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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武侠修真 > 御今道纪 > 第156章 二人借宿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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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可为哭着跑向霍兆轩的坟头,终于再一次失控,嚎啕大哭,哭得凄凉悲惨,一时间天地感动,天空灰蒙蒙,雨泪涟涟,大地摇荡荡,震颤不止。

见到大地突然摇晃,申可为撒开怀抱,吃惊地查看,发现霍兆轩的坟头更加剧烈地晃动。新坟的泥土呈珠状,顺着坡体,向两边滚落。

鲁关山一见急忙跑到坟边,神情喜悦说道:“我就知道,故事里的主角不会这么快死亡的,一定会有意外发生!”

申可为听了他的话,虽然对某些词汇不甚明白,但是大意了解。大意就是:霍兆轩复活了。

第一次,申可为看着鲁关山这么可爱,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悦耳,实在是从未有过的感觉。申可为不禁跳起来,跑过去拥抱鲁关山。

果然,意外发生了,坟头在申可为的背后炸裂,喷溅出许多泥土,有的灌到了申可为的脖子里,有的直接糊在了鲁关山的脸上。

坟头炸裂后,从地上升起了一股烟尘,其色蓝白相间,另外包含了一种难闻的气味。这种气味闻起来发干,堵塞人的气管。过了几百年之后,这些东西被人用来盖房子。

再之后,申可为就转过身,看到坟头上面还是盖着一层土,炸开的不过是突出地面的土堆。

申可为瞅瞅鲁关山,问:“怎么还没炸开?”

鲁关山也纳闷,说:“难道鬼斧神工,也带间歇的?还是偷工了?”

两个人站在坟边,傻傻地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坟头炸开,棺木显现,反倒是看着坟头上面的土在变色。

开始土是黄色的,偶尔有红色的,后来,这些土变成了灰色的,越来越多,最后灰色成了一种新鲜的蓝。

申可为失去了耐心,上去就摸,发现地面是硬硬的。忽听得一声惊雷,两人抬头去看,发现天空乌云密布,和刚才无异。

透明的雨珠唰唰地落,拍在人的脸上是清清凉凉的。

两人低下头,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们。

原来是,霍兆轩的坟不但没有打开,而且被圆了坟,上面扣上的“帽子”摸起来非常硬,非常沙。

刚开始,在这些东西上还能划下痕迹,过了一会儿,这些东西僵硬如铁,再想刻东西,必须是借着刀子石头才行。

申可为惊叹一声:“呜呼啊,此乃何物?”

鲁关山摇头道:“从未见过,又像水,又像泥,还挺硬!”

申可为转转眼珠,说:“不如叫它水泥,但是水泥凭空而出,我的阿轩——”想到这里,申可为嚎啕大哭,喊着,“阿轩——,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

听到他的哭声,连树木都动情,纷纷流出了翠色的油脂。

这时候,在空中飘荡的,还有更加伤心的。它们就是五山阴魂,它们奉命保护申可为,心想在白尚白客栈因为能力有限没能挽救霍兆轩,于是想要弥补。

看到申可为为霍兆轩的新坟悲哀,因为新坟被雨水浸透,于是五山阴魂想着为申可为解宽心。

五山阴魂发动五鬼运财的本能,这是他们值得一提的法术。借着这种法术,五山阴魂把未来时代的钢筋混凝土都搬到了这里。

这些东西一旦成型,坚固持久,刀枪不入,原以为申可为看到会转悲为喜,没想到他哭了起来。

五山阴魂一时无计可施,心说:“这个人也实在太难伺候了,实在……”

“阿轩,你给我回来,快回来——”鲁关山也应喝着申可为,喊着相同的词汇。

反正是被雨淋透了,索性就顾不得身子,鲁关山陪着申可为哭喊。

申可为听到鲁关山的悲痛,心情更加悲痛,他总得要超过鲁关山的悲伤程度,所以他加大嗓音,用力嚎着:“阿轩,你快回来,快回来——”

鲁关山也扎头学着喊:“快回来,快回来——”

申可为更起劲,喊:“阿轩,快回来,你若不回,看我找你去也——”

鲁关山垂着头,听到什么就喊什么,喊:“阿轩,你若不回,我……”

喊到这里,鲁关山突然绝对不对劲,急忙抬头,发现申可为左手握刀,右手伸腕,红色的液体顺着手臂流出。

鲁关山莽劲上来,大叫一声:“呔!看你还不投降?!”

