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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疼?那我就打到你疼出声。

你不怕身体的对抗,那我偏要用身体碾压你。

从本质上来说,许墨是一个顽固的人,有些顽固的完全没有道理,但在此刻,即便旁观的岳先生也不得不承认许墨的顽固是一种正面的气质。

是一种决胜的气质。

他叹了口气,心中暗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的实力。”想想之前还考虑威胁许墨,他的心中就生出一种汗颜之情,甚至生出一种庆幸。

想想吧,倘若他真的威胁了许墨,那后果会怎样?

岳先生心有余悸的看着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的怪物,心中默念。

怪物重重的摔在地上,扬起的尘土的模糊了许墨的眼睛,可他却毫不在乎,他在早在半空中,这个怪物就失去了最后的生息,此刻的他,已经变成一具没有生息的尸体。

微笑,就在脸上,在嘴角,在嘴角溢出的鲜血之中,红的,有腥气,却又那样的甜美。

“结束了!”许墨说。

怪物的身体忽然化作了一团光团,组建分解成细碎的光影,光影流入八卦炉中。

许墨没有阻拦,他也知道自己阻拦不了,只是微笑的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

终于,当光团消失,一切又都归于平静,没有生息,没有其他,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化作了虚无。

真正的虚无。

岳晓玉立刻走上去,扶住许墨的身体,柔声问道:“怎么样?”

许墨看了她一眼,微笑道:“放心吧,没事。”

他确实没事,嘴角的鲜血不过是一点小伤,那怪物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毕竟肉体强悍,硬撼之下,少不得会受一些伤。

别看许墨现在表现的那么霸气,其实心中一直在后悔。

“你说我怎么就不用剑呢?要是用上剑的话,说不定连伤都不会受。”

他也只是想想,若是这样都要动剑的话,也就不是许墨了。

岳先生也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需要休息一会吗?”

“当然!”回答的是岳晓玉,她用一种倔强的目光凝望着岳先生,让岳先生好生苦笑,心中只叹女生外向。

不过他并没有听从女儿的意见,而是望向许墨。

许墨摇头道:“一点小伤而已,没事,继续吧。”

说完,递给岳晓玉一个放心的眼神,甩开她的手,一步步走到佛龛前。

恶鬼道、畜生道、地狱道、人道,已经完成了六道中四道的考验,只之下修罗道和天道。

若许墨没有猜错,生路在天道上,二分之一的机会,他随意转动了一座佛像。

忽然,四周变成了一片黑暗,黑暗中有人在呻吟,喘息,一个女人,听声音便知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许墨苦笑,暗道:“我怎么这么倒霉。”

没错,他的确很倒霉,二分之一的机会,结果选中了修罗道。

修罗乃是善三道之一,福泽深厚,但经过了人道的熏陶,许墨觉得这修罗道绝不会如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事实上,真不简单。

黑暗中的喘息越来越清晰,那丝丝呻吟的身体透过耳膜,直钻许墨的大脑。

他皱了皱眉,试图将听觉封闭,但惊讶的发现即使已经封闭了听觉,这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依旧能不断的冲入耳朵里。

迷幻之音?

许墨第一时间想到了修罗道的考验,没错,修罗道最拿的出手的,也只有迷幻之音了。

传说中,就算神仙也抵不住阿修罗的靡靡之音,但面前的并非真正的六道,自然也不是真正的修罗道,靡靡之音的威力,也远不如传说中的那么大。

但即便如此,许墨也能感觉心脏正剧烈的跳动。

“凝神静气。”许墨默念着不可和尚传给他的凝神静气之法,心情稍稍平静。

可就在这时,黑暗的阴影中竟然走出了六个女人,六个不着寸缕的漂亮女人,身材多一份则嫌瘦,少一份则显胖的,完美身材的女人。

六个女人带着薄纱,扭动着身姿向他缓缓走来。

许墨想要躲开,却发现脚底就像定在了地面上一样,根本迈不开步子。

“这下糟糕了。”他心中苦笑,刚刚平静下来的那一点心绪,又起波澜。

许墨所能做的,只有诵念经文。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了那些坐怀不乱的高僧的厉害,要知道面对这种挑逗,就算太监也免不了心动。

滚烫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在面颊上拖出长长的水线,汇集在下巴的位置,沿着脖颈向下,流入胸口。

许墨睁开眼,隔着面纱看到一双美丽的眼睛。

怎样形容这双眼睛?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睛,朦胧的美感仿佛在梦中,仿佛是梦中夜空里,最明亮的两颗星星。

这双眼睛里所带的柔情,几乎能够融化最坚硬的钢铁。

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不停的侵蚀鼻尖。

此刻许墨已经催动了吞噬武魂,但这香气仿佛根本就不受起印象,仍然我行我素。

许墨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这种跳动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限,倘若再快一些,就会跳出胸口。

他勉力支持,可不知道能支持多久;他试图驱走心头的躁动,可躁动却如海潮一般,连绵不绝;他想象着自己身处冰海,而想象在头脑中,却不自禁的勾勒出一副火山的画面。

他热。

热到了极点。

热到了不得不去发泄的地步。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到了聂青青,想到了林绛雪,想到了自己的师姐,心头的火热立刻消退了一半,一股莫名的清凉感觉从心中发出,游走全身。

他睁开眼,微微一笑,原本缠绕着他的那些女子,忽然消散,只有那呻吟的声音依旧,可听在他耳朵里,已不在动听,甚至不能勾起他心中任何一丝欲望。

“开吧!”

一声喝叱,驱走黑暗,驱走了所有的幻象与靡靡之音,岳晓玉的面庞出现在他面前。

“你怎么样?”

