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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脸上浮现特别的奉承笑脸,一边说:“舒帮主,我们帮主吩咐我们送你下山。”

我才下了几层楼梯,这命令就先传下来了吗?我自然地抬头向风陵台顶看去,却是一个影子都没看见。

虽然下山路不远,我也没去推脱,就随着他们陪着下去了。

出了山门,朱烈、雪羽他们早已等的急了,连忙迎了上来,将我拥在中间。

“小姐,你……”朱烈看着我,脸色却是微变,我一紧张,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慌忙摸去。

朱烈压低声音说:“他欺负你了么……我找他拼去。”

我拽住朱烈紧紧捏住的拳头,却是轻呼口气:“我累了,回去罢,其他事明儿再说。”

漕帮那些人却是一边交换眼神,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又吃吃地笑起来,还很热情地帮我们牵来马车,让出道来。

雪羽、紫菱陪我上了车,马车驶动,紫菱为我披上一件裘皮披风,雪羽却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来,轻轻打开,“小姐,这是清凉的药膏,我给你涂涂吧,一会就消肿,就没人看的出来了。”

我一愣神,差点没能理解这意思,等雪羽将那清凉的带薄荷与甘草味道的药膏涂在我嘴唇上的时候,我感到我的脸快要成土耳其烤肉了,那个红烫红烫的啊。

一路上,我也不想解释什么,靠着椅子假寐,当想起刚才在风陵台发生的事情,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第二日一大早,颜初果然来拜访了,我让她和朱烈谈去,这应该也算平等接待了吧,只是也越来越感到,这就定在几天后的盛大婚礼,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局外人总比局内人热心,从那天天亮后,各处人马已经由各种渠道得知漕、盐两帮要第二次联姻的事情。在我睁开眼的那一刻,就不断有人上门恭喜或者来拉生意的或者扯淡的。

因为那天我也要正式继位盐帮帮主,所以宝盐号等于是双喜临门。据朱烈汇报,拜堂这些事,就在接任盐帮帮主后,顺便还在宝盐号各种盐祖宗面前拜了好了,那时候,官府代表、军队代表(其实就是梁家父子一窝们)、临川的重要商户、盐帮、漕帮的重要人物和附近分舵的代表都会出席。

而荀浈钦迎亲队伍,也不会前往风陵台,大概那里的记忆实在是不快乐,而是漕帮在临川的另一处住处,那住处离宝盐号也就十来米的距离。

其实我觉得这些事不用跟我说,我感觉我现在就像个让人摆布的木偶。说实话,当初荀浈钦问我会不会后悔,我现在就感觉有点后悔了,我要我再选一次,恐怕还会这样吧。

可就在婚礼前的一个晚上,青蝶为我试衣的时候,突然在我耳边说:“朱师爷说感觉有些事不对劲,但却说不上原因,让小姐明天要留心些。”

我心中一凛,也越来越不安起来,虽然说不上什么原因。

太阳照常升起。我在热闹前拼命塞了一盘糕点下肚,不喝水,这个,很多人都懂的。

我已经换上了盛装,雪羽她们精心为我缝制的帮主专用制服,戴上挂了一头零零碎碎的冠帽。

陆陆续续前来的宾客早已将宝盐号的大厅给坐满了,外面的院子里还坐了左三排右三排的人。院子中放着一个大鼎,燃着高香,大厅的中间铺着团锦红地毯,这一刻,真的就要来了。

号角齐鸣,帮主就任仪式终于就要开始了。我穿着重重的衣服,迈着重重的步子,艰难地前行着,我的脸都有些抽搐,好在有帽子的零碎挡着,估计没谁能看到我的真面目。

我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宾客,毫无疑问,绝大部分都是我不认识的。走进大厅,见过的人才多一些,漕帮也来了不少人,这是以前盐帮帮主继位所没有的场景。我没有看到荀浈钦,他应该是在那边准备接下来的婚礼,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更加隐隐不安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颇为繁冗和无聊,盐帮的元老代表发言,讲诉舒萧山前辈的光荣一生,因为有漕帮在场还即将联姻,所以舒萧山的死没有推到漕帮身上,只说是为了盐帮事业抵抗邪恶势力而牺牲。又对盐帮的未来进行展望,对舒莞宁担任帮主寄予厚望,将在漕运运盐之上开辟一条新的道路。

后又有盐商代表和商户代表讲话,终于终于到最后,梁知府(我呸),和另一名盐帮元老,将我交上去的盐枕头,又交到我手里,我将盐枕头举起示众,宾客齐欢呼,于是我终于名正言顺地成为盐帮帮主了,他们估计也是昏昏欲睡,好不容易可以去吃个饭了。

这一会,已过正午了,因为一会还有婚宴,所以只是简单的招待了一下宾客,而我则再次梳洗起来,勉强填了一点肚子,又继续换上新娘的厚重的凤冠霞帔。

后来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再次踏上红地毯的,我盖上红红的盖头,视线仅限于脚下一方,喜娘牵着我手上的红绸带着我向前走,然后我感觉我旁边多了一个人,我的心紧张的厉害,手心拽的全是汗,接着非常恍惚地听指挥拜了天地和各位祖宗,然后耳边就是非常噪杂的各种声音的恭喜道贺的声音,然后听说他们都去喝酒去了,我被花轿抬走了,没抬几步就到了一个很小的院子,迈了个火盆,又被带到一个房间歇下,而丫鬟婆子们却是把门带上,又出去了。

我知荀浈钦八成也是和他们喝酒去了,一时半会也过不来,反正我不过是协议婚礼,当不得真,我疲惫的很,干脆自己就将盖头给揭开了。我看这房间确实小的很,布置的倒红红火火,像个新房,我长叹一口气,本想再吃点东西,可腿酸的一点都不想动,于是把床上铺的红枣、莲子、核桃、花生什么的往旁边拨拨,和衣躺下便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迷蒙地睁开眼,果然看见荀浈钦已经过来了,他此时也是一身红衣,正和一个丫鬟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