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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这个词意味着处理公共事务,国家的事务,刘荨现在好像也变成了一个行政人员。

当然她这是自找的,本来这是段颎将军的事情,不过段屠夫去剿烧当羌之后,剩余事务就落到了刘荨这个长公主的事情。

刘荨很忙,忙着管理俘虏,忙着处理骊靬城的一系列战后问题,或者是战利品的问题,反正骊靬城中她最大,有问题就找她就对了。

还好刘荨应付得不错,这一个城池的问题还不至于难倒她。

就目前,对于羌人战俘的处理,其实算是比较简单的。

按照她的想法,大汉自然不养吃干饭的俘虏,与其养在地牢中人满为患,还不如好好用这近三千羌人来为大汉谋些福利,人那么多,倒是可以用来修缮城墙,还有凉州境内破损的城墙,要塞城关什么的也是不错的,所以人必须要动起来才能创造价值。

至于羌人高级将领,倒是给与了他们一些优待,也不为难他们,只让他们待地牢里面养膘就差不离多少了,至于后续的问题,就等带回洛阳再听便宜老爹刘志怎么处理他们。

战利品的问题倒是已经被段颎处理了一部分的,诸如整理羌人战马给自己的兵士们用,或者是将缴获的羊宰了给将士们尝尝味道,反正段颎这个屠夫对于自己的将士倒是不错。

只是到了计算钱财抚恤殉国的将士的事情他便做不动了,只一发交给刘荨来处理。

当然,抚恤的问题她也不需要担心,毕竟她只需要将阵亡人员名单登记造册,然后拿给段颎,他再承给刘志就行了。

本来刘荨是想直接拿骊靬城的钱款来解决抚恤问题的,不过军队的钱款必须是朝廷直发,她要这么干了,虽然是给刘志省了事情,但是还是免不了有心人以此为整刘荨的借口,所以做了无益。

还是想想把这深埋地下几百年的钱财怎么处理最好吧。

。。。。。。

“公主,那甚么奥巴黛亚和他的参谋官安东尼乌斯又来了,只说一定要见到公主殿下您。”

正伏在桌案前处理公文,刘荨倒是思绪完全进入了状态,未曾想却被一阵大嗓门给拉回了神,只听便是袁商那胖厮的声息。

得听是奥巴黛亚的声息,刘荨只感觉一阵无奈,就几天时间,这家伙前前后后来了四五次,其目的很明显,自然便是要回到骊靬城入住。

刘荨又不是傻子,汉军这骊靬城到了汉人的手里面,怎么可能再转手还给白人。

当年收录夹杂在匈奴人中的罗马共和国溃兵,只是为了彰显大国的气量,至于现在,同样为黄种人的羌人都那么难解决了,这伙白人势力留在凉州也是个隐患。

所以刘荨便采取了闭门不见的策略,只让他吃了几次闭门羹,不成想这奥巴黛亚还使出了苦肉计,只带了几百平民到了城下求告,只言要回家,这真是让刘荨觉得一阵玩味。

这次再来,不由得刘荨也有些烦躁了,只见她将手中的毛笔放到了一边去,揉揉脖颈,道。

“袁胖子,这回这个奥巴黛亚又带了多少平民来求见了?苦肉计还想再演?”

袁商见刘荨的语气有些生硬,想是不悦,只如实道。

“哎,只我们不给他点见识,他便总以为我们好脾气,今天我看了,约莫有个近千原骊靬白人在北城门外头的空地上扎起了帐篷,埋锅造饭了,若不是平头军的兄弟守着城门,有的平民怕是要冲进城池来了。”

“哎。。。”

听到这声息,刘荨不由得长叹一声,似笑非笑的脸上让人猜不透其情绪,只听她喃喃道。

“大汉的仁慈转变成这帮人的胆气了?几百年前是破落户,被我们收留,给他们一块地方住下,只到现在他们便理所应当,只把这地当做自己的土地了?果然是喂不熟的东西。”

