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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人生总会在渡尽劫波之后给你一些安慰

生命在每一个瞬间都需要一些决断,而每个决断好像都是一个渡口,船由这个码头去往那个码头。

有的成功到了另一个港口,有的船偏离了航道,去向不是自己所想的地方,有的船遇到了风暴,翻了,桅杆断了,最后沉入深不见底的大海。

。。。

或许呼延吉对自己的儿子一直都是望子成龙的,所以,他一直留意着给自己的孩子找一个好的港口停泊,然后等待出现一只能够远航的船队,期待能够稍带上他们呼延家的希望。

“都住了吧,再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场上的二人对了近百个回合,只是总分不出胜负,谁都拿对方无法,大概旗鼓相当最适合面前的俩两个了,刘荨才会制止二人的笔试。

“碰。”

二人只最后一招拳头相撞,然后各自往后跳开,退了几步。

“嗯。”郭啸对于能和自己打平的汉子也是映像不错,只和他起了一个拱手。

呼延离其实对于自己的武艺还是很有信心的,能够遇到这么一个武艺好,还爽利的汉子,他也是拱手回应了一下。

二人都是收了招式,然后来到刘荨的面前,又拱拱手,示意一下。

呼延离道“末将呼延离见过长公主殿下。”

“嗯,不用客气,呼延小将军武艺还不错,在我这麾下已经能算翘楚了。哈哈。”刘荨笑了笑,回应道。

呼延离却是没有露出大喜的表情,只是脸上露出一副自信的面孔,刚毅的面目,倒是个有朝气的将军。

“公主谬赞了,公主麾下良将众多,末将不过末尾之资,直不得公主夸赞。”

呼延离自然明白在刘荨面前要谦逊,虽然他武艺在这真的能算前列,但是他还是必须要自贬,尽量让刘荨知道他并不是个恃才放旷之人,如此才能受到看重。

对于呼延离的客套意思,刘荨并不会计较,毕竟在她的麾下,都是看能力,并不是说谁的话说的甜就能用。

看明白他的意思,多半是他那个久在官场的老爹呼延吉教的,到是个孝顺孩子,让他留在了张掖县,就真的留了下来。

郭啸在一旁看着倒是真的对这兄弟真的有好感,便道“先生,你来的正好,我正和呼延兄弟放对呢,他的武艺却是不凡,说什么末尾之资实在是太自谦了,你不是说亲自考校么?先生看了我二人比试,是不是让呼延兄弟来咱们军中?”

郭啸是个直性子,能够找到一个和自己搭的属实不易,现在已经起了一种亲近之感,只觉得这兄弟若是能够和他一起上阵杀敌,倒是真的能够杀个对穿,多威风。

呼延离大概也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倒是也期望这个世人都说她很平易近人的公主能够让他和这位兄弟一道领军。

二人这意思倒是十分明朗的,刘荨岂能不知,对于呼延离这员年轻的将领,第一映像还不错,武艺也有水平,就目前的性格倒是显得很稳重,比郭啸要稳重的多。

一个是急性子,一个是稳重人,俩个人搭配倒是能够让他们独自领一军了。

“呵呵,郭啸,我又不是没见识的人,这呼延离兄弟确实不错,武艺很是出众啊,我目前麾下战营战将还未分配确切,这郭啸一直缺个得力的帮衬之人,呼延离兄弟便归入郭啸这一营,担任军假司马之职如何?”刘荨语气很肯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招揽之意。

军假司马,便是军司马的副手,副将之类的,现在郭啸也只是个军司马之职,甚至于廷和张斗两个对于縻铜一行来西凉起了绝大作用的俩人,现在也不过屈居军候一职责。

他们能力还达不到军假司马来帮衬郭啸,所以呼延离一来真好能填这个空缺。

呼延离一听,内心也不由得心里一阵,他不过是一个军候,掌管一个曲的兵马二百人,他听从父亲的话尝试进入刘荨的麾下,大概也只想搭上这条大船,大概安排个平职,最不济也能混个屯长的,他看重的也是刘荨未来的潜力,并没有多大的期望,但是现在给他一个军假司马的职务,的确能让这个十分年轻的汉子动心。

