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可这和那小系统有什么关系呢？”
“想一下王乐。”
白桀悠悠提醒。
“哦哦哦！”
几个呼吸间，黑娃娃的眼神骤然发亮！
“你，你是说，王乐死了又换了另一个身份复活！
王乐死了，但这并不是真正的死亡，他会立刻“重生”为另一个人，而情书接收者也会收到这一信息，明确他现在的位置和身份！”
白桀点头“这是情书接收者的权利，也是他的权限，而这一权限也保证了无论我们有多少层的马甲，他都能够准确的锁定住考生。
但同时，这也衍生出了一个很奇妙的问题。”
“什么问题？”
白娃娃语气冷淡，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验证自己是否已经暴露的猜测。
白桀抬手指向倒在地上的雀斑“按照刚才的说法，她永远能锁定特定目标的具体位置。
只要不是为她所杀，那你就算死了100多次也一样。
所以……情书接收者到底在什么情况下才会任务失败？”
考生不是傻子，之前她说的理由，什么砍人不小心砍偏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操作能出现的概率不会超过1%。
所以更有可能存在的情况是有人能从雀斑的手下“逃脱”。
如何瞒住死神的眼睛，从必死的名单上设计消失，如何扰乱死神的判断，金蝉脱壳。
而这个猜测也更加符合死神游戏的基调。
黑娃娃想了想，哒哒哒地晃动乱摇。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按你的设想，只要有人让接收者觉得他杀死了他，那就算彻底逃脱了。”
“是，这份死亡名单本就是情书接受者在大脑里自动产生，当他认为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名字就会被划去，直接来讲就是……”
白桀顿了顿，换了一个更加通俗的说法。
“所有这一切都是情书接收者构建的本源。当他在大脑中输入确认某人死亡的信息之后，那有关于该名考生的情况会被屏蔽。就像人死了之后档案销毁，也没有人再去对他进行社会追踪。”
“没错，没错！”黑娃娃被白桀这一通“特有道理”的分析说的连连点头。
“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情书接收者失败的可能存在性。
就比如我是考生，我让雀斑误以为他杀死了我，那她就没法再追踪到我的位置和存在。
接着只要等待她去杀死下一个目标就会被判定任务失败。
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呢？应该还有很多其他的解释，对吧？”
白桀“猜测。”
黑娃娃“？？”
“一个连大胆猜测都不敢的人和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大不了之后小心验证呗，怕什么？”
“所以……你已经有验证结果了？等等，不对呀，我不记得你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是，有一双一直监视着我的眼睛死盯着，我又能做什么。”白桀微微摇头看了一眼还在那里不断散发白气的莫伊。
“但刚才我们推测的点，还说明了一件事情。
情书接收者也需要和我一样，时时接受最新的人物信息。
他们的死亡情况，位置地点，以及身份转变的可能。
这不是一份固定的背景资料，而是在进程中不断更新的一个过程。
既然是动态过程，那必然有一个“存在”不定时地向她输送这些内容。”
“然后你又开始猜测，猜测他和你一样也有一个类似莫伊的系统？你不认为他是死神吗？”
“当然认为过。”白桀点头“我甚至曾怀疑莫伊也是死神，我和雀斑都被他控制着。”
“我哪有这么厉害呀。”
黑娃娃不好意思地嬉笑起来。
“那后来，你是怎么确定他不是呢？”
“因为程序就是程序，就算再聪明，拥有一些特定的技能和设定，也无法掩盖他的本能属性和特质。”
“哇，真是越说越厉害了，你解释一下呀，什么属性啊？我怎么看不懂？”
“你不要再废话了！这些猜测全都是无稽之谈！”
突然，白娃娃低沉怒吼，打断了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白色气流再一次滚滚涌向白桀。
“不行，我要听下去你快住手！”黑娃娃气呼呼地鼓起嘴巴也快速的挥出几缕黑色气流。
两相交融后，在空中炸成了一团灰色浮云，一朵又一朵炸的格外好看，还完全没有停歇的架势。
白桀看他们打得起劲，干脆走到湖边的躺椅上坐了下来。
半小时后——
“呼呼呼，你你怎么就躲在旁边看戏？我可是为了你才和这家伙打起来的！”
黑娃娃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冲着白桀直做鬼脸。
“还有，你还没说清楚呢，你到底是怎么验证出来的，知道雀斑那里的就是你的莫伊？”
酣畅淋漓的打了一架，这家伙还没忘记刚才的话题，继续追着白桀要答案。
“我记得之前，你那破系统总是故障，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白桀瞅了一眼身形飘飘忽忽，两只眼睛却格外明亮的白娃娃，连忙摇头。
“这可和我无关，不对，也不能这么说，他是在用这种方法来试探我，看看我这个监考官会不会在他“消失”的时候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那，那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呀，吃吃喝喝，偶尔关心一下考场进度，尽好作为一个监考官的本分。”
白娃娃“呵呵哒——”
黑娃娃“呵呵哒——”
“真正做事的——是她。”
“她？”
“她？”
黑白娃娃同时转头，顺着白桀指尖的方向看去。
雀斑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此时盘腿坐在地上，拖着腮安静的看着他们几个人。
“这么惊讶的吗？”
“你，你什么时候和她联合在了一起！”白娃娃瞬间移到了雀斑面前，暴戾的气息在迷雾中滚来滚去，起伏不定。
“我是学生，她是老师，听她的话很正常。”
“呀呀呀，这又是什么情况？我怎么也不知道呢~”
白桀把头软软的靠在背椅上，迎面看对着湖上的一艘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小船。
“不止我们，其实还有很多人，都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