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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力量趋于渺小,而许多人加起来,再加上按照一定的秩序便渐渐趋于强大。

古松林的树木在这片山林中生长了很多年,要不是羌人在此驻军,它们或许会继续扎根于此多年。

一片片葱绿的树林被伐了一空,然后化作一根根原木,被一个个羌人抗回到营寨中去。

随后又有许多羌人拿手里的刀当做木匠工具,根据某个女子做成攻城所需的楼车,抛石车等物事。

大半将士都成了木匠,这等声势浩大的场面是三长老滇噜到了这把年纪都未曾看到的。

虽然一开始看起来有些荒谬,不过当看到成品,随后试验效果,确实威力不俗。

滇噜心中欣喜,只暗暗将设计图收藏起来,只想以后若有战事必然可以用到这东西。

“哈哈哈,好啊,不愧是阿美娜小姐,这抛石机的效果老夫看了,的确不俗,不知老夫该如何相谢小姐赠送此法?”

自然作为提供设计图的阿美娜也在这试验场地,只听到原本对自己有戒心的滇噜竟然要感谢自己,不由得内心一笑,只明白他却是以为自己捡到宝了,估计以后必然有复原出来的心思。

只是这等战国时期便出现的东西又有什么神奇之处的,不过是前人智慧的产物罢了,到了现在已经不太符合要求。

毕竟就一台抛石机所需人力起码要一百左右,体积还笨重,所以这东西顶天能做几架,总不能一万五千人都来操控者投石机。

最后所采用的木头都是现砍下来的,完全没有时间去水,死沉死沉的,在营寨中做完了,要用就要拆卸起来运送到骊靬城时才能组装。

最后更重要的是阿美娜还将设计图简单化了,就算复原也只是现在这种阉割版的,威力可以让羌人惊奇,但是不足以太让人觉得是巨大威胁,所以她并不担心以后这伙羌人能凭借这东西去祸害汉人。

“既然是同盟,又何必说谢,只这骊靬城下,我们能够各取所需,莫生不愉快的事情便好了。”

阿美娜这话倒是没有毛病,符合盟友之间互相试探的话语。

三长老滇噜一听阿美娜说这话,不由得有些尴尬,毕竟当初他也是劝阻出兵的人之一,这会兵也出了,计谋也算是想好了,就差兵临城下了,人家吐这话出来,的确让他也不太好想。

钱财什么的倒是已经约定的事情,至于那强兵法案是个什么东西他自然不知道,虽然有隐隐了解一下其内容,不过他也不好意思再和阿美娜相问。

“阿美娜小姐所言及是,各取所需是应该的,这个老夫可以保证,至于那些肖小自然有人能镇住,必然不敢动犯事的。”

阿美娜自然不指望羌人能够守信用,至于那肖小之辈她也知道乃是东傀等人,她倒是并不害怕此人的勾当,毕竟连麻犀都都不赢,更何况与阿美娜斗,所以她面纱之下玩味一笑,也不说破,只道。

“既如此便好了,如此今天这攻城利器便能完工,那整顿人马,发兵攻城便是三长老的事情了,我便看看你们羌人的实力吧!”

。。。。。。

。。。

大汉永康元年八月,羌王麻犀发兵一万五千攻骊靬城,号五万,中旬,临骊靬城外,强攻之。

一残阳依旧挂在空中,还剩余的闷热阳光仍然照在它所能及之地,虽暖身却是更加刺激那弥漫的战后硝烟。

被砸出斑驳缺口的城墙,还有滚落在城墙走道上的大石,倒地的人,还有硝烟下沾染的褐色血液,都在诉说着一场战争发生过。

骊靬城很久没有没有被攻打了,或许自奥巴黛亚继任城主以来都未曾体验过这种兵临城下的感觉。

威力强大的攻城武器,还有平齐城墙的楼车,让他手下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半个军团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被啃食着。

倒地的人很多,骊靬城的人躺在城楼走道上,羌人的军士则横陈于城下,护城河中,破损的楼车上,还有那倒在地上的云梯之下,眼下可畏一片狼藉。

残酷是战争的真实写照,而这等攻城之战便是考验着攻守双方的真实实力,以血液堆砌而成的胜负。

这场战斗持续了三日之久,只是不幸的是,到了现在仍旧未曾结束。

“这是一座什么城池,竟然连攻三日,还下不来,迷赤,滇熊,你二人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折损过半,这便是咱们羌族猛者的实力?”