“额。。军假司马,公主太器重末将了,末将初入公主麾下,这位置怕是当不得啊。”呼延离内心喜,但是脸上还是露出有些诧异神情的道。

“嗨,就是军职而已,哪有那么多客套,还是快谢恩吧!以后跟着我混。”郭啸自然不会理会这些弯弯绕,能得到刘荨的准信,让他和自己领军那便好了,只很耿直的道。

刘荨当然知道呼延离这个是故意示出自己的谦逊,倒是有些小心思,还好不重,只要不是郭啸这种就能看得出来,刘荨还真的怕这个军假司马比郭啸这军司马还管用,之后便会架空他。

不过有张斗和于廷在也不用怕,而且刘荨的麾下但凡耍小心眼的都混不下去,相信呼延离这个并不惯于像他老爹一样在心术上有造诣的人,最终不会觉得委屈而跳槽,不能为她所用。

“呼延兄弟不需要那么谦逊,我这里都是实诚的汉子,都是以心相交的,只要有本事,就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所以别说什么当的当不得的话,只好生做就好了。”

这话说的很明白,也很明确告诉他在这不需要留什么小心思,也不要所谓的假意谦逊,真心做人,诚心做事便好了。

呼延离立马明白这个话的意思,只觉得这个公主却是很精明,这也证明,传说的祋祤之战可信度很大。

随即他立马也不在推诿,只拱手拜下道“既如此,承蒙公主信任,离也不做伪,生受此职务,日后必定安心辅佐郭兄弟,为公主分忧。”

刘荨见说,扶起他,拍了拍呼延离的肩膀道“放心,郭家兄弟很好相处,还有张斗和于廷俩位兄弟也是不错的,只平日多和他们熟络熟络。”

呼延离点点头,也不再说话,倒是郭啸真正得到了这么一个兄弟来帮衬自己,心情大好,不由得拍着呼延离的肩膀,表达自己的喜悦。

随即他觉得自己的副将都有了,还带着那四百新兵,属实有点磕碜了,随即他乘着这话头对刘荨道“先生,你看,都有呼延兄弟帮衬,你看是不是可以给我分些骑兵来给我练练手啊,嘿嘿。”

郭啸的嘴脸便是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味,刘荨本来不想理会的。

不过他营中人数的确人太少了,军司马带着四百人,说出去都不好意思,整的很唬人,其实实力很弱,谁好意思?

再加上新兵们都是步兵,战斗力实在有限,虽然刘荨并不打算一开始就安排战斗任务给他们,只让他们死命练习,到时候也不是没用的。

倒是步兵营中加上骑兵的话,也能保证一定的指挥系统中的机动性,到了危急存亡之际,也能保证主将的安全。

随即刘荨道“好吧,你就统领这么些人也实在可怜,我便划拨一百骑兵与你,如此也能让你过过带骑兵的瘾。”

“啊,才一百骑啊,那不是有一千多骑兵吗,先生你这就不仗义了。”郭啸却是还嫌少道。

刘荨摆摆手“哎,你这是得寸进尺了是吧,剩余骑兵我有大用,分出一百骑兵给你已经很不错了,你剩余部众可是凭着两条腿,给你骑兵,你带着人冲到前面,后面的人就不要了?算了,不要是吧,不要正好,我还懒得给。”说着,刘荨便懒得和郭啸多说,只和呼延离示意一下便离开。

“哎,哎哎。不是,先生,你就不能给我两百骑嘛。。。”郭啸看着刘荨的背影可怜巴巴的道。

刘荨举起手挥了挥,也不回头,只朗声道“步军有步军的大用,按照我的法子好好练,到时候你要是这都做不好,别说骑兵,我连步兵也不给你带,让你滚去养马。”

郭啸自然不敢再说,按照刘荨的秉性,保不齐真会这样。

呼延离倒是进入了角色,虽然没有任命书还未到,但是有刘荨的口头话,他就是军假司马了。

他劝道“郭兄,公主说的不错,我跟你说我在零羌带的就是步兵,战斗时也能发挥大用,莫要如此沮丧,以后公主见咱们能将步兵发挥大用,指定会委以重任的。”

郭啸见这个新兄弟的劝慰,又见刘荨走远了,自然马上将可怜兮兮的表情收回了,他的也只是在想博取同情罢了。

他自然明白刘荨的委任,而且按照刘荨的安排,指不定的确能有大用,而且上手简单,练习不需要多久就能掌握的。

是该好好练兵了,随即他摆摆手,点点头道“哎,我自然是知道的,对了呼延兄弟初进我营中,便跟我一起去我营中看看,和军士们见见面,等晚上整点好菜叫上我那两兄弟咱们好好叙叙。”

