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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燃做了个梦。梦到苍蓝又要俯身狠咬他。

“不要!”他尖叫着坐起来,晨光中,竟看到那个披着垂地长发的黑影坐在床边。

黑影速度极快地撇开脸,似要马上消失。

“等等。”夏燃连忙叫住他,“你是谁?”

黑影保持侧过脸去的姿势,夏燃抓过匕首,悄悄靠近,那黑影闪了几闪,消失了。他四处张望,屋里又只剩他一人了。他摆弄好一会战镯,不可思议!它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真神奇!它没坏啊,昨晚明明可以识别光国人,但刚刚那个黑影闪移时,它却没有半点反应。

为什么?

宁澈说过它不可能出问题。

那么,

是它本来就无法识别?比如说,无法识别光国高级进化体?

还是说,这个黑影只是一个幽魂?

夏燃打了个冷颤,停止这烧脑的问题。他挠头走到镜子前,真奇怪,竟会一夜无梦到天明?他在外面办事或执行任务时警惕性异常的高,怎么可能睡得这么死沉,连陌生人在他身边待了一宿都没察觉?

他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突然他扯开卫衣的领口,露出雪白的胳膊,看到昨晚被针头扎出的红点,

“妈的!老子竟然被海盗给坑了!”他激奋嚷道。但是,他又怎么会在旅馆的房间里醒来呢?

夏燃看向窗外,外面曙光降临,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他是谁?

为什么救他?

为什么在他床前坐了一夜?

什么都无法确定。唯有一条似乎可以相信,这人不会伤害他。

夏燃改了车票,提前两小时回到科技居。

“你不是请假了吗?怎么回来了?”宁澈快步走来。

“嗯,”夏燃将咖啡推到他面前,“我给你点了杯摩卡。”

“谢谢。找我什么事?”

“很忙?”

“有点。”宁澈拿起咖啡,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第一次看他穿一身劲黑,很酷,显得身材很好。他扫了眼战镯,“可以聊十分钟。说吧。”

“战镯会对某些光国人失效吗?”

杯子停在宁澈唇边,他看着他的眼睛,没有立即回答。

夏燃仔细盯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与动作。

宁澈小啜一口,说:“不知道。我们不清楚对光国的高级进化体是否有效。因为我们缺失这一部分的研究资料和对象。”

“战镯如果只针对一般的光国人有什么用呢?”

“呵,”宁澈放下杯子,“像高级进化体是不会随便潜入我国的。间谍一般是资质稍差一点的——也就是我们有资料可取的对象。”

“如果高级进化体就埋伏在你我身边,那我们只能等死吗?”

“我们现在正在研制依据肌体密度不同而识别光国人的系统。这是战镯4.0版本或5.0版本的主要目标。预计明后年上线。”

“哦,”夏燃喝了一口柠檬水,“对了,我想到了战镯应添什么功能。”

“哦?”宁澈挺直身体,一本正经盯着他。

“我觉得仅仅提示身边有光国人是不够的,要不提供干扰他们闪移或隐身的电波,要不设计一个可捕捉闪移或隐身状态的光国人的光网或类似的其它东西。”

宁澈认真听完,点点头,“你提的正是孙博士和我下一个阶段需要攻破的技术难关。”

夏燃笑道,“如果能成功,那战镯的战斗值增强的可不止一点点。”

“呵,让它变成最强大的武器,一直是我们的奋斗目标。”宁澈扫了眼战镯,“还有其它的吗?”

夏燃站起来,“暂时没有了。”他拿起背包,“我先走了。”

宁澈看着风尘仆仆的他,“好。我今天工作挺忙的,下次请你吃饭,谢谢你特意跑来告诉我这些。”

“我想了一下,”夏燃垂下眼说,“我并没有给你提供额外的、新颖的、有用的想法。”

“你一直在思考这事,不是吗?”

夏燃抬头看他,宁澈笑了笑,露出两只可爱的小虎牙,“有这份心,就很好。”

走出科技居,天都黑了。夏燃竖起衣领,心虚地望了一眼军机处的顶楼。这次出门没有跟苍蓝提前打个招呼,说到底,这事是他不对。可是就内心深处来说,他迫不急待想逃离他身边,想呼吸新鲜的空气,想搞清楚他俩之间的关系。可能,夏燃终究年青,对恋爱又零经验,竟忽视了爱情的核心问题:爱不爱。

他急切逃离,却没留时间好好理一理他们之间的关系。以他匮乏的恋爱阅历来看,此时的他也并不具备理清关系的眼界与能力。

所有,对于苍蓝,夏燃感觉还是恍惚的、混乱的、无力的。他只想逃,只想躲。直到逃不过了,躲不掉了……再被动面对……

“咝——”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刺破耳膜,夏燃此时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面前这辆闪亮亮的银白SUV,他捏着背包的带子,后退了一步。

“夏燃,你怎么在这里?”苍蓝降下车窗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呃……,我,我过来汇报一些情况……”

“什么情况?”苍蓝的声音冰冷。

“嗯,”夏燃挠头,“上次孙博士问我对战镯2.0的建议,我在回来的路上想到了,就跑来告诉他。”

苍蓝凝视他,他跟他在一起虽然没多久,但分辨得出他撒谎时会不由自主挠头的小习惯。

“上车。”

“啊,我,”夏燃望一望夜色中的地铁站口,面色有点为难。

“难道跟你男朋友一起回家有问题吗?”苍蓝几乎是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

夏燃拉开车门坐进去,“我不是这个意思。”

苍蓝冷冷扫他一眼,“扣上安全带。”

夏燃一走进屋,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屋,床、沙发、长桌、厨房、飘窗和阳台,目力所及的地方全都整整齐齐,一尘不染。

夏燃转过头,“苍蓝,你叫人过来打扫过——”

苍蓝捧住他的脸颊狠狠吻下去,夏燃手里的背包带子松了,鼓鼓的背包掉在地上。

这个吻是迫不急待而又狠厉残暴的。苍蓝的舌头伸到了他的喉咙口,然后狂肆席卷口腔里的一切,空气也好,思想也好,想象也好,语言也好,全被掠夺一空。

夏燃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心悸不己,呼吸困难,但是怎么都推不开他。

怎么?这人是真的要吻死他吗?

夏燃心想,天呐,刚死里逃生,我不要这么憋屈的死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