三日以来,羌人折损也不小,近两千余人丧身城下,这还是有抛石机的结果,这让麻犀接受不了,所以他骂人了,只进行了开战以来的第一次动怒。

见麻犀大动肝火,而且还是在自己麾下将领拼命的情况下,虽然没有达到预料战果,这无异于伤将领的心,三长老滇噜见势不妙,只赶忙道。

“我王息怒,虽然我等有抛石机轰城,而且也填上了几段护城河,只是这骊靬城经过其骊靬人历代加固,城高且厚,滚木雷石十分充足,滚水热油直不要钱一般浇灌,两位千骑将亲自带队进攻,猛攻南东两城门,也拼掉了他们数百守军啊。”

只是麻犀现在哪里计较这些,两千余换几百人,这仗打得实在窝囊,气又何处去消?只他气鼓鼓的挥袖,然后道。

“本王当然知道仗难打,只是你们怎么就不知道顶盾前行,竟然命令把盾都丢了,上去对拼,未曾看那些骊靬人人手一盾一剑吗,害得那么多将士死于剑盾之下,实在憋屈。”

实话说,具体战况有些尴尬,迷赤和滇熊两人都是以猛字当头的,这拿盾攻城的原则他们也知道,只是等他们亲自登上城后,这盾在他们手里面反而不趁手,所以他们便指挥弃盾大力砍杀,这结果便是身上包着布带的迷赤,滇熊两人跪在地上请罪。

外面攻城仍然在继续,麻犀的麾下担任首攻,打了三天却成这样子,他的老脸自然不好看,随即现在已经换了靠谱点的东骨和种豪力上马,由东傀麾下的东戈和东顿接替攻城。

本来麻犀还不至于生那么大火,只是现在东戈和东顿吃了前车之鉴,学了骊靬人战法,剑盾就不离手的,这战损便降下来了,而且小有收获,虽然城池不至于攻了下来,但是也会让东傀压过麻犀一头。

被骂的正主迷赤和滇熊虽然心里不好受,但是也知道不能在羌王气头上说出来,而且他们的确存在指挥失误,低估了和骊靬人交战那盾牌的重要性。

这时迷赤不能在沉默,只缓缓站起来,沉声道。

“我王,要怪就怪我吧,我知道错了,只莫要动气,现在事情都这样了,我自认对不起那些兄弟,只是我也拿不回那些兄弟给你,那便等战后您再罚我,要我性命都可以,现在还是想想办法让东骨老哥和种豪力大哥破城,别让东傀那厮站在我们前面去咯。”

滇熊这汉也是个粗辱的汉子,只是还有点义气,只看迷赤自承担了责任,自然不愿意看到他一个人把责罚全部揽了,便也道。

“我王,这错我也有份,也别只罚迷赤兄弟,带上我一份,我也愿意战后以命相抵。”

这二人也是爽利,本来麻犀就是发火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悦,以达到正在攻城的人有些压力,这是这两个活宝这样一说,反倒又不能给他们面子。

得,麻犀自认倒霉,谁叫他手里智将太少,随即麻犀长舒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端起水来猛灌了一口,沉声道。

“哎,该说你们什么好,我要你们命有何用,能换回那业已死去的两千多兄弟?算了,本王误信了你们,迷赤,滇熊你们两个攻城失误,本来本王可立马砍了你们二人,但是念在当前正在用人之际,便罚你们下去督抛石车抛石,下去吧。”

麻犀这是给了台阶下,迷赤和滇熊也看的出来,只嘴里还在嗫嚅着,却终究没有说出口,随即只二人拾了一礼便莫不做声的下去了。

两个人出了营帐,这营帐内便安静了下来,麻犀兀自喝了好几口酒不做声,而三长老滇噜也不好发腔,只在旁边侯着。

最后还是麻犀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略带失望的语气道。

“悔不当初让了他们两个莽汉去攻城,本王也是自作自受。”

三长老滇噜见麻犀这是有自暴自弃的意思,忙道。

“我王,胜败乃兵家常事,又何故气馁,何况我们如今还不算劣势,胜负未决呢!”

