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里这么软？”
他有些疑惑，捂着眼睛的左手松了松。
视野里，他的右手此时……居然正握在褚凰羽胸前。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郝帅立刻缩回手，脸像中了毒一般泛起血红。可这一缩手，他下意识缩的就是两只手，没有任何遮挡物的眼睛就这样一下子近距离清晰看到了褚凰羽的全部！
“……”郝帅呆了两秒怀念自己的人生，随后心一横，反正看光了，也不想着挡了，直接伸手将褚凰羽从水里捞了出来。
因为水已经彻彻底底地冷掉，女孩的身体此时也冰得不像话，郝帅刚抱起褚凰羽，褚凰羽就好像找到了暖炉般，用力朝郝帅身上贴去。
由于郝帅刚才也只是急急套上裤子，上半身仍是赤裸，两人肌肤紧贴、摩擦，再加上褚凰羽无意识地求暖，很快，郝帅的身体就控制不住地有了反应，小小帅悄悄冒了头。
“行吧，想不到你当初踢我那一脚还成了伏笔？怕我断子绝孙，现在是要用这种方式证明我还是个男人吗？！艹！”郝帅低声骂了句脏话，小跑着把褚凰羽抱上了楼，送到另一件空着的房间里。
他将她放到床上，迅速转身骂骂咧咧的冲下楼进了厕所。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他哀嚎。
……
完事之后，郝帅深受打击地从卫生间出来，他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可谓见过许多美女，但他通通瞧不上她们。
他是谁啊，他是郝家二少爷，人帅钱多，简直是天之骄子，哪能是一般小姑娘能高攀的上的？！
这曾经是郝帅的真实想法，可此时，他却感到后悔不已。原来有那么多天使脸蛋魔鬼身材的美少女跟他献殷勤他不理，现在却因为一个没胸没屁股还死鱼眼的纸片女那个了？？？但凡之前他动过那么一两次凡心随便挑两个女生交往看看，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般如此“纯洁”的处男地步。
碰两下就那个？说出来都丢人！
他捂着脸走向客厅，突然发现沙发上搭着一件睡袍。
“……褚凰羽的？”他拿起睡袍，展开看了看。“也是，泡了那么久冷水，又光着身子睡觉，明天会感冒吧？而且要是她一会醒来发现自己光着身子，那还不得崩溃？不行，我还是好人做到底，给她穿一下。”
想到这，郝帅将睡袍搭在胳膊上，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他缓缓打开房门，漆黑的房间内，褚凰羽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睡得很熟。
“到底是怎么做到这样都不醒的啊？来吧，郝帅大人来给你穿衣服了。”郝帅嘀嘀咕咕，走到床边。
“怎么穿啊，从来只有人伺候我穿衣服，我还是头一回给别人穿，你就偷着乐吧。”
郝帅把睡袍铺到床上，把褚凰羽抱到上面，再帮她套好袖子。
“都说喝醉的人像烂泥，抱不住推不起的，可你怎么这么轻？喂，灵魂还在吗？”
“太瘦了，你看看你这腿，有我胳膊粗吗？诶不过我这肌肉最近倒是涨势良好。”
“以后你能不能多吃点啊，骨头硌手。重点是，不胖起来怎么会有胸呢？”
“emmm……”
郝帅一边碎碎念一边给褚凰羽套完了衣服，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莫名有些挫败。
“可就是这么个连手都填不满的胸，怎么能让我……唉！”
他展开床上的被子，把褚凰羽放进去，然后三两下将她包成了一个粽子。
“眼不见为净，我们今晚的缘分就到这里结束吧，OK？”
他转身，想离开房间。可刚刚迈出两步，背后的褚凰羽却突然哼了两声。
“！”郝帅心里一惊，生怕下一秒自己就会被灭口。
他缓缓转头，发现褚凰羽只是将被子踢开，人还是睡着的，而且又回到了之前蜷缩的姿态。
“吓死我了，干嘛啊？冷又不盖被子。”郝帅走回去，将被子盖到她的身上。
她踢开。
再盖，再踢。再盖，再踢……
“你到底是冷还是不冷啊？！”郝帅没了耐心，他第n次给她盖上被子，这一次还重重在她脖颈处掖了掖。
这个动作让他的手背碰到了褚凰羽的脸，女孩的脸还是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
感受到热源，褚凰羽无意识再一次拉住了郝帅的手蹭了蹭，然后抱在了怀里。
“……什么情况？平时我离你一米远，你都要用眼刀杀我十次，现在怎么？用到我了就抱着我了？真是现实的女人。”
话虽这么说，郝帅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他坐到床边，垂着眼睛看褚凰羽。
女孩睡着的样子十分乖巧，全无平日里的锋利与冰冷。
郝帅从来不知道，原来褚凰羽的眼睛这样大，睫毛这样长，鼻梁这样挺，嘴唇这样丰满……
“冷……”女孩的梦呓召回了郝帅的意识，他晃晃头，从对褚凰羽的观察中走出。
“这还冷？那怎么办？”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依旧冰凉。
“该不会冻死吧？毕竟现在是冬天……怎么办？”他托起下巴，思考了两分钟。“难道要用小说里常写的那套？”
他眼神晃了晃，心虚地勾起嘴角，“先说好了，我这是为了救你的命，万一你醒了，可不能忘恩负义啊！这年头，像我这样无私奉献的朋友已经不多了！听到没？说好了啊！”
郝帅自己给自己默默加了个油，然后躺到褚凰羽身边，将被子盖到二人身上。
暖乎乎的热源就在身边，褚凰羽睡梦中弯起嘴角，蠕动着贴到了郝帅的身上。
这一次没有肌肤相亲，郝帅多少能舒服一些，可抵在自己胸前那柔软的触感却让他依旧有点难堪。
“那么小的size也会这么软吗？女人的构造真是奇怪。”
他小声嘀咕，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窗外的夜空……
毕竟，除了夜空，他实在不知道该把自己的眼睛放在哪里。
更重要的是……他不敢睡着！一旦睡着，他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郝帅哭唧唧：今年的感动中国之最讲义气朋友，请务必颁给我！
……
人形暖炉慢慢发挥了作用，接近四点的时候，褚凰羽终于离开了郝帅，翻了个身寻找自己舒服的姿势去了，郝帅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吐槽褚凰羽的过河拆桥，一边庆幸她没醒。
他下了床走下楼，窗外漆黑一片，冬季黑夜的压迫感压迫着人的视觉神经，给人一种天似乎永远也不会亮起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