申可为一听就傻了,头也抬了,手也慢了,刀子也离开了手腕。幸亏鲁关山犯二,否则还真惊不了他。

一见申可为注意力转开,鲁关山上去就扑,两下就抢夺了刀来,奔着自己的胳膊就划去了,这一下又快又准,正割在手肘处,鲜血流满了手臂。

申可为望望自己的袖珍小伤口,望望鲁关山的一道刀痕,突然感觉自惭形秽。

申可为问道:“鲁大哥,你何必呢?”

伤口被雨水淹后非常难受,鲁关山痛苦地喊着:“**,走火了!”

申可为不好意思管理自己的伤口,于是把干净布匹撕下,为鲁关山包扎伤口。

申可为边包扎伤口边说:“鲁大哥,你何苦,就是陪葬,也得我先去啊,再说你割的地方,这也不准,割准了应该是喷血才对。血若是这样的流法,流速,那要想死,得等到什么时候?慢不慢,中途饿了怎么办?”

鲁关山听着麻烦,骂道:“磨叽,你说我割得不准,这我不否认,但是若是说陪葬的顺序,我是不同意的!”

申可为问:“不同意,为什么?”

鲁关山吼道:“我要死在你前!”说着,轻轻地拿起了刀子,缓缓放在胳膊上。心里颤抖着,暗说:千万莫要走火。

申可为说:“不!我要先死“说完,申可为抢过刀来,轻轻放在了手腕上,他坚信这个地方是准确的。

两个人争执不下,就一赌气继续赶路。申可为先提出离开的建议。

没想到说出之后,鲁关山非常同意,尾随其后。两个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出了小树林,申可为和鲁关山分道扬镳。

鲁关山一心想着报仇,一心想着建功立业,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在他心里,他早就认定,申可为一定有很大的使命在身,虽然申可为没有提及,但是看得出来是办大事的人。鲁关山的另一个道纪,为人法则就是认定你强,就跟你到底。

所以,鲁关山看似分道扬镳,不过是远远地跟踪申可为而已。

从磨云城到西南京城的路很远,其间偶有村落,客栈却找不到。

从早上走到夜晚,申可为只吃了一顿饭,出了人家的门,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村落。

幸好夜晚月光明亮,借着月色,申可为又走了两三里地,终于遇到了又一个村落。

远远望去,村落上空笼罩着一层青烟,想必是人们干活晚了,现在正在做饭。这是往好处想,往坏处想,申可为自然想到了玄城。

自从老头子收他为徒,经过了好几个玄城,出离白界之后,师父都没有抹去他的记忆。他记得非常清楚,每个玄城的恐怖,灵异,以及动一步就活,错一步就死的危险。

想到这些,申可为止步不前,在村落外面望了好久,直到听到饥肠辘辘的叫声。肚子的叫声总是催人奋进,但是这叫声不是来自申可为,而是来自他身后不远处的地方。

那个夯货跟踪人的本领一般,若是执行秘密任务,一定被人打死多少回了。

听到鲁关山的肚子叫声,就知道他的肚子有多大,胃口有多急。

申可为终究是仁义的,想到鲁关山的饥饿,和肚子翻腾的感觉,虽然好笑,但是不忍心在停滞。于是,他迈开了步子,朝着村庄走去。

这个村庄,从里面看和从外面看一样小,站在任何一家人的门口,可以望到村外的田野。

申可为很快来到一家亮灯的人家,先敲了一会儿大门,果然没有人听到,他才试着喊了一声,这一声得到了响应。如果这一声得不到响应,申可为才敢踏进院里,否则绝不敢妄为。

人家一听申可为的说辞,那么有礼貌,就知道是读书人,于是劝他进屋,赶紧安排到了卧房里。

申可为说自己肚子饿得不行时候,脸上挂着红晕,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庄主一点都不吝啬,说道:“哎哟,真是老朽糊涂,竟然忘了问,这就来这就来!”

