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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鸣笛,声音如此清晰,那分明就是在马路上。

“嫂子,我在看电影,我把电脑关了,你看看还有没有声音,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现在可以过来看看我哥是不是在公司。”

黎慕然现在是彻底不相信时树白的话,以前程嘉言就说过,时树白就是一典型的满嘴跑火车的家伙,正经话说不了几句,骗人的话倒说的头头是道。

“我相信你,我先挂了。”

她不跟时树白浪费时间了。

“许珩哥,小白说时易在公司加班。”

“那我先陪你去时易公司看看,他要是不在的话,我再陪你去别的地方找找你。”

“嗯,谢谢。”

许珩从旁边递过来了一个保温杯子:“这是你嫂子晚上熬的养生汤,她说你担心时易,肯定没有好好吃饭,喝点?”

黎慕然接过,难得笑了出来。

“嫂子跟许珩哥一样,都是很暖很暖的人,你们根本就是天生一对嘛。”

许珩不再做表情,他的情绪都是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来的。

“我也觉得,我何其荣幸,能和她共度一生,你喝点东西,小白应该不会骗你。”

许珩的车子一路疾驰,路上,黎慕然也试着拨了几次时易的电话,皆是关机。

不过既然时树白敢让她去公司找时易,时易应该在吧。

肯定。

黎慕然畅通无阻的进了时易的办公室,秘书早就下班了,办公桌后的人正倚在椅子中假寐。

是时易没错,黎慕然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时易没事就好,慕然你过去吧,我先回去了。”

“好,麻烦你了,谢谢你许珩哥。”

“跟我还客气什么,先走了。”

当办公室里就剩下黎慕然和时易两个人的时候,黎慕然回身将办公室的门反锁,又去了里面的休息室,确认只有他们两个人之后,黎慕然才走到时易身边。

她什么也没说,直接伸手,落在了时易衬衫的扣子上,解了一颗,时易醒了,按住她的手,冲她暧昧的笑着:“老婆今天这么心急?”

黎慕然瞪了时易一眼,将时易的手拉到旁边,又解了一颗扣子,他的手再次按住了黎慕然的手。

而她看见了,白色衬衣那纹路很粗的白色布料,那一看就是纱布。

洁白的,十分刺眼。

果然,如她所料,时易才不是在这里办公,他不管哪次加班都会告诉她的,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过。

黎慕然的手颤抖了一下,被时易抓住。

随即她的视线转向窗外,L市繁华的夜景尽收眼底,站在这里,才有居高临下的感觉。

“出人命了吗?”黎慕然问。

时易攥紧黎慕然的手,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我有老婆孩子,我要对我老婆孩子负责,我答应过我老婆不做傻事。”

黎慕然低下头,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看见,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出人命了吗?”她重复了一边刚刚的话。

这一次,时易的回答亦是很简单,他说:“没有,我不做傻事。”

这一刻,黎慕然的心才终于落地,她退回时易的身侧,将刚刚解开的那两颗扣子重新扣,而后把他的外套拿过来,避开时易的眼神,给他穿上。

“老婆。”

“你别跟我讲话。”黎慕然一句话怼了过去,脸色很臭。

她很生气,怎么可能不生气,时易知道她这一晚上是在怎样的水生火热中度过的吗?

“……”

“荨荨去我爸那了,时牧阿姨在照顾,你现在跟我去医院,车库有车吗?”

时易费力的倾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串车钥匙。

黎慕然接过,一言未发,抚着时易的胳膊。

办公室的门打开,时树白就站在门口,见时易出来了,他俩过来,搀住了时易,时易大半的重量都在他的身上,黎慕然也轻松了。

“嫂子,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哥是怕你担心。”

黎慕然回头,白了时树白一眼:“担心?他不想被我发现,是不是打算十天半个月不回去了?”

时树白:“……”

时易:“……”

兄弟俩对视了一眼。

眼神交流。

时树白:哥,怎么办?

时易:我听你嫂子的。

时树白:……

到了车库,时树白将时易扶进了车里,转而来到黎慕然身边:“嫂子,我来开车吧。”

黎慕然本来就在气时树白故意骗她,现在又在她眼前飘来飘去,真烦!

“不用了,你要是想去就和你哥坐一起,不想去就去加班!”

时树白灰溜溜的坐到了时易的身边,两人只能用眼神交流。

时树白:老子投降。

他要是再把嫂子惹生气了,他哥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为了好日子,还是认栽吧。

***

病房外,时易睡了,时树白准备走,被黎慕然叫了下来。

“嫂子。”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实话告诉我,不许骗我!”

“嗯,嫂子你说,这次我绝对不会骗你。”

“何海怎么样了?”

时树白面上十分平静,心里却早已经翻江倒海:“嫂子,你在关心何海那个人渣吗?”

“关心他?我是在关心你哥好吗?他要是丢了命,你哥能脱得了干系吗?你想过吗?时易怎么会有你情商这么低的弟弟。”

时树白烦躁的扒了扒头发,情商低!

对,八九年前有个女孩,就是这样,把贬低他情商的话时常挂在嘴边。

这些年虽然没有再听过,但是也没听过有谁夸他情商高的。

“嫂子,对不起,我误解你了。”他以为黎慕然在关心那个人渣,他怎么可能不气。

黎慕然懒得再跟时树白计较,眼神示意他讲话。

“那个人渣虽然捅了我哥三刀,那也是他拼尽了力气,我哥没拿任何凶器,用的拳脚,那个人的手这辈子都不能在像正常人的手就对了。”

黎慕然倒退了两步,肩头颤抖。

“嫂子你放心,死不了,而且像他那种家庭,又不用干什么重活。让他涨涨记性也好,有些人他碰不得!他以后肯定不敢来骚扰你了。”

“……”她就知道,时易去找何海了。

“你进去陪我哥吧,医生说伤口浅,没伤到内脏,不碍事,我先走了。”

回到病房,病床上的人已经坐起来了,正准备下床。

“你又干嘛?躺回去。”

时易只能脱了鞋,又坐了回去。

黎慕然拿了椅子坐在时易病床边。

她盯着一抹白色,失神的说道:“十一年前,那个晚上我还记忆犹新,你第一次教训了骚扰我好多年的人,明明挨了刀子,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录口供,如果不是我后来发现,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有多危险?你命都要没了。”

“老婆。”

黎慕然呜咽着说道:“今天,我怎么说呢,你说我是不是该夸你?夸你时易你终于成长了,你受了伤知道来医院了,还知道扛着伤去你办公室装作没事的人一样骗我,不,其实你一点都没进步,你退步了,时易你让我好失望!”

黎慕然用力的蹭掉眼角的液体,不想去看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