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你自己信吗？”李老师不屑一笑，再次看向屏幕“莫伊，把详细情况发送到屏幕上。”
“滴滴——”
“滴滴——”
“抱歉，详细视频需要等到考试结束后统一整理载入后才能进行传输。”
“什么——”
刚被嘲讽完的化学老师立马找到了出气口，扬起声音强烈控诉。
“莫伊，你们这就有点过分了！
说是实时监控，可传输出来的画面都是一帧一帧，比起视频倒不如说是图片更合适，还是随机的那种！
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也太渣了吧！”
“这是校长制定的规则。”李老师低声警告。
“校，校长？”
化学老师瞬间收势。
“原来是校长啊，我，我还以为又是主任新定的规矩，误会，误会哈。”
“你留在这里。”
“啊？”
化学老师还没来得及从上个话题回过神来，就发现房间已经只剩他一个了。
“……怎么走那么快！莫伊？”
“在。”
看着他的反应，莫伊默默打开程序，做好送走这最后一个麻烦的准备。
“算了，走了也好，我还是好累，再睡会再睡会。”
“呼呼呼——”
“呼呼呼——”
莫伊“……”？？
一小时后——
“对了，我忘了问了，现在情书在谁手里？”
监控室内，上一秒还闭着眼睛的化学老师突然撑着腰坐了起来，把打算偷偷溜走会儿的莫伊吓得乱叫。
“滴滴——”
“滴滴——”
“抱歉，系统已断开外界联系。”
“滴滴——”
“？？这，这什么意思？”
“主任在离开前关闭了更新功能。系统只能收到最初设定，无法进行实时跟踪。”
“这还，还真是厉害啊……”化学老师内心槽成一片“那你现在还能干嘛？除了放一两张现场照片之外就是陪我聊天？”
“……是的。”
“你好可怜啊莫伊，但我也不能陪你了哦，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着也得进去玩一圈。”
总算，总算要离开了嘛？
生怕他反悔，莫伊都没给对方说第二句话的机会，一秒间启动程序把人送到了考场世界。
随后，整个监控室陷入彻底黑暗。
——
“王乐死了，现在情书在你手上？”
“是。”
“他们两个开始怀疑你了？”
“没有，暂时还没有，不过之后……”
“放心，只要你不是太心虚露出马脚，他们查不到。”
“是吗？但愿如此吧。”
“哒哒——“”
“哒哒——”
“老师，我们失去目标，化学课代表现在在哪里？”
南街角落，小舞女蒙着面，对着通讯器神情紧张的询问。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当他们顺着白桀的指令找到了人之后，就会被突然出现的人流引开。
这已经是第三次跟丢目标了！
“我也不清楚，暂时联系不到死神。”白桀的声音缓缓从对讲机另一端传来。
“那莫伊呢？他应该也知道。”
“他？我也联系不上他，找不到人你们就先在旁边躲着，时间还来得及。”
“等等老师，我还有事要——”
“嘟嘟——”
“嘟嘟——”
小舞女看着已经被挂断的通讯信号，先是一愣，随即倍感无奈。
“西装男，她让我们待在这等消息。”
“你觉得还会有消息吗？”
一直听完全程的西装男摸了摸身后熟悉的墙面，摇头讽刺不已。
“她摆明了就是在利用我们。”
“利用又如何？昨天你想从死神入手，可最后连见到他的资格都没有！”小舞女说着说着就笑了，语气苦涩无比“我们本就只是被利用的工具！”
经过那么多事，经过那么多挣扎，她渐渐明白，明白自己的无力与弱小。
不管是白桀，学校，还是死神系统，她都无法反抗，甚至连他们的目的都无法猜透。
“真的，我真的现在什么都不想，只希望等一切结束，能……活着。”
——
“你最后打算留他们几个吗？”
另一边，白桀蹲下身看着只到自己膝盖的黑娃娃，也探讨着这个问题。
“你说呢？”
“……我啊，我一向不喜欢杀人，虽然留下活口有些危险，不过听话的人总该有些奖励，对吧？”
“你是这么觉得的？”
黑娃娃抬起头，露出一双晶莹剔透的琥珀眼眸。
“这不是在问你的意见吗。”白桀不以为意“不同意也无所谓。”
“呵，我老师，你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你就确定最后赢的一定会是我们？”
黑娃娃很聪明，并没有顺着白桀的话题回答是与不是，反而似真似假地转移了话题。
“你刚才故意不出现，又让我停止向他们输送消息，我以为你已经做了决定。既然有了想法，那结果自然也没差。”
白桀站起身来，拉了拉自己的衣袖，与对方拉开了几步距离。
“你不用急着否认，我说这些只是想提醒你。
舍弃棋子也要在恰当的时候，至少现在，我还需要他们两个！”
因为她需要，所以谁也不能动！
每当白桀冷淡下来的时候，那股从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漠然无情就再也掩盖不住，即使声音依旧轻柔，即使眉眼平静无波，也让人遍体生寒。
拂洛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两步。
随即掩饰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声咕哝。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动他们就是。”
——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
小舞女看着自己断成两截的小刀心口跳动到几乎失真。
果然在这种地方不能乱立flag！
“救我——”
“救我们——”
这时，寂静路口，一辆黄包车驶过，西装男也不管对方是谁，拉起小舞女就直奔求救。
“我们是考生，有人想要破坏规则私自杀害我们！救我们！”
“你——你们在说什么？”
车子被堪堪拦住，轻晃几下后，帘子被从里掀开。
一个如琉璃般纯净美丽的女子慢慢走了下来，有些害怕担忧地看着深受重伤的两人。
“你们受伤了，是……需要我帮忙？”
“你是老师吗？是吗？”
“我——”
“你要救我们，死神主任都要害学校，真的！我们知道太多秘密，他们要杀人灭口！”
“是吗？”