申可为说着“哪里,哪里”又说着“劳烦,劳烦”。

相比而言,鲁关山没有那么顺利。

他看申可为敲门进了一户人家,不甘落后,眼看夜晚天凉,他怎么肯在街道过夜。

学着申可为的样子,鲁关山腆着肚子,来到另一户人家门前。这个门是关着的,不过是中间门缝很大,鲁关山以为是虚掩着,于是用手去推。

没想到一推就开了,他不知道自己力气多大。他狠狠地敲了敲人家的大门。

和申可为借宿处一样,院里没人回应。虽然鲁关山敲得声不小,但是只敲了一下,没人回应,他就径直走了进去。

他找借宿的地,竟然不看好目标,人家屋里黑着灯,他就径直往里闯。

他边走边喊:“人呢?有人吗?”不过是学着申可为的样子,只是简化了许多。

走近屋子之后,他听到男女呢呢声音,他又加大声音,吼道:“唉!有人吗?!”

声音落后,屋里响起杂乱的器具碰倒的声音,随后锅碗瓢盆似乎一齐奏乐,瞬间把屋子用噪音充满。在混乱的声音中,听见一男一女在小声说着什么,语气非常急促。

这时候,大门作响,门外走进一人,鲁关山扭头看。

进来的是一个老者,一见壮汉立在院里,满脸的杀气,双目紧瞪,他顿时不知所措。

没等老者说话,鲁关山先开口,问道:“你干嘛的?!”

老者被问糊涂了,左瞅右瞅,打量打量自己,弱弱地说:“呃……这是我家……”

一听这话,鲁关山更加开怀了似的,喊道:“哦~,这是你家?”

对待没有比试过武艺的人,鲁关山一般是采取这种态度,往往能唬人。他的声音震得房子抖动,传到远处,声音都是抖的。

老者弱弱地说:“哦~”又瞅瞅四周,说,“是吧,应该是~”

一听这话,鲁关山倒火了,喊道:“什么好像是,是不是?!到底是不是?!说!”

老者一听先是后退几步,接着浑身发抖,站了一下,他跑出门去,急急看了门外两眼,回到院里,回到:“是是,就是这,这就是我的家!”最后一句,老者举起一条胳膊,大有英勇就义的气势。

鲁关山拍拍老者的肩膀,笑着说:“这就对了嘛,小鬼。说话,一定要坚定,坚定,再坚定,我们才能赢!”

听完了,老者深深点头,虽然不知所谓。

鲁关山说:“这样吧,我今天就在这里歇息了”说着,他还拽起了文化,“若是有奇珍美味,一定奉上,若是家中无粮,向邻居去借,若是邻居无粮,向官府去讨,若是官府不管,上报督台,若是还行不通,粗茶淡饭也可凑合,若是……”

老者拦住鲁关山,说道:“有有,去年风调雨顺,田里收成不错,尚有余粮……”

鲁关山说:“先拿来,片刻之后,为我安排卧房,去吧!”

老者答应一声,径直走进屋子。到了屋里,他先喊了两声,然后亮起了灯光。

灯光亮起之后,老者“哎哟”一声,一个女人“啊——”了一声,老者就开始碎叨:“该死,该死,老了,老了”。

一个男声随后说道:“爹,没事儿!”

老者并不停止自责,一边在屋里翻腾什么。

女人说:“你倒大方!”

三个人的黑影投到了窗纸上,行为动作都清晰可见。

鲁关山望着忙碌的老者的黑影,心说:“原来投宿是这么简单的事,若是早知道如此,我为何要住客栈呢?”

想着乐着,老者从屋里出来,很快就用酒食把院里的桌子摆满。

鲁关山心安理得看看老者,悠悠地说:“呃,今天晚上……”

没想到老者分外机灵,没等他说完,就说:“您请放心,我这就去安排卧房……”

鲁关山瞥了他一眼,鼻子眼里发出一声“嗯~”。

老者颠颠地走了,手里捧着空空的碗,鲁关山用了大概半秒钟的时间,把碗里的东西清空了。

老者走后,鲁关山风卷残云,哪里顾什么形象。

边吃边说:“嗯~嗯,真好,原来这就叫借宿!”

想到申可为进入人家时候的样子,鲁关山直发笑,说出了声:“畏头畏尾,怕的什么?!”

申可为此时在一户人家,正对人家提供的食物千恩万谢。庄主很满意,也愿意和他聊天。

不知故事如何,且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