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顿了顿，满眼的无奈。
“你想做什么都没错，你知道之前我想收你为徒，后来为什么又拒绝吗？”
以前，祝夏阳总是缠着张老头教自己，张老头同意了，可当自己再来找他时，他却改变了主意。
祝夏阳知道，肯定是『奶』『奶』去找了他。
“在我不知道三姑为你承受力多少之前，我也想着既然你这么执着，就随你愿好了。”
什么意思？
张老头的话让祝夏阳有些想不明白。
自己从小没见过父母，是『奶』『奶』辛辛苦苦把自己拉扯大。
『奶』『奶』的辛苦和为难自己明白。
但是直觉告诉她，张老头的话中有话。
“小阳，我希望你认真想一想，是坚持你的还是听你『奶』『奶』的。”
“我知道『奶』『奶』不容易，但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否定我！”
祝夏阳隔着墨镜的暗光看着张老头，他脸上的皱纹和『奶』『奶』一样多。
他们都老了。
“孩子，三姑付出的远远不止这些，你自己选择吧。”
张老头说完转身离开，他的背影透『露』着一丝哀凉。
和他的眸子一样。
祝夏阳想要『奶』『奶』马上醒过来，她想要将所有的事情问清楚。
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刘一天走了出来，看了看祝夏阳魂不守舍的模样有点担心。
他轻轻拍了拍祝夏阳的肩。
“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
祝夏阳摇了摇头往楼下走，问了一个小警察她才知道，张老头是因为家里糟了小偷来警局报案的。
而祝夏阳在心里将那小偷抽骂了一顿。
什么时候偷不好，偏偏在今天，让张老头撞破了自己。
但是又一想，不知道他到底损失了多少财物，什么时候去看看他吧。
张老头没有亲人，之前收过一个徒弟，把那人当儿子一般，结果没想到后来反而卷着他店里的一个古董花瓶跑路了。
从此以后，张老头就没有再收过徒弟，好不容易决定收祝夏阳的时候，又被林三姑给拒绝了。
那已经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仔细想想，祝夏阳觉得张老头也挺可怜的。
因为自己也想不明白张老头话里的意思，并且今晚的事情一定得办好，不然张直男就危险了。
所以祝夏阳强迫自己将内心的疑『惑』与担忧放下，为待会儿的事情做准备。
警局外有一个不太大的广场，张直男正站在那里。
他木讷地坐在长椅上，想不明白刘队的用意。
这么晚了，让自己到这儿来乘凉？
张直男感觉有点冷，将衣服裹紧了些，但依旧没用，他感到自己的身子在不停的冒着寒气。
似乎自己的身体要被冻僵了，手脚也开始麻木起来。
伸出双手搓了搓，希望能够缓解这种感觉，他竟发现自己的手上不知何时附上了一层白白的霜。
手心里有一个红红的三角印记。
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
对了，祝夏阳！
那个女人今天的举动一直很奇怪，无缘无故扯自己的头发，又毫无预兆得对自己笑。
甚至是跟自己握手！
就是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