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些微妙。
但还好，总有人会为她及时转移关注。
“对啊，你哼什么哼！”
卖报小童插着腰大喊。
“崩塌就崩塌了，怕什么！”
其实不止是他，对于这一点，另外几个没出声的眼中也是困惑。
“白痴！”
莫伊冷冷注视着周围的人，语气不善。
“考场世界毁灭，学校第一时间就能感知，图书馆里的每本书都是校长的珍藏，你觉得他会无动于衷？”
“校长现在又不在，只要主任不说，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等等，别牵扯我。”白桀第一时间反弹对方充满敌意的警告。
“校长知不知道和我说不说没有什么等价关系，况且我也并不赞成带他离开。”
“就算你赞成我也不会同意。”莫伊语气坚决到底。
白桀笑着点了点头，比了个非常明白的手势。
然后脸色一转，无奈地看向黑娃娃。
“亲，你听到了，我已经尽力，但真的不能带你走。”
呵呵哒，这也叫尽力了？
还敢再敷衍直接一点吗？
就这样被无情拒绝，黑娃娃苦恼地撑着小脑袋，原地旋转的两圈之后，有些不甘心地凑到了白桀面前。
“老师呀，我有悄悄话和你说，我们去旁边吧，听我说完，你再决定好吗？”
“又要躲着我们，你们几个到底想干什么！”
卖报小童本就对白桀和莫伊刚才的谈话耿耿于怀，现在连死神也要说个鬼的悄悄话，真当他们是背景板啊！
“你们也想来吗？”
死神一脸单纯无辜地扫过小舞女，但还没等到回答，就又自顾自的摇起头来。
“不行不行，你们又做不了主，我和老师谈就可以了，不过大家放心，等我们商量出结论，会通知你们的。”
通知？谢谢您嘞！
等白桀和黑娃娃消失在了丛林之后，西装男他们终于轻轻缓了口气。
“呼呼呼，刚才，死神的眼神，差点以为我要生死当场了呢。”
“谁让你和他讨价还价，还没发觉这里最没有发言权的就是我们几个了吗？”
卖报小童白了幸灾乐祸的西装男一眼，还是心有余悸，早知道他说通知就通知呗，自己还接着说什么废话，真是吓死个人了。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你们猜，他们现在在聊什么？”
“不知道。”
“猜猜嘛，你说这两人有没有可能又把我们卖了？”
“听你这口气还有点兴奋？”西装男满脸无语。
“谁兴奋啊，我是气愤，好不好！
这一个个神神秘秘的，就喜欢背着人商量，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
“你的想法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
“不重要。”
“……”
似乎，从签下那份协约开始，卖报小童他们就有种破罐破摔的姿态。
此刻虽然三句话不离白桀，但单看着这盘腿坐在地上闲聊的架势，可见早有心理建设。
“其实吧，我觉得雀斑说的也不全是假的。
你们还记得前两届的学长学姐们吗？毕业以后，的确一个都没有在出现过！
他们都去了哪里，就算是国外也能发消息过来吧，现在又不是什么远古时代？”
“同感。”
西装男躺在地上点了点头。
“我以前让家人去找过一位比较熟悉的学长，想要问他借高考笔记。
可考试之后他们全家都搬走了，杳无音讯。
有些事情，也许，真的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我也知道不简单，但到底是怎么个不简单法啊！”
卖报小童烦躁地抱着自己，不断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哎呀烦死了烦死了，还不如像李涯他们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死了也就死了的干脆！”
“咳咳，这是……你们几个聊什么呢？”
白桀不知何时已经走回了原地，此刻正微微弯着腰笑，看着坐在地上的几人，尤其是还没从翻滚状态平复过来的某人。
“没，没聊什么，老师死神怎么说？我们可以走吗？”
小舞女率先站了起来，眼神不自觉地扫过旁边站着的黑娃娃。
“当然。”
“他同意了，就这样放我们走？”卖报小童维持着半趴着的姿势，不相信地抬头。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大家当然可以走，但同样，当然也会有条件。”
“我就说嘛！”
“他想要什么？不会又是和我们签什么合约吧？”
“你可真聪明！”白桀鼓励三连。
呵呵哒？！
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是这样，三人无语望天。
“老师啊，你到底是我们的老师还是个中介啊？！
到处拉着我们和其他人签合同，一会儿是系统，一会儿是死神，这是要干什么！”
白桀摊了摊手，一副没所谓的样子。
“一切都是为了回家嘛，大家再坚持一下？”
“坚持不住！”
“那也要坚持的！”
“不行！”
“可以的！”
“不行不行！”
“可以可以！”
“不行不行不行！”
“可以可以可以可以！”
“啊——”
“啊——”
“啊——”
“好的！你赢了！我放弃！”
就这样，和白桀幼稚的来了几回后，卖报小童彻底崩溃了。
他实在完全无法把眼前这个人和不久之前还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神色严肃冷烈地对他们讲着校纪校规的主任大人联系在一起。
“说！他想让我们签什么！卖一次是卖，卖两次也是卖，说，说，快说！”
“很简单，他希望你们定期能够回来陪伴他。”
卖报小童“啥？”
西装男“这是考场，而且每次考试内容都是不一样的，我们怎么可能定期回来。”
小舞女“老师，你……不会答应了吧？”
“答应了呀。”
白桀点头点的那叫个理所当然。
“死神有办法把你们的一寸本体留在这里，只要他召唤，你们就可以回来，更重要的是，学校绝对不会发现。”
不会发现是什么意思，重点是这个吗？！
“能解释一下，什么叫本体留在这里。”
“那我们算回去了还是算没回去？”
“他一召唤我们就得重新回到死神世界，这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