许墨忽然发现,岳晓玉清脆的声音就像两片翠玉轻碰声响,格外动听。

“放心吧,我没事。”他拍了拍岳晓玉的肩膀。

岳晓玉松了口气,说道:“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爹爹说你全身真气暴走,若再不控制住,就会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真的吗?”许墨对此并不奇怪,阿修罗的靡靡之音若没有点本事,又怎能成为一道的代表。

许墨表现的淡定,岳晓玉却将这种淡定当然怀疑,于是白了他一眼,说道:“真的,刚才你差点就死掉了。”

许墨大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我毕竟没有死不是吗?”叹息一声,道:“这阿修罗道真是厉害,比之前的几道要厉害的多,直指人的内心。”话锋一转,又道:“对了,这机关是谁建的,你们知道吗?”一边说,一边望着岳先生。

岳先生沉吟着,说道:“我曾经问过负责修建侧室的工匠,并没有听说有这么厉害的机关。”

许墨皱了皱眉,道:“也就是说这机关不是那些工匠布置的。”

他有些诧异的凝望着面前的八卦炉,心中暗道:“也是,普通工匠不会有这么厉害的宝物,就算有,也不会贡献出来,那将这东西放在侧室里的到底是谁?”

许墨摇摇头,无论如何,他算通过了六道轮回的考验,走向佛龛,望着最后一座佛像。

这并不是什么考验,而是奖励,奖励他通过考验。

许墨毫不犹豫的转动佛像,忽听八卦炉发出轰隆隆的声响,正惊讶中,就见炉口发出一道金光,直射在侧墙上,在侧墙上开出一条通路。

接着光线消失,八卦炉忽然开始缩小。

岳晓玉捂着脸,露出惊讶的表情。

许墨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放心吧,世界灵宝可大可小者并非没有,这八卦炉就是如此。”

话音未落,八卦炉就已变成了巴掌大小的一只,飞到许墨手中。

许墨心中诧异,暗道:“难道这东西和我有缘?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

他下意识摇了摇头,翻过炉底一看,就见炉底用古篆写着两个字:“幻灭”

冬夜,有风,风很急。

急促的寒风吹动着苍澜国明月坊的旌旗,猎猎作响。

明月坊是横在江上一艘船,不是花船,而是赌船。不知从何时开始,人们喜欢将赌场建在船上,或许是希望船能给赌博的人带来好运。

而事实上,好运的永远只有少数,绝大多数人,都血本无归。

陈子昂直勾勾的盯着庄家手中的骰钟,若有人仔细观察,当可看出他的耳朵在不停的颤动,用赌博的行话来说,这叫听骰。

一们高深的技巧。

有些人听的清楚,听的明白,有些听到的只是浑浑之音,却装作清楚明白,陈子昂显然是后者。

当的一声,骰钟落在桌面上,庄家面无表情的说:“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我买大!”

陈子昂毫不犹豫的见一叠筹码扔在“大”字上。

庄家的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开了!”

骰钟打开,是小,输了。

陈子昂的双手颤抖,双眼死死的盯着庄家。

输一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连输了十盘,有经验的徒弟此刻会暂停,休息转转运,可陈子昂并非一个经验丰富的赌徒,在经历了最初的大杀四方和此刻的一泻千里之后,他依旧希望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不是吗?

这就是赌徒的心理,永远认为下一把会赢。

不过可惜,他没筹码了,一个也没有,翻遍了身上的所有的口袋,也没找到哪怕一枚筹码。

他不但将赢来的钱输光,甚至连本金也没剩下。

庄家不耐烦的看着依旧坐在赌桌旁的他,冷笑道:“客官,若是没钱就请让让。”

“是啊,没钱就让开。”

“对,老子有钱,让老子上来坐着。”

……

赌徒们也在身后鼓噪。

陈子昂浑身颤抖,额头上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

当这种紧张继续到一定程度时,终于迎来了爆发:“都给老子闭嘴,老子是苍澜国六扇门的捕头!”

赌徒们瞬间安静。

苍澜国六扇门,一个足以让小孩夜哭的组织,专门负责抓捕国家逃犯,不够层次的小猫小狗,他们不屑去抓,要抓只抓江洋大盗,武林高手。

只要被六扇门列为目标的人,从没有能逃脱的,这也成就了六扇门的赫赫声名。赌徒们一听六扇门的人,立刻停止鼓噪。

没人愿意得罪这种人,不是吗?

庄家冷笑:“六扇门也管不到我们明月坊,你若没钱了,看到那边的白帘子吗?”他用下巴指着远处的一个房间,“帘后有位鼠三爷,没钱可以找他,”庄家见陈子昂有些异动,冷笑着道:“不过我提醒你,他可不怕六扇门的捕头。”

陈子昂犹豫了。

他知道赌场里有一种专门从事放贷的人,专门借钱给赌徒们,利息也高的惊人,这样的人,一般赌徒是不愿去碰的,只有走投无路的,才会尝试。

有些人赢了,有些人输了,赢了的人还钱,输了的还命,从无例外。

陈子昂的手在发抖,脚也在发抖,他犹豫着要不要去赌一下自己的运气,每个人都有运气,有的人多,有的人少。陈子昂自认为是个福泽深厚的人,此刻的尴尬只是一时窘迫而已,他会时来运转的。

每个赌徒都这样认为。

他在考虑,很认真的考虑,他从没有如此认真的考虑过一件事情,这是第一次。

庄家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开始,这种声音的节奏还很稀疏,到后来,逐渐变得强烈而清晰。

陈子昂的心就跟着这笃笃的声音跳动,一开始只是轻微的跳动,到后来,他的心脏几乎快跳出胸膛。

就在这时,庄家忽然开口:“你要真没钱,我劝你走了,被鼠三爷弄的倾家荡产的人我见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