这话一说出来,袁商便知道了刘荨这是有些气愤了,随即他想了想道。

“那这样,俺便出去把他们轰走算了,只再这么下去,若是再生点动乱,平头军还有我那百余亲卫营也不够镇压的啊。”

袁商倒是开了点窍了,的确,前几次只是赶走,总的来说的却是不痛不痒的纵容了,毕竟刘荨当时不想耗费时间搞什么徒增烦恼的事情上,只驱逐了事,只是没有想到这样竟然成了他们的资本,然后进行这种反复的试探。

如此之事,只如脸上长了一个包,开始的时候不大,无关痛痒,只时间久了,化成脓包,虽然抹点药膏倒是也无碍,但是终究会留下一个痘印,早挤晚挤不如现在就挤了,再灌点猛药下去,只看这脓包还敢不敢那么肆意的长了。

想到这,刘荨只站起身,摆摆手道。

“不必了,我还是去会会这个奥巴黛亚吧,不然他总以为我这个公主是来旅游的。”

。。。。。。

炎热的天气再次席卷凉州,几天前才刚刚降下的雨水现在早已随着阳光的热气蒸发到空中。

闷热的空气,慢慢的将即使身处阴凉下的人都给慢慢蒸上一蒸,斗大的汗珠便因为这种天气,不要钱的从身上各处毛孔开始散发开来,只入洗了个澡一般。

骊靬城外,搭起的布棚下,奥巴黛亚正坐在一张麻布毯子上拿着水囊喝着水,而他的眼睛则一直盯在那不远处还残留这战火留下痕迹。

他抿了一口水囊中的水,然后叹了口气道。

“啊,我还想念我府中那杯葡萄汁,只是现在,却被汉人给占着,本来属于我们的城池,现在打退了羌人,也不还给我们,实在是可恶啊!”

奥巴黛亚的抱怨,只带给外界一个信息,他对汉军不还给他城池的这件事情表示不满。

当然,还是有人支持他的,诸如他的大队长奥多亚塞便是奥巴黛亚的坚定支持者。

“城主大人,听说这城里也就近千人驻守,为首的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汉人公主,啊,只说这汉人的公主不好好的在洛阳待着等与王公贵族结亲,只来这骊靬搅什么局,女子就是女子,不若我们便让民众们闹,这什么公主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指定妥协,让我们回到城中的。”

有人赞成,总有人看得多一点,和奥多亚塞意见相左的便是奥巴黛亚的参谋官安东尼乌斯,他对刘荨有一些了解,只他有些忧虑的道。

“城主大人,在下却是有不同的意见,虽然我们这几次前来他们都只是驱逐,未曾动武,可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我可听说那个平县长公主在长安附近和羌人打过仗的,而且是大胜,不像奥多亚塞说的没见过世面,只怕她要是对我们产生厌恶,对我们动手,我们这甲胄全无的,只哪里敌得了他们?”

显然,安东尼乌斯说的是客观的,没有附和奥巴黛亚的意思,而这种话自然不会被失了城池的奥巴黛亚喜欢。

只见奥巴黛亚和奥多亚塞纷纷白了他一眼,然后奥多亚塞只带着一些敌意道。

“安东尼乌斯,你这是什么意思?汉人喜欢夸大事实的真相你还不清楚吗?那什么长公主指不定又是那大汉皇帝给自己女子上位的把戏,能有什么本事?我可是知道这个皇帝连一个儿子都没有,现在竟然把希望寄托到了女儿的身上,真是可悲啊,所以,面对这样一个来镀金的女子,我们更要有底气,毕竟失去了家园的我们,难道没有说话的权利,难道没有回家的权利,他们驱逐我们定然是心中有愧,我就不信他们汉人还敢杀害我们这些没有兵刃的平民。”

奥多亚塞的话尽显刻薄,只把皇帝家的不悦之事都敢都出来说,若是在洛阳敢说这话,估计他不定就要凉了。

当然,他们敢说这般言语,只因是并不知道阿美娜便是刘荨,也不太清楚祋祤一战的情况。

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过有时候说的也是有好处的,诸如一些事情传的多了久了便越发邪门,让人不信,而刘荨的事迹因为她是女子而让智者见智,然后莽者自己知。