随即他说着便拉着呼延离便往一边去了,便是要拉着他去城外找正带队练兵的张斗和于廷。

呼延离见这兄弟的脸变的倒是真快,再联想到刘荨的态度,倒是明白这兄弟倒是秉性十分活泼,倒是不难相处,随即他摇摇头,只任凭他带着骑马出城去。

。。。

大汉永康元年七月末,汉张掖郡张掖县。

驼铃北去,悠悠转转响山间,薄雾缭绕,马蹄声嘶,路人行,都在这凉州间。

一只人马浩浩荡荡的便开赴到了张掖县内,他们却是不进城,只选择聚集在了张掖县城三十里外南郊的一处人迹罕至的山林之中。

“许军师,咱们为何大好的城池不进,只带人到这鬼地方,将士们一路舟车劳顿,怕是休息不好啊。”只见为首的一个汉子见军士们赶了这一路,如今还要伐木建起营寨,不由得将长枪杵道地上心疼道。

那叫许军师的文士也是满头的大汗,不由得将自己的鹅毛扇子扇得勤快一些。

“我这也是为了大局考虑啊,一个小县城忽然堆进去这么多人,怕是少不得边境那些羌人探子闻到些什么风声,所以为了公主的大计,我们还是要谨慎行事啊。”

年轻汉子点点头,终于了解他们这一路走来,比往日更多艰辛都是有原因的。

主要是人数太多,虽然在凉州有不少的行军调度,但是当人数到达一个值,难免会给某些人造成一些压力,以及警觉,一路行军,他们都是将队伍分为两部分,进入县城甚至会拆分更多部,从各城门通过,这样人为的将人数视觉性的减少,也能消除某些人的疑虑不是,让他们以为是普通单元的军事调度。

“许军师,杨司马,你们原来在此处,看样子才开始搭建营寨啊,你们脚程却是太慢了,田家哥哥带我们的部众已经离这不远了,还想让我来跟你们知会一声,劳烦你们准备些饭食咧。”忽的一个手臂纹有纹身的汉子,满头大汗的正急冲冲的来找这二人。

二人见到来人却是有些意外,毕竟他们是后队,比他们迟了一天出发,现在竟然就要赶上来了。

“三儿,你那田家兄弟脚程却是不慢啊,对得起他那虎名,哎,看来我们还得让军士们辛苦些,多准备些营帐才是啊。”年轻汉子和中年文士互看了一眼道。

那名叫三儿的汉子见这两人都是一副刚刚停住脚步的意思,当然也不能太让这边的军士们劳累,只道“哎,不必如此,大家都那么累了一路了,只安排饭食或者水来解渴就好了,到时候一起搭建营帐也好咧。”

中年文士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脸上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只道“三儿说的也不错,他们已经快到了,今日天气也不错,日头还早,营帐搭建不急,不若先将饭食安排好了,到时候一并再搭建营帐,等田兄弟到了,咱们也好一道进城去见见咱们那个阿美娜小姐,哈哈。”

见军师也这么说,年轻汉子思虑了一下自然也没有意见,当下对三儿道“嗯,好,等会我便去安排,只让你们后头的兄弟吃饱喝足,直甚么。”

三儿见这般也好,只笑了笑,也只又寒暄几句,然后便拱手相辞,前去复命去了。

“哈哈哈。”

见三儿走远了,两人都是很安心的舒了一口气,然后互视而笑。

年轻汉子和这个军师相处得很不错,虽然时日不算多,但是他的精神头却是越发变好,与初见时真的是云泥之别。

“军师,我有一问,却是疑惑,为何军师从长安出发后,却是越发显得开朗了。”年轻汉子见心情颇好的中年文士道。

中年文士听了这话,会了意,也不知该如何说。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烈阳还在头顶上,将光明播撒大地,在脑海中浮现出那将他拉出阴霾的身影,不由得自嘲一笑。

“人生总会在渡尽劫波之后给人一些安慰,而我得到的不只是安慰,还有恩赐,算是重新来过,你说我何能不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