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嫂子生病住院,我过来看看,不应该吗?”
齐濯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回道。
“她是我老婆,你是她的小叔子,你出现在这里恐怕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家人之间就应该相互关心。”
“家人?”齐戈嘲讽一笑,“好一个家人,看来你还真的拿郦如萱当自己人,你这小叔子当得可真是称职得很。”
“多谢夸奖。”
齐濯淡淡笑道。
两个人虽然都在笑,可是郦如萱清楚的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浓重的火药味。
为什么齐戈会处处针对齐濯?
他们不是兄弟吗?
难道说齐戈发现了什么!
郦如萱心惊肉跳,呼吸都急促起来。
“齐濯,一个多月不见,我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受伤了?”齐戈收起唇边的嘲讽,突然关切的询问。
齐濯面无表情的说:“我身体很好,多谢大哥的关心。”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像小时候那样切磋一下怎么样?”
齐戈摆出出拳的姿势,还未等齐濯有所反应,就毫不客气的朝他的腹部狠狠挥过去!
齐濯脸色一变,急忙躲闪,还是被他击中了受伤的地方。
郦如萱知道齐濯的伤口没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急忙出声道:“齐戈,这里医院,病人都需要静养,不可以打架!”
齐濯忍耐着腹部的剧痛,连连后退,然而齐戈似乎知道他受伤了,每一拳都朝他的下腹打去,“齐濯,你这样不行啊,以前你不是每次都能打赢我吗?怎么突然变弱了?”
齐濯紧抿着唇,眼神凛冽的盯着他的动作。
“你们别打了,都别打了!”
郦如萱见齐戈根本不听,越发着急。
齐濯身上有伤,明显站了下风。
齐戈洋洋得意,用力使出了一记猛拳,眼看就要再次打在齐濯的腹部,就在这时,弘哲茂出现在门口,他闪身挡在齐濯面前,阻止齐戈的拳头。
“这里是医院,齐大少要打拳去外面打。”
弘哲茂是这里的主任医生,穿着白大褂,义正言辞的责备齐戈。
齐戈扫了脸色越来越差的齐濯一眼,冷哼一声,收了手。
弘哲茂看了眼病床上一脸担忧的郦如萱,拉着齐濯来到了走廊的僻静处。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万一被齐戈发现,我们这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弘哲茂严肃的说。
齐濯面色沉沉,没有回答,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往外渗。
“还是以大局为重吧,她毕竟只是个女人,你犯不着……”
弘哲茂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齐濯身影一歪,直直往后栽倒。他连忙将他扶住,看到他脸色惨白,手捂着腹部,露出痛苦的模样。
“是不是伤口裂开了?我马上带你去医务室。”
弘哲茂扶着齐濯消失在走廊尽头。
而此时的病房里,齐戈还不打算离开,他阴沉着脸站在病床前。
郦如萱感觉得出他浑身都在散发出一股戾气。
“齐戈,你回家去吧,我有点头晕,想睡会儿。”
她装作虚弱的样子躺下来,背对着他,耳朵却竖起来听身后的动静。
病房里安静极了,落针可闻。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戈突然开口说了句:“我早就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了,郦如萱,别以为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
他的话惊得她浑身颤抖,手脚发凉。
齐戈……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她不敢回头,更不敢问他,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终于,听见脚步声远去,最后再无声息,郦如萱才稍微松了口气。
然而萦绕在她心里的谜团却越来越难看清。
郦如萱住院,齐家的其他人根本没有想过来看她,不过她倒乐得清静,甚至感觉在医院里比待在齐家更轻松些。
晚上,她躺在病床上难以入睡。
齐家人不来看她很正常,毕竟他们一直都对她这个儿媳妇不满意。可是她的家人呢?爸爸,后妈,妹妹,没有一个人想起过她,除了要钱的时候,连电话都懒得打一个。
她有家,却更像个无家可归的人。
怎么也睡不着,她干脆下床,走到窗边看着茫茫的夜色发呆。她看得太入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靠近。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低哑的声音响起时,她吓了一大跳。
“你……你怎么来了?”
看到来人是齐濯后,郦如萱心跳如雷。
“我不能来吗?”他反问。
“你走吧,你不应该来这里。万一你的仇人发现了你,又要伤害你怎么办?”那天晚上他中弹的事情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要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对方怎么会下如此狠手,用枪击杀他?
“我有分寸,不用为我担心。”他双眸微眯,唇角勾起弧度,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她闻言涨红脸,“我才没有担心你,我是怕齐戈知道了对我发脾气。”
“我不信。”
“信不信随便你,你快走,我要睡觉了。”
她怎么跟他谈论起这些事了?打住,马上打住!他可是把自己害成现在这样的禽兽!
感觉两人的谈话似乎朝着奇怪的轨迹发展,郦如萱一下子警惕起来,急忙朝床边走去。
她佯装很困的打了个呵欠,飞快的跳上床,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她闭着眼睛听见他的脚步声靠近,心跳莫名的剧烈起来,他怎么还不走?
咦?怎么没动静了?他到底在做什么?
郦如萱满脑子胡思乱想,终于忍不住好奇掀开了眼皮,却蓦地撞见一张俊朗的近在咫尺的脸庞。
“你干什么!”
她跳起来,质问道。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身上每个地方都被我看过。何况我现在只是看看你的脸。”他语气慵懒,双眸微眯。
“你无耻、混蛋!”
郦如萱瞬间脸色绯红,忍不住骂道。
“既然你都说我无耻了,我不做点什么,似乎对不起你的称赞。”
他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将她牢牢圈在自己的方寸之间。
“齐濯,你不要命了吗?你身上还有伤口,怎么能做那种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充满了蛊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酥酥麻麻,仿佛许多小蚂蚁在爬。
郦如萱浑身一个激灵,试图推开他,顾及他身上有伤又不敢太用力,结果还是徒劳。
“紧张什么,你身体不方便,我不会对你怎样。”
郦如萱听他这样说,刚想舒一口气,不料他却突然咬住了她敏感的耳垂。
“啊……”
她忍不住惊呼一声。
他薄薄的嘴唇拂过她白皙的面庞,落在她娇嫩的红唇上。
“唔唔……你明明说不会对我怎样……”
她握紧手心,对他简直恨得牙痒痒,真是个十足的坏男人!
“我没说不会吻你。”他轻啄她的红唇,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她气得翻了个白眼。
他轻笑一声,缠绵的勾弄着她的丁香小舌,享受着她香甜的嘴唇。将她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时,他才松开。
“不要和齐戈上床,你只能属于我,明白吗?”临走前,他无比认真的对她说。
郦如萱目送着他远去,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刚才竟然没有拼命抗拒他的亲吻!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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