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齐濯就感叹,监狱果然是个磋磨人的好地方。
只不过几天的时间,齐戈整个人像是衰老了十多岁。
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条没有活气的丧家之犬。
这样的距离,齐濯可以隐约看到他脸上的青紫,可想而知,身上只会更严重。
毕竟,齐戈的罪名是真实的,人也比齐仁寿年轻,受的罪只会多,不会少。
对此,齐濯很满意,嘴角勾起一抹笑。
正是这个时候,一直低着头的齐戈若有所感,突然抬眼看过来。
他的眼眶青黑,只是几天的时间,已经迅速的消瘦下去,看起来更让人觉得阴狠。
在看到齐濯的脸的时候,他似乎是难以相信的摇了摇头,随即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如果不是当初鬼迷心窍点以轻心,如果不是当初没能直接杀了齐濯这一条咬人的恶狗,他也不会有现在这个下场。
齐戈下手不轻,像是当真痛恨当初的自己。
脑袋晃了晃,他又狠狠的看过去,齐濯还是站在那里,勾着唇角,露出一个似乎是在嘲讽,又似乎不怀好意的看戏的笑容。
齐戈愣了愣,瞬间被那个弧度点燃。
就是这个人!是这个人毁了他的一切!
这个该死的杂种抢了他的老婆,毁了他的名声,夺了他的权势,还要送他上黄泉!
不甘心!他怎么可能甘心!
齐戈瞬间站起来,向着透明玻璃,也就是齐濯的方向冲过去。
像是犯了狂犬病的疯狗,没有了任何的理智,呲牙咧嘴。
他甚至忘了眼前的防弹玻璃,忘了和齐濯的距离。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齐濯!
“哐叽!”
只是发生在一个瞬间,才站起来走不出不到一米的齐戈,就狼狈的摔在地上,发出很重的一声巨响。
一条拇指粗的结实链子,将他牢牢地拴在椅子上,因为超出了距离,把他绊了个大马趴。
这一摔像是将齐戈摔进了现实中,看着阳光下格外光鲜的齐濯,他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阶下囚的身份。
这样的认知无疑让人愤怒,尤其是在一直视为威胁的宿敌面前。
齐戈不甘心,一次一次的想要站起来,随即又难以逃脱的跌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一旁的狱警听着,目不斜视,这样的犯人见的多了,早是如此,当初何必犯法?就两个字,活该!
齐濯还站在那里,像是再看一出精妙绝伦的好戏。
他甚至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只是勾着嘴角,再次送出一个凉薄的笑。
齐戈看着,就像是发了疯一样。
“啊啊啊啊啊!”
他跌坐在地上,用力的捶打着地板砖。
一双眼睛恶毒阴狠的瞪着齐濯,瞪得发红。
然而被防弹玻璃挡着,终究没有什么威力。
齐濯看着,突然笑的更加灿烂。
他想过齐戈倒霉的样子,却总不如亲眼看一次来的鲜活。
此刻,他突然高兴自己做的决定,没有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而是把他送到了这里。
看,他只是一个心地善良的爱国商人,只是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困兽之斗,没有意思。
齐濯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齐戈看着,再次爆发起来,他愤怒的大吼着,“齐濯!你该死!啊!你该死!”
撕心裂肺的声音,落到齐濯的耳朵里,已经几不可闻。
他笑了笑,毫不在意,直接离开。
监狱外的车子上,齐仁寿被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控制在中间,连动一下都不敢。
这些给他的感觉,想那些狱警一样可怕。
齐濯瞥他一眼,上了另外一辆车,两车一前一后,直奔齐家。
几天的时间,齐家别墅也变了个样子。
齐家的事情,在网络上一直发酵着,最近没有什么劲爆明星消息可以用来下饭的吃瓜群众,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讨论度高的话题,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也因此,齐家的下人,断断续续跑了不少。
这么几天过去了,除了文娇娇的吵闹谩骂,齐家也没什么可喜的动静,他们又不是齐家人,当然是早点儿另谋出路更有保障。
齐仁寿被送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齐家。
他敏锐的察觉到齐家的变化,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显然没想到,短短几日事情就到了这样的地步。
齐濯故意落后几步跟在后面,果然,听见的动静的文娇娇正要骂人,看到回来的齐仁寿,楞了一下,哭闹着冲了上来,扑在齐仁寿身上。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文娇娇哭诉着,“你不知道,那些人有多狠心,你和儿子才一杯被带走,他们就联名罢免了儿子的总裁职务,要是再晚几天,齐氏集团都要是别人的了!”
文娇娇的声音尖利,听着就叫人难受。
齐仁寿刚进家门,一句关心没听到,就听她只在意齐氏集团,心里又憋了一口气。
然而听到文娇娇的话之后,瞬间忽略了过去,惊讶道,“他们怎么敢!”
不管怎么样,齐家仍旧是齐氏集团最大的股东,所以在监狱里的时候,他才没有那么担心。
文娇娇这才想起齐仁寿还什么都不知道,赶紧把这些天的舆论导向,和齐氏集团,连带着齐令慧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通。
齐仁寿听着,脸色越来越惨白。
看着文娇娇塞进来的新闻消息,他急促的呼吸几下,像是被气的喘不过气。
“混账话!混账话!”
齐仁寿气的一下一下捶打着沙发,像是突然发现齐濯一样,凛冽的目光向他钉过去。
“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他说的不清不楚,齐濯却听得明白。
“我?”齐濯挑挑眉。
心情颇好的道,“我可没这个本事,是齐戈做得好,现在齐家是千夫所指的罪人。”
他平铺直叙完全不当回事儿的语气,更让齐仁寿生气,憋得脸侧通红,鼓着腮帮子,说不出话来。
文娇娇见状赶紧给齐仁寿顺气,在不明白为何齐濯把他接回来,他却这样生气的同时,隐约更觉得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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