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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武侠修真 > 异世录:浊酒倾殇尽余欢 > 第127章 忠心耿耿 警世鸣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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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忠心耿耿 警世鸣钟(二)

“冽姑娘神为神女,世人追捧,仙姿神圣于众人眼中,然而,仙者永远都不会明白人世的情感,更不会明晓这皇城中的尔虞我诈、你争我夺。”

阿冽的手忽而僵了一下,袖中隐现出曼沙珠华的微光,脑海中忆起那张坦荡不羁的魅惑容颜。

“你并非六界,又怎会拥有那样的东西?”

……

“冽姑娘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少主不该带你来皇城,感悟这种在痛苦中辗转的折磨。”想及多月来的的束缚,自由的鸟儿被关入笼中,寂寞久了便会沉淀怨恨,焜煊叹气,“冽姑娘可否埋怨少主?”

“埋怨?”阿冽冷笑,紫眸中漾起冰雪之华,且道:“人间一年,天上一日,我于雪莲冰封万年,等待公子千年,区区几月又算作何?”

或许,对于她,那早已不算孤独,甚是习以为然。

那些岁月,她始终沉睡、等待,不知岁月在流年中飞逝滑过,等以宿命之主,为其忠守一生,无论是何要求,是何念想,她所需的只是惟命是从。

因为,出世那刻,一无所知的生命中早已烙下两个字:臣服。

哪怕,他的主人错了!

眸光间的流转,清澈的瞳孔化为锐利的刀锋,宛若久经谋略与权欲的皇者,嘴角轻浮,轻而易举便洞穿面前之人眼中的狡诈与阴谋。

阿冽的指甲渗入水里,冰霜渗入水中,池面氲起一丝白气,一条鱼轻吻阿冽的指尖,探出shui面观望,阿冽不禁将头伸出栏杆外,张大眼睛。顿时,且觉水中鱼儿可爱,倾心一笑,梨涡轻现,鱼儿红了脸,咕噜一声溜进水里,不再探出头来。

“呵……”双眸弯成天上的月亮,阿冽不禁笑了起来……终是,于公子之故,她无法再立身世外,陷入凡尘这场权势之争。

忽见面纱中若隐若现的笑容,焜煊怔了一下,于那自然毫无做作的神情感染,“进宫以来,属下且还第一次见冽姑娘的笑容如此爽朗。”

“谢谢你的赞许。”阿冽转过头来,于他微笑,阳光洒落整张脸上,冰霜的嘴角浮起深长的打量与质疑,“然而,焜煊少帅如此相劝,考虑周到,深入人心——最终的目的是为何?”

焜煊讶异,脸上现出疑惑之情,问,“目的?冽姑娘说是何目的?”

讶于其辩解功底,阿冽皱眉,“焜煊少帅竟问是什么目的?难道自己不清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暮然,焜煊震惊,几分胆怯,且是不可理喻地转身,“属下不明冽姑娘之言,恕冒犯之处,多有谅解。”

“落花的阎罗女,魔兵蛊惑之主?”终是在他离去之际,阿冽一语道破……对于凡世之人的誓死抵赖,唯有如此,才可撕开一切混淆的面具。

焜煊顿时停住步伐,持剑而握,极为冷然地面对突发状况……所有的一切,终究是未能逃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警世鸣钟。

阿冽走向前去,望于他脸上镇定表情,告诫,“我未有将焜煊少帅的事告予公子,少帅不必忧心……如你所说,我并非六界,不会明晓这皇城中的尔虞我诈、你争我夺。但,对于危害公子之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你若一直安分守己于自身职位,我自是不会插手少帅之事,否则,绝不善罢甘休!”

话毕,阿冽离去,且是几步后,忽想起一事,回首,“希望焜煊少帅好自为之,少帅是为神刃烙墨之主,我从来信以神刃择主的眼光,望少帅不要忘记自己肩负的责任。”忽而,阿冽腰间的金色利器泛起一丝华光,在那剑身中看见一张百合般的笑颜,好似在回应她。

阿冽低眸,思绪……小雅,这也是你内心的梦想吧?

静默依旧,阿冽终是回身,走向木讷的黑衣少帅,从腰带中的物品交予他掌心,且道:“无痕宿主之物,已是完璧归赵,这是她的最后一件遗物,我在她身旁的雪地里找到的。”

圆润的光滑物体传入手中,有一种久违的温暖笑颜沁入心扉,焜煊眼中隐现着白衣银发少女离去背影,忽而牵动了内心永远无法再愈合的伤痛——那是消失在他生命中的一颗流星,从此,再也不会有那样清澈而爽朗的笑容。

摊开手掌,一颗硕大的白色珍珠映入眼帘,润hua的表面泛起丝丝光泽,在这中原大陆上已算一颗稀世珍宝。

焜煊震惊,眼眸中掠过流光,陨入心扉,一阵血肉模糊。

“妾发初复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要不等你长大后就嫁给翛大哥好了,哈哈……”

那样懵懂无知的少女,拥有着这皇城中罕见的欢颜笑语,纵使在规矩苛刻中生活大半年,仍像天空自由的鸟儿从不念及牢笼中的繁琐规则,始终做着自己。

只不过是一段青葱朦胧的岁月,只不过一句玩言笑语便令她信以为真,小小的内心拥有了单纯而美好的梦想,以至最后,以生命为祭,葬生冰霜之地。

虽然,他的内心从未有对她逾越男女间的感情,因以疼惜、因以宠爱,将她视如亲妹。

然而,命运弄人,一切事与愿违。

终究是,他亲手摧毁了一个少女的人生——胆小羸弱如她,却独自面对江湖畏惧的恶魔,然而,最令他难以自容的,竟是她将活命的机会全然无悔的奉献出来。

如今,忆起当初那句询问。

“当杀蚌取珠时,那只蚌会很疼,很疼吧……”

他皱眉,内心无声自哀……是呐,很疼、很疼,疼入骨髓,身体每一处。

往后,夜里常常惊醒,忆起她来,只余下一阵叹息。

握着手中那颗多年前送予小雅的珍珠,焜煊站于原地楞了许久,回神之时,甚觉冬季来的过早,变得寒冷起来……切实,切实不能再这样,不能再沉迷下去呐。

然,又该如何面对那个女子呢?

是放弃,重新回到两条本不该相交的平行线上?

还是继续,一直错下去?

闭目,终究是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