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大概在她爸家。”她略带着悲哀地低声回应，似惦记却又不敢去想。
“有去看过她吗？”挑眉声音稍微柔和些，忍住要告诉她真相，因为朱娇向她摇了摇头。
“偷偷看了她好几回，被发现后就没有去看过她了，大概有三四年没见过她，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她像是打开话题一样，已经忘记刚才的拘束，眼眸垂下唇角勾着苦笑，面对自己的女儿却不能去看，作为母亲的能不伤心吗？
安欣然拇指和食指摩擦了几下，美眸直盯着她，思考了一会，这才小心翼翼才问出来“是不是她爸爸不让你去看？”
“嗯，她爸说既然都离婚了就不要纠缠了，免得毁了他的面子。”她苦笑了一下，眼眶却是在泛红，心里不由后悔当时的做法。
“你当初为什么不争取一下抚养权？”安欣然皱着眉不理解地问道，她看这位母亲也是很喜欢自己的女儿，但现在看貌似在顾虑一些东西。
“做母亲的就是想自己的孩子有更好的条件，她父亲那边可以给她很好的生活很好的教育，而不是跟我在这破房子有上顿没下顿的。”黄漾似乎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些心底话，心中悲伤终于有人询问起便不注意地全倒出来了。
安欣然紧皱着眉，心微揪了一下，红唇微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的想法大概是很多母亲考虑的吧！
朱娇忍着要冒出来的眼泪却在这时忍不住向她大喊道“那你难道就没发现我在那过得根本就开心，不要善自决定我的去向。”
石灵这时沉默了好一会儿，抬起眼眸平淡地说道“你有站在她的角度看吗？不用跟着她连书也读不起，这是作为母亲最大的让步。”
他自认为这个母亲是没那个能力去赚很多钱，就是要忙死也不会有钱供她上好的学校，她不想自己的女儿在起跑线上就输给别人，但她完全都不知道那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善类。
“那你觉得她父亲会对她怎么样？”安欣然五指在杯子上摩擦了好几下，垂眸看向杯子残余的水，平静得像一面镜子一样。
“应该不会很差，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黄漾浅笑乐观地说道。
“我听说……”她有心想去引导黄漾去寻找真相，但还没说出口就被朱娇阻拦了，她那湿漉漉的大眼带着哀求地看着她“别说，我……不想让她知道。”
安欣然淡淡地她一眼，这才把快到声带的语又收回来。
“不好意思，是我唠叨了。”黄漾在她停顿间才醒悟过来，脸上尴尬一笑。
“没事，我的任务就是陪聊的，让你开心的，不过我貌似有些失败，让你不开心了。”她垂眸佯装羞涩笑道，但那两个美眸闪烁着精光，与她那表情实在不符。
不过黄漾心中认定她是来探病的，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闻言她浅笑道“没有没有，有人来陪我聊天，我已经很高兴了，把心底话说说，心也松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