反正就是不见了真人,一切都是虚妄。

“轰隆隆。”

正奥巴黛亚还想再说安东尼乌斯几句的时候,一阵规模不大的马蹄声从城门口传了出来。

奥巴黛亚一看声源方向,只见有近百骑从城门口出来,而目标正是自己这边。

只再定睛一看之时,却见为首的是个戴着面罩的女人。

只见她长发和披风随着风飘着倒是有些神采,而身上竟然也穿着一套银色的鱼鳞甲胄,只更加稀奇的是她坐下的红马体格巨大,只比寻常战马都要大上不少,端的是好马,而那面罩女人虽然不知其容貌,那无形中的气息配上这红马竟然没有一丝违和感,只真的是一个女将军的模样。

只不需多久,马队转瞬之间便到了他们不到五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踏。踏踏。”

马队应声而止,随后那女将军便一个轻盈的跳下了战马,然后身后的那些军士也跟着动作齐整下了马来,只说是一个威风凛凛的模样。

奥巴黛亚见了这个模样,刚才的怒气却是不知名的起不来了,心里只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的眼睛一只看着那为首而来的女将军,只道不妙,若这个英气十足的女子就是那平县长公主了,这岂不是不妙了?

想到这,奥巴黛亚脸色一变,换上了笑脸,只说要上前迎接,探探口风。

不想女将军身后的胖将军却是先他一步,只远远的喊道。

“谁是奥巴黛亚,给本将军出来。”

眼见这一来便点名要找奥巴黛亚,这近千白人民众自然听了声息,先行围了上来,只看着这城里出来的汉人又说什么?

奥巴黛亚原本还有些不太自信,不过见了身后的民众围了上来,他心中也有了计较,随即他上前,拱了拱手,用汉话道。

“这位将军见礼了,只我便是奥巴黛亚,不知道将军有何指教?”

哟呵,这奥巴黛亚今天却是改性子了,竟然语气这么温和,袁商在心里暗道。

不过他却是并不曾准备给这人好脸色看,随即他冷冷道。

“我们公主想问问你,缘何为何聚了民众来这扎棚闹事,却是对显美县城给你们的安排不满意?”

听了袁商的话,奥巴黛亚略定,只知道这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而且也比前几次有了不同,前几次问都不问,直接驱逐,现在却是有问题问了,可不是有了转机?

随即奥巴黛亚抓住机会,对这胖将领前辈负着手不说话的女将军见礼道。

“额,长公主殿下,请容小民容禀。我原本腆为这骊靬城中的城主,兵力不逮让羌人得了城去,我便以我城中民众为要,弃了城投了显美县,现在大汉天兵收复了骊靬城,却是自然呆在显美无意,我们这些弃了家乡的无根之草也没有其他要求,只愿回到故乡,还请公主明查。”

奥巴黛亚倒是真算得上做过城主的,这话说的倒是有声有色的,只说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看身后的民众,尽显出可怜的意味。

面罩之下,刘荨却是笑了起来,果然不出她所料,她若是不出来,指定这奥巴黛亚就是另一副嘴脸,要闹上一闹,喊喊口号什么的,只现在刘荨一出来,他这却是很明显换了战术了。

怪不得深谙此道的段颎将军在奥巴黛亚求见的时候不鸟他,原来是把这老鸟已经看透了。

这安排的事情倒是当真有趣,一来而去,汉军得安排,羌人得安排,回头来还得安排这些人,果然军民问题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比较有内涵的问题。

所幸,刘荨不需要政绩,也不需要留下很好的民众影响更不需要这些原本就是异族的后代的好感。

“啪。”

没有声息的,刘荨反手一巴掌便呼了过去,最后她把手搭在了剑上,历声道。

“自己家都守护不了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要回家?显美已经给你们安排了去处,你们便老老实实的去,来这里费什么话?以为我刘荨好说话?安排不了你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