滇噜的安慰向来都陪伴着麻犀周遭,只现在麻犀已经为王,很多事情都有了个概念,他摇摇头道。

“我们这万余大军,说实话顶多能够损失个五千,就算这个数目,那差不多已经是断了我们一条胳膊,我们羌人死不起那么多人啊。”

果然羌人还是不适合打这攻城战,尤其是这种坚城经验太少了。

滇噜也是承认麻犀的想法的确是羌人目前面临的局面,羌人经不起死人。

段颎那个屠夫不知道灭了多少羌种,做的都是绝户计,这恢复周期对于游牧为生的羌人需要很长时间的。

本来汉人又施行物品流通封锁,所以铁器等物十分珍贵,不富裕恢复时间更长,所以他们得富起来才能崛起,但是羌人又不事商业活动,只进行劫掠财富自然聚集不起太多,所以这三亿钱对于他们至关重要。

而这五千人虽然比不上三亿钱的价值,但是这是羌人能否拿到钱之后能够恢复与否的分界线。

滇噜想到这只想着按照这局势发展果然是要缱使纳降了。

“我王,既然都如此了,依老夫看还是再用抛石机轰上一天,然后缱使去劝降吧,我们这都大弄了三天,汉军说什么也会走漏消息的。”

麻犀听到自己的智囊都只能说这话了,最后也不由得轻轻的点了点头道。

“恐怕,唯有如此了。”

正如滇噜说的一样,羌人惜命,便将目标转移开去,不惜力的开采石块,最后用抛石机抛进城里面去,只要起到恐吓威胁的作用就行。

羌人死命的打,而奉命埋伏北门路上的阿美娜等人倒是难得悠闲,由于他们人数少,又是精锐骑兵,所以变成了一个比较鸡肋的用处,攻城的话太浪费,不上场吧又说不过去,所以就担任了北门官道外埋伏的人员。

果不出所料,北门虽然没有出来大规模逃散人员,求援斥候却是加起来不下数十人了。

其中最厉害的甚至还有一个支队长,在安开的手里走了十来个回合,不过也不敌安通的一斧子赚了性命去。

“哥几个,他们羌人当真是不行了,今天喊杀声都没了,只顾拿那抛石车轰城,雷声大雨点小啊。”安通在一侧山坡上坐了,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喃喃道。

听得安通说这话,安开摇摇头,将安通见了血的斧头移到了一旁,道。

“切,只你就别说他们了,起码有仗可打,我们这就杀几个出门求援的呆鸟,发这小利市,有什么作用?”

安利见如此,也搭腔道。

“哎,你们两个有意思么?好歹你们箭法比我好,现在就我没有发到利市,刚才那小子我还没动手,你们两个就分了,我找谁说理去?”

三人倒是有时间斗嘴,不得不说的却是闲的出鸟来了。

阿美娜今天难得过来看看,只发现比自己预想中的还清闲,不由得摇起了头。

“哎,你们几个别斗嘴了哈,这两天把精神头给我找回来,少不得有利市给你们发,这四天来,麻犀麾下死了两千八百余,东傀那边也折了两千多,这加起来人数不少了,得谈判了,所以我们的生意是不是该来了?”

阿美娜这么一说,众人连忙来了精神,只安通疑惑道。

“这不是才死了四千来人吗?羌人就谈判了?”

安通倒是大气,才四千来人,那已经占到三分之一了,毕竟羌人可不是真的号称五万那么多。

阿美娜不禁摇摇头,只长舒一口气道。

“你们啊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算了,和你们说也说不清楚,至于谈判,怕是他们也谈不好,看来,还是等我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