,又掏出一只小手电,“路上小心,万一碰上大老鼠,就靠它了。”

“我记住了!”萧文心中感动,他和大驹之间,语言已是多余,仿佛比亲兄弟还亲。

他戴上手套,深呼吸一口气,仰视高墙,右手向上一扒……

当萧文走出黑市的时候,天色将黑未黑,没有风,干冷的寒气从碉堡帽的缝隙里往脖子里钻,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他一向怕黑的,尤其是那种无遮无掩的黑。

他四顾无人,开始撒腿狂奔,身上很快热起来。从黑市到彩虹小区,骑车大约二十分钟,他再玩命跑,怎么也要半小时。

虽说大驹给了他小手电,可以对付畏光的巨鼠,那也只能吓阻少量的,万一遇上鼠群,他只有自认倒霉了。

跑了一半的路程,萧文就几乎看不到几米之外的事物了,全靠他对这条路的熟悉,凭着直觉向前跑,周围可以听到零星的“吱吱”声,那是巨鼠出现的信号。他一面提速,一面将小手电握在了手心里,这才感觉好点。

终于到了熟悉的彩虹小区门口,天已经完全黑了,萧文大大松了一口气,这才放慢脚步,危险算是过去了。

进大门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自家的窗户,黑漆漆一片,心中安慰自己,宛若一定是把窗帘拉上了。

其实,宛若到底在不在,萧文心中也没底,自己当日所做的暗示应该足够了,他也相信她和他的心有灵犀,但是,万一有什么变数呢?宛若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而危险是无处不在的。

萧文摸黑进入了自己家的楼洞,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尤其发现被自己破坏掉的楼梯防线并没有被重新拉起来,更觉不安,难道宛若没来这里?

他轻手轻地走到了四楼,都有些不敢面对熟悉而亲切的家门了,在门口站了半晌,才伸手一拉门,门纹丝不动。

萧文心中一喜,记得自己当日离开时,是没有锁门的,现在门被锁上了,说明里面可能有人,也可能有人到过这里,而这个人,只能是宛若。当然,也不排除门被风吹得关上,带上了暗锁。

其实萧文心里知道,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敲敲门。他依旧不敢大意,从小腿上抽出那把从不离身的*,这才敲门。

“咚咚咚!”声音不大,但在寂静黑暗中,令他有点心惊肉跳,忽然又想到,万一宛若不在里面,那他今晚上可怎么过?只能拾起掘荒者的老本行,随便找一间房子过夜了。

就在萧文想七想八的时候,门里传来了动静,一个充满警惕而又有点期待的声音响起来:“是谁?”

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听在萧文的耳朵里,却如天上的仙音一般,那充满磁性的动听声音,不是宛若是谁?

他毫不犹豫地摘下碉堡帽,打开了小手电,对准了自己的脸,激动道:“我是萧文!”

门里传来连续开锁的声音,萧文的心脏跟着狂跳,已经想好了跟宛若相见的情形,他要先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再来一通热吻,一解这些天的相思之苦。

门“吱呀”一声开了,淡黄色的光亮透出来,暖暖地照在了萧文的心坎上,他像回家一样地进了门,什么叫像啊?本来就是回家嘛。

他一进门,就看见那个魂牵梦萦的人儿,裹着厚厚的棉大衣,俏生生地站在门里,呆呆地看着他。

萧文顾不得说话,首先警惕地先把门反锁上,然后才转过身,张开了双臂,以为这丫头还不扑进自己的怀里?谁知只等来了一句冷冰冰的话:“你怎么来了?”

萧文似乎这才想起,他和她之间还有很大的结没有解开呢,好在他现在有一晚上的时间,不着急,先逗逗她再说:“这是我家嘛,我怎么不能来?”

“哼!什么你家?我来的时候,房门大敞着,明明是无主的房子,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宛若俏脸含霜,强忍着心中憋了很久的疑问,臭小子突然穿着一身保安服,顶着天黑冒了出来,真是不要命了,万一碰上巨鼠怎么办?

“我也是这房子里的,所以我也是你的了。”萧文腆着脸儿,跟她套近乎,才抽空打量了一下客厅,屋里的摆设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干净清洁了好多。

“呸!什么你是我的,谁稀罕?”宛若的脸顿时红了,臭小子变得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一定是跟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孩学坏的!

一想到那个女孩和他在一起的情景,宛若的眼神一黯,打定主意,如果臭小子对那些事没有合理的解释,就绝不原谅他!

“天理何在?我怎么遇上一个女贼呢,不仅偷了我的自行车,现在连我的家也偷去了!”萧文故意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才是个贼,你偷走了我的心!”宛若被他逗急了,一不小心吐露了心里话,自知失言,只觉一阵气苦,眼圈一红,两行清泪流了出来。

“姑奶奶,别哭!”萧文的心都要化了,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扑上前,一把抱住眼前的泪人儿,表白道,“我的心早就被你偷走了,你也不亏啊!”

“小色鬼,你才不亏呢,跟别人风流快活,现在又来欺负我!快拿开你的臭手,否则,我让你马上离开!”宛若流着泪,冷冷地看着他,几句话道尽了内心的委屈。

“姑奶奶,我今天来,就是要向你解释的。你坐好了,听我慢慢讲……”萧文知道,自己要是不把一切讲清楚,以宛若的烈性,真能把他扫地出门,赶紧陪着小心,请她坐到沙发上,他则拖过一把椅子,坐在对面,从头到尾讲述起来。

萧文将他和玫瑰之间发生的一切,以及他陷入黑市三巨头之间的利益争斗,还有他自作主张的终极计划,乃至季赛中的突发变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宛若。

宛若一直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听萧文讲着,她没想到他遇到这么多的困难、陷入这么复杂的关系,其中的惊险曲折早已超出了她的想象,尤其是他在季赛中的生死之战,背后竟牵扯到这么多的内情。

原来她只看到了表面,萧文在季赛前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锋上,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她的姐姐,他为她做出的牺牲,也同样超出了她的想象。

宛若原本裹得紧紧的僵硬身体,逐渐地松弛下来,她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因为他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她完全感受到他对她的情感、他对她的坦白。

她可以想象,他在季赛前承受的巨大压力,而那个玫瑰,就在那时出现在他的房间,钻进了他的被窝……她相信他所说的,他和她并没有真的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动手动脚了而已。虽然她听到这里,心儿依旧隐隐作痛,但感觉还是好多了。

当宛若听到萧文讲述下到保安队后的遭遇,就在今天白天,他所在的新兵班遭遇了一群核变异野兽,伤亡过半,他才有机会溜出来见她,明天一早又要赶回去,她终于开口:“臭小子,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干嘛为了我冒这么大风险,还不讨好?”

萧文见她的态度,知道已经雨过天晴了,笑嘻嘻道:“姑奶奶,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知道,你迟早会明白我对你的一片心。”

“傻瓜,你有这份心,我怎么会不明白?”宛若眼露温柔,坚冰消融,“你的伤怎么样了,刚才又是爬墙又是跑步的。”

“没问题,我的身体棒着呢!”萧文刚吹嘘一句,就响亮地打了个喷嚏,原来他一路狂奔,出了一身汗,进了家门,屋里又没有暖气,和室外温度差不多,坐下来说了半天话,有点受凉了。

“快坐到沙发上,我倒杯热水给你喝。”宛若这才想起尽女主人的本分,忙不迭起身倒水,又找来一盒感冒药。

萧文喝了热水,吃了药,还是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打个不停,身上也开始发冷,本来还想问宛若的近况,再找机会温存一下,现在也没了情绪,只好说:“姑奶奶,找床被子给我,我在沙发上煨一觉,出一身汗就好了。”

“不行,客厅里太冷了,你还是上床睡!”宛若一口否决,给他下了一道命令。

“啊?那你睡哪?”萧文心疼宛若,不想她受冻。

“我和你……睡一块。”宛若咬着嘴唇,轻轻吐出这几个字,脸若红布。

看到宛若的娇羞之态,萧文虽然很有想法,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他收起旖念,乖乖听令,去卧室休息。

家里虽然是两房一厅,但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另一间卧室早就被改成了储藏室。

一进卧室,他就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非常好闻,原本萎靡的精神一振,四周打量起来,发现卧室比客厅的变化大多了,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些女孩子的用品,一盏造型婉约的台灯挥洒着淡白色的光,床单换成了新的,淡淡的水红色,枕头和被子也是水红色的,墙上多了好多七彩的贴纸,窗台上还摆了一盆花,从窗帘上垂下一些别致的小饰品,整个房间收拾得温馨而整洁。

“傻站着干什么?快脱衣服上床!”宛若跟进来,末了那句话一出口,她的脸又红了。

说的人别扭,听的人受用,萧文如同奉了圣旨,开始脱衣服。宛若站在边上,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萧文脱得只剩秋衣秋裤,一阵哆嗦,没法表现出男子汉的气概,赶紧跳上床,钻进了残留着宛若体温的被窝,顿时被一股少女的清馨气息所包围,他陶醉地抽了一下鼻子,竟感觉好多了。

他本以为宛若要另外抱出一床被子,却见她脱下棉大衣,露出一身粉红色的睡衣,羞答答地拉开被角,钻了进来。

“姑奶奶……”萧文又惊又喜,没想到宛若竟是跟他睡一个被窝。

“臭小子,不准胡思乱想、不准乱动,闭上眼睛,睡觉!”宛若面红耳赤,不敢看他,抬手关掉了台灯,房间顿时被黑暗所笼罩。

沉浸在黑暗中的萧文,沉浸在无比的幸福和甜蜜之中,这是他第二次和一个女孩同床共枕,那种美好的感觉,远超他和玫瑰的那次。

朝思暮想的人儿就睡在身边,触手可及,他只觉得无比塌实,拥有整个世界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只愿这一刻变成永恒。

萧文竟然没有胡思乱想,他仿佛回到了单纯的婴儿时期,睡在温暖的襁褓里,一种刻骨的缱绻伴随着浓浓的疲倦,潮水般涌向全身,他的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很快睡着了。

宛若却没有丝毫的困意,在黑暗中一直睁大着双眼,拘谨地仰卧